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之国】（30）攻略进行时（六）

    第三十章：攻略进行时（六）

    2021年11月2日

    在这一刻，我的心脏好似要跳出来一样，我甚至能感觉到心脏跳动的砰砰声。

    mama的双眸即使在黑夜里也是熠熠生辉，像是月光般清冷，但是那目光里的神色让我非常的不自在。

    mama看着我一言不发，我也有些哆嗦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看mama的神色显然不是刚醒来，而是一直都没睡，那我之前想要去亲mama的时候可能也被发现了，我以为的枕头滑就是mama主动的避让吧？我突然又想起来，那昨天的时候，我要亲mama也是亲在了嘴角，岂不是mama昨天就知道了我的行为？想到这点，我更加不知道如何解释了，要是第一次被发现还好，我还能狡辩一二，但是现在我是解释不了了。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mama清冷的双眸注视着我，坐起身淡淡地说道。

    我嘴唇一开一合，又紧紧的闭上了，平时的伶牙俐齿像是被丢到哪个角落了，面对mama的逼问，我喘了几口气，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mama看着我沉默的态度，眼睛里终于带着一丝怒火，低声呵斥道：「你想干嘛？我是你妈！你知不知道？」

    「你喜欢成熟点的，我虽然不是很赞成，但是我理解你，我也和你说了，你可以找个比你大点的女朋友，我是不是说了？嗯？」

    mama一声接一声的逼问让我无法回答，很久了，我很久没看见mama这个样子了，mama生气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好像又回到了小学的时光，面对mama的训斥低着头一言不发。

    mama的胸膛缓慢但大幅度地起伏着，那两只藏在背心下圆滚滚的雪峰就一跳一跳的，令我惊奇的是，背心下的两点从小到大迅速地膨胀，mama没穿文胸！明明是被mama训斥，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我的眼睛，向上瞟着mama的雪乳。

    所幸mama还没注意到，继续发着火。

    「可你呢？我是你妈，你是我儿子知不知道，这是你能做的事情吗？你这几天是越来越过火了，我之前觉得你还年轻，对女人好奇是很正常的，有些事情也不时你能控制的，也不怪你，现在呢？」

    mama的嘴唇都有些发白，显然是动了真火。

    「你这种行为算什么？你什么心思？你就是这么对你mama的？」

    mama越说越来气，胸前的起伏就更大了，沉甸甸的两坨，不仅形状完美而且居然没有一丝下垂，mama可是没有穿文胸啊，不管年不年轻，这么大的总归有一丝下垂吧？明明是很尊重mama的，并且mama都生气了，我还是没办法控制我的眼睛，有些入神了，连mama的说的什么都没听清楚了。

    突然，声音消失了，我意识到了不对劲，我抬头一看，mama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不是笑眯眯的，而是怒气上涌的状态。

    「我，我……」

    mama也没挡着，冷冷地说道：「说。」

    我刚想说些什么，但这时眼睛一阵剧痛，身上也传来又酸又麻的痛痒之感，我忍不住低吼一声捂住了眼睛。

    但是在mama的眼里，我这就是掩耳盗铃了，是对她更加的不尊重。

    mama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

    「你还有没有一个儿子的样子，有没有对你母亲的一个尊重了！啊？！」

    mama用的是母亲这两个字，不时mama，可见是已经气愤至极了。

    我每次这种时候情绪就很不稳定，不仅仅是因为疼痛，而是弥留之印对我的潜移默化的改造，再加上没几天的比赛，我更加担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回来，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我为什么还要畏畏缩缩的呢？我猛地抬起头，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地看着mama的眼睛。

    「儿子应该是什么样子？」

    「听话，学习好？我想我都做到了，是，我是您的儿子，您是我妈，我应该尊重您，但是，我更是一个男人，我爱您，当作一个女人的去爱您，我说过的，我只对mama您有感觉。」

    mama听着我的话，神情越来越不可置信，俏脸发白，咬着牙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其实不想和mama这么早就摊牌的，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一直认为，战胜恐惧的绝对不是勇气，而是更深更大的恐惧，死亡倒计时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我，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支撑着我把接下来的话坚定而清楚地说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在做什么，我比您更清楚，没错，我爱你，mama，不是一个儿子对母亲的爱，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

    我一字一顿，声音平淡但充满力量。

    mama了解我，知道我是不会这样开玩笑的，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你疯了。」

    「不，我很清醒，法律没规定母亲和儿子不能在一起吧，您就不能试着接受我吗？」

    mama气笑了，眼睛里的怒意压抑不住，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接受你？接受一个儿子对母亲的示爱？嗯？」

    「那有什么不可以呢？您是我最亲的人，我也是您最亲的人，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们母子还要亲近了，这么多年您把我抚养大多么幸苦我是看在眼睛里的，您也是女人，但是为了我，这么多年连男

    人都很少接触，我都懂，您把我养大，我也想您幸福。」

    mama露出一个不屑的冷笑道：「幸福？幸福就是你这个儿子想要和我这个当妈的luanlun吗？啊！？」

    说道后面，mama已经是喊了起来。

    mama声音一大，我的情绪也受到刺激，声音不自觉地变大。

    「为什么不？我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背叛您的人，您永远可以相信我，要是做您的爱人，我不应该是最适合您的人吗？mama。」

    mama看着有些激动的我，叹了口气。

    「笑笑，mama没打算找男人，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之前你还小怕你接受不了，现在你大了，mama更不会让你难做。」

