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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可以借各种借口和她愈发疏离,将不和的关系搬上台面。但他并没有。可能江祁景也会觉得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需要犒赏一下吧。云及月嘴角上勾,满心都是藏不住的欣喜。她自认自己真的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出息。只要江祁景对她有一次好,她就可以把以前的不愉快忘掉,然后继续喜欢他。不放手是因为失望只有一点,喜欢却已经多得辽无边际。前往目的地的车程不过四十分钟,她将陪江祁景出席宴会的事情发了十二个群、五条朋友圈。微博也更新了:【很遗憾旅游度假vlog只拍了一期,抱歉啦。今天还要和我先生给人祝寿,有点忙=.=】评论的网友也很可爱:【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才知道仙女jiejie结婚了吗……】【好嘞,收到!vlog不用着急,先去过二人世界吧。仙女下凡辛苦了,要幸福哦!】云及月的视线落在热评第二上,嘴角快扬到天上了:【谢谢祝福ovo!】她将那些祝她幸福的评论看了好多遍,侧过头,悄悄地打量着江祁景的侧脸。上流社会都有些隐秘的传统,比如某些从很久前就流传下来的迷信。云及月从来不信这个,但这个时候,她又有点相信了——一定会有念力这个东西,当很多人许同一个愿时,愿望就能实现。下了车,云及月抬头看着金丝楠木的门匾,暗自琢磨着这大概是哪位世家的家宅。江祁景好像并没有想主动介绍的意思。她只能自己套话:“我好像没来过这儿。”江祁景解释:“席老夫人的八十寿宴。家宴。”姓席。她大概有所了解。席家虽然和云家一样是老派豪门,走的是一条截然不同的路,早年凭借人脉吃尽了红头文件里的项目,近些年退出市场转战国外,已经变得相当低调。但这些都是当年她组社交圈子时看的资料。如今提起这个姓,云及月满脑子都是三个字——席暖央。两度和江祁景传绯闻的席影后。这个名字足够让她所有的好心情消失殆尽。至于那位席老夫人,云及月只见过一面。就是她第一次看见席暖央和江祁景的绯闻爆上头条的时候。云及月当时联系不到江祁景,只好登门拜访了席暖央的私宅。席暖央不在,是前来看孙女的席老夫人接待了她。面对她让席暖央出面澄清绯闻的要求,席老夫人一口否决:“我们暖央未婚,名声干干净净,这件事发酵得这么快,有没有你们云家推波助澜都难说。她名声受损,该登门道歉的是你!云小姐,你摆出一副主人家的态度给谁看?”在此之后更是放出风声,直指她小肚鸡肠抹黑席暖央,故意给席暖央扣第三者的帽子。云及月的张扬一向深入人心,多加这项罪名似乎也并不突兀。一个颇有阅历和地位的长辈竟然能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这是云及月完全没想到的。自那以后,她将整个席家的印象分直接降到了负数,绝不主动往来。难怪她刚刚对席家的家宅没半点印象。“两周年的事……离现在不出半月,我以为你至少会避避嫌。”她挽着他,淡淡地道。江祁景低头,眉眼含笑:“有你在。”——所以是为了避嫌才让她做女伴的吗?而且,席老夫人八十大寿的家宴,为什么会邀请江祁景?他和席家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一切的一切,她一无所知,都被蒙在鼓里。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在自作多情地向所有认识的人暗戳戳地炫耀。云及月得体地点了点头,没表示出任何多余、不和场合的情绪:“既然是家宴,更应该早到表示诚意。我们先进去吧。”作者有话要说:复制粘贴提醒:绯闻假的绯闻假的绯闻假的第10章江祁景将她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动作自然得像是做了无数次。云及月一僵,尽力躲避他眼神里若有若无的探究。走进席家,里面是中式园林庭院,典雅的园艺肆意挥霍着京城寸土寸金的地皮,足以从这冰山一角见得他们财力有多雄厚。如果云家没有遇上江祁景这么强劲的同盟,如今只能算和席家平分秋色。在这短暂的路程里,云及月知道了两个事实——这是席老夫人七十五岁寿宴,仅邀请了本家、外孙女婿家几个熟稔的人,还有江祁景。但江祁景跟席家无亲无故,插在这一串名单里格外显眼。江祁景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不紧不慢地出声:“我和席先生有在欧洲合作的项目。”那位席先生和他还有七拐八弯的关系,非要说的话,得沾亲带故喊一句“表伯父”。明都如果要开拓北欧市场,那一定是笔以千亿为单位的大生意。席家能参与进来有利可图,自然会把江祁景奉为座上宾,邀请他参加家宴无可厚非。但是……他和席暖央,并非一句家族有合作关系就能扯清楚的。那天他们还一起故地重游逛了一中附近的公园。直到如今,江祁景都没提起这件事半句。可能是他无从解释,也可能……是他觉得这些细枝末节无可厚非。正厅内高朋满座,热闹非凡,穿着金丝唐装的席老夫人一眼便盯住了云及月。寿宴还未正式开始,没到祝贺环节,云及月只是敷衍地点了下头,说了几句场面话。和江祁景有合作的席先生站在一旁,年纪虽比江祁景大了两轮,却并没有端长辈的架子。席阑诚笑呵呵地道:“祁景啊,你这也来得太早了吧。”江祁景文质彬彬地握手:“关于伯父和我洽谈的那处海港,我又有了新的主意,迫不及待想告诉您。”“那你和我一起去书房说说吧。”席阑诚接话,“至于及月,她从来没来过席家,让她多玩一会儿。”云及月会意,十分体贴地退了一步:“老公,你和伯父去忙吧。”江祁景抬起来吻了吻她的手背,然后才放开了她。云及月甜蜜地江祁景挥手,目送着男人颀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身后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若不是阑城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他是祁景表伯父,更不知道我是你的长辈。”这话里夹枪带棒的问罪太过明显,不带一丝掩饰。云及月转过身,对上席老夫人的眼睛,柔柔一笑:“我也不知道呢。”京泸圈的人都认识,非要把族谱列出来,个个都能掰出个亲戚。比如说往上追溯两百年,她都得叫江祁景一声哥。结婚的时候她爹还乐呵呵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