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于蠢到这个地步。怎么说也是书中能当几年皇帝的人,若不是他继位之后天灾不断,男主,也就是谢淳,或许也没那么容易成功。周皇后故去多年,周太后却一直在,宫中还有一位周妃,正是二皇子生母。周沛此人家中有兄长,他同京中其他混日子的纨绔没太大区别,不,还是有的,其他人不敢在他跟前撒野。他仗的是谁的势敢同自己叫嚣。周家?他那太后姑奶奶?先皇后、周妃?还是他那姐夫谢泯?外戚周家不是白叫的,太后、皇后、就缺个太子妃了。宣和嗤笑,紧接着皱眉,然后又很快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他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有些憋气,现在是脸上一有动作就疼得厉害。宣和怕疼,他又是府上唯一的主子,他一喊疼就没人敢下死手,淤青没有揉开,第二天看着就更严重了。他嫌缠着绷带跌份,就这么顶着一头的未散乌青进宫去了。正如裘老所说,论调养之道,没人比得上太医,皇帝的情况一日日好转,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大部分时候都是召见朝臣处理国事,却一只字未提他昏迷的事。不说昏迷前的事,不说裘老被截杀的事,连贵妃与宣和为裘老作保的事都没有提及。他醒来第二日,几位皇子府上就都得了赏赐,说是为陛下侍疾孝心可嘉。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皇帝没有追究的意思,五皇子松了口气,他原本是兄弟几个之中最胖的,提心吊胆一个月清减不少,反倒好看了些。又提到老二老三在文渊阁听政的事,陛下说:“不错,继续听。”顺带着把老五老六也放进去了,至于大皇子,皇帝的原话是:“可量力而行。”这位帝王似乎是大病一场终于想起来立储这回事了。与以往不同的是宣和这里,分明是他出力最多,给的赏赐看上去并没有比几位皇子丰厚,可若说宣和失宠,陛下又加封了贵妃。贵妃不愿意为后,皇帝也不勉强她,硬生生想出个大雍不曾有过的封号。这皇贵妃和皇后除了称号不同,例银略减,其他一切都同皇后无二。年关将近,朝廷封笔放年假,册封大典便放在明年。宣和来时,皇帝在和人议事。这个时候宣和反倒是不急了,只要醒了,什么时候都是可以见的。就像他和贵妃说的,爹爹不在,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护着娘,如今爹爹醒了,他又可以做回那个大雍第一纨绔了。他额头上还带着伤,让他们瞧见了平白心疼,于是他离了养心殿也没进后宫,晃悠了一圈去御花园折了几支梅叫人去送给贵妃,然后又出宫了。他不去,皇帝却问起他来,几个儿子都见过了,怎么最挂心的这个迟迟不来?方公公解释:“小殿下今日来过的,只是方才陛下在和卫将军议事,便没进来。”皇帝点头,他自然已经知道裘老是宣和请回来的,他想和儿子说说话,结果儿子迟迟不来。方公公揣摩圣意:“陛下何不召小殿下入宫?”皇帝缓缓摇头,宣和自小就亲他,他也不愿意拘束他,他说的话便是圣旨,此刻若下了什么旨,他情愿宣和抗旨不遵,这才显得亲近。“他这是是怨了朕?”帝王语带犹疑,显然也不愿如此。方公公忙说:“小殿下自小贴心,自然明白您的意思。”皇帝便点点头:“也是。”面上露出个微笑,心中却更挂念了。宣和出宫一趟再回来,周沛已经被人打发着过来赔罪了。他也不玩那些大户人家给人下马威的把戏,不到一盏茶的功周沛就见到了王府主人。周沛昨日是被王府亲卫扭送回家的,他亲爹理国公世子气得叫人泼了他一盆冷水。今日还能站在这,实在是这些年母亲养太好,寒冬腊月的一盆冷水浇下来也病不起来。他见了宣和头上的伤,又想起昨夜里冷水浇头的滋味,恨不得打死那个出言不逊当街拦车的自己。罪还是要赔,周沛讪笑着给宣和见礼。“你今天来做什么,你我心里都有数,”宣和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竟还笑着说:“你jiejie是我二嫂,咱们也算是亲戚,我就不要求你跟我一样了。”他和这样说,周沛如释重负,全然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我jiejie是正经的晋王妃,你不过仗着贵妃的势,又不是皇家人,我们算哪门子亲戚。他既然来了自然打听过宝郡王的事,据说王家三少爷曾经打折了一个举人的腿,然后也被宝郡王打断了腿。因而他今日来是做好了受更重的伤的准备的。宣和这么好说话,他着实是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都显得真实了几分,恢复了平时油嘴滑舌的做派:“怎么赔罪您说了算,只要我能做到,”他拍着胸脯保证,“刀山火海我也去闯。”他已经把他们的关系归结为不打不相识了。宣和也笑,笑得温柔可亲,语调也十分温柔,眼神里却是明晃晃的不容置疑。他说:“周公子跪下磕个头这事也就过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第8章周沛笑容凝固在脸上,疑心是自己听岔了,他维持着僵硬的笑:“王爷说什么?”宣和仍是那一副堪称温柔的表情,指尖划过精致的皮鞭,漫不经心地打量面前的人,似乎是在考虑从哪里下手。“周公子听到什么就是什么。”周沛这才发现他腰上还别着鞭子,这条鞭子,如果他猜得没错,当年二皇子就是被这条御赐的鞭子伤了脸。而事后皇帝一句兄弟玩闹失了分寸,象征性地罚了宣和三月例银。他可不认为自己比二皇子尊贵。这堂屋很深,光线原就不大好,此刻不知哪里飞来的云遮住了阳光,将宣和艳丽的五官笼在阴暗处,周沛竟生出几分恐惧来,他真的是人吗?莫不是话本中吸人精气的艳鬼?周沛咽了口唾沫,强忍着后退的冲动:“王爷这是何意?”“周公子耳朵不好?”周沛慌忙摇头。“哦?”宣和取下腰间的鞭子,踱着步子向他靠近:“那为何还不跪?”他刚回府,还未换装束,硬底的靴一步一步踏在木质地板上,更像是踏在周沛心上。话题回到这,恐惧全然散却了,光线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好了,周沛看着近在咫尺的绮丽面容,涨红了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后退一步指着宣和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虽不是皇子也没有拿他当亲儿子疼的皇帝撑腰,但自小也是众星拱月地长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声音都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