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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项珪制住的马离开。然他才要拐进一旁的小巷,便被一道凌厉的女子声音喝住:“站住!”“此人神色可疑,将他拿下盘问清楚了。”女子将人拦住后对自己身后的随行属下道。“是!萧将军!”属下领命,将那男子押了下去,连同马匹一块儿牵走了。萧筝才要转身,便有一道小身影撞到了自己身上来,她低头一看,竟是自家崽子,既惊又喜道:“稔儿怎的在这儿?”“娘亲!”小项稔抱着萧筝的大腿,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眼圈是哭过之后的红肿,“二叔带儿还有阿稷与阿秳出来玩儿的。”“既是出来玩,稔儿怎么哭了?”萧筝对孩子虽然疼爱却不溺爱,她并未一瞧见项稔的红眼圈便心疼着急,只是温和着问。正当此时,小项秳也朝她跑了过来,一双小短腿哒哒哒的,边跑边道:“将军伯娘!二伯他欺负人!他把漂亮的姨姨给欺负得晕倒了!”看见自己大嫂本高兴得正好将自己遇到这不知是个什么事儿的事儿交给萧筝的项珪:“……!!”“混小三你给我过来!”在战场上英勇无敌的项珪被自家两岁丁点的小侄儿气得七窍生烟,“信不信你爹回来我让你受他一顿好打!”小项秳顿时跑得更快,刷地就躲到了萧筝身后,哇哇叫道:“将军伯娘救秳儿!二伯要打秳儿!”“……”项珪决定心平气和,不同一个小崽子计较,他看向萧筝,客气地问道,“大嫂怎会在这儿?”“军中无事,我便提前回来了。”萧筝自也不会听向来爱胡闹的小项秳一面之词,她看一眼昏厥在地正被焦急得哭得一脸是泪的小如,问项珪道,“发生了何事?”“方才有马匹冲撞,受了惊。”项珪瞥一眼那不过是受了丁点惊吓竟就昏过去的姑娘,绷着脸道。萧筝看小项稷蹲在那昏厥过去的姑娘面前不肯走的模样,在看那小丫鬟着急得不知所措,微微点头后朝他们走了过去,问小项稷道:“稷儿,发生了何事?”项稔是个哭起来连话都说不清的孩子,项秳则是个脑子里总是天马行空的熊孩子,只有小项稷是个懂事又乖巧的,虽然只有两岁,却已显露了向漠北的沉稳与聪慧,以及孟江南的懂事与乖巧。问他,无错。“将军伯娘。”小项稷站起身,来到萧筝跟前,扬着小脸巴巴地看着她,“这个姨姨是为了保护大哥、稷儿还有阿秳才受伤的,将军伯娘能不能把姨姨带回家让楼先生给姨姨治病?”楼先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有楼先生给姨姨治病,姨姨一定会好起来的!嗯?这个姑娘保护了他们家三个孩子?萧筝诧异地看向那昏厥过去的姑娘。只见她面上丁点血色也无,确像是患病了的模样,至于她是受惊而昏厥还是受伤而昏厥“将军!”正当此时,丫鬟小如松开怀里的姑娘,给萧筝跪了下来,学着小家伙们对她的称呼,请求道,“还请将军救一救我家小姐!只要将我家小姐送回家去就好!我们——”小如话还未说完,萧筝便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半眯着眼盯着她,打断了她的话,“你不记得你们家在何处了,对不对?”“……???”被打断了话的小如一头雾水,忙道,“不是的将军,我家府上就在——”“好,我明白了,你不记得你们家住何处了,你家小姐我就先带回我们府上诊治了。”萧筝再次将小如的话打断,半眯起的眼神好似带着一股子威胁似的凌厉,根本由不得小如说实话,只能讷讷地点头。“放心,我们府上有这天底下医术最为强大的大夫,定会医治好你家小姐。”当然,萧筝没忘了给小如吃一粒定心丸。饶是如此,小如还是想哭。她该怎么办!该怎样回去告诉老爷和夫人!小姐的病……呜呜呜……萧筝说罢,轻而易举地将姑娘从地上抱了起来,对项珪道:“二弟,快去将马车赶过来。”“……”项珪不情不愿地走了,虽觉萧筝这般不可行,但想到楼明澈,便又觉让他给这个姑娘瞧瞧也较为妥当。她虽然弱得一丁点不中用,但好歹也算是保护了三个皮孩子,待楼先生为她瞧过了,再差人送她们主仆回去好了。于是,马车里坐上了萧筝、三个孩子、那个姑娘主仆二人。项珪亲自在外驾车。“放心吧,我们府上很快便到,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路上,萧筝不忘又安慰着急不已的小如。这可是第一个见了二弟没像见了鬼似的跑掉的姑娘,坚决不能让她有事了!这也可是二弟第一次为了一个姑娘挺身而出并为她驾车!虽然二弟是为了保护三个孩子,现下这车上也不只这姑娘一个,但刨开他们这些不打紧的人,就等于二弟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姑娘!她得赶紧回去同爹娘还有永明哥哥将这件喜事说了!265、番外04项珪去到青竹轩时,楼明澈正捋着袖子坐在屋中八仙桌旁啃酱香鸡爪子。见着黑着一张脸的项珪,楼明澈一脸好奇,一边嗦着鸡爪上的酱汁一边挑眉道:“啧啧啧,什么风把项老二吹我这儿来了?小向寻才给我做好的酱香鸡爪子,尝一个?”“不吃。”项珪虽是军营里摸爬滚打的人,寻日里对干净之事并不甚讲究,但看着楼明澈那淌满了酱汁的手心,他还是忍不住嫌弃。“太好了,我就只是随便问问,没想过真的要给你吃。”楼明澈笑得一脸满意。项珪:“……”“楼先生您先别吃了,您先同我去给个人诊治诊治,回头我给你送十盆这爪子过来。”项珪极为不情愿道。他之所以会亲自到这青竹轩来请楼明澈,纯属萧筝和小项秳给“逼”的。萧筝道:“二弟你腿脚快,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楼先生给请过来,快去!”小项秳道:“二伯把姨姨吓晕的,二伯要给姨姨负责的!爹爹说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负责的!”楼明澈听罢,非但没有动作,反是又拿了个爪子来啃,边啃边漫不经心道:“什么人?在哪儿?男的女的?男的是你兄弟就救,不是你兄弟边去,别烦我,我正吃着,忙得很。”楼明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宣亲王府上下都清楚,项珪自不会真将他这话往心里去,然而还是忍不住颞颥直跳,脸愈发的黑沉,深吸一口气后道:“女的,就在府上。”“女人?”楼明澈登时一口气将嘴里正啃到一半的鸡爪子捋了干净,从凳子上蹦了起来,“项老二这种这种万年单身狗居然往家里带女人了!我必须去看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