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的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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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对方的话有点奇怪,有点像是明晃晃的蔑视英灵,但橘江里还是认真的回答了对方的建议。 “也没有很过分……吧?”他不太确定的歪了下头,“我还是有让他睡觉的哦。对吧,瑟坦达?” 一大堆竖着耳朵偷听的人被这样的回答震惊到倒吸一口冷气,还有些直接被呛到了。 “英灵是不需要睡眠的,master。” 库丘林伸手扶住了坐在自己腿上都不安分的御主,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可是我需要睡觉啊。”橘江里不觉得自己这样理所当然的态度有什么不对,“谢谢关心,如果有问题我会去找你的。” 基尔什塔利亚视线在这对主从身上游走片刻,“没有问题也可以来找我,江里,没必要和我疏远,我依旧是你的兄长。” “?” 橘江里头上冒出来个问号,他完全没有这样的记忆,垂着眼苦苦思索,却翻不出基尔什塔利亚那光辉履历中任何跟自己有牵扯的地方。 但他的沉默却被解读成了无声的拒绝,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橘君……终于找到你了,现在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商量,能麻烦你先跟我过来吗?” 慌慌张张的罗马尼打断了尴尬的氛围。 橘江里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左手握拳锤了一下掌心。 “啊,我记起来了,医生,上次真的很抱歉呀。” 似乎预料到了对方将要开口说出什么内容来,罗马尼急忙请求:“不,请不要再说了……都是我的问题,你不需要抱歉!” 自知不应该过分玩弄同一个人的橘江里遗憾的点了点头:“好吧。医生找我要说什么呢?” “咳,总之,先跟我走一遭吧。” “好呀。再见了,各位。” 库丘林将他抱起来,沉默的跟在罗马尼的身后。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产生多余的情绪。并非是其他的理由,而是作为alter的自己并不具备这样的机能。 但御主的话还是引起了他的思考。熟悉感是存在的,明明每一次的召唤都不会记得之前被召唤的事,可是对于魔力的熟悉是再确定不过的。也许是这次的召唤符文不同,所以自己的属性有所改变? 这样的思考是无果的,所以毫无意义。 怀中的躯体纤细脆弱,随着魔力流的输出,他的呼吸就变得更轻,酣睡时的模样非常无害,醒来的时候不会让人讨厌。顶多是有时候可爱的令人觉得烦躁。 对这样的事不需要想太多,对英灵的人格也无须考虑,反正就是兵器,现在的御主能够充分的使用自己,不必担心魔力的匮乏,就已经足够了。 虽说基本解决了魔力溢出的问题,可御主依旧沉迷于建立起小源魔力链接所带来的感觉。库丘林就保持着卢恩魔术的运转,让御主魔力反应最强的背部贴着自己的胸腹,看着他如同猫咪一样闭上眼睛休憩。 英灵是不需要睡眠的,魔力供应充足的情况下也不需要进食。 迦勒底匮乏的电能转化为魔力,维持着他的供能。库丘林虽然不挑,也难免觉得这就跟行军时的军粮一样简便寡淡。无法令人产生饱足感。 御主的魔力是不同的。 要将人填满一样,温暖又带着侵略性的魔力,尽管只是小源魔力的链接,便带来身心两方面的愉悦。像潮汐一样起伏着。魔力像海浪冲刷沙滩一样,让他此刻的身体呈现出完全不同的状态。 兽的本能驱使他掠夺。 本应该将犬齿刺穿他的脖颈,吮吸guntang的血液,来掠夺对英灵而言无法抗拒的魔力。 库丘林的理智压抑着冲动。他能察觉到这份魔力中纯粹的恶。契约是双向的,他就算是狂化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这机体的欲求被压到近乎为零,此时却因为魔力的链接而复苏。依赖他存在,想要完全占据他。 那个男人看到了自己所压抑着的冲动,但这又怎么样? 御主是完全信赖着自己的,由契约建立起来的关系虽然冷酷,但却再可靠不过了。他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情绪的共感,比起那个金头发,自己要重要的多。显而易见,中意从者并不是胡乱的臆测,他在橘江里的心目中有这样的份量。 并不知道自己的从者居然会想这么多的橘江里表示自己有点无辜。 他本人是有点随遇而安的性格,换句话来说就是神经大条。因为并不觉得会发生什么非常难以承担的后果,所以热衷于去尝试。 说的好听点是有行动力,说难听点就是富有作死精神。 但好好的长到这么大,他还是很聪明的,起码在见到这位可爱医生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对方的目的。 出于种种原因,包括但不限于那个什么检查团,对方是希望自己失去记忆这件事暂时保密的。现在急着来找自己,估计也是担心会露馅之类的。 不出意外这两天就得去接待检察官,自己肯定要露面的,还会牵扯出一堆麻烦来。 啊,有点烦了。 现在的状态就非常舒服了,什么都不需要做,还能每天躺在可靠从者的怀里,享受着泡温泉一样暖洋洋的感觉。惬意的简直要一天睡二十个小时,完全不想去搞事情。 检察官先生,希望你能好打发一点,最好是见到人就滚蛋。 橘江里打了个哈欠,将头靠在库丘林怀里,一副又要睡着的样子。 ———————————————— 距离迦勒底还有数百公里里的广袤冰原上,有着近茶褐色眼眸的男人叹了口气:“真遗憾啊,倘若不是还有必须完成的工作,尝试在这样纯洁的地方沉睡也是个很好的选择呢。” 他不怕死的登上了军用运输装甲车的顶部,风衣被吹的猎猎作响,颇有种电影男一号的潇洒帅气。 同行的人一边在内心咒骂着他,希望他掉下去摔死,或者干脆被冻死,又一边因为担心他死掉完不成任务而胆战心惊。 从前窗灌进来的冰冷空气像刀子一样割的人脸颊生疼。就算是穿了特殊的服装也没办法完全无视。 完全想不通这家伙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极端环境里还能这么我行我素,安然自若的。 他究竟是什么人,又怎么能突然冒出来顶替原本检察官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