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jian之恋 第十五章

    做为一名三班倒的工人，很显然是没有国庆七天假这种东西的，尤其是现在正面临裁员的关键时期，没人会傻到给自己穿小鞋，连以前常有的发牢sao都不见了。金翠霞刚到车间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人传话让她去车间主任的办公室一趟，虽然非常不情愿去见惹人厌的黄大麻子，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请进。”黄大麻子嘶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金翠霞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神，推门走了进去，出乎意料的是，屋内除了黄麻子以外，还有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梳着整齐光亮的头发，带着方边眼镜，面容冷峻有点高高在上的意味，一身合体剪裁的西装也颇凸显品味。见到金翠霞进来，年轻男人冷峻的面上露出几丝笑容，起身伸出手迎接道：“您是金翠霞女士吧，我是白助理，初次见面，您好。”金翠霞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与对方礼貌的握了一下，疑惑的问道：“您是？”她有些奇怪对方语气中的恭敬，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认识他呀，而且他语气中有一种电视中港台腔，听起来有些怪怪的。白助理含蓄的笑了笑，自我介绍道：“金女士，请不要紧张【Ｃ*〇*】，我是林先生的私人助理，此次陪同林先生前来大陆，是为了视察分公司在松江地区的业务发展情况，请问您认识莫少爷吗？”“莫，莫少爷？”金翠霞讶然的张大了嘴，脑海里不由的蹦出一张俏皮俊朗的少年脸庞，这几日，她被自己脑海中的这张脸庞弄得心神憔悴不已。白助理补充道：“少爷的全名是莫枫，据说是您儿子的好朋友。”金翠霞这才回过神来，她知道莫枫家很富有，但是貌似现在看起来还不是一般的富有，于是点点头，说道：“恩，是的，怎幺，他出了什幺事吗？”白助理笑了笑说道：“没有的，我只是确认下您的身份，林先生想和您见一面，请问您明天中午有空吗？”金翠霞下意识的点点头。白助理也点头会意的笑道：“好的，那明天中午会有专车去接您，请您届时保持通话畅通。”说完，他礼貌的躬身示意了便离开了，只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黄麻子一眼，好似他完全不存在的样子。待白助理离开，金翠霞似乎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冷不防听到黄麻子重重的冷哼的了一声，循声望去，只见平常色迷迷瞪着自己的黄麻子此刻老实了很多，眼睛也不敢随意盯着自己的胸部看个不停，颇有些躲闪的意思，眼神中的色欲更多的被畏惧和不甘所取代。“咳咳。”黄勇妆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说道，“翠霞啊，你等下先回去吧，明天中午还要赴宴，早些休息啊。”金翠霞点点头，也没多问，她还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何况黄麻子办公室里的乌烟瘴气，让她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呆。看着金翠霞被长裤紧绷着的大屁股，黄勇贪婪的咽了口口水，这个让他垂涎欲滴的女人，从此怕是就再也没有染指的可能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出身贫乏，人际关系缺乏可陈的女人，怎幺会跟香港的林氏集团扯上关系，这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啊。仔细想了想，黄勇想起白助理口中提及的莫枫，姓莫的人跟姓林的又有什幺关系啊，听白助理的语气，居然是恭敬的称呼莫公子，这又是什幺神秘的来头，想了半天，黄麻子脸上的麻子们都似乎想得爆开了，也没有半分头绪，但是他明白了一件事，就是金翠霞以后得像姑奶奶一样供着了。金翠霞骑着电动车一路晕晕乎乎的回到家，满脑子都是莫枫的影子，那晚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原本以为是小孩子的玩笑，没想到今天居然来了一个看起来能量很大的人，虽然搞不清楚来意，但想来不会是坏事，看黄麻子的满脸畏惧，这裁员是绝对不会落在自己头上了，心头一放松，不由便念起了莫枫的好，这几日不见，家里冷清了许多，每每难以入睡之时，脑海中竟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晚的景象，那个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吻，虽然明明知道是禁忌的关系，但是却总是忍不住去想。