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茶话会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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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本章有点涉及老伏和塞德的地狱笑话(已经敲木鱼反省了)明明是搞笑文却带了点莫名其妙的温情 10. 斯科皮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终于勉强从泼天的震撼和失语中缓过神来,颤颤巍巍地喝了一口赫奇帕奇递过来的红茶,面如土色。 “你把他吓坏了,食死徒,”绿眼睛在不远处双手抱臂,严肃地谴责一脸风轻云淡的罪魁祸首,“不是所有斯科皮都能接受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有个黑魔王爸爸。” “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他胆子太小,”食死徒丝毫没有罪恶感,端起盘子再度吃起了手指三明治,“我只是实话实说,谁能想到他一听见我是黑魔王亲自生的就吓晕了过去?” “这句话足够吓死任何一个经历过战争的可怜人了,包括一个和平年代的无辜学生。”许珀里翁面无表情地护在斯科皮前,为他做着辩护——由于他们的mama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两人大多数的相貌细节很是相似,让斯科皮莫名有种被兄长袒护的错觉。 “你们就没有,不是吗?”食死徒无所谓地托起下巴,“我还记得你当场冷静地给了我一个昏昏倒地——那可不是纯血的待客之道,绿眼睛。” “我是个混血,谢谢。而且你不仅一侧身就躲过了我的攻击,还转手给了我一个阿瓦达索命,”绿眼睛温和的笑容带上了几分危险的意味,“很抱歉我的反应太快,要不然你今天也不用听我唠叨了。” “没关系,不过我后来挺失望的,你当时居然只是滚到了一边的杂物里——我还挺想亲眼看一看你用你爸爸那招著名的除你武器反击呢。”食死徒的笑容灿烂得仿佛他只是在和同学聊学校里的八卦。 “那你可以来我们这的战争博物馆转一转,有位亲历者捐出了自己的记忆,可以在大厅天天循环播放我爸爸决战时施展除你武器的那一幕,”绿眼睛笑语盈盈,“博物馆还是用莱斯特兰奇家族被没收的祖宅改建的呢,你一定会倍感亲切的。也不用担心钱不够的问题,由我出面帮忙,可以给你打五折票价。”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作为回礼,我可以带你去我们这的胜利博物馆瞻仰一下我爸爸击败救世主的雕像,就在霍格沃茨,不用花一分钱,可划算了,”食死徒笑里藏刀,“至于亲切与否——嘛,我昨天刚刚去那参加了一场战争逃犯的处刑仪式,而且熟悉父亲姨妈的房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她可喜欢我了。” “那就不必了,毕竟以你爸爸为原型的解压玩具年年在韦斯莱把戏坊卖出销售榜第一名,我实在看腻他的脸了,要不我送你一个?” “哇,真巧啊,你爸爸在我们这里也被做成游戏棋里要被砸碎的反派棋子了呢,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带一套过来大家一起玩哦。” “不行,太让你破费了,还是我去找罗恩叔叔要个你爸爸的解压玩偶过来一起玩吧,大家学习交流之余也可以娱乐放松一下。” “怎么会破费呢?那种游戏棋我们这满大街都是,小巫师们最爱玩了,随便就能搞到一套,还能让大家锻炼一下思维能力呢。” “劳逸结合最重要,学习之外还是要轻松一点比较好。” “学习要抓紧一切时间才行,而且游戏棋也是娱乐呢。” “太努力的话,小心头发掉到像你爸爸一样。” “哪里哪里,我当初还以为你会没有头发呢。” “那太巧了,我当初也以为你会没有鼻子呢。” 