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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的触感。原本凉凉地覆盖在少年肌肤上的水渍,在火焰的柔和暖烘中逐渐被消弭蒸发,而下方的泉水却随着同样火焰的烘烤,渐渐重新弥漫起了氤氲的水汽来。这透白的水雾自水面上袅袅升起,将少年秾丽容色映衬得缱。绻朦胧,而凤珩的指尖轻轻自少年的足踝处抚过,忽地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儿,随后他伸手轻轻一招,自半敞开着的轩窗里,便飞入了点点雪般的花瓣来。“你要做什么——”少年微带紧张地收了收足尖,足踝却只刚一稍动,便感到肌肤上触到了什么极柔软而微冷的细绢似的物事。姜折微垂眸望去,却看见自己湿漉漉的足踝上、被贴上了一瓣柔白似雪的芬芳花瓣,而凤珩的指尖正轻轻触在那瓣花瓣上。他的指腹自那瓣花瓣上轻柔碾过,像是感受什么似的微微停顿了片刻,随即薄唇轻牵,唇角微勾地轻笑道:“比起这花瓣,还是大人您肌肤的触感更加柔软……连带着看上去的颜色,也是您的肌肤更加动人几分。”花瓣分明是如雪如玉般的晶莹透白,一片片地单薄又精致,捧在手心也怕化了似的,此刻与少年的肌肤一比,却逊了三分柔腻、少了三分温软。哪怕是姿态柔柔地贴在少年的肌肤上,花瓣的模样也似是比少年的肌肤更冷,随着他足踝的颤抖而颤巍巍地,引得凤珩本就如墨的瞳色,渐渐地愈发深浓起来。“水该已热了。”他轻声说道,指尖柔柔地捺在少年的肌肤上,不动声色地将那瓣花瓣碾碎,芬芳微凉的花汁点点流溢,滴溅在少年光洁白皙的足踝上。墨色的火焰不知何时已消散在空气里,少年的肌肤上却还残留着温暖炽热的触感,在花瓣的汁液滴落在肌肤上的一瞬,那微带冰凉的水意令少年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足尖——却被凤珩早有预料般地轻轻按住了。“……就让在下继续为您祛除寒气吧,大人。”更多的花瓣坠在水中,随着房间内柔暖空气的环转回旋,而在逐渐温热起来的泉水中无声跌宕、安静地沉浮漂流起来,使得温度也仿佛多添了几分融融的暖意。窗外的疏竹在夜风中轻轻地摇曳着,在屋内投入一片温柔的剪影,似只是转瞬之间,便到了天亮。第二天上午,姜折微独自在寝殿中起身,望向镜中时,却看见奶白色肌肤上日爱日末的绯色尚未褪去,透纱似轻薄的里衣之下,似是还能看见浅淡斑驳的红色印记。“不好了宿主!”此时此刻,系统的声音却略带几分惊慌地在姜折微的脑海中响起:“宫行歌他好像突然回来了……他不是说要出去一段时间吗?怎么回来得这么快?”“不用担心。”面对着系统的惊愕,姜折微却仿佛早有所料似的,甚至毫不在意地自床榻上起身,走到镜子旁仔细端详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后,他微微蹙起眉,仿佛带着几分不适地,挑了一件衣领稍高的外裳换上,又将黑发披散垂低,稍稍遮掩住了几分动人的痕迹,却还没等多做些什么,就听到殿外下人的通传。姜折微十分平静地随着下人一路走到了宫行歌所在的宫殿中。在系统震惊异常的目光里,宫行歌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少年介绍了一个人。——凤珩。九域妖王将冷艳少年温柔地搂在怀中,声音温柔宠溺地对少年说道:“这位是凤珩,我唯一的徒儿——”“这段时间我不在,就拜托他,好好照顾你了,折微。”听了他的话,少年稍稍地颤抖了一下睫羽,红唇不由自主地轻轻抿紧了,而凤珩也与此同时,瞳孔幽深如墨地、微微牵起唇角,向着上方抬眼望来。第62章熹微的光线自大殿半开的门扉中流入,如同一条光亮的河流,在黑沉的地板上凉而静谧地流淌过去。为此刻静谧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美感。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少年半晌才低低地应了声:“好。”声量很轻,似带着几分不自然的意味。而宫行歌的手十分从容地覆上了少年纤软的腰肢。“还没有用餐吧?”他这样问着,数十道若隐若现的流丽光芒、自斜照在地面上的光河中探出,交织攀搭着,架起了一座光亮烁烁的云台。这云台在光亮中,显得越发夺目耀眼。“这几日我恰好得了些嘉果,便想着带回来给你尝尝……那果子的味道颇为甜美,想来你定会喜欢。”他的声音悦耳,明明只是在说些寻常的话题,听起来却是缱。绻而温柔。灿金色的眼眸,满是宠溺。说着便牵起姜折微的手,自自然然地带着他踏在了云台之上。在云台无声而平稳地升起、向着殿后的方向浮空而去时,少年没有站稳,宫行歌及时地接住了他。少年墨色的长发垂下,琉璃色的眼眸盈满朦胧烟雨般的情绪。连指腹下隔着衣料触碰到的肌肤也凉软,像是轻柔的雪白花瓣,在阳光下无声地摇曳着,稍不留神就抓不住了似的,每一线花蕊都细腻得像是月光。指尖稍一使力,就会化作流水似的哗哗地流淌起来,凉而轻地环绕住你,随着你指尖变幻的动作,柔顺地俯伏着肆意流淌。云台之上的面积本不甚大,粗粗算来不过尺许方圆而已,少年此刻又是被宫行歌揽在怀中的,将景色全都映入眼底。宫行歌灿金色的眼眸里流转的光焰愈浓,他唇边噙着的笑意温煦。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位出尘的仙人。少年的身子忽然微微一颤,皑皑如云端积雪般的容色,不知何时镀上了一层靡丽娇艳的霞光。昳丽的唇线不自觉地微微抿紧,齿尖在如花唇瓣上印出点点的绯色浅痕,明明难受得眸子里都盛满了盈盈水色,少年却还竭力地忍耐着,弧度优美的睫羽颤抖得彷如风中蝴蝶般,在瓷白的肌肤上投下流丽光影。他依然努力地挺直腰肢站着,远远看上去,如同一幅美丽动人的图画。墨色的长发垂下,投下温柔的剪影。云台平稳无声地在殿门前落下,宫行歌轻轻牵着姜折微的手,要带着少年自云台上步下。手腕刚一牵动,被他拉着的少年却仿佛突然失了力气似的,向着他的怀里倒下来,宫行歌早有所料地抱住他,却依旧明知故问地:“怎么了?折微?”少年玉白的面颊绯红一片,连耳尖都热烫烫的,却只是咬住唇缓慢地摇头。在系统的视角中,能看见横溢着微光的傀儡丝线,自少年柔软的腰肢间迤逦着横扫而过,在精美衣料上曳出丝丝缕缕流水般的波痕来。偏偏丝线还是半透明地、影影绰绰般,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