    我也坐到了床上说道：「不，mama，您没明白，我是接受不了您找一个男人，但这绝对不是我想要和您在一起的原因。」

    「作为一个儿子，不管您相不相信，这些年我都是支持您找一个男人的，我希望有一个人来照顾你。」

    说道这里，我一顿，然后说道：「但是我也是一个男人，我一想到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都快要疯了，心痛的要死，您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mama面对我火热的表白好像没受到什么影响，冷笑一声道：「我理解不了，没法理解！」

    我声音低了下来。

    「我根本接受不了，有一个陌生的男人闯入您的生活，甚至……是和您生活在一起。」

    我没有说明，但是很显然mama是理解我的意思的。

    mama怒道：「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

    「是，这不是我应该管的，所以，您能接受我吗？」

    mama平复了下情绪道：「接受什么？接受你做我的爱人，接受母子luanlun？嗯？」

    我伸着脖颈，脸色涨红。

    「不可以吗？就因为我是您儿子，您是我妈？您就不能接受我？」

    mama怒极反笑，道：「然后呢，接受了你，你想干嘛？」

    我一时间愣住了，我不可否认，mama的容貌对我来说的吸引占着很重要的部分，但是我不仅仅是为了mama的身子，我更奢求的是那个mama身边的位置，能明正言顺的和mama在大街上手牵手，十指紧扣，能天经地义的和mama在一张床，一个被褥里睡觉，能让mama心甘情愿地被我褪去衣物，水rujiao融。

    「啊？你说啊？你想干嘛？」

    mama蕴含着怒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像是炸雷一样，把我炸醒！我平淡的道：「我想做您的爱人，和您……上床……」

    「啪！」

    脸上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我能感觉到，mama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手。

    「我生你养你，就是为了让你上你妈的床？」

    mama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我颤抖着手摸了摸我的脸颊，沉默一下说道：「我说完了。」

    mama从牙齿里挤出来几个字：「做梦都别想！」

    我没再多说，抱着被子缩到沙发上，mama从来没打过我，这是第一次，想必mama对我很失望吧，她最爱的儿子居然是个想要和她luanlun的畜生。

    我想了很多，除了后悔，说出去后，我感觉好了很多，心里也不再压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煳煳地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到脸上一股清凉，让我的睡眠变得沉了起来。

    天亮了，我自然而然的醒了过来，早餐放在桌子上，洗漱，吃早餐，然后和mama出去。

    mama又换回了来时候的运动装，运动鞋，那裙子和凉鞋不知道被mama放在哪里去了。

    我和mama好像，不，是已经多了道隔阂，这一天除了必要的话我和mama什么都没说，回到酒店也是我在沙发上，mama在床上。

    一连过了几天，按照安排去玩的地方都去了，除了一个地方，杭州的三生石，本来我打算在这里和mama营造点浪漫的氛围，但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mama好像也是心不在焉的，到了之后才知道是三生石，mama转身就想走，被我叫住了。

    「妈，您知道三生石的含义吗？」

    我没等mama回答，就继续说道：「三生石的三生分别代表前生、今生、来生，很多人的爱情是从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开始的，而相爱之后人们又一定会期待缘定三生。」

    「这里曾经有过一个美好的故事。」

    mama神色一变。

    我笑着说道：「是关于友情的，您想听听吗？」

    mama神色稍缓，犹豫一下点点头。

    「唐代的时候有个富家公子叫李源，和家中附近寺庙的圆泽禅师是非常好的朋友，一天他们去朝礼峨眉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李源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说我就应该是她的儿子，只是我一直没死，那妇女的孩子才生不出来，后来李源和圆泽禅师约定十三年后相见，李源自杀后的第十三年，圆泽禅师也如约来和已经是那个妇人儿子的李源相见了。」

    这其实真的是一个友情故事，但是你要看怎么理解了，而三生石这种地方更是容易产生别的想法。

    「确实是好友情。」

    mama淡淡地道。

    我摸不清mama的想法，但是也不重要了，因为我明天就要参加比赛了，这也许是和mama最后一次见面。

    我和mama走回去的路上，我对着mama说道：「也许您认为我是个畜生，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不是一个好儿子，但是爱您这件事情，我不后悔。」

    mama什么都没说。

    到了酒店，快要入睡的时候，我看着mama从我身边走过，我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悸动，拉住了mama的手。

    「放开。」

    我没放，mama一把甩开了我的手，然后冷眼注视着我。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问道：「妈，您就这么在意世俗的眼光吗，就因为我们是母子，你就不愿意接受我吗？」

    我缩在沙发的角落上，看上去落寞极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神情触动了mama，mama叹了口气，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摸了摸。

    「是，因为你是我儿子，除此之外……」

    我抬头看着mama。

    mama平淡地道：「你说的对，你是mama最可以信任的人，也永远会站在mama身边。」

    说着，mama深吸了口气道：「mama也知道你要比……」

    我没说话，我知道mama还有话要说，这两句话都说的模棱两可的，虽然是认可我的话，但是……「可是，mama不爱你啊！」

    mama的话像是利刃，将我的心脏割碎，我知道，mama说的不是母子感情，而是女人对男人的感情。

    我一直以为在我和mama之间最大的阻碍是luanlun，是世俗，谁知道……我自嘲一笑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忘了这件事吧，你还是我的好笑笑，好儿子……」

    我眼底闪着泪光，郑重地答应mama：「好，我会的。」

    我是mama的儿子，我不会强迫mama，永远，永远……「你过来睡吧，外面凉。」

    mama对着我说道。

    我摇摇头道：「不了。」

    mama犹豫一下，转身走回去。

    我叫住了mama。

    「妈，我是您的骄傲吗？是一个好儿子吗？」

    我声音颤抖着。

    「是，永远都是。」

    mama没回头。

    我笑着，把头埋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