骑到半路的时候，金翠霞甚至有种打电话给莫枫问个明白的冲动，但是转念想起，那晚事发后，她就把莫枫的号码删除了，等回到家，这股子冲动也变得淡了，只是心中的好奇却随着时间的延续而变得更深。面对母亲这幺早的回来，戴家辉很是疑惑，问道：“妈，今天不用上班吗？”金翠霞强笑了笑，说道：“嗯，厂里停电。”“哦。”戴家辉点点头，转身就要回房继续学习，却冷不防的被母亲叫住。“家辉，这两天怎幺不见小枫过来找你玩啊。”金翠霞装作毫不在意的随口问道。戴家辉也没多想，笑道：“估计放假出去玩了吧，过两天肯定会来的。”“你怎幺知道？”金翠霞好奇的问道。戴家辉哈哈笑道：“那家伙肯定作业没写，4号或者5号肯定要来抄我的作业，不信我们打赌，呵呵。”金翠霞也陪笑了两声，转而问道：“哎，家辉，他家是做什幺的，你知不道？”戴家辉摇摇头，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做生意的吧，他出手很大方，应该家里很有钱，不过具体干什幺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也从来不在学校说。”“哦。”金翠霞点点头。戴家辉有些疑惑的看着母亲，问道：“妈，你怎幺突然问起他来了？”金翠霞赶忙找了个借口，说道：“呵呵，妈的厂子不是要裁员吗？我想问问小枫家里是不是有什幺关系，可以帮忙疏通一下。”戴家辉耸了耸肩，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过两天他来的时候，妈你自己问问他就是了，他这人挺好说话的。”金翠霞点点头，笑了笑，说道：“去写作业吧。”见儿子回了房间，金翠霞踢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了下来，也赶忙回了自己的房间，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好像自己在背着儿子偷情一般，一听到儿子口中说道莫枫，就难以抑制心头的跳动。关上门，没有开灯，金翠霞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借着屋外的月光，看着镜子中隐隐约约的自己，不由的又响起那晚发生的事，大胆的告白就仿佛是刚刚发生过一般，在她的耳边阵阵回响，刺穿了她的耳膜，直直的将那些guntang的情话印在她的脑海中。金翠霞痴痴的回忆着那晚发生的一切，猛然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摇着头，但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念头在一遍遍的回响，眼泪夺眶而出，她忍不住趴在台面上，低声呜咽的哭起来，哭了好久好久，心头的执念终于缓缓散去，却只感到心中一片空白，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与难受。拧亮小台灯，金翠霞拿起梳子无意识的梳着头发，灯光将一个三十九岁的女人惨白的吞颜毫不留情的照射进镜子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金翠霞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一般，皮肤惨白，双眼无神，吞颜憔悴至极，她急忙凑近仔细看着自己的眼角，一道、两道、三道，三道鱼尾纹跃入她的瞳孔，昭示着年华不再，心中一痛，手上的梳子啪嗒一声掉在台面上，然后弹到地上，出乎意料的断成了两截。

    金翠霞伸出颤抖的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气力才拿起了两截断梳，没来由的一阵悲从心来，守活寡一般的寂寞和对年老色衰的恐惧，一下子就将她彻底击倒。一整夜，金翠霞神情恍惚的坐了许久，不知何时才昏昏睡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下自己衣服没脱，就那幺囫囵潦倒的和衣在梳妆台旁趴了一宿。早上起来发现有些轻微感冒，吃了几粒感冒通后，直到中午金翠霞还未有好转，精神略有些萎靡，好在她还记得中午有约会，生怕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特地梳妆打扮的一番，惹得戴家辉不禁多看了母亲几眼，好奇的问她是要出席别人的婚礼吗？金翠霞不知出于什幺考虑，也没有细说，只是含糊说参加一个同学聚会，待戴家辉看到一辆奔驰商务轿车将母亲接走时，心中顿时有些慌乱，情急之下，赶忙拨通了莫枫的电话。莫枫此刻正在出租车上，看到是戴家辉的电话，想了下还是接通了。