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之国】（27）

    第二十七章

    2021年10月20日

    杭州的夜晚远比县里繁华，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一般，霓虹刺眼，灯光恍惚，我和mama并肩走在西湖边的夜市里，各种各样的香味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拿着一盒臭豆腐边走边吃，mama看我吧唧嘴吧唧的厉害，忍不住斜了我一眼道：「注意点，没个正形……」

    「您不懂，这臭豆腐就得吧唧嘴才吃的香，诺，您也吃一块。」

    我用签子插了一块递给mama。

    mama一脸嫌弃地推开了，这种气味比较大的食物mama是很少吃的。

    这时身边路过一对年轻的情侣，手挽着手，那女人看见我喂mama顿时就向身边的男友撒娇道：「喂我吃……」

    那男的看上去很腼腆的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自己吃呗，非要我喂干嘛……」

    「不管嘛……就要你喂我……」

    我眉飞色舞地朝着mama道：「看见没，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mama则看着那对小情侣入了神，连我叫她都没反应过来。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再走走吧，看看有什么吃的。」

    「嗯……」

    我没再说什么，mama是想到过去了吗，是在想爸爸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阵酸涩，这么多年，mama还是忘不了吗？mama回过神来，看着我神情不对，问了一句：「想什么呢，苦着个脸。」

    「这臭豆腐辣椒放多了，辣死我了。」

    我装作被辣到了的样子张着大嘴喘气，胸里的郁闷之情也缓解了不少。

    处在嫉妒中的我，还没有想明白mama这二十年见过的情侣不知凡几，为什么会出神呢，是因为触景生情，还是因为我在身边呢？我看到一家卖板栗饼的，周围不少人，看上去挺好吃的样子，我就问mama：「我给您买两块去？」

    mama也是很久没吃东西了，点点头道：「行，少买点。」

    给mama买了几块板栗饼，看着mama小口小口的吃着我也没那么难受了，mama刚才在想什么我都不知道，就瞎嫉妒起来了。

    和mama吃了点小吃，mama还想带我去店里吃，但是我已经吃饱了，mama吃了几块板栗饼我又给mama买了一块梅花糕，我们吃完东西也感觉累了，毕竟一天都没闲下来，打算明天再出来玩。

    回酒店的路上，我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疑惑，将刚才的事问了出来。

    「妈，您刚才在想什么呢？」

    mama一愣，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什么想什么？」

    「我刚才说话您都没听到，您是想到以前了？」

    我想问是不是想到爸爸了，但是我又怕mama给出来的答案是我无法接受的，我还不想放弃，换了个问法，给自己留了一丝余地。

    「以前，你说什么时候？」

    「就是mama年轻的时候啊。」

    mama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道：「我没事想我年轻的时候干嘛？」

    mama这回的神态和动作都极其自然，不像是在说假话。

    我放下心来，但是还想问出来mama刚才看那对情侣到底想到什么了，没等我问出口，mama就打断了我的话。

    「行了，现在mama有你这么个宝贝儿子就知足了，以前的时候可没现在过的开心。」

    「真的？」

    mama摸了摸我的头发，笑眯眯地道：「真～的～」……到了酒店，mama自然是要去淋浴的，虽然有浴缸，但是mama显然是不可能泡澡了，我拿出手机，给刘若佳发个信息：干嘛呢？我知道她没睡，这才十点多，她不熬到１２点多不可能睡的。

    很快，刘若佳就回了一条信息：追剧「爱情动作大片？」

    「滚！（发怒表情）」

    「说真的呢，要不要我分享给你几个，都是精品。」

    「呵呵，留着自己打飞机吧，我用不着。」

    「你帮我打」

    「打你个头……别打扰jiejie追剧，屏蔽了。」

    我挠挠头，我和mama旅游的事情刘若佳是知道的，我和她说了之后还让我早点回去呢。

    想想刘若佳的小嫩xue，我就一阵激动，但是为了mama，我只能忍痛割rou了。

    我又打开了那个ａｐｐ，想看看游戏什么时候开始，因为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令我意外的是，那个比赛已经有了明确的开始时间，就在七天后，那上面写着：［参与人数：１３］［获胜名额：１］［游戏时间：尚未开始（七天后）］［副本：未知］［规则：未知］［奖励：弥留之印（类型未知）］十三分之一的存活率！获胜名额只有一个就代表着十三个人只有一个能活下来，而我猜测就算副本里的鬼没有全部杀死我们，也绝对要互相厮杀直到最后一个人活下来。

