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沙加皇朝

    放学后，距离上班还有一点时间，顺路经过图书馆时也就走进去。图书馆今天很多学生，虽然未有坐满人，但每一张长长的琴面长桌上，最少一半座位有人。我问芍药道：“为何今天这幺多人？”

    芍药冷笑说：“这叫做临急抱佛脚，下周考试现在才来看书。”

    我的脸发热，道：“教授很多藏书，所以我才较少来。”

    芍药微微愕然，才向我歉意一笑说：“对不起，我并不是说你，你今日来是为了什幺？”

    “请问图书馆有关于古老召唤兽、精灵和封龙大祭的书籍？”

    芍药的银色柳眉轻皱，说：“安格斯同学不是主修魔法攻击吗？为何找这些冷门的书籍？”

    我叹气道：“我可以说是因为兴趣吗？”

    出乎我意料外，芍药轻托眼镜笑道：“当然可以，读书本来就应该为兴趣，跟我来！”

    忽然之间，全图书馆的男生向我望过来，因为芍药当众捉住我的手，这些目光中全都是妒忌和惊讶。芍药带我上三楼北书架区，我讶异问道：“这不是风土历史吗？我要的是召唤兽。”

    芍药没有回我，她两指在书架上一点，一阵清风从她手臂卷起，由书架第五层直送上第十二层，风压将其中一本书籍推出来，简简单单地掉入她的掌中。

    很熟练的元素支配技术！

    芍药像什幺也没做过般打开书本，说：“召唤术源于茹毛饮血的年代，当时魔法并未出现，人类长年以简单的武器跟猛兽搏斗，慢慢地人们开始想到喂养猛兽协助狩猎。直至出现了一个民族，他们利用原始的魔法理论结合魔兽，创造了召唤法术的初始型态，更凭这股新力量支配大地，这个种族叫‘沙加’。”

    沙加是比武罗斯特及迪矣里更久远的朝代，历史长达三千多年，当中出过数之不尽的英雄故事，就算没读过书的人也会知道。不过武罗斯特开国亦有千年，加上沙加皇朝三千年，加起来差不多四、五千年前，所以沙加皇朝是靠召唤术开国，这点我是闻所未闻。

    芍药将书塞给我，一看书名我以为自己眼花，上边写着沙加族秘史？

    “沙加族的召唤术并非单纯靠自己开创，他们有一个长年伙伴叫zuoai族。爱族是我们妖精族的其中一个分枝，属于绿林妖精族类，有传闻说她们是矮妖精后代，她们拥有支配猛兽的能力，更将这份能力融入沙加皇室的后宫。所以你要找召唤术，其实要由沙加皇室的秘史开始寻找。”

    “原来如此！难怪我找到吐血也找不出来，谁料到召唤术居然跟后宫有关！”

    将沙加秘史轻揭几页，立即引证芍药是对的，因为书上有两幅大大的插画，画着了一只两颗眼睛的巨型蜘蛛，与及一条既像眼镜蛇又像响尾蛇的赤红怪蛇。

    芍药见我定了神，她看看书上的画象，道：“这两头是沙加皇朝中，被称为最强的yin兽－‘吸精蜘蛛’和‘yin缚缎蛇’。要知道它们的事情，你问葛罗士莱会更清楚，因为它们跟拉德尔家族有很深渊源。”

    “啊，你不说我真不知道那幺多，精灵又如何呢？”

    芍药拉我到围栏边，这里可以看见整个图书馆的大厅，更能感受这座宏伟琉璃图书馆的气势。芍药指向同楼的东区说：“精灵是冷门的题材，资料最详尽的是妖精族的风土文化。我族跟精灵关系密切，只要认识我族文化，多少会了解精灵的种类及习性。”

    “噢，明白了！封龙大祭呢？”

    这次芍药指向下层西区，说：“封龙祭其实即是封龙印，是封印技术其中一种，不过无论你找什幺资料都不会找到。”

    “不会吧。”

    “封龙技术是龙之岛和拉德尔家族的秘法，有关资料属于高度机密，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寻找龙族相关的文献，多少会有封龙印的来历。”

    “原来如此，图书馆中有没有一本叫‘炼金新译’？”

    芍药想也不想说：“有，放在二楼西区第十号架，第六排第三十一本。”

    “哇，你居然记得放在哪里？！”

    芍药笑而不语，但实在太匪夷所思，即使是妖精族人，也不见得可以记下所有书本的位置。芍药道：“但你干吗要来图书馆找这本书呢？”

    “为什幺我不能到图书馆找此书？”

    “并非不能，而是不该，这本书源于三百年前亚梵堤?拉德尔撰写的‘炼金大全’，而这本‘炼金新译’是修补版本，作者就是葛罗士莱，他的炼金坊里应该有一堆。”

    “??????????????????”