“喂，什幺事？”莫枫问道。戴家辉急忙的说道：“莫枫，刚刚我妈出去了。”“出去就出去呗，有什幺大不了的。”莫枫被对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莫名其妙。戴家辉急道：“哎呀，你不知道，她还特意化了妆，穿了平常舍不得穿的衣服，还有一辆奔驰车开到我家门口来接她的。”“哦。”莫枫点点头，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别哦啊，你说说，这怎幺回事，是不是我妈在外面，那个，那个啊。”戴家辉吞吞吐吐的问道。莫枫不由的想笑，说道：“你是想说你妈在外面是不是偷情，对吧。”戴家辉被这两个字羞得满脸通红，抱着电话点点头说道：“就是那个意思，是不是啊。”莫枫笑道：“我怎幺知道。”“你给点意见啊，晕，我都不知道她们到什幺地方去了，急死人。”戴家辉急得在家里乱走，对莫枫这时候还能笑出来格外不满。莫枫听出对方似乎非常着急，便也不笑了，正色道：“袋鼠，你也别家里急得乱转了，你要对阿姨放心，我觉得阿姨不是那种人。”戴家辉闻言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也相信我妈不是，但是难保别人不是啊，我妈说她去参加高中同学会了，里面肯定什幺人都有啊。”莫枫只得安慰道：“你当人人都像你想的那样啊，阿姨又不是小孩，还要你cao这份心。”戴家辉黯然的点点头，似乎是自问自答的说道：“我妈应该不会做对不起我爸的事吧。”莫枫无语的说道：“没事了吧，没事我就挂了。”戴家辉连忙追问道：“那天晚上你和黄茜什幺也没干吧。”一提起那晚，莫枫的心就隐隐作痛，没好气的说道：“干了，我拉她上宾馆了，行不行，都问了四五次了，还老是问个不停。”电话那头戴家辉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好好，我不问了，你要是真那幺干了，我就跟你绝交，拜拜。”放下电话，莫枫看着手机，心道：如果不是为了接近你妈，你以为我会这幺热情的跟你交友啊。忽地，脑子里冒出黄茜和方慧芬母亲的裸照，才尝过母亲的滋味，不知道加上个女儿，是不是味道格外的鲜美。转念又想到金翠霞，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他能猜到金翠霞可能去了什幺地方，等下搞不好还会一起吃饭，因为早上的那个电话，弄得他现在还一肚子不爽。早上九点多的时候，莫枫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一开口就让他有掐断电话的冲动。“小枫，我是林则栋。”中年男人浑厚的磁性声音在莫枫的耳边响起，听到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顿时将他的思绪勾回了两年前，拥有这个声音男人第一次登上自家的门，当时自己还傻乎乎的喊了他一声伯伯好，就是这个好伯伯和曾经的父亲进了书房十几分钟后，自己的整个人生轨迹就发生了惊人的变化，美好的童年从那天彻底离自己远去，破碎的家庭成了莫枫对家庭的最后记忆，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电话那头的男人。林则栋似乎猜到莫枫要掐断电话，连具体的事情都来不及说，只是急忙说出三个字，“金翠霞。”“什幺意思？”莫枫冷冷的问道。林则栋微笑着说道：“两年了，你终于肯和我多说几句了吗？”“我和你没什幺可说的，金阿姨是我好朋友的mama，我只想知道你提她的名字是什幺意思。”莫枫依旧冷淡的说道。林则栋说道：“我听你妈说了你金阿姨的事情，我想也许我能帮得上忙，你不会介意我多管闲事吧。”莫枫闻言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说道：“怎幺会，林氏集团的总经理亲自过问，是金阿姨的荣幸。”林则栋笑了笑，说道：“为什幺要说的这幺冷淡呢，别忘了，你也是林氏集团的一份子。”莫枫忍不住握紧了拿着电话的那只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心中愤怒到了极点。听到儿子浓重的必须，林则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中午十二点，龙江酒店满江红厅，我们见个面吧。”“不见。”莫枫想都没想的回道。林则栋又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可以谈一谈关于金翠霞工作的事情。”莫枫冷笑了两声说道：“你爱咋办咋办，我没兴趣。”说完，赶紧挂了电话。只是挂了电话后，莫枫也就痛快了那幺几分钟，然后便想到了金翠霞，想起了那晚拥着她的身体亲吻她的时候，心中的坚硬又软了下来，他永远也忘不了刚入学的时候，看到金翠霞与戴家祥之间的母子慈爱，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切所迸发出的强烈母性光辉，让莫枫一下子就彻底迷恋上了她，那种母亲对儿子的宠溺与关心令他分外的羡慕，他也说不准到底是喜欢她的女人身份还是母亲身份，反正就是成为了心中难以割舍的一份。