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之国】（20）亲近母上

    2021年9月30日

    第二十章·亲近母上

    我和mama一前一后的进了家，mama把盒子放在地上，一双黑丝美腿站的修长笔直地弯下腰，手一勾把黑色的高跟鞋脱了下来，包裹在黑丝里的纤足轻踩在地毯上，丰腴的圆臀翘起一个诱人的弧度。

    我有些呆呆地看着mama的动人身姿，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mama脱了鞋有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扭头看见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不满地说道：「还不帮mama拿进去，傻愣着干什么呢？」

    「哦，好。」

    我努力把目光从mama的圆臀和丝足上移开，把盒子一个个地摆放到柜子里。

    mama就靠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我，对于mama来说，看着我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笑笑，想吃什么，mama给你做。」

    我听着mama熟悉的话，想到这些年来mama都是这样问我吃什么，然后做我爱吃的，我顿了顿说道：「妈，您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您做点吧。」

    虽然我会做菜，但是几乎都是mama不在家的时候自己做自己吃，说起来，我还没有给mama做过菜呢。

    「想吃的呀？」

    mama抿着粉唇想了想，最后说道：「我爱吃的和你爱吃的一样啊，你做你喜欢吃的菜就好了。」

    「那行，那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去。」

    「用不用我送你去？」

    我摆摆手道：「不用了，我走着去打车回来就好了，反正也不远。」

    我出门了，却没注意到身后mama有些复杂的眼神。

    走在街上，天空有些阴沉，好像要下雨，灰蒙蒙的一片，也正像我此时的心情。

    我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精灵一样的mama，鼻子一酸，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我对mama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爱mama，不仅仅是儿子的那种爱，在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的时候，一个想法在我内心萌芽，并且迅速地茁壮成长。

    那就是，我想和mama坦白，我想告诉她，我爱她，我想成为她的男人，想照顾她，可是……不说mama对我有没有那种感情，我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呢？伫立良久，直到天空下起了小雨，我才稍微清醒一些，我走到附近的超市，开始选购食材。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扭头一看，她也正好看向我。

    「钟淼？」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裙，身形消瘦，脸颊苍白，但还是能看出女人的底子很不错，奇怪的是，女人就算在超市里还戴着一个帽子，她叫钟淼是我的高中同学，准确的说，是高一到高二的同学，高二下她好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辍学了，我当然是高兴的，因为她和我的关系很不好，曾经爆发过几次比较大的冲突，没惊动老师，但是闹的班级里也是人尽皆知，后来她就一直传我的坏话，但是没几天就不说了，我听说是被谁堵在巷子里打了一顿。

    我看了一眼钟淼手中的菜，有些蔫巴了，看起来是昨天甚至是前天的了，这种菜在超市里比新鲜的菜便宜很多。

    她看到我有些惊慌，眼神不敢和我对视，留下一句「你认错人了」

    就慌张地走开。

    我没追，我有些好奇，我印象里的钟淼身材很好，也不是现在这么瘦弱的样子啊。

    碰巧刘若佳给我打电话，我就问了一下她钟淼的事情。

    「她？你碰见她了？」

    刘若佳看起来很惊讶。

    我有些疑惑：「怎么了，她有啥不对的吗？」

    「你知道她为什么退学吗？」

    「为什么？」

    「她得了癌症，去南方治疗去了，没想到她回来了。」

    刘若佳又问道：「她看起来怎么样？」

    我想了想她有些瘦骨嶙峋的样子和头上的帽子说道：「不怎么样，应该是没能好转多少。」

    「那估计医院也治不了了，回家挺着了。」

    我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的事情，也没人和我说啊。」

    「害，她那时候不是和你吵起来了吗，然后背后一直说你坏话，我就和几个姐妹找她聊了会天，后来她走了我就关注了下。」

    「那个时候就对我芳心暗许，替我出气了？」

    「滚蛋，jiejie的同桌也是谁都能欺负的？我还没欺负够呢……」

    刘若佳霸气发言之后，又软了下来，小声地道：「那个……啥时候出来玩啊……」

    「你妈不是不让你出去吗？」

    「你来找我呗，我爸妈这几天白天都不回来。」

    「哦……」

    我拉长了音调。

    这妮子估计是又想了。

    「爱来不来，别阴阳怪气的。」

    「那我明天找你去？」

    「嗯……行……」

    刘若佳低声回了一句。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我问你个事情，就是我有一个哥们想追一个女孩，但是吧，他俩的身份有点特殊，你说我哥们该怎么办呢？」

