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蔬菜章，杨戬屠杀宗室，玉帝打压世家，郑国公府的用

    第223章，蔬菜章，杨戬屠杀宗室，玉帝打压世家，郑国公府的用处

    长宁说出腹中孩子生父是泰和时，只有太后玉帝杨戬穆宁在场，威亲王等人并不知道，因而未能想到杨戬更深的忧虑，荣安公主说：“东阳等人可也不安分呢，少了一层屏障……”“远交近攻，那不是屏障，是卧榻之侧的虎狼，还是咬过你的虎狼，”杨戬说，“诸位都是圣明康慈睿皇后的血脉，皇祖母入宫已是太宗朝中后期，参与对长宁下手的是早期入宫的明贵妃、常妃等人的儿女。还活着的这几个，当年只是太宗晚年下头进献的小人物，出于嫉妒所以投靠了明常等人，新帝登基才一次次尊奉成了如今的太妃太嫔。陛下如今只想追究些入土半入土的人，是除恶不尽。”

    杨戬细数众人背后世家：“说起来是太宗世宗的血脉都有，但仔细看他们背后的外家就清楚明了了，太宗的年长子女、世宗的妃嫔，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家。宫里为了老和尚那句预言害长宁，朝堂上阻挠陛下改革，为的也是同一件事。我们与他们本就是敌人！至于东阳郡王，他们祖上与世祖是同父兄弟，早就远了，算来不足为虑，这帮妃嫔的后代却是近支，断了这条线，那些外臣们纵然有心兴风作浪，也无人可用。”

    玉帝说：“大肆屠杀宗室，只怕逼得急了，兔子也要咬人。”杨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放过那些害死我父母的人，虽死不休。那么这些人的后代，就能眼看着你对他们的先人刨坟掘墓、毒酒赐死？”玉帝说：“那是罪人，怎么能一样？”

    “秦桧的后人还妄想撤掉跪像呢！”杨戬嗤笑一声，“打蛇不死，后患无穷，我也不怕陛下与众位殿下说我狠心。老和尚可是说的长宁后人断绝世家门阀，你想让她和孩子死吗？何况杀母之仇，谁肯善罢甘休？我能护长宁一月一年，难道她和孩子能一辈子不出门吗？你要保住长宁，这些人就不能不除。譬如陈家，势力在明不强，姻亲故旧却多得数不清。你是运气好，摊上个跟娘家不和的皇后，她又正直，感念你的好，所以事事向着你，替你考虑，也愿意对长宁孩子视如己出。你外甥能有这样的运气吗？”

    这话触动玉帝神经，世家尾大不掉，左右朝堂，他是亏了护国公府愿意出让利益，才推动了改革。然而护国公血脉稀少，夫妇俩一走，家里产业立马就被蚕食鲸吞，一等世家尚且如此，来日小外甥一虎难敌群狼，若无人帮忙，或者处在产育危险期，又当如何？

    还有一句杨戬没有明说但两人都懂的话：陈皇后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能一心一意替皇帝考虑。来日外甥登基，若皇后或者正郎出身世家偏又有亲生孩子呢？

    “杀！”

    先前玉帝决定犯案者全部灭门，颇有几家豪强大户觉得横竖是个死，不如改朝换代，趁着朝廷还没来抓人密谋叛乱。可惜护国公府派系血脉虽然不多，却功能齐全，武家军以作战凶悍狡诈闻名，有专门的军事培训系统为自己源源不断输送将领，是领兵挂帅挣军功的主力；杨氏圆滑，又善于挖掘雕琢人才再安插到合适位置，主要在朝堂深耕细作；郑国公府最为低调，对于从前的靖边侯如今的郑国公，众人只知严厉脾气暴躁，是个大老粗，若问有何功劳得封侯爵，绝大多数人也只能说出个其父镇守边关马革裹尸，其子恩封袭爵。至于看起来无比平庸的严芳，更是叫人想不起来。实际严家掌管着极为复杂的情报系统，消息最为灵通，多年来专职培训令信兵，无论战争还是太平年代，无论在朝堂在战场，都是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护国公府的商号铺面，有大半都是严老夫人嫁过去后帮着立起来的，这些遍布天下的商铺自然也为传递消息、哨探休息换装联络提供了便利。

