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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在雪中见到的、谪仙般的人,这个与天地同光、如清风明月的人。这个他原本只敢在背后偷偷目送的人,此时就坐在他的面前,牵着他的手,脸上带着笑容,眼里只有他的影子。茯苓的眼里泛起点点泪光,他想,从前经历的所有寒风凛冽、漫漫长冬,一路走来的血与泪,如今都消融在这烂漫的春色里,今后未知的千难万险,他也能泰然处之。因为人间值得。颜烛问:“怎么不说话?后悔了?”茯苓摇头,扑进他怀里。“小心身上的伤。”颜烛说着,轻柔的抱住他。茯苓抬头看向颜烛:“我其实特别不喜欢做梦,我做的噩梦总是长久难醒,美梦却转瞬即逝。”颜烛低头落下一个吻,轻轻浅浅,极尽温柔。“以后梦里梦外都有我,你什么都不用怕。”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便听李忠道:“公子,药煎好了。”一吻被中断,颜烛依旧揽着茯苓不放,他道:“进来吧。”李忠进来的时候,便看见颜烛怀里抱着茯苓,神态自若,让他进来也没看他一眼,目光仍旧放在怀中人身上。李忠尽管早有猜测,亲眼所见也不免感到讶异,让颜烛急了一夜的人、那个万仇门的阎王,竟然生了这么一张妖孽的脸。他不是相貌极丑,脸上有疤吗!这还不算,两人竟然是这种关系?这、这怎么可能?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原来他们公子这么多年身边无人,是因为别的美人还不够美?可这是个男子啊,还是万仇门门主,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邪刀阎王!李忠强忍心中的惊骇,他非常知趣的把药放下,一声不吭、同手同脚的退了出去。可总有不知趣的人,茯苓正喝着药,大门突然被人踢开,有一人拿着两把双刀,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茯苓!我来救——”茯苓喝着药,被他这么一惊,呛得咳嗽起来,颜烛赶紧给他倒了点水递过去,轻拍茯苓的后背,抱着他顺气,动作亲昵,同时眼神不善的看向门外。“救救救……”邱毅看见这一幕,惊得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眼睛本来就大,此时这么一睁,嘴巴也张的老大,活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放心吧,我没事。”茯苓缓过气,趴在颜烛怀里,笑着冲邱毅眨了眨眼睛。“打扰了。”邱毅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那双大如铜铃的眼,尴尬的收了刀,打算退出去。茯苓道:“记得把门带上。”邱毅咬牙,把摔在地上的木门搬起来,扛出去了。茯苓心情很好的笑出声,他喝完药,趴在颜烛怀里打哈欠,颜烛说:“再睡一会儿吧。”“不睡了,”茯苓摇了摇头,“睡太久了反而精神不好,江南水患的事你打算怎么办?”颜烛就继续抱着茯苓,道:“你说的不错,江南没有水患,流民起义不是因为水患。”茯苓问:“那是因为什么?”“一种毒虫泛滥。”颜烛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罐,罐子里有一只黑色的蝎子,远看似琵琶,一指长,背上有褐色的花纹,一动不动。茯苓伸出一根食指想去戳它,颜烛一下子握住他的手,把盖子盖上,语气严厉道:“怎么什么都敢碰?这东西有毒!”“它不是死了嘛,又不会跳起来蛰我。”茯苓还要去看那瓷罐,“这不是沙漠毒蝎吗?怎么会在江南泛滥?”“你认得它?”颜烛远远的拿给他看,不让他碰。“小时候我娘好像用它入过药,说是治风湿的,”茯苓盯着那小瓷罐看,努力回忆,“不过我不记得是不是这种蝎子了,都长的差不多嘛。”“你说得对,”颜烛放下小瓷罐,把茯苓抱住,免得他乱动又牵动伤口,“据说江南本无蝎,有个主簿用竹筒将蝎子带到江南,所以江南也把蝎子叫做主簿虫。”(注)茯苓乖乖的靠在他怀里,“那也就是说,蝎子本来不产自江南,因为江南不适合蝎子生存。”颜烛点头,净了手,拿了个鸡蛋开始剥壳:“江南的蝎子大多是人们为入药特意养殖的,很少有野生蝎子,这一种毒性很强,就是平常入药也未曾见过。”颜烛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一点点把蛋壳剥掉,指尖在白嫩的蛋清上,看着实在赏心悦目。茯苓道:“都泛滥了,肯定有人故意为之。”“你娘怎么会用沙漠毒蝎入药?”颜烛把他扶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颜烛把剥好的鸡蛋喂到他嘴边,“一口一口咬,慢慢吃,不要一口气生吞。”茯苓笑着咬了一小口鸡蛋,那双柳叶眼亮晶晶的,弯成月牙儿,看过来的时候神采飞扬,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绝色,颜烛的目光一旦落在他身上,便再难挪开。茯苓嚼着鸡蛋,道:“不知道,我娘身体不好,经常吃些稀奇古怪的药,我也太记不清了。”美人不动时明艳如画,动时天地与他都是画中丹青。接着这美人趁颜烛愣神之时,略一低头,一口把他手中的鸡蛋吸进了嘴里,鼓着腮帮子咀嚼,无辜的抬头看他。颜烛哑然失笑,怕他噎着,给他倒了杯水,拿帕子仔细的替他擦嘴。此时窗外绿意正浓,人间四月春意阑珊,流水落花虽已随春而去,然而情之所至,朝朝暮暮更胜万紫千红。作者有话要说: 注:颜烛说的那句话参考:“江南旧无蝎,开元初,尝有一主簿竹筒盛过江,至今江南往往而有,俗呼为主簿虫。”第30章茯苓主要是内伤严重,外伤看着吓人,倒还真没什么事,当时流的血还不如吐的血多。他在床上安安分分的待了几日,总算可以下床走动了。这几日颜烛基本上都陪在他身边,端茶送水无微不至,处理一些消息、事务也从不避开茯苓。茯苓很知趣,颜烛处理事务的时候他绝不会凑过去看,但也不会十分刻意的避开,或是趴在他怀里,或是躺在他腿上,因为吃了药的缘故,又透支了体力,大多数时候茯苓都在睡。这种无时无刻都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实在太好,茯苓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睡得安心,连噩梦也少做了许多。又是一觉醒来,茯苓睁开眼,颜烛坐在床边看书,此时刚过午后,要入夏了,天气热起来,不再是春雨绵绵,天气晴朗,微风轻轻吹动床边纱帐,拂过颜烛鬓间青丝,一派平和淡然。颜烛还是一身青衣,正襟危坐,发现床上的人醒了,他的目光从书上移开,转而去看身边的人,“睡得好么?今日感觉如何?”“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