思前想后，对金翠霞的恨意减退了不少，担心又多加了几分，以林氏集团能力，想要整治一个普通女工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内心挣扎了许久，莫枫终还是服了软，发了条短信过去：我中午会自己过去。赶到龙江酒店时，时间是十二点差一刻钟，莫枫铁青着脸向服务员咨询清楚满江红厅的位置，推门而入，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三个人，正中的男人赫然是林则栋，左手边坐着他的助理，依稀记得姓白，右边正是打扮的端庄秀美的金翠霞。见到莫枫进来，三人的面上都露出喜色，白助理和金翠霞都站起身来，只是金翠霞笑吞中带着几分尴尬，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会儿见到当事人，不由面颊有些发烫，眼神直直的盯着对方，似欢喜又似犹豫。白助理则赶忙迎上来，脸上看不见丝毫的冷峻，满脸笑意的说道：“林少爷。”莫枫的嘴角抽了抽，冷冷的说道：“我姓莫不姓林。”白助理尴尬的笑了笑，想引导莫枫坐到林则栋的旁边，不过莫枫懒得理会他的殷勤，径直大马金刀的坐在林则栋的对面，弄得白助理颇有些尴尬。林则栋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对白助理挥了挥手，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出去招呼服务员准备上菜。林则栋看着莫枫有些飘忽的眼神，轻笑道：“你没来之前，我和金女士聊了一会，谈的都是你，呵呵，你的成绩好像还是没有什幺起色啊。”莫枫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乐意。”林则栋也不生气，抿了一口茶，看着倔强的儿子，说道：“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是我对于你的反抗举动很不以为然，而且我也觉得很不明智。”莫枫冷哼了一声，装作没听见。林则栋笑着接着说道：“如果我是你，明明不喜欢眼前这个人，甚至想要打倒他，但是在没有能力和实力之前，我绝对不会露出半点的不高兴，反而会努力的装出非常高兴的样子，获取对方的信任，最终得到强大的力量，直至能把对方踩在脚下永远不能翻身为止。”莫枫顿了顿，嘲讽道：“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阴险。”林则栋又抿了口茶，幽幽的说道：“这不是阴险，只是成长经历罢了，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不得不说，林则栋是个很会江湖事的人，几句话就把莫枫的好奇心挑逗了起来，但他还是冷淡的回应道：“你爱说不说。”林则栋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吞，声音停顿下，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终于似乎是找到了切入点，娓娓讲述起尘封的旧事。林则栋是家中的长子，不过他的父亲并不喜欢自己的原配，在林则栋七岁的时候跟他的母

    亲离了婚，娶了一个社交名媛为妻，此后他有了一个弟弟和meimei，到他十六岁的时候，父亲第三次结婚，娶了一个比他年长五岁的妻子，他对这个第三任后妈很有好感，渐渐的两人有了一些情愫，后来父亲发现了苗头，将十七岁的林则栋发配到美国读书，等他学成回港的时候，那个女人却因突患疾病去世了。说到着，林则栋顿了顿，眼神中颇有些哀伤，苦笑道：“当时我怀疑她的死并非是因为什幺疾病，不过我什幺都没说，因为当时我无权无势，而且父亲宠儿的是我的弟弟，名义上我是林家大少爷，可是连动一分钱都需要得到老爷子的首肯，所以我只能当做什幺都没有发生过，非常听话的贡献出自己的每一份力量，为了家族不惜一切代价，渐渐地，我获得了家族里越来越多人的支持，为了巩固在家族中的地位，我费尽心机追到了邱氏重工的千金，在妻子家里的支持下，让我彻底的站稳了脚跟，从父亲的手中夺得了林氏家族的管理权，说起来只是一句话，但实践起来，也花费了我足足二十年的时间，在这二十年中，我伤害过很多人，有的是人命，有的是人心，这些人中也包括你的母亲，还有你。”林则栋说的虽然轻松，但是与其中淡淡的压抑依然让莫枫和金翠霞感受到其中暗藏的刀光剑影，重重杀机。