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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辞,安心在沈府住下,并发誓好好教两个孩子。云府叶少甫听说,沈颜沫给荣哥儿耀哥儿找了私塾先生,攥着书的手微微收紧,眉头拧得紧紧:“本王竟比不上秀才吗?”林枫撇一眼林奇,在林奇开口前先出声:“爷,您的学问是状元之才,穷秀才哪能比,您的学问连皇上都夸赞,您何必自贬跟秀才比呢。”林奇道:“这与学问高低没关系,夫人不想与你有过多的牵扯。您想娶夫人,任重而道远。”林枫连忙给林奇打眼色,可惜林奇没看见,这话已经说出来了。叶少甫想拿书砸他,林奇也做好了被砸的准备。这时顾少逸推门进来,径直走到叶少甫跟前,撩开袍子坐在他对面:“扬州的事已办妥当了,你何时回京都?”叶少甫放下手中的书,斜睨他一眼:“我何时说要回去了?”夫人在这里,他哪儿也不去。“舅父身子骨不大好,你这做儿子的在扬州快活,你于心何忍?”顾少逸为自己倒了杯茶,抿一口又道:“她想做生意,京都也可以做。”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叶少甫无疑的看着顾少逸,微微眯起眼睛,袖子里手不自觉攥紧:“你有什么目的?”难道他突然发现了夫人的好,想与夫人重归旧好,想都不要想。“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想让你早些回京都,多孝敬舅父些,总感觉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欲养而亲不在,到那时你后悔也晚了。”顾少逸说完起身拍拍叶少甫的肩膀,背着手走出书房。叶少甫盯着茶杯陷入沉思。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不知如何面对。过了年就是元宵节。荣哥儿和耀哥儿要看花灯,非让沈颜沫带他们去。沈颜沫想起去年元宵节的事,若非云公子相救,她与两个孩子怕是没命了。不过两个孩子想去,她也不会扰了他们的兴致,刮了刮她们的小鼻子,答应陪他们去。两个孩子在兴奋中度过一天,吃过晚饭,一更的梆子刚敲响。芙蓉留在家中看顾双胞胎,沈颜沫带着其余的人出门了。一行人说说笑笑,刚出门便遇见了叶少甫。荣哥儿和耀哥儿看见他,早扑上去了,一人一边扯着他的胳膊:“师父,你也去看花灯吗?正好咱们一起。”叶少甫低头看一眼俩孩子,到了句:“咱们一起,你们要什么花灯告诉师父,师父帮你们赢回来。”荣哥儿和耀哥儿乐得拍手欢呼,直说师父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叶少甫知沈颜沫带着孩子出门,早早候在这里了。他看见孩子的笑脸,也勾唇笑了,瞥眼见沈颜沫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叶少甫眼神黯淡几分,叹口气道:“走吧,咱们去看花灯。”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转身走了。沈颜沫跟在他们身后。没走多远遇见了三个不速之客,是顾少逸带着一双儿女。顾菖和顾芸早就看见荣哥儿和耀哥儿的身影,想过去打声招呼,被顾少逸紧紧拉着,没法动,只能看着温馨的一幕。虽然沈颜沫一直淡淡的,脸上没有多少笑容。荣哥儿和耀哥儿也看到了顾菖,微微扬起下巴冷哼一声,拉着叶少甫走了。见人走远了,顾菖催促顾少逸:“爹爹,咱们也去吧。”就这样,沈颜沫一行人在前面,顾少逸领着一双儿女跟在后面,这个元宵节哪里还像元宵节,成了两家的擂台赛。耀哥儿和顾菖好似相互看不对付,暗暗较劲儿,耀哥儿要什么样的花灯,顾菖也跟着要什么花灯,若是没有,就缠着顾少逸哭。顾少逸实在没办法,直接威胁,若是还想玩,就老老实实的。顾菖这才老实下来。耀哥儿回头,抛给顾菖一个得意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没娘的孩子是根草。顾菖更觉得委屈,一路上噘着嘴,泪眼汪汪的,再好看的花灯也提不起精神。快三更天时,沈颜沫才带着孩子回到沈府。荣哥儿已经睡着了,林枫抱着他。耀哥儿和顾菖较劲儿,内心激动得睡不着,拉着沈颜沫的手,仰头看向她,一脸坏笑道:“娘,您是没看见,顾菖的脸都绿了,一晚上都撅着最嘴,孩儿心里真解气。”沈颜沫摇头叹息一声:“几个不相干的人,也值得你费力气?”“给娘报仇就值得。”话落耀哥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娘,我困了。”沈颜沫弯腰抱起他,这小子快六岁,才五十多斤,还是太瘦了。玉荷,秋月,冬雪和闫清要抱,沈颜沫摇头说:“不用,他就想让我抱呢。”耀哥儿趴在沈颜沫的肩头,笑嘻嘻道:“还是娘了解我。”说完闭上眼也睡了,今天玩得太久了,他实在睁不开眼了。沈府这边一片安宁,云府就没这么幸运了。叶少甫和顾少逸刚踏进门,管家迎上来,脸上带着悲伤与急切:“王爷,大事不好了,老王爷走了。”叶少甫神色恍惚一下,眉头紧皱:“又去远游了?”不是说留在京都,不出去了吗?管家眼眶一红双膝跪地:“王爷,老王爷去了,请您节哀。”叶少甫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林奇忙上前扶着他:“爷,您当心点。”“什么时候的事?”叶少甫剧烈咳嗽几声,脸颊憋的通红。他此刻心如刀绞,眼睛酸涩的厉害。来的时候不好好的吗,人怎么说没就没了,老头子一定在开玩笑,他想让自己回去,所以才诓骗他呢。“三天前,刚才收到的飞鸽传书,收到消息老奴就命人出去找您了。”管家起身扶着叶少甫。叶少甫停顿一下,坚定道:“立刻回京都。”林奇道:“夫人那里。”“留个口信。”叶少甫眉头紧皱,来不及辞行了,这会儿她怕已睡下了,有机会再说明吧。顾少逸抱着顾菖:“我们一起回去。”翌日,沈颜沫刚起身,玉荷掀开帘子走进来,见沈颜沫选头饰,跳了一个素一点的给她戴上:“夫人,云府的人来了,说云公子昨晚回京都了。”沈颜沫抬眸瞧她:“怎么如此突然?”“云公子的父亲突然逝世了。”玉荷如实道。沈颜沫眉头拧紧:“这么突然?”老景王身子骨还算硬朗,怎么说没就没了,难道有什么蹊跷不成,不管有没有,这时事也与他们无关。“夫人,宫里来人了。”是秋月的声音,没进门就在院中嚷嚷起来了。沈颜沫起身来至门口掀开帘子问:“看把你乐的,是好事儿?”“皇上的赏赐下来。”秋月甩着帕子跑过来兴冲冲道,“是宫里的侍卫,在前院等着呢,夫人梳妆好了,去看看,一箱子东西呢。”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赏赐,这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