11. “放着他们不管真的没问题吗……”斯科皮缩在松软的沙发坐垫里,拿着一盘奶酪蛋糕,战战兢兢地旁观着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阴阳怪气和愈发浓重的火药味,“我感觉他们快打起来了。” “没事的,”骑士相当淡定地啃着蔓越莓饼干,挥挥手让斯科皮冷静下来,“他们隔三岔五就要这么吵一次。” 卡萨诺瓦斜倾着身子,手中的叉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香草冰淇淋:“而且每次吵的内容都差不多,要是能有点新意就好了。” 斯科皮看了一眼吵得背景快变成地狱火海的两人,再看看无聊到乱戳冰淇淋的卡萨诺瓦,难以想象他的注意力居然在“没新意”上。 “他们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吵得我写不了论文。”帕金森不满地嚼着五颜六色的马克龙,笔尖在羊皮纸上不甚顺畅地写着某种魔药的生活用途。 “我更惊讶你居然真的想在这里写论文,”西奥多埋头为吐司面包涂上亮晶晶的草莓糖浆,“你不是最烦在茶话会上讨论学习了吗?” “只是讨厌‘讨论学习’,没说不在这里写论文。”帕金森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很高兴这里有了点学习氛围,但能不能不要一边吃东西一边写字?”书呆子一边抱怨一边把书从桌子上拿起,他是全场唯一一个嘴里没有食物的斯科皮。 “补充糖分有助于大脑活动。”追球手嘴里塞满了鸡蛋布丁,说话含糊不清,“赫奇帕奇,有牛奶布丁吗?” “只剩下焦糖的了,”赫奇帕奇从他的小包里拿出三份包装良好的布丁,“要吃吗?” “要,谢谢。”追球手欢快地接过了点心,“mama在家里总是让我控制糖分摄入,多吃蛋白质——做了太久魁地奇运动员的后遗症。” “也请给我一份,”弯角鼾兽轻飘飘地说,“埃莉诺很喜欢吃布丁。” “你meimei?”混血儿帮他递过盘子。 “不,是一只很可爱的蝙蝠小姐,mama从埃及的某座神庙把她带了回来。” “……好吧。”混血儿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抱了一个西瓜回来。 “你从哪搞来的?”许珀里翁莫名其妙地盯着混血儿手中巨大的绿色球体。 “这里是有求必应屋。”混血儿瞥了一眼还在继续吵的绿眼睛和食死徒,“很好,看起来他们还能再讲一会双人相声。” “什么玩意?” “一点不容易解释的东方艺术,总之能让观众看得很开心。”混血儿从包里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中式菜刀。 “cao,你怎么随身携带这种玩意?”帕金森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美食博主身上什么都有。”混血儿说了句除弯角鼾兽能拐着弯理解外谁都一脸懵的话,一刀把西瓜劈成两半。 “你要吃西瓜?”西奥多皱皱眉,嘴里还叼着吐司面包。 “嗯,毕竟看他们吵架真的很有趣。” “……这跟吃西瓜有什么关系吗?”书呆子忍不住吐槽。 “我们没法,也不用阻止他们吵下去,”混血儿熟练地切着西瓜,“只需要旁观就好,也不用怕他们甩对方一个阿瓦达。” 赫奇帕奇想帮他拿来一些盘子,但被混血儿婉拒了:“因为他们的魔杖都被没收了。” “是的——所以我们只要在旁边当个吃瓜群众就好。” “……?”所有人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话说他们的魔杖被收到哪里了?”混血儿抬起头环视一圈。 “小蝎子,稍微抬一下你的屁股。”卡萨诺瓦扭头喊道,斯科皮后知后觉他在叫自己,连忙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在凹陷的沙发坐垫里看到了两根被派对丝带粗略绑在一起的魔杖,与他的魔杖材质、外形都不相同,明晃晃地揭示了他们截然不同的人生。 “已经决定好用‘小蝎子’这个绰号了吗?”骑士歪着头吃下一大块蜂蜜派,“挺可爱的嘛。” “听着有点奇怪……用我们小时候的乳名做绰号。”追球手摸摸鼻子,擦掉了一块蹭上去的栗子奶油。 “我mama一直喜欢叫我小蝎子。”弯角鼾兽拿起一碟闪电泡芙,慢悠悠地享用着,“她说这个称呼像尼莫小精灵一样甜美。” “能问一下那是什么吗?”书呆子抱着书,努力解决面前的胡萝卜蛋糕。 “建议不要刨根问底,书呆子。”混血儿成功把西瓜分成了完美的十几块,“小蝎子,嗯,我mama也喜欢这个称呼。” “你喜欢这个绰号吗?”卡萨诺瓦第一个接过了西瓜,问斯科皮。 “还可以……我mama也曾经用它称呼我,”斯科皮已经不在乎什么绰号了,一个黑魔王之子.ver斯科皮在自己面前与救世主之子.ver斯科皮激情对骂比这重要得多,“就这个吧。” 12. “那么,欢迎我们的小蝎子,”赫奇帕奇笑呵呵地为他递过来一块西瓜,“唔,有种叫弟弟的感觉。” “你果然是只有meimei的人,”骑士一脸沧桑地举起西瓜,“弟弟可比meimei难管多了。”追球手在旁边同手同脚赞成。 “这得分情况——我弟弟就很乖。”西奥多忙着用纸巾擦去手上甜腻腻的西瓜汁液。 “我弟弟的话……他能有小蝎子一半省心我都要感谢梅林赐福。”许珀里翁叹了口气。 “他是恶魔。”卡萨诺瓦头一次这么直抒胸臆。 “不要对meimei抱有这种期盼,”帕金森冷漠地抠掉西瓜瓤上的籽,“我meimei比报丧女妖还可怕。” “是吗?但我meimei可是天使。”赫奇帕奇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我meimei也是——至少和弟弟比起来是这样。”追球手嘟囔着。 “她是魔鬼。”卡萨诺瓦继续直抒胸臆。 “天使加一分。”书呆子举起手。 “再加一分。”混血儿在分西瓜的手忙脚乱中举起手。 “我meimei是月亮的女神。”弯角鼾兽将西瓜块翻转成一轮弯月。 “那我meimei就是黑夜的女神。”许珀里翁笑着说,“你meimei或许与我很有缘?” “哦,当然。” “我恨我没有meimei,”骑士气鼓鼓地咬下一大块西瓜,“我爸爸老说他有两个儿子就够呛了——比尔叔叔有三个孩子都没事!” “我有一个弟弟就够了,”西奥多用餐刀把西瓜瓤切成更小块,“正好我姓马尔福,他姓诺特——再多一个就要考虑继承权和姓氏问题了。” “虽然这句话有点刻板印象,但我还是要说——不愧是纯血。”骑士撇撇嘴。 “……你就是个纯血。” “……抱歉,忘了。” 斯科皮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立刻被卷入了乱七八糟的话题。 “小蝎子,你呢?”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有弟弟还是meimei啊?”帕金森兴致勃勃,“性格怎么样?什么颜色的头发?” 斯科皮诚实地摇摇头:“没有。” “……什么没有?”活跃的气氛突然有点冷场,卡萨诺瓦挑着眉复述了一边问题,“你有弟弟meimei吗?” “我是独生子。”明明是很正常的事实,实话实话的斯科皮愣是被十双颜色不同的眼睛盯得心里发虚。 “没有?”书呆子狐疑地打量着他的全身上下,似乎在寻找破绽,“真的没有?” “没有。” “一个都没有?弟弟?meimei?”许珀里翁有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没有。” “你是独生子?”西奥多蹙着眉头。 “是……” “真的?”混血儿跑来凑热闹。 “真的。”斯科皮心累地反复确认——有没有弟弟meimei有这么重要吗? 余下的斯科皮们面面相觑,满脸写着名为困惑和迷茫的情绪。 “我是独生子是很奇怪的事吗?”斯科皮的心里对他们的反应有点微妙的生气,“马尔福家族经常是一脉单传。” “嗯……只是有些,嘶,超出意料,”骑士挠挠头,“可能是因为你来之前我们都有弟弟meimei吧,形成了那个,那个……” “刻板印象。”书呆子接过话头,“很抱歉让你感到不舒服——但我们确实很惊讶会有个独生子斯科皮。” “是因为利亚姨妈她身体……?”许珀里翁把声音压得极低,有点小心地问。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主要是因为父亲认为一个孩子就够,”斯科皮低头绞着手指,“马尔福家族总是一脉单传。” “好吧,抱歉让你想起不好的事了,小蝎子。” “没关系。”