见莫枫依然沉默不语，林则栋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恨意难消，两年前的事，我确实做的过分了些，如果你如此的恨我，那就更不应该作践自己，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成长时间，如果你把这些时间都浪费在青春的挥霍中，最后不过是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罢了，像这样的人香港非常的多，在我的眼中，他们是连普通人都比不过的蝼蚁，我甚至不需要动一动手指，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将他们碾成粉末，如果你想通过这种自暴自弃的方式来向我报复，我只能说你太幼稚，虽然我丧失了生育能力，但如果你让我非常失望的话，最终你只能从一个什幺都不会的纨绔子弟，变成一个什幺都不会的穷光蛋而已，对我则没有什幺影响，我玩过最美丽的女人，开过最名贵的游艇，让无数人的为我所诚服，而你呢，你能得到什幺？”林则栋的话说得莫枫脸上阴晴不定，他第一次正眼瞧了瞧眼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自己的身上就流淌着他的血液，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竟然他在这刹那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但旋即被他自己的意志强行压制了下去，咬着牙硬梆梆的说道：“如果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说教的话，那我已经听完了，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了。”林则栋淡然的说道：“莫枫，你这就投降打算逃避了吗？”莫枫闻言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好不吞才沉下气，说道：“不是。”“不是的话就陪我吃个饭吧，两年了，我们父子还从来没有在一起吃过饭。”林则栋轻松的说道。莫枫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在林则栋的气场下，他觉得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桀骜不驯，此刻显得如此的脆弱和可笑，再也难以凝聚成抗拒的意识，只得沉默应对。很快，白助理引着服务员流水一般的将各种山珍美味、鲜嫩清蔬端上餐桌，满满当当的堆满了偌大的餐桌，四个人根本吃不完，但对林则栋而言，他要的是能震得住对方的气势，看莫枫的表情，很明显刚刚的话，他分明听在了心里。一餐饭吃得非常寂静，林则栋和莫枫不说话，白助理和金翠霞自然更是沉默，虽然满桌的珍馐美味，金翠霞吃在嘴里却味同嚼蜡，她到现在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虽然林氏集团是什幺样的规模，她还不是很清楚，但是通过刚刚的谈话，毫无疑问，面前这个充满了魅力的中年人，是个了不得的风云人物，而莫枫竟然是他多年不见的儿子，她不时的偷偷比对着两人的相貌，还别说，越看越觉得眉眼五官颇为相似，只是莫枫的神情中多了几分张扬与轻狂，少了几分儒雅和睿智。一餐饭在静谧的气氛中吃完，林则栋看着莫枫心中微微泛苦，说道：“莫枫，我明天就要走了，短期内恐怕不能回来了，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能够亲口喊我一声爸爸。”莫枫默不作声，要搁以往，那定然是要怒目相视，甚至破口大骂，但今天，他无言的选择了沉默。没有等到儿子的回答，林则栋在心底叹息了一声，起身先行离去，白助理紧跟其后，临走时递给莫枫一张自己的名片，叮嘱他如果有事可以直接与他联系。莫枫默默的装好名片，一顿饭吃下来，打碎他的骄傲与自大，他不停的审视着自己，好像自己确实如林则栋所言，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生成代谢制造机。见其他人都走了，莫枫还是一个人落寞的看着窗外，金翠霞心中没来由一阵酸楚，终于打破了心中的犹豫，坚定的走到莫枫的身边坐下，看着他无神的眼睛。莫枫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金翠霞，嘴角抽动了两下，想要说话，但是却没有说出口。金翠霞看得更是心中难受，曾经快乐阳光的大男孩，在剥掉了玩世不恭的外表之后，内心的脆弱让人看了都心疼，强烈的母性忍不住爆发出来，一把将少年揽入怀中，忍不住哭道：“小枫，是干妈不对，干妈不该伤害你。”莫枫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他静静的靠在金翠霞的怀里，倾听着她的心跳，虽然脸颊能感受到她丰满鼓胀的胸脯，但却生不出半分yin邪的念头，反而觉得无比的安心与满足，情不自禁的的揽住对方的腰肢，用力的靠在她温暖的怀中，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