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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皇子之中最弱的。不仅如此,四皇子的性格似乎也过于温吞了一些。不久前大齐虽然暂时击退了北凉,但边境的威胁仍在。下一任的皇帝若是太过文弱的话,只怕制不住北凉人的侵袭,甚至控制不了大齐内部的武将。除此之外,还叫裴熙感到一丝担心的就是……四皇子的年纪还太小了。他能不能平安长大、长大后不长歪还不好说。她这么早就考虑起了立太子的事情,可见这个皇帝她是有多不想干了。当然了,当皇帝虽然劳心劳肝,不过还是有很多好处在的。比如说,她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主,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帮助好友通过大理寺、慕水寒、高奇等人查明萧宴之父死亡的真相。可如今她有皇帝的身份在,通*过多方的努力,裴熙终于一点一点地还原出了萧嗣之死的真相。第八十九章借刀顺着柔妃的身份调查下去,慕水寒果然查出了许多问题。原来柔妃在进尹府之前,只在京郊的那座小院儿里生活了四年。在此之前,她并没有生活在京城,而是和她那个所谓的外室母亲一起生活在南方。柔妃原名米丫儿,的确是个扬州瘦马的女儿,只不过她的生父并不是尹国安,而是曾经与她母亲有过一夜风流的男子,如今早已不知所踪。和裴熙先前的猜测有一点出入的是,将米丫儿改名为雪芽养起来调-教的不是尹家,而是景王继妃小谢氏。十三四年前,小谢氏花费重金从一个病危的瘦马那里将年仅八岁的米丫儿买了过来,养在京郊的一处小院子里,请了好些个师傅教导,准备送进宫做棋子。为了给雪芽安排一个合适的出身,小谢氏联合她的表姐、也就是尹国安的夫人杨氏,将雪芽安排成了尹国安外室所出的女儿。尹雪芽以这样的身份在尹家住了两年之后,估摸着已经足够掩人耳目了,尹家便将尹雪芽送入了宫。尹雪芽清秀纤细,又很会撒娇示弱,一进宫便很得宠,一路升到了柔妃的位置,还诞下了一对龙凤胎,可谓地位稳固。裴熙觉得她若是柔妃的话,恐怕会生出一丝背叛尹家、背叛景王妃的心思,自顾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再甘心被他们利用才对。却不知柔妃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一直在铤而走险地替他们做事,连自己一对儿女的前程都不顾,当真像是疯魔了一般。慕水寒说得对,这些人的心思,可不是他们这些正常人能够用正常的道理想通的。在慕水寒找到了确凿的人证、物证,证明柔妃并非尹国安的亲生女儿之后,按说裴熙已经可以下命收网,捉拿柔妃等人了。不过裴熙并没有轻易做出这个决定。她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关键的地方。让慕水寒暂时按兵不动之后,裴熙先叫来了萧宴,将他父亲死亡的真相从头到尾地告知于他。“根据颜蘅调查出来的结果,那名刺杀你父亲的叛军是景王的亲信,也可以说是死士。他是接到景王的命令刺杀你父亲的。”距离萧宴丧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萧宴此时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能够用平日里说话的语气与裴熙交谈:“景王身处天牢之中,不大可能直接给他的手下下命令吧?”裴熙颔首道:“没错,他们之间必然有中间人的存在,而这个中间人,就是身处后宫,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柔妃,尹氏。”萧宴闻言不禁大感意外。他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害死自己父亲的,竟然还有柔妃的一份儿。虽说这些年来萧宴和尹雪芽早就没有了什么交集,不过在尹雪芽进宫*之前,他们其实是认识的。说是认识,不过对于萧宴来说,也仅仅是见过而已。他对尹雪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所以在当初京城的几个世家大族举办的宴会上,尹雪芽多次向他示好的时候,萧宴都选择了无视,甚至是拒绝。这些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后来尹雪芽入宫、得宠、晋妃,可谓风光无限。萧宴并不觉得柔妃掺和在这其中,会有当年的这一层因素在。所以他没有多言,只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柔妃一个柔弱女子,自然没有必要这般翻云覆雨。她所筹谋的一切,都是由尹家和景王策化的,她不过是其中一枚让人意想不到的棋子而已。”裴熙说着,又将柔妃是如何被景王妃收养、改名换姓送去尹家的事情说了一遍。萧宴这回算是彻底明白了:“既然柔妃并非尹国安的亲生女儿,而是景王府送去尹家的,那景王所图谋的事情,尹家必然知晓,不可能逃脱了干系。”裴熙点点头,继续说道:“尹家的人通过柔妃从景王那里拿到信物之后,就将信物送去了西北,让那名埋伏在增援军中的死士伺机刺杀你父亲。”至于景王和尹家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并不难猜。靖宁侯府向来忠君,又同裴熙这个皇帝关系甚密。刺杀萧蠡,定然不会是姜太后授意的。他们这样做,只会对温太后一系有好处而已。“尹家人虽然没有直接地和温太后等人交往,但是他们暗中和睿王府有所往来,而睿王又是从小便与华阳长公主关系要好的。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萧宴长叹一声,神色复杂道:“柔妃,尹家,还有景王……他们表面上与姜太后一系交好,却没想到他们其实都是慈安宫太后的党羽。”“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感慨完这一句之后,裴熙看向萧宴,认真地说:“尹家欺君罔上,柔妃、景王等人谋害忠良,皆是滔天的大罪。再加上先前柔妃收买琴心等人陷害齐氏给朕下药之事,样样都是死罪,已经足够捉拿他们下狱。阿宴,你们靖宁侯府的大仇就要得报了!”裴熙本以为萧宴终于可以替自己最为敬重的父亲报仇,应该多少会露出一丝喜悦的样子来才对,可是萧宴并没有。他的脸上不仅没有任何高兴或者期待的神色,甚至还有一丝凝重。裴熙见了不禁心中一沉,连忙问道:“怎么了阿宴,有哪里不对吗?”萧宴轻叹一声,正色道:“等了这么久,终于知道了害我父亲的凶手是谁,我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皇上……要不要现在就下命捉拿柔妃等人,还请皇上再慎重地考虑一番。”裴熙疑惑道:“这话怎么说?”“容臣说句实话,如今皇上才刚刚将自己的心腹提拔上来没多久,若论在前朝的势力,皇上恐怕尚且不及姜家。”裴熙苦*笑一声,道:“阿宴,你不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