斯科皮真心地说。 比起学校里态度理所当然、手段千奇百怪的霸凌者,和捕风捉影、恶毒低劣的谣言,加上被排挤多年的经历,他们带来的这点不愉快斯科皮可以很轻松地消化掉,甚至不需要他们道歉。 “没有弟弟meimei,某种程度上也是好事,”弯角鼾兽还是那样飘忽忽,“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当哥哥。” “我就不适合。”斯科皮浅浅一笑,他没法想象自己有个弟弟meimei,更无法接受自己的弟弟meimei像他一样在霍格沃茨做着没人喜欢的Loser。 赫奇帕奇像兄长一样摸摸他的头:“但或许你可以有群哥哥?” 斯科皮的笑容一瞬间有点僵硬。 “群”字用得实在太过精确了。 “小蝎子,小蝎子——哇哦,确实有种叫弟弟的感觉。”追球手反复念着。 “按闯入这里的顺序来讲,你确实是老幺。”混血儿摸摸下巴。 “我不介意试一下有弟弟的感觉。”书呆子笑吟吟地说。 “我也是。”帕金森趴在桌子上,“而且你比我meimei乖多了。” “我们本来就是表兄弟,不是吗?我会告诫我弟弟不拿你乱开玩笑的。”许珀里翁笑了笑。 “希望你能和我弟弟和睦相处。”西奥多把西瓜皮丢进垃圾桶,“他是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敏感的人。” “月亮的小女神不会在意多一个哥哥。”弯角鼾兽给西瓜皮染上银白色,“她也喜欢天使。” “我弟弟会很高兴多一个能陪他打魁地奇的哥哥——你一般打什么位置?”骑士问,得到斯科皮不擅长魁地奇的答复后有点遗憾地又吃了块西瓜。 “你会是个天使的——比起我家的小恶魔和小魔鬼,”卡萨诺瓦夸张地扶住心口,“请治愈我被他们磋磨多年的心。” “……” 斯科皮·许珀里翁·马尔福,十五岁,斯莱特林,马尔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在当了整整十五年的独生子后,他靠着有求必应屋的慷慨馈赠,白嫖了三块奶酪蛋糕和一块西瓜,还成功白捡了十几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哥哥。 13. “所以发生了什么……?”绿眼睛大惑不解地端起桌子上最后一盘乳脂松糕,“怎么突然把他当弟弟看待了?” “我需要有个乖巧可人的弟弟抚慰我被雨果折磨多年的身心。”骑士煞有介事地挥挥沾满果酱的叉子。 “我们本来就是表兄弟——你们吵完了?”许珀里翁看着食死徒微阴着脸坐下猛炫一大盘奶酥,“看来是你又赢了。” “食死徒在绿眼睛那里几乎没赢过,”弯角鼾兽小声向斯科皮解释,“大概是因为救世主血统作祟?” “但在食死徒那边的世界,好像是黑魔王赢了吧。”追球手凑过来。 “概率问题,”帕金森摇摇手指,“十三个世界里,只有一个是黑魔王胜利——说明救世主血统比黑魔王血统效果强十二倍。” “建议你们说话小声一点,”食死徒笑眯眯地瞥了他们一眼,“我都听得到。” “不用小声,小蝎子,”混血儿拍拍斯科皮的肩膀,“他没有魔杖,赤手空拳打不过十二个人。” “呃……谢谢?”斯科皮竭力忽视心里那些恐惧和怪异——真正的“伏地魔之子”正面容不善地盯着他,非常糟糕的体验,堪比戴尔菲的钻心剜骨。最糟糕的是他还长着一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除了那双时不时闪过骇人红光的黑眼睛。 “倒也不用这么咄咄逼人,各位——他也是斯科皮·马尔福。”绿眼睛擦擦嘴上的果冻,“对‘自己’好一点吧。” 斯科皮们纷纷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我有朝一日能从你的嘴里听到这种话。”西奥多有些困惑地舀起一勺意式奶冻,“你是谁?” 卡萨诺瓦嘶了一声:“我有不祥的预感——他绝对不会这么善良。” “我也是。”帕金森咀嚼着草莓挞。 “只是听到你们说十三个世界里只有一个是黑魔王胜利,突然有感而发罢了,别多想。”绿眼睛从书呆子那里抢走了最后一份香蕉太妃派。 “这什么好感慨的?”被抢走太妃派的书呆子忿忿不平地一把端走了骑士的黄油酥饼。 “相当于食死徒死了十二次爸爸。” “……” “…………” 世界安静了。 斯科皮默默远离了餐桌,以防被食死徒手中的慕斯蛋糕和苹果干酪酥砸得一脸奶油,就像倒霉的混血儿和追球手那样。 一分钟后,(负责烘培甜点的)赫奇帕奇和(碎碎念“餐饮浪费现象,触目惊心、令人痛心”还一脸奶油的)混血儿联合摁住了食死徒。 14. “绿眼睛,以后不要说这种伤人的话了。”赫奇帕奇痛心疾首地指着被浪费掉的芝士蛋糕和水果蛋挞。 “抱歉,但这是食死徒在乱扔食物。”绿眼睛说。 “不,我是指我爸爸也死了十二次。”赫奇帕奇说。 “……” 世界又安静了。 绿眼睛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破音。 混血儿把抹去奶油的毛巾扔到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木鱼和一把小槌,面无表情地敲了一段大悲咒。 斯科皮:…… 15. 兵荒马乱之后,斯科皮一脸震撼地看着他们迅速调整好心态,继续吃貌似源源不断的甜点。 问:赫奇帕奇到底做了多少点心? 答:他的包里是甜品黑洞。 “啊,对了,绿眼睛,我忘了要告诉你一件事。”书呆子突然把书合上,嘴里还叼着一根巧克力棒,他终究也堕落了。 “什么事?”绿眼睛从苹果派中抬起头。 “我和阿不思·波特交往了。”书呆子用仿佛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的语气平淡地说。 在绿眼睛作出什么反应前,斯科皮先被熔岩蛋糕呛得咳嗽起来,一旁的弯角鼾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但他还是咳得惊天动地。 一个斯科皮(非常奇怪的说法)跟一个阿不思(还是很奇怪)交往了。 好像很正常,但又哪里不对。 以及为什么书呆子要把这种事告诉绿眼睛? “因为在绿眼睛的世界里,阿不思是他的双胞胎弟弟来着,”混血儿看出了他的疑惑,“嘛……而且阿不思不管怎样,都会作为哈利·波特的孩子出生的。” “那你们都……” “不一定,不是每个斯科皮都必须和阿不思·波特在一起的,我就没有,”骑士耸耸肩,“我上个月刚跟罗丝……书呆子你冷静一点啊喂!” 听到骑士的大叫,书呆子才把魔杖从他的脖子上移下来:“抱歉,一点哥哥的本能反应。” “绿眼睛都没有这么应激!” “因为没什么可计较的,”绿眼睛平静地说,“你在跟哈利·波特和金妮·波特的儿子阿不思·波特谈恋爱,跟我爸爸亲自生的阿不思·波特有什么关系呢?” 斯科皮成功被这番好像没什么错但又处处有槽点的话震住了。 “说得好!”骑士第一个鼓掌,“我在跟赫敏·格兰杰的女儿罗丝约会,跟书呆子你的meimei罗丝有什么关系呢?” “容我说一句,我meimei罗丝就是赫敏·格兰杰生的——真要算下去,你女朋友得叫你一声哥。” “……梅林,太奇怪了。” 确实很奇怪。 斯科皮不太想去理清楚这群斯科皮因为爸爸mama不同而整出来的伦理血缘关系,光是有一个自己跟阿不思在一起就足以让他混乱一会。 他们原来也能发展成这种亲密关系吗? 斯科皮一直觉得自己对阿不思有点愧疚感——他是救世主的儿子,本身就是无数人想要巴结讨好的人,哪怕他进了战后不怎么受欢迎的斯莱特林。但由于跟他这个“伏地魔之子”形影不离,反倒成了被人欺凌攻击的对象,不得不跟他一起做霍格沃茨最不受待见的学生——他本来可以有很美好的校园生活的。 他们的友情之深厚自然不必多言,斯科皮已经打算跟阿不思当一辈子的挚友,但他貌似从来没有往更深处的关系想,即便他与阿不思的绯闻已经成了那些人新的霸凌手段——倒不如说,斯科皮已经默认了自己的人生轨迹会像父亲一样,安稳毕业后待在家里不工作,搞搞喜欢的研究和打理产业,到时间了和一位在宴会上见过几面的纯血女巫结婚生子——一位纯血巫师最常见的人生。 ……但这些斯科皮的存在证明了,父亲也有很多种与此大相径庭的人生,甚至有可能与麻瓜种结婚,他也不是绝对的斯莱特林,他可以去任何一个学院。 那与阿不思在一起……似乎也不是很奇怪? 虽然他依旧没法想象就是了。 16. “小蝎子有约会的对象吗?”追球手把话题抛给他。 “没有。” “是吗?明明感觉你会很受欢迎的。”帕金森抬眼。 “……一点都不。”