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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这才转身走到殿外候着。他从新帝登基就跟着伺候,迄今也有五年了。这些年陛下以战止战,治国有方,是天生的帝王,却唯独对男欢女爱之事毫无兴趣,从未曾临幸过谁,秦国后宫更是空置多年。今晚陛下却临幸了位第吻,更极有可能诞下龙嗣,想到江山就要有后,刘敬忠不禁老泪纵横。-春宵苦短。一缕曙光从窗棂映进,照亮了龙塌之上的凌乱不堪。殿内两道浓郁热烈的味道交织碰撞,未散分毫。层层帐幔下,锦衾裹着的美人裸露半侧肩背,雪白的肌肤上遍布斑驳吻痕。林曜蹙着眉,像是还溺在昨夜疯狂的欢爱中,眼角忽的垂下滴泪。秦挚支起身含笑欣赏,见状便伸手轻拭去那滴热泪。“怎的哭了?”林曜装不下去了,委屈地钻进秦挚怀里。“陛下欺负我。”林曜边说边在心底臭骂狗暴君。狗暴君简直畜生,他这身体才刚满十八,就被这么凶残糟蹋。而且狗暴君是打桩机吗,都说累了不行了,就不能让人休息会吗!他喉咙都哑了。但骂归骂,林曜还不至于去以卵击石。他从小就被遗弃,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地方教会了林曜怎么生存,嘴甜爱笑的小孩总是讨人喜欢的。他更知道要怎么抓住机会,若非如此,他没爸没妈,没权没势,也没可能拿到资助,还考上电影学院,更从那无数学生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年轻的影帝。昨晚累了一夜,总得要点好处。林曜唇极软,眼眸湿漉漉像只小兔子。秦挚看着心动,没忍住轻啄了下,噙笑道:“那曜曜说说,朕怎样欺负你了?说的对,朕便替你做主。”他暗忖有趣,好多年没见过敢指责他的了。林曜知道秦挚不喜太过惧怕他的,遂抬眸不躲不闪看着秦挚,眼神极为坦诚真挚。“陛下昨晚太勇猛了。”“曜曜是在夸朕?”林曜继续飙演技:“可我浑身都疼,腰也酸,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越演越入戏,伸出嫩白如藕的手臂,指着那上面极明显的一圈淤青:“手也很痛。”又指着被发簪戳破皮的伤口:“这儿更疼。”“陛下还要把我关进冷宫。”说实话,看到那圈淤青时,林曜自己都吓了跳。就算秦挚力大无穷,可也太夸张了,这炮灰的手是水做的不成?原著形容炮灰天人之姿,身娇体弱,看来果真不假啊。秦挚看着林曜,笑容渐失,眼眸沉了沉,深邃辨不清喜怒。“大胆!你昨夜胆敢行刺朕,朕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你还敢跟朕叫屈?”他阴沉着脸,语气冰冷携着杀意,挺吓人的。林曜心底咯噔一下,秦挚这是要跟他算账了?呵呵。刚刚还含情脉脉,转头就翻脸不认人,暴君果真喜怒无常!为保小命,他还是得赶紧找机会逃出去。到时候天大地大,他且逍遥快活,暴君就哪凉快哪待着去吧。第3章刚欢好过,林曜被标记的身体在骤然强势的赤骁气息下被压得喘不过气。腿更直发软。这是赤骁对第吻的本能压制,林曜也有心无力。还好秦挚翻账这事在林曜预料之中,他早就想好对策。“我从没想过要行刺陛下。”林曜说演就演,特别敬业。他低垂着头,嗓音微哑,泫然欲泣。秦挚挑眉,似笑非笑的,摆明没信。林曜深情款款地看着秦挚:“我初见陛下就惊为天人,特别钦慕陛下,愿能陪您终老。我对您一见钟情,又怎会行刺您?”他背过的rou麻情话还多着,秦挚想听多少都有。“钦慕朕?但朕怎么觉得,曜曜初见朕时,可是怕极了的?”他带着薄茧的手轻抚林曜颈侧,像在琢磨要不要掐断这截白嫩纤细的脖颈。林曜被摸得头皮发麻:“陛下九五之尊,我钦慕您,特别自卑紧张,怕也很正常。”秦挚直觉林曜鬼话连篇。但眼前人坦荡直率的模样,倒比之前战战兢兢有趣的多。“为何自杀?”林曜就等着秦挚问起:“不敢瞒陛下,我来和亲前,父皇的确命我刺杀陛下。说我若不照做,他就会杀了鲁卡。”他毫无心理负担地把炮灰爹卖了。炮灰爹就没把炮灰当过儿子,动辄侮辱打骂。林曜没炮灰那么蠢,被几句软话就给糊弄了。“鲁卡是……”“我养的狗。”秦挚表情凶狠:“你拿朕跟狗相提并论?”林曜心想,狗狗比你要可爱的多。他连忙急切解释道:“鲁卡不同。鲁卡是母妃送给我的,母妃逝后,我跟鲁卡亲如兄弟,看到鲁卡就跟看到母妃一般。”这段是林曜编的,炮灰的确养过条叫鲁卡的狗。但那狗是捡来的,炮灰对狗并没有感情,更别提会为狗自杀。秦挚看林曜的眼神像看白痴,倒是没了先前的杀气。林曜为难之极道:“鲁卡跟陛下,我没法选择,只能自尽谢罪了。”秦挚:“……”朕觉得像被骂了,但朕没有证据。“你说这些,就不怕朕迁怒夏国?”“陛下会吗?”秦挚没说话。林侯庭派人行刺他,尚在秦挚意料之内。他选择停战跟夏议和也有诸多因素,跟和亲关系不大。“朕要你好好活着。”林曜长松口气,装为难:“可鲁卡……”“鲁卡岂能与朕相比。”秦挚加重语气:“朕命你,今后不许再自杀,听见没?”“……是。”林曜掩在锦衾下的手悄悄揉了揉瘪瘪的腹部,好饿,好饿。他本能地咬着下唇。“别咬坏了,朕会心疼的。”秦挚轻抚林曜唇畔。林曜信他会心疼就怪了,刚还一言不合就威胁要将他千刀万剐呢。暴君的嘴,骗人的鬼。“陛下饿了吗?”林曜试探着问。他太饿了,肚子都饿瘪了,只想赶紧吃饭。秦挚含笑看着林曜,答得意味深长:“饿了。”“那就快……”林曜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挚迅速扑倒在龙塌上。传膳两个字被迫咽回了喉咙。“想吃曜曜。”秦挚舔舔林曜耳垂,缠绵低语。林曜被吻得全身发麻,身体本能去索吻,心底却在暴躁狂骂。他是要吃饭!吃饭!不是吃秦挚的子孙后代!狗暴君哪心疼他了,分明只是馋他的身体。-缠绵到午时,林曜饿的浑身没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