    「怎么特殊？」

    「嗯……就是他是学生，然后女的……」

    「女的是老师？」

    刘若佳抢答道。

    「额……对，他也没追过女生，你支支招，是请她看电影还是吃饭怎么样的。」

    刘若佳思忖了一下说道：「师生恋啊？那那个老师知不知道你朋友喜欢她啊，我和你说，要是这种关系，就得让那女的知道，要不然你怎么对她好，都让她以为你是学生对老师的好，根本就对你产生不了想法。」

    「那你的意思是，和她挑明了说？」

    「笨死了，哪有这样追女生的，你得让那女的不把你哥们当学生，当成一个能交往的对象才行，你直接上去就表白不是妥妥的被拒绝？」

    「那我懂了……」

    挂断电话，我越想越觉得刘若佳说的有道理，mama现在就是把我当成儿子看，就算我对她怎么好也还是跳不出母子这个框架，那怎么才能让mama把我当成一个男人？我思索半天还是没有思绪，钟淼的事情让我不想再犹豫了。

    我出去的时候还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味道，我心情都松了了不少。

    打车回到家中，拿出钥匙开门，mama不在客厅里，沙发上整齐地迭放着mama的西服和包臀裙，那上面还放着一条连裤黑丝，我脑海中不禁出现了mama在客厅换衣服的画面。

    浴室里传来了喷头的哗哗声，看来是mama在洗澡，听到开门声音，mama的声音从浴室里面传来，「笑笑，帮mama从柜子里拿一身衣服来，睡衣也行，西装也行，对了，别忘了拿内衣。」

    mama越是不避讳我，就越是说明mama对我只是当成儿子而已，我心头苦涩，低声地道：「好，等一下。」

    我推开了mama的卧室，mama的卧室很简单，以白色为主调，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布置，很温馨很干净的一个房间，可能是没注意通风的原因，房间里竟然还有一些香气，不知道是mama的味道还是空气清新剂什么的，毕竟刚才mama在家里。

    我拉开了衣柜的门，拿衣服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在家里还没看过mama穿裙子的样子呢，除了西装还是西装，要不就是包臀裙ｏｌ装，好像除了这几件就没有别的衣服了似的。

    翻了翻，我意外地发现mama的柜子里竟然没有长裙或者短裙，都是西装西裤，还有四五身ｏｌ装，全是黑色白色的，没什么鲜艳的色彩。

    我左挑右跳，拿了一件黑色裙子的职业装，又有些脸红心跳地在柜子的角落拿出了一套黑色的内衣和丝袜，内衣和丝袜是mama迭在一起的，我没敢乱翻，怕mama看出来我动了她的私密衣物。

    「妈，拿好了，开下门。」

    我站在浴室门口说了一句。

    「门没锁，你放在里面的柜子上吧。」

    里面已经没有喷头的哗哗声了，mama看来应该是去后面的浴缸里泡澡了。

    我推开门，雾气萌萌的浴室传来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混杂着洗发水的香味，我看向帘子，mama光熘熘白嫩嫩的身子就在帘子后面的浴缸里。

    我有些心跳加快，但是没那个胆子掀开帘子看看后面的风景，我把衣服放在柜子上面，突然目光被吸引住了。

    一个黑色丝质内裤明晃晃地放在柜子的上面，我想拿起来看一看，手抖了又抖，但是还是没下的去手。

    我内心还是保持着对mama的尊重的，mama不同意，我可不能做什么，想到这，我哑然失笑，mama那么优雅高贵的女人，怎么能同意我拿着她的内裤把玩呢。

    「笑笑，放那里了吗？」

    mama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想，我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趁着mama泡澡，我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

    没一会儿，mama穿着黑色的职业装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头如云秀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垂在mama的身侧，白嫩的肌肤如婴儿般滑嫩，mama的腿上没有穿丝袜，一走过来空气里都是香喷喷的味道。

    mama神色有些责怪地道：「在家里还穿什么丝袜，放在衣柜里呗。」

    我鬼使神差地说道：「mama穿丝袜的样子好看。」

    mama一愣，然后捂着嘴笑了起来，笑得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mama深处纤细的玉指轻点我的额头，笑骂道：「小色狼，mama的腿型不好呗，得穿丝袜修饰一下才好看是吧？」