    从图书馆一连借了四本书，分别是‘洛玛的旅游志－盖亚’、‘洛玛的旅游志－龙之岛’、‘炼金全书’，与及一本十八禁的‘yin术炼金士前传’。不知是好是坏，原来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借逾越限制的书本不用出示证明文件呢。

    武罗斯特主要分为五大区域，当中以帝国西部占地最广，同时荒芜地方亦较多，普遍文化比其他地区低，只有首府霍尔城才有图书馆。可能是出身于帝国西部的关系，我跟珍佛明其他同学有少不同，他们为考试而读书，而我是打由心底喜欢看书，尤其是魔法、炼金和其他神魔传说有关的书籍。

    相比起地方

    扩大的图书馆，我更喜欢在研究室看书，虽然这里满布实验用品，但对我来说反而更有温暖感。在炼金研究室做兼职有一个好处，就是教授的管理方式十分公平，他认为特定的工资，应该做相等分量和难度的工作，在限定时间内完成工作，余下的时间他容许我做私事。相对而言，要是做不完工作就要无偿加班了，但这只能怪自己动作慢，我倒不会反对。

    当我看得入迷之际，正执笔写课题的教授忽然抬起头说：“你不是快考试了吗？怎幺还在看课外读物？”

    放下盖亚的书刊，我反问道：“书是考试前才读的吗？”

    教授微微愕然，才点点头说：“虽然嚣张，不过嚣张得来有道理，你对自己的通用魔法理论如此有自信？”

    我傲然道：“魔力运用不敢说，但魔法原理我可是十分有自信。”

    教授冷冷一笑，问道：“魔力反噬如何形成？”

    “魔力反噬是???咦，这不是一年级上学期的范围吧。”

    我知道教授一定想抬出什幺知识不受考试限制等等的道理，早一步伸手截住他说：“魔力反噬起因于计算失误，在施法时释出的魔力比法术所需的魔力多，就会出现魔力反噬。通常魔力误差高于八个巴仙以上，已经属于计算失误，但魔力反噬是在十个巴仙以上始形成，达到二十个巴仙以上的反噬足以至命。不过失误廿个巴仙的魔法师，还是让他去死吧。”

    教授深深看我一眼，说：“不错，难怪你如此嚣张，魔力反噬有几种消除方法？”

    这条问题对我来说并不容易，虽然有看过类似的资料，但并未完全消化，整理脑中的思绪道：“以我所知有一种，不同的法术都有不同的魔力波幅，随着魔力释出量不同而改变效果强度，所以技术好的魔法师，会尽量贴住最低魔力下限使出法术，避免反噬的机会亦最高。”

    教授摇头说：“这是最基本亦是最普通的方法，不过你的答案已经拿到合格分数。”

    虽然我不用考这题目，但仍然好奇问道：“尚有其他方法吗？”

    教授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笑说：“有些人以为魔力少威力猛的法术才是好法术，但其实法术好坏，只视乎使用者的技术和灵巧。”

    对这玄之又玄的答案我开始时并不满意，但忽然之间捕捉到一点线索，然后脑中闪过教授的概念，一拍大脾道：“对！我也没想到居然有此方法？！”

    今次换了教授惊讶道：“你明白我说什幺？”

    “明白啊！你的意思是使用魔力需求大，但是效果微小的法术，分流过盛的魔力避免反噬，教授你真是位天才！”

    我不禁由衷佩服，如果付出少许魔力施出无敌火球，所有魔法师都会趋之若鹜，但以大量魔力喷出一条小水柱，这种法术鬼才会用。偏偏教授就是鬼，是魔法的鬼才！

    出乎意料教授竟然没有认威，反而出现不好意思的表情，此情景比日全蚀更难出现。他走到书架前，将一份羊皮卷放到我面前，说：“这是亚梵堤爷发明的法术，是一个咒语简单，魔力需求大，但是零效果的奇异法术，我就送给你作为答对的奖励。”

    （‘零法术’到手！）

    原来想出此方法的人竟然是亚梵堤，所以教授才会不好意思。不过看着手中卷轴只能啼笑皆非，我的问题是魔力不足，而不是魔力过多，给我这卷东西有啥用？

    教授道：“这卷法术有何用，你自己慢慢领悟。上学期的考试只有理论笔试，程度上难不到你，相信山齐士会很失望，不过下学期的终考要做简单的魔力释放，到时你再没法嚣张了。”

    “你可以不踩一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