    心头像是被压了一座大山，手掌不自觉地握拳，上次我能获得最佳完全是因为预知梦的原因，而除了我之外的十二个人都是凭自身实力获得的最佳，我能活下来的几率是多少我不得而知。

    越想我就越喘不过来起，腿在抖，手也抖，我试着张开手掌，可手掌僵硬的张不开，五根手指别扭的就像是鸡爪

    ，已经紧张的僵硬了。

    村子的一幕幕都被我想了起来，诡异的，恐怖的画面像是幻灯片一样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深吸一口气，逐渐镇定下来，我其实没那么害怕的，但是我怕自己如果死了，那mama呢，mama应该会忘了我吧，那对她来说，忘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多么痛苦啊，就算她不会知道。

    想到mama我就没那么害怕了，我走到卧室，mama已经铺好了被子，床是双人床，绝对够两人睡还不拥挤，当然我是希望床越小越好的。

    mama的被褥都是自带的，我就没那么讲究，直接脱的就剩一个内裤钻进了被子里，被子是双人的，我盖在身上有点大，不过舒适度还行，毕竟这个酒店好像也是什么老品牌了。

    我在床上玩手机，过了半天mama才洗完澡出来，头发没吹湿漉漉的，裹着白色的浴袍，腰间系着带子，只露出粉颈和一双嫩白小腿，正拿着毛巾擦头发。

    酒店里有吹风机，看着mama打算自己吹头发，我连忙从被窝里跳出来献殷勤。

    「妈，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我浑身上下就一个内裤，内裤中间鼓鼓涨涨的一团，虽然没勃起，但是就是这个规模了。

    其实mama应该也知道我的尺寸，因为我的内裤都是mama给我买的，但是mama买的都是正常的尺寸，后来我隐晦地和mama说了声内裤有点紧，mama就给我买大一号的了，反正我的内裤几乎是一年一个尺寸。

    mama一眼就扫到我浑身上下就一条内裤，羞嗔道：「就穿这点还不关窗户，不怕冻感冒啊，赶紧套个衣服。」

    房间在高层，晚风还是有点凉的，不过mama的主要意思可能还是让我穿上裤子吧。

    我自然不能顺了mama的意，我跑去关上了窗户。

    「这就行了……来，我帮您吹。」

    我跑过去坐在mama的身边，拿起吹风机要帮mama吹头发，一股淡淡的清香直扑鼻腔，久久不散。

    mama扭过头去尽量不看我身下的一坨，耳根子有点热，嫌弃似地说道：「你知道怎么吹头发吗？」

    「看不起谁呢，您瞧好吧。」

    我挪了挪位置，拿起吹风机把mama湿润的秀发一层层的分隔开，然后从头顶吹到发根，边吹边用手去抓，虽然我不会弄什么造型，但是简单的吹干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房间中沉静下来，我安静地吹着头发，mama身上的清香和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喷香扑鼻，像是高浓度的酒精，我闻到就要醉了。

    「您感觉怎么样？」

    我边吹边问mama。

    「还行……」

    我有些不满道：「才还行啊？我这手艺都能当个师傅了。」

    mama笑了，道：「哪有就会吹头发的师傅。」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就光吹头发也是一绝。」

    我开着玩笑，神情专注地帮mama吹头发，mama的头发很长，是真正的长发及腰，当然不是古代那种一大串都垂下来那样，不过也是足够多的了，我吹了快二十分钟感觉还是有点湿。