    我急忙解释道：「怎么可能，mama的腿又白又嫩又直，还特别长……」

    「行了，行了。」

    mama见我越说越离谱，也有些耳热，她一板脸：「哪有儿子这么夸mama的。」

    「那我怎么说嘛？」

    mama一愣，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说，最后耍起了无赖：「反正这样不行。」

    「行吧行吧，您长的好看，您说的对。」

    mama眯着眼笑了起来，她捏着我的腮帮子来回晃。

    「你这小嘴真甜，没少骗班级里的女孩子吧？」

    「我眼光可高着呢，最少不能比mama差吧？」

    mama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说道：

    「那你的眼光太高了吧，你上哪里找比mama我还好的女孩啊。」

    我看着眼前俏皮的mama，有些眼热，连忙撇了撇嘴装作不屑的样子。

    mama站在我身前，白生生的大腿露出来一截，mama的腿不是那种白乎乎rou嘟嘟的感觉，小腿柔顺纤细，但是又透露着一股干练的风姿，弹性十足，大腿还有些女性的丰腴，十分性感，魅力十足。

    我看的眼热，连忙把注意力放在做菜上。

    mama在旁边看着我做菜，问道：「我帮你？」

    「不用，您歇着去吧，看会电视，累了几天了。」

    mama笑眯眯的凑过来嘴唇在我脸上「啵」

    的一下，揉了揉我的脑袋。

    「笑笑辛苦了。」

    说完，mama就迈着白生生的大腿回客厅去了。

    mama亲我了！mama亲我了！我傻了一样站在原地，脸颊上柔软湿润的触感还在提醒我不是在做梦。

    mama有多久没亲我了，是小学还是初中，反正我高中之后再也没亲过我了。

    我突然涌出一股欲望，不仅仅是对mama的，而是对自己，我想活下去，我想起那个男人的话。

    「每个弥留之印的情况不同，但是我们这群拥有弥留之印的人普遍活不过六个月。」

    普遍或不过六个月，但是总有人能活过六个月吧？一股求生欲在我心中涌现，当然，更大的欲望是mama，这么完美的女人，怎么应该只把她当作mama呢，应该当作妻子才对，我眼里的黑光一闪。

    忙活了半天，端上来几个菜，mama竟然已经开了瓶红酒，她看着我，笑着问道：「陪mama喝点？」

    我坐过去倒酒，边倒边说：「不是你买的吧，又是芸姨送的？」

    「就你聪明。」

    mama笑眯眯地跟我举杯，高脚杯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红酒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我也没有研究，不过能拿来送人的怎么也不能是次品，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没有超市里十几块的葡萄酒好喝。

    我砸吧下嘴，皱了皱眉，mama倒是很优雅的抿了下。

    mama看着我的样子问道：「怎么？喝不惯？」

    「我感觉没有超市里的葡萄酒好喝。」

    mama顿时笑了起来。

    「喝不惯就别喝了，冰箱里有饮料。」

    「那不行，我得陪着mama喝。」

    mama夹了一口我吨的牛rou土豆里的牛rou，眯起了眼睛。

    「不错，挺入味的。」

    我喜滋滋地道：「您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mama做菜的时候我有空就在旁边看着，我做菜的手艺大部分都是从mama这里学的。

    mama不怎么喜欢喝酒，今天倒是出了奇，没少喝，一瓶红酒她喝了有一大半。

    但是mama的酒量特别好，这点量也就是开胃的程度，吃完饭后mama按住了想要收拾桌子的我，开始收拾碗筷。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mama在厨房里忙活着，我突然有种夫妻过日子的感觉，妻子收拾完家务和丈夫坐在一起看电视，然后等夜深了躺在一张床上赤裸相对负距离交流，最后满足的相拥睡去。

    我想着，脑海中的画面就歪了，有些让我脸红心跳。

    我有些出神，就连mama站在我眼前都没看见。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mama坐在我身侧，和我离的很近。

    我回过神来，连忙道：「没什么，就是快出分了。」

    「想去哪里？」

    我想了想道：「就在省内吧，不想离家太远。」

    mama又问道：「不去南方？」

    「不去了，太远了，回家一趟都费劲。」

    mama好像放下心来的样子，说道：「省内的学校也挺好，mama想你了你就回来，或者mama去看你。」

    「对，方便嘛。」

    mama调侃道：「你那个成绩也不去了南方的好学校啊。」

    我苦着个脸道：「哪有这么挖苦亲儿子的。」

    mama顿时笑得眯起了眼，像一只小狐狸一样。

    看着身侧的mama，我坚定了决心，我绝不会放弃的，如果说游戏让我们这些玩家只剩六个月的时间，那么何必整这种优胜劣汰的淘汰游戏，反正都会死的，我坚信，一定有活下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