斯科皮低下头露出一个小小的苦笑,或许受谣言的欢迎也算是一种“受欢迎”。 许珀里翁皱起眉头:“发生过什么吗?” “你比帕金森有礼貌多了,”西奥多一边压住炸毛的帕金森,一边说,“我想不通你有什么不受欢迎的点。” “纯血和斯莱特林的原因?我们或多或少也受过影响,”卡萨诺瓦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魔杖,“但应该不止如此吧——许珀里翁跟你的成长环境最相似,但他不会这么笃定自己不受欢迎。” “小蝎子。”绿眼睛只是叫了一下他的绰号,就仿佛施了什么魔咒般,让斯科皮渐渐放松下来,他抬起头,十几个自己都或担忧或好奇地看着他,包括食死徒都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一瞬间斯科皮似乎多了些不该有的勇气,向“自己”或兄长倾诉不管怎么看都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当他一字一句把那些从幼年时期就缠绕他身的荒唐谣言、母亲去世的痛苦和他唯一的朋友阿不思还有戴尔菲一股脑倒出来后,斯科皮没想到第一个发表意见的是食死徒。 “一群瞎了眼的疯子,”食死徒哼了一声,有点像教母口中年轻时的父亲,“我们两个有哪里像了?” 斯科皮很想说这个谣言的重点不是他与伏地魔之子有多像,但食死徒从角落翻出了自己被没收的魔杖,猛地闪过的绿光堵住了他的嘴。 “你想干什么?”绿眼睛把他的魔杖也拿在手里。 “冷静,绿眼睛,只是处理一下偷吃的老鼠。” 食死徒没有说谎,的确有只灰黑色的老鼠缩在餐桌底下的隐蔽处,悄咪咪地啃着什么东西,声音悉悉索索,相当烦人,于是看不得有鼠偷吃的食死徒非常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它。 用阿瓦达索命。 “现在,你觉得我们像吗?”食死徒说。 斯科皮的手在桌布的掩护下抖得厉害,但他还是勉强摇了摇头。 “那就好——你一看就是个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纯洁小巫师,还配得上‘伏地魔之子’?”食死徒嗤笑一声,“我爸爸知道这件事都得吓得杀几个麻瓜压压惊。” 很不屑、侮辱的话,斯科皮却微妙地从中感到了一丝安慰。 “还有,别那么描述戴尔菲。”食死徒压低声音。 “……?” “那是我meimei。” “……抱歉。”斯科皮觉得自己离晕倒又不远了。 “你跟阿不思是纯粹的友谊还是有那方面的苗头?”绿眼睛没有放下魔杖。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真的?”书呆子追问。 “……真的。”斯科皮忽然不敢下定论了——他的脑海里回想起最近阿不思看他的眼神,某种程度上有点超出友情边界的郑重。 ……不至于吧? “嗯哼,看来有情况。”混血儿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 “你的身上有一层很美的玫瑰色,雾蒙蒙得像月光。”弯角鼾兽神情梦幻地说。 斯科皮看不见什么玫瑰色,但他有点感受到了被家中兄长打趣感情情况的小小尴尬,梅林可鉴,他跟阿不思确确实实只是朋友。 “看来是他对你有意思,”书呆子撑着下巴,“没关系,我也是被他告白后才开始思考我们的关系,你不喜欢他的话不必勉强。”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 “那你很有品。”绿眼睛欣慰地点点头。 斯科皮:? “没错,很有品,像我。”书呆子也点点头。 斯科皮:??? 绿眼睛和书呆子对视一眼,相见恨晚般深情地握住了彼此的手:“因为不喜欢阿不思的人都没品。” 斯科皮:……哈哈。 “噫——” 西奥多嫌弃地转过脸。 “嘘——” 意识到有点社死的书呆子用手指抵住嘴唇示意安静。 “嘻——” 骑士乐得直拍大腿。 “危……危乎高哉?” 混血儿不确定地挠了挠脸。 斯科皮:? 其他斯科皮:? 混血儿:?你们怎么都看我,我背错了吗?(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