    前阵子杨戬闯了大祸被降位，郑国公府作为仅存的娘家人，仍旧闷声不吭，对于“让皇贵妃以全族发誓”之类的朝堂扯皮更是不置一词，既不请罪也不急眼，仿佛毫不相干。只是次日严厉给皇帝递了每月都有的请安信，内容极其八卦，陈滴珠因何生病、狼羌小王子如何为她大闹王宫气晕王后、京中哪家贵妇偷情、哪个族长强jian儿媳，新生的孙子不是儿子的，儿子十分怨恨，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堪称毫无人臣风范。

    送来的信皇帝自然是与皇贵妃一起看了，因而当严老太太紧急送来有人谋反的消息后杨戬并不慌张，他左手有兵右手有毒，又知道各家许多龃龉，放倒几个关键人物便引得他们先胡乱猜疑起自己人来。

    玉帝做皇子时，太妃太嫔们还能将自己家旁支别系的女儿塞进来参选，不管皇帝太子，跟谁都行，只求家族延续尊荣。世宗想要和平，也会尽量挑儿子大概会喜欢的类型指过去，期望两方都能熄火。

    君父在上，圣意为重，这些女人玉帝都闷不吭声收下了，放在后院好吃好喝地养着，见了世家和宗室也和和气气说话，世宗以为儿子与自己一样，颇为放心。

    登基后玉帝自由了，第一次大选便不按常理出牌，除苏妃泡妃之外，多是科举考上来的官宦人家，更挑了从未进入后宫的杨家女封为贵妃，太妃太嫔家族直系一个也不选入后宫。虽说世家树大根深，枝繁叶茂，玉帝免不了偶尔看走眼，将旁系近支或者同一阵营的放进来，但有皇贵妃在，后宫无人称得上得宠。

    以前世宗塞给太子的那些世家女，自玉帝登基以来更是连个正经位份都没被封过，只被含糊着称一声庶妃，放在宫里不过是多吃两碗饭的事。杨戬又因为孩子的事把整个后宫搞到绝育，这些女人无子无宠，早绝望了。如今娘家大宗嫡系出事，不但这些出自旁系的女人忙着撇清关系自保，连嫡系出身的庶妃们也有向皇帝举报的。玉帝遵守诺言，结合所犯罪行，或将某些世家免了族诛，改为发配、贬为奴隶等处罚；或单留下庶妃父母家活命，其余仍旧处死。

    众人看到活路，纷纷求见皇帝互相检举，没事也要编造些事来以求亲属脱罪。可这些大家族往往都有联姻，这个庶妃揭发的事可能又导致那个庶妃家遭遇灭顶之灾，年轻一代一边捞自家一边防备暗算，自救尚且来不及，谁也不会考虑去救那些无用有罪的老太妃。

    局势瞬间扭转，现在不是玉帝权衡哪个能动哪个动不了，而是各家进退两难战战兢兢，又怕造反了将来后悔，又怕不造反将来后悔，小心打听揣测皇帝心意，祈求能有一条活路。玉帝很是高兴，不住夸杨戬定的计策好，杨戬却深知自己那点挑拨离间的招数并不能真的瓦解由利益结成的联盟，他只不过是打了个时间差，让那些目光短浅的人闹乱自家，无法团结，皇帝才好趁机铲除他们。一旦世家豪强回过神来，聪明人按住了家里躁动不安的蠢驴，皇帝必定惨败。

    因此杨戬根本不敢给众人喘息机会，他还没复位，对外仍说在香堂日日跪经，实际窝在披香殿或者椒房宫不断发令，宫外威亲王德亲王等人被他使唤得团团转，宫里他亲自盯着处置人。那些生育了皇子皇女的太妃太嫔们见势不妙纷纷派人给各公主王府送信，盼着儿女来拦下赐酒的侍卫太监。却不想禁军早得了杨戬吩咐，把守宫门，那些能避开商无为的眼睛逃出二道门的信使，乃至乔装改扮的太妃太嫔，尽皆被禁军抓获，一并送到冷宫。

    太后站在冷宫门口，看着那些世宗妃嫔被一个个拖进去灌药，听着她们哀求惨叫，不由得落泪：“长宁我儿，你总算可以自由自在地住在家里了。”

    截获的信件杨戬一一看过，另派小太监去这些王府公主府，把掌家的王爷公主王妃驸马骗进宫来毒杀。也有人早早察觉事态不对，不肯入宫，杨戬随即派兵包围了各府，称其包藏祸心，君有诏而不从，组织家兵意图谋反，将全府老小一并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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