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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吗?”从方才阿睿哭哇哇地跑过来时就一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的宣亲王这会儿忽地也在小阿睿面前蹲下了身来,一脸欢喜激动地同他道:“小阿睿再唤我一声来听听!”他这忽然的一举一动成功将小阿睿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身上,好奇地看看他又看看向漠北。对于小阿睿这个“小拖油瓶”的存在,宣亲王府一家子是从一开始便知道的,并不觉这有何不妥,相反在见到小阿睿的第一眼便被其俘获了好感。乖巧听话又懂事的孩子,谁人能不喜爱?宣亲王更是觉得小阿睿身上仿佛有着他三个儿子的影子,这才刚见着,便喜欢不已。祖父祖父,唤得可真好听!终于也有小娃儿唤他祖父了!宣亲王这般激动欢喜并非毫无缘由,他十八岁当了项璜的爹,二十岁与宣亲王妃结为连理,二十又二时宣亲王妃为他生下麟儿,而今不仅二十又六的长子项璜成婚三载毫无动静,同样二十又六的项珪尚是孤家寡人一个,就连能有着些盼头的幺子向漠北眼下即将二十又三才娶了妻,他若想要当祖父,可有得等。这会儿就有个小乖娃唤他祖父,如何能不令他高兴?即便不是亲生,那也一点儿不妨碍他高兴!不过宣亲王一张脸生得太英俊精致,哪怕已过了不惑之年,瞧着仍如而立出头一般,令小阿睿一时间犯了懵,虽没有向漠北的提醒,但想着方才项珪在院门外那一声笑话的嚷嚷,聪明的他总归没有认错:“祖、祖父?”宣亲王的眸子瞬间亮得犹如闪烁着星辰,他开心得想要立刻冲到宣亲王妃面前去告诉她他有多欢喜。不过他这会儿还不舍得走。不舍得终于舍得回家来的小儿子,也不舍得这个和当初他的长子次子一般的小阿睿。宣亲王蹲着身朝小家伙凑得更近些,正要说话,只听小阿睿关心地问他道:“祖父你为什么哭?”看宣亲王眼眶红红,小家伙还小大人似的抬起手,学着向漠北给他擦眼泪的模样将自己的衣袖扯到手里,抓起来为宣亲王擦了擦还有些湿漉漉的眼角,一边道:“祖父不哭了哦,祖母会心疼的哦。”岳家奶奶是岳家爷爷的妻子,祖母就是祖父的妻子,娘亲是爹爹的妻子,爹爹伤心难过的时候娘亲会心疼,祖父哭了祖母肯定也会心疼的!谁人也没料到小家伙会蹦出这么一句,便是向漠北都微微怔住了。已经来到他们跟前的项珪憋着笑:可别说,这小豆芽说得可真对。小家伙说完,在宣亲王怔神时低下头朝他一路而来除了洗澡睡觉时都背在肩上的小书袋里掏啊掏,然后掏出来一件小物什双手捧着递给宣亲王,又道:“这个给祖父,祖父乖乖不哭了哦。”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上了!放假和上班一样累,今晚终于得休息了。明天的更新能调回到早上9点。170、170小阿睿不知从何人处听闻“见面礼”这个东西,于是听孟江南说他们要跟着向漠北回他的家见他的爹娘兄嫂之后,他便十分认真且执着地要给他那不曾谋面的祖父祖母大伯二伯甚至还有大伯娘准备见面礼。孟江南见小家伙如此认真又执意,不仅不能够阻拦,反还要帮着他“出谋划策”,心中想着届时到了向漠北家中她多多看着些小家伙,若是不适宜,便不教他将这些东西拿出来便是。只是计划全然赶不上变化,这才到宣亲王府门前,孟江南自个儿便懵了,便是连阿睿她都没来得及顾上,更莫论还顾着他一路上都宝贝似的揣在小书袋里的那些个“见面礼”。向漠北自也是知晓这些的,毕竟在静江府时小家伙已来不及准备,他小书袋里的这些东西都是这来的一路上准备,为了保证收到它们的人都能喜欢,小家伙不仅认认真真地同向云珠询问了他们的喜好,还找向漠北确认一回,再将所有人的礼物都准备好了之后,他又找向漠北再确认了一回。因此小家伙这会儿从小书袋里拿出来的东西他可是能够拍着小胸脯保证宣亲王能够喜欢的。小阿睿双手将自己用心为这宣亲王府里向漠北的每一个亲人准备的见面礼捧至宣亲王面前时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光亮。祖父喜欢他准备的礼物,就会喜欢他,也一定会喜欢娘亲哒!宣亲王与项珪的目光都落在了小阿睿双手捧着的物什上,诧异又好奇。那是油纸包裹着的东西,见宣亲王怔愣着没有伸手来接,小阿睿便将双手朝他眼前递得更近些,用期待不已的语气道:“祖父你打开看看呀!”宣亲王这会儿才回过神伸出手来接过小阿睿送给他的见面礼,当着他的面将油纸打开。只见一块做成小兔子模样的饴糖卧在油纸里,小兔子还是圆滚滚胖乎乎的模样,一对耳朵大得不行,一双用枣泥做成的眼睛既圆又大,好玩得不得了的模样。这是小家伙朝向云珠与向漠北询问了宣亲王的喜好后和孟江南一块儿想出来再做出来的礼物。宣亲王喜甜食,属兔,总是背着宣亲王妃偷偷吃甜食,就真像只兔子似的。时下虽是冬日,但以防饴糖不好保存,这块胖兔子饴糖还是前几日在客栈落脚时孟江南特意找掌柜借了厨房和小阿睿在里边捣鼓了整整一个白日才做成的,为了能做成小阿睿要的这个胖兔子效果,孟江南可谓是绞尽了脑汁,最后这红枣泥做的双眼还是向漠北给出的主意。宣亲王看着油纸里的胖兔子饴糖,喜欢得不得了,眼里的光亮不比小阿睿的少,笑得像个孩子。看到宣亲王笑了,阿睿也欢喜地笑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他道:“祖父喜欢这个小兔子吗?”“当然!”宣亲王毫不吝啬自己的答案。并非敷衍,而是由衷喜欢小阿睿给他的这块胖兔子饴糖。阿睿顿时高兴得直拍小手,正要再问上些什么,本是站在他身后的项珪忽地也蹲下身来,就紧挨着宣亲王,笑眯眯地盯着小阿睿,好整以暇似的道:“我说小豆芽,可是我将你从大门提溜到这儿来,莫说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只顾着到你爹跟前来告我的状,可是忘了些什么?”小阿睿对高大的项珪仍有些害怕,正要朝向漠北怀里躲,只见宣亲王狠狠瞪了身旁的次子一眼,沉着脸道:“你是想气死我这个当爹的是不是?在外边吓跑姑娘家不算,在家中还要吓跑小娃儿?”嫌弃完项珪,宣亲王又转过头来对小阿睿笑道:“阿睿别怕,这是你爹爹的二哥,模样是吓人了些,心地还是好的。”“爹,有您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么?”项珪表示不服,“都说我生得像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