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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后,幸运地怀了龙胎,有了身孕。却不知,她的娘家柳家蛇心不足,听闻她如此轻易便能获得圣宠,便起了心思,想要将家中嫡女送入宫中。至于送入宫中的方法,便是想踏着她的尸身,打着进去帮她抚养她腹内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婴孩。然后就在他们的谋划下,柳贵人艰难产子,更直至最后,她为了不让孩子背负克母的名声,顽强地硬是挺了三日,才终于咽气,撒手人寰。此事的背后因由,是由先皇与太后一起查的。而最后的结果,却让两人都难以置信。在他们看来,留下柳贵人难道不是对柳家更好?!何至于出此昏招?!随后深入调查后却发现,在柳贵人入宫后不久,柳家主母为女儿不平,出于嫉妒心理,一次大冬日里罚柳贵人生母跪在雪地里,直接让人一跪不起,发热消亡。柳家将此事一直瞒着,没有与柳贵人言说。却也因为此事,不敢扶持柳贵人上位。再加上柳贵人在柳家时,日子过得也不算多好,甚至多有刻薄打压,这才在家中嫡女想要进宫的渴求诉说下,一不做二不休,将人给设计没了。这件事被调查出后,柳家便因此受到了先皇厌弃。之后乾泰帝登基,又将生母在柳家的事重新查了一遍,他心中气愤,便提也没提为柳家赐封爵位的消息。按理说,圣上登基后,要赐封生母所在家族一个爵位,以示恩宠。太后作为养母,封家早已得封,柳家这生母所在的家族,却迟迟未有得封。为此,朝中的御使们三番两次谏言,乾泰帝愣是头铁,没有松口。直至,闻胤瑾阴差阳错下救下楼安太子,进入了乾泰帝的视线。故而,当楼安太子在临行前,拐着弯的为闻胤瑾说好话,提及他的愿望时,他毫不吝啬的大笔一挥,赐封他为郡王。并在闻胤瑾接到赐封圣旨的次日,松口给了柳家一个三品国公爵。国公,虽与郡王同为三品,却位略低于郡王。闻胤瑾,作为柳家主母在前夫家所留子嗣,却得到了与柳家稍高一点的爵位,这便是乾泰帝给柳家打的脸。这一点,京城人几乎皆知,故而柳家在京城上层官员眼中,绝对没有闻家要值得交好。这便是上层风向。“闻家那小子啊,他又怎么了?”太后对于闻胤瑾很有好感。这便体现在她说话的语气上,天然带着一股亲昵。别的不说,只闻胤瑾曾在晋绍陵被追杀时救下他一命,就足够太后对他高看一眼。小太监呵呵笑道:“嘿,太后您有所不知。这沈将军一家不是回京了嘛,小的听闻,瑾郡王最近正想要在沈将军大寿前,确定他与沈姑娘的走礼时间。但是呢,沈将军却故意给他了个刁难。”“哦?”太后被提起了好奇心,“是什么说来听听?”“沈将军说,若想要走礼,需得让瑾郡王在沈家的小辈中,与三人掰腕,若是能掰赢两个,他才松口与他商谈走礼事宜。”太后无奈好笑:“那个沈钟海,真是年纪越大,就越是小孩子脾气。”两家早就在指腹为婚那年交换过信物,就算再怎么拖,孩子也迟早也是要嫁人的。“闻家小子看来是很喜欢沈家丫头。”小太监嘿嘿笑了两声:“是的呢,太后娘娘您别看瑾郡王平日在京城,都是板着张脸,一副清冷不苟言笑的冷清模样,但是小的昨日在街上恰巧旁观过。他在面对那位沈家姑娘时,不仅有说有笑,就连脸都红了好几次呢。”他这样一说,太后便越发好奇:“你这说的,哀家都想象不出来。”这般有趣的场景,可惜不能将人叫进宫里,现场表演一个脸红羞涩。“但是,他那想在沈将军大寿前,确定走礼时间的愿望,哀家看是悬。”恰巧这时乾泰帝从外面走了进来,闻言笑道:“母后是说,瑾郡王不能在沈将军大寿前确定走礼时间?”太后想了想,肯定摇头:“我看够呛。闻家那孩子自己孤身一人,也没个能一心为他打算的长辈,沈将军不一定会愿意松口。”她这些年嫁孙女都嫁出了经验,像闻家这般的情况,还真算不上被长辈称赞的好人家。别的就算了,关键是身子不好,这就是原罪。乾泰帝闻言挑眉,笑得似有所指:“朕认为,那可不一定。”“哦?怎么说?”乾泰帝却没有马上解释:“具体理由朕先卖个关子,只是幕后是否想要与朕打个赌。”太后笑骂一句:“你这孩子,说罢,可是看上哀家什么好东西了?”乾泰帝嘿嘿两声:“别的也就算了,只是最近皇后的手伸得太长了,想让母后接管一段时间的宫务,给她一段时间的处罚。”太后眯眸想了想那个自从有了五皇子,行事便越发有些不知所谓的继后,忍不住叹出一口气。“那就交给我吧。”乾泰帝的子嗣,在继位之初,除了几位皇女,皇子在暗探的动作下基本没有活口。在太后与乾泰帝的历经十数年的双重治理下,皇宫中暗探逐渐消弭,皇子与皇女的陨落速度才减缓下来。而继后准备为自己孩子铺路,处理皇宫中的其他皇子,可谓是碰触了乾泰帝和太后的双重逆鳞。乾泰帝是铁血帝王不假,但是他对孩子们的历练更倾向于是在外面经历风霜雨打,而不是在他们不知事时,陨落于后宅妇人之手。“不过既然是赌注,那你若输了……”“输了便将四丫头的婚事,全权交给母后决定。”第47章庙会太后点头应下:“那哀家最近便让人开始盯着些,时间就截止到沈钟海大寿。”“可。”自从知晓了她们之前抓住的那位绑匪,阴差阳错地帮助了沈崴以后,沈精羽的心情就越发的舒畅起来。只除了每日坐在软榻上绣花,专心精绣那一棵兰草,日子过得倒也算清闲。这日一大早,沈精羽晨起梳妆完毕,带上婢女一起去沈母院子请安。路上,她看到沈弢一身露水,气喘吁吁地往中和院方向快走。沈精羽观他眉间轻拧,似有郁色,不由出声叫道:“弢哥儿,你这是从哪儿来?”面色潮红,额上有汗,明显是刚刚剧烈运动完的模样。沈弢转头,看到是她后展颜微笑:“小姑姑,我刚刚在院内做完训练,还能看出来吗?我刚刚梳洗过,这又开始流汗,我都分不清楚是因为我练武的缘故,还是最近天气转热的缘故。”他眉宇明朗,笑容灿烂,仿若刚才看到的郁色只是错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