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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意之至。”叶长遥立刻答应了,但他一翻开,却是登地红了脸。未料想,他竟是一不小心买了本少儿不宜的话本予云奏。他慌忙解释道:“我并非故意为之。”“故意为之亦无妨。”云奏垂着眼道,“只是不知男子与女子用的姿势,男子与男子是否可用?”叶长遥摇首道:“我亦不知。”云奏害羞地道:“你下次不若买些双方皆是男子的话本罢。”叶长遥低声回道:“好罢。”次日,他费了不少功夫搜罗了些双方皆是男子的话本予云奏,难免遭到了书肆掌柜的侧目。书肆掌柜皆怀疑自己是否碰上了登徒子,不然光天化日下,又是大晴天,为何要戴斗笠?只能是为了遮掩容貌了。一更·薄命女·其八叶长遥驱了厉鬼,捉了水妖,降了魔物,已赚得了足够的银两,故而,终日不是陪伴云奏,便是指点傲雪,甚少外出。云奏受伤后一月,除去心口与左掌两处,旁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了。但心口新长的那肌肤却依然是薄薄的一层,叶长遥每回查看那伤口皆会心惊胆战,生恐那层肌肤一碰便会绽裂。而左掌的伤口上原本覆着血痂子,近日,血痂子已开始慢慢脱落了。血痂子脱落后,裸露出来的那点皮rou宛若方才呱呱坠地的婴孩的皮rou般,柔嫩得过分,但却时时发痒,让云奏难以忍耐。云奏生前,曾在打猎之时受过不少次的伤,自然知晓新生皮rou会发痒,可没想到会痒到这个地步,让他恨不得将那皮rou抓破了。故而,叶长遥每日俱会为云奏抹三回药膏止痒,可惜药膏用处不大。这一日,叶长遥又寻了新药来,云奏尚未转醒,他为云奏净过手,便开始抹药膏。云奏睡得并不安稳,清凉的药膏一被抹在手上,当即颤抖了一下。叶长遥见云奏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来,柔声致歉道:“吵醒你了么?对不住。”“冷。”云奏撒娇着用脸颊蹭了蹭叶长遥的面颊,“你上来抱着我,再为我抹药膏罢。”叶长遥颔首,上了床榻,从背后抱住云奏,才小心地为云奏抹药膏。药膏尚未抹完,云奏已舒服得睡了过去。叶长遥爱怜地吻着云奏的后脑勺,将药膏抹完后,便起身出门去了。云奏醒来时,叶长遥已不在了。外头,天空阴沉沉的,但并未下雪,北风却是凛冽得一如下雪天,他出不了门,百无聊赖地坐于床榻上,看着一本。叶长遥为他搜罗了不少少儿不宜的话本,不过他眼下无法同叶长遥云雨,便也没有看的兴致。那厢,叶长遥正在教授傲雪腕法,傲雪好学,从不喊苦。腕法在剑术的学习中格外重要,刺、击、格、洗、挽花等等都要依仗于手腕。他从来不曾教过旁人剑术,教得甚是仔细,唯恐傲雪没学好剑术,反而受了伤。全数教过一遍后,他负手立于一旁,看傲雪练剑。他与傲雪正在客栈后头的一片空地上,一仰首,他便能瞧见自己与云奏房间的那扇窗。由于北风呼啸不休,那窗扇被击打得不住作响。他生怕这声响扰了云奏的清净,以指一点,那窗扇便静止了。未多久,他乍然瞧见云奏探出了首来,粲然一笑,唤他:“夫君。”云奏音量不大,“夫君”二字轻易地被北风吞没了,但他耳力过人,自是听了分明。云奏面色苍白如旧,但北风一打,却是即刻被冻红了。他浮动的心思马上安静了下来,心疼地道:“你且快些将窗阖上。”云奏却并未乖乖听话,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唇瓣道:“你吻我一下,我便将窗阖上。”叶长遥足尖一点,飞身至云奏面前,吻上了云奏的唇瓣。云奏的唇瓣冰凉,但口腔内里却是灼热。他以舌尖搅弄了一番,堪堪收回舌尖,方要回到地面上,却忽闻傲雪道:“你已将我押与客栈了,我何为要随你回去?”他低首一瞧,才知竟是傲雪那狼心狗肺的父亲来了。他本该觉察到,但因满心满眼俱是云奏,五感迟钝了许多。他又抚了抚云奏的面颊,才到了傲雪身畔。中年男子明显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吃了一惊,但并未搭理他,而是接着劝傲雪:“招娣,从前全数是爹爹的过错,只要你跟爹爹回去,爹爹定会好好待你。”傲雪不耐烦地道:“我已不唤作招娣了,你要儿子,便去续弦,让续弦为你生儿子罢,如果有人愿意做你的续弦的话。”中年男子还要再言,岂料被傲雪执剑抵住了咽喉。傲雪威胁道:“自你害死娘亲的那一刻起,你这个爹爹我便不认了,你若还想活命,赶紧滚!勿要再出现于我眼前,免得我控制不了这剑,伤了你的性命。”中年男子见女儿蹬鼻子上脸,遂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不孝女!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既不认我这个父亲,便将身体发肤还我。”傲雪问道:“你已将我押于客栈,云公子又从客栈赎了我,我的身体发肤已归云公子所有了,如何还你?”叶长遥原是怕傲雪当真做了傻事,闻言,才松了一口气。外头陡然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中年男子应声跪了下来,眨眼间已是涕泪纵横。他抱住了傲雪的双腿,哀求道:“好招娣,救爹爹一命罢。”来者瞧来乃是一群地痞流氓,领头者以打量货物的眼神巡睃着傲雪,并不满意:“你这女儿姿色尔尔,身段亦是尔尔,哪里值得了五十两银子?”中年男子立马道:“但我这女儿仍是处子,值不了五十两,总能值个四十两罢。”领头者为难地道:“即使是处子,就这姿色,这身段,至多值个七八两银子。”他言罢,又问中年男子:“我心好,算你十两银子,你卖是不卖?”中年男子一听,不假思索地道:“不卖。”领头者利落地道:“不卖便不卖。小的们,将他拖走,剁了喂狗。”中年男子大惊失色,双股战战,连声道:“卖卖卖,十两便十两,我卖。”未料想,他居然听得傲雪轻飘飘的一句:“我早已不是处子了,值不得十两银子。”“贱人,你与谁人私通了?”他扬起手来,便要给傲雪一个巴掌。“用手。”傲雪躲过父亲的巴掌,而后露出一点笑容来,白净的一副眉眼顿生妩媚,随之而来的还有逼人的戾气。她不紧不慢地道:“我一早便想从你身边逃跑,但舍不得娘亲,迟迟没有行动,我料定你终有一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