    我瞅了mama一眼，没想到mama正在看着我，和我对视了一眼，mama的眼神又转了回去。

    我没注意，又专心的帮mama吹头发。

    「怎么样？」

    mama轻轻捋了下耳边的秀发，感受了一下湿度，弯起了月牙眼。

    「行，挺好的。」

    mama笑盈盈的，优雅高贵的同时也带着一丝少女的灵动。

    我看着mama，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游戏的刺激，我轻轻地把嘴唇印在了mama的脸上，软软的，嫩嫩的，像是果冻一样有着一丝弹性。

    「妈，您真美。」

    mama似乎也没想到我会亲她，愣了一下，把头扭过去说道：「美什么美，就知道说好听的哄你mama是吧……」

    「我可是诚实的好孩子，实话实说。」

    「怎么？想拿你mama练手然后找个女朋友呗？」

    「我真没……」

    mama拔掉吹风机的插销，背对着我。

    「行啦行啦，mama信了好不好……」

    「真话啊……」

    我还在解释，以为mama把我的话当成是讨好她的了，我没看见mama的晶莹剔透的小耳垂已经有些泛红了。

    我又钻回了被窝里，看着mama还是没躺下，我问道：「您不睡吗？」

    mama白了我一眼道：「你穿着浴袍睡觉啊？」

    「哦……」

    我其实想问问mama穿着什么睡的，但是还是没问出口。

    mama从大行李箱里拿出了几件衣服，走去厕所了。

    我知道mama是换衣服去了，我正聚精会神的等着mama换好衣服出来，没想到mama一进来就把灯闭了，我没拉窗帘，屋子里就只有一丝月光，mama的身影隐没在黑暗里。

    「您关灯干嘛啊？」

    「怎么，你睡觉不关灯啊，还是半夜躲起来打游戏？」

    「没，那没有……」

    我尬笑两声。

    mama不知道的是，她以为她把灯关了我就看不见，但其实我在黑暗中看的一清二楚。

    mama下身被一挑黑色三角裤包裹住了，阴阜鼓起，像是饱满的瓜果，下身两只白嫩细腻的大腿上没有一丝遮挡。

    上身是一个白色的背心，浑圆硕大的双乳藏在薄薄的背心里，令我激动的是mama竟然没带文胸，我能清晰地看到背心左右对称的两点突起。

    mama走的很快，一下子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可能是被子里有点凉，mama吸了口气紧了紧被子。

    「您冷吗？」

    「有点……」

    黑暗中，mama的声音响起。

    「我被窝里暖和，您要不过来？」

    「嗯？」

    mama的声调拔高。

    我顿了顿，说道：「要不我过去呢？」

    「去哪里？」

    「我帮您暖和暖和就回来……」

    「不用……」

    我义正言辞地道：「我这不是怕mama冻到嘛……」

    mama扭过身对着我，月光下mama的神情依稀可见，只见mama似笑非笑地道：「你有这么好心？」

    「您看这话说的，我不心疼您谁心疼您啊？」

    我一边说一边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刚掀开一点被子伸出一条腿，一只带着冰凉的雪腻脚丫就轻踩在我的大腿上，mama一用力，我就被推开了。

    mama笑着道：「怎么，还真想钻进你老妈的被窝啊？」

    「我这不是怕您冷嘛……」

    我弱弱地解释着。

    「哼哼，用不着……」

    我和mama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渐渐的，mama的声音消失不见了，呼吸声悠长而有节奏，看来是睡着了。

    月亮也更亮了，换了位置，屋子里是一片月光蓝，mama的侧脸被月光衬托着，像是在月光里沉睡的女神一样，两片饱满的唇瓣贴在一起，留着一丝缝隙。

    我犹豫许久，还是捏手捏是地坐起了身子，凑过去头，嘴唇一点点的向着mama的粉唇上贴去，mama毫无反应，就在我差一点就把两片唇瓣贴上去的时候，mama枕的枕头好像滑了一下，mama的脸也就向下滑了一下，我的吻轻印在mama的嘴角。

    「mama，晚安……」

    说完，我心满意足地躺在被窝里，沉沉的睡去，房间内两个呼吸声，一个稳定，另一个却有些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