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推理篇:塔楼三重血屋与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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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前提到了很多次‘纸牌’别墅的结构解析,餐馆的结构也大致说明了一些,从中我们可以分析出相似的地方,还有,文玉雅建立餐馆的初衷。 怖怖说她包下了年幼的小女儿舒雪,离开诡谲屋之后,根本没有问起过舒雪的状况,其实不然,我们知道,在怖怖之前,舒雪一直以小女仆的身份在文玉雅餐馆里面帮忙,而且每天早晨的出租情况同怖怖几乎一样,就说明诡谲屋火灾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舒雪还是活着的。 也有可能当时的舒雪并不是本人,而是怖怖为了蒙蔽文玉雅的眼睛假扮的,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首先,看文玉雅的容颜,就可以知道,作为文玉雅女儿的舒雪绝对不可能和怖怖的长相接近,说句实话,文玉雅本人的容貌要比怖怖漂亮的多。 这里我们插一句,关于文曼曼的长相,怖怖因为整容后遗症的原因,脸部有些塌陷,看上去同文曼曼那张瘪瘪的脸庞有几分相似?不过,文曼曼五官长得并不难看,而且有一双同文玉雅一样灵动漂亮的眼睛,怖怖则不同,她没有一处地方和文玉雅有相似之处,而且年龄比舒雪要大了很多,所以扮演文玉雅女儿的可能性不大。 其次,当时怖怖已经摆脱父亲的阴影了,火灾之后,诡谲屋基本上就是他和管家两个人在做主,她没有必要再去为了舒雪的事情刻意到文玉雅餐馆里去打工。她如果扮演舒雪被文玉雅拆穿,倒是会坏事,因为毕竟文玉雅对别墅里的事情了解的并不透彻,她也就没有必要去自投罗网,只要装作舒雪的失踪与她无关就行了。 除了长相和动机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怖怖后来自己也成为了文玉雅餐馆里的女仆,而且是用真实面目过去的(虽然整了容,但她只是想让自己和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并没有整容成别人的脸) 就在他走到接近柳航房门口的时候,一幕相同的场景再次发生了,刚刚他离开的地方,细小的叫声传到入虚空之中,也微微鼓动了他的耳膜。 “猫?这里怎么会有猫?”eteal转过头来,眯起眼睛朝楼上看,因为楼道呈弧形转弯,他没有办法看到最顶层的状况。 猫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也懒得去管,反正阴暗所带来的恐惧向来与他无缘,忽略掉时断时续的叫声,抱着衣服的eteal大踏步向楼下走去,棉质拖鞋的脚底踩踏在地上很轻,就算跑动起来也听不到多少脚步声。 柳航隔壁房间的房门没有锁,现在这里所有的房间其实对他来说都没有锁住,不是因为谢云蒙检查之后统统忘了关,而是因为eteal拿走了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也就是恽夜遥猜测女主人所拥有的那些钥匙,eteal从某一个地方翻出了这些钥匙,不在主屋,也不再偏屋,而是在一个极其特殊的地方。 这个地方如果说出来的话,侦探和刑警也许都会大跌眼镜,因为他们根本连想都没有想到,钥匙会在诡谲屋以外的地方。 eteal进入了房间,用脚将门踢上,当他俯身把衣服塞进床底下的时候,突然之间,一股熟悉的味道围绕在他的鼻尖,遥远记忆中的沙滩一隅又像梦境一样回到了他灰色的脑细胞之中。 因为被杀之前已经深度昏迷,所以中年妇女的脸上没有多少痛苦的神色,但是她的眼睛却大大睁着,这种睁开的样子很不自然,眼皮好像与瞳孔粘黏在一起,眼皮上的折皱也有些歪斜,而且仔细看,两只眼睛的大小也有所不同。eteal用戴着手套的手撑在尸体身体两侧,凑过去仔细看,尸体表面现在冻结得非常厉害,他基本上除了打碎冰层之外,没有办法直接接触到皮肤。 这种死不瞑目的状态应该是人为的,也就是凶手在死者刚刚死亡,身体还没有硬化的时候,用手把死者的眼睛掰开,这样子掰开了以后,远远看上去不会有什么破绽。但凑近了看就可以知道,一般真正死不瞑目的死者,瞳孔中会充满了怨恨或者恐惧,但人为做出的假象,瞳孔就会让人感觉死气沉沉,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确定了以上几点之后,eteal爬出了水槽,他这一回是再也忍不住了,顾不上手脏不脏,直接解开了保暖外套领口的两颗扣子,在保暖外套里面,是薄款的羽绒服,羽绒服里面居然还有黑色的西装和毛衣,这个人穿的也确实是够多的。不过穿得再多,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内,怎么样也不会感觉到燥热吧? 他两次因为这个原因,想要解开衣服领子,还真的是很奇怪。暂时不管这些,eteal呼出一口白气,蹲到管家先生的尸体边上,开始了检验。 他不时掏出一些可以封口的塑料小口袋,在里面装上一点点东西,然后掏出很短的一次性圆珠笔,在口袋边缘的小标签上写几个字,戴着厚厚的手套,小圆柱笔很难拿稳,他五个手指并拢,像抓阄一样抓着圆珠笔的尾部,然后用一个很难看的姿势在标签上写字。 写完之后,还要仔细确认一遍,然后再放进保暖外套的口袋里。如果掏出来的是破损的塑胶袋,他就立刻随手扔掉,一点也不在意会被别人捡去。 管家先生虽然没有被分尸,但尸体本身能够判断出来的线索,却比中年妇女的尸体要多得多。 首先还是胖瘦的问题,这个管家先生,eteal模糊的记忆中也有印象,应该是一个胖子,但检验结果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胖。 这个问题的最初答案是父亲抛弃了他们,可是母亲至死也不认可他想出来的答案,一开始他认为母亲是在倔强,最后,他也被母亲同化了,事情必须有一个正确答案,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正确答案的。 eteal清楚记得,自己在这里曾经生活了十个月,记得诡谲屋的名字和位置,却不记得自己曾经遇到过的人和事。也不是完全不记得,而是忽而想起忽而忘记,有时候,他甚至还能想起一个名叫安谷的女人和管家先生是如何帮助自己偷偷和女孩子约会的,不过那些好像不是小时候的事情,也许都是别人告诉他的也说不一定。 记忆从来都很模糊,还有更遥远的,那就是沙滩边上穿长裙的女人与可爱的小男孩,小男孩像灵魂的影子一样环绕着他,叫着‘小左’,总也挥之不去,但又异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