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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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年少王储,曾在宫殿里看到他的旁系兄长和少女厮混,他们唇齿缠绵,旁若无人。 红着脸的少年想离开,却被男人叫住,他推开怀里的少女,将唇边的口红印抹开。 “法老王还没有给你安排女人吗?” “……没。” “没有最好,女人简直是妖精,尝过一次就让人食髓知味,尤其是她们……。” 男人啧了一声,慵懒地回味着。 “尤其是她们的嘴唇,软到不可思议,光是吸住,骨头就酥了。” 夜晚,少年想象着那不可思议的触感,第一次梦遗了。 他为数不多的旖旎心思,都在好奇女人的唇瓣是如何柔软。 直到现在,他尝到了。 …… 亚图姆分开些距离。 明明是转瞬即逝的浅吻,却让两人都有些迷离。 “你没事吧。” 亚图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也许是他呼吸太乱,思绪也乱了。 杏子胡乱地摇头。 法老王想退开,却被猛地抱住。 她抱得很紧,亚图姆第一次感觉到怀中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他察觉到了反常。 “杏子,怎么了?” 女人慢慢松开他,垂着头,看不到表情。 她声音意外竟透着冷。 “亚图姆,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明明一直在退,一直想退。是他这么强硬的进入她的生活,让她没法再自欺欺人。 她很矛盾,想要的东西执着的想要,但还没得到,先害怕的就是失去。 亚图姆抬起她的下巴,露出她与冰冷语气相反的眼眸,闪烁着碎光,悲情的,让人心疼。 “如果你这次没法留在现世,要去冥界的话,我一定会追到冥界。” “亚图姆,我不允许你再丢下我。” 生死相随……吗? 这样的告白过于沉重,法老王心中震荡,说不出话。 任何承诺都显得太轻。 他看到她眼中的微光,明灭不定,像即将燃尽的圣火。 虔诚的吻落在眼眸的一瞬,热泪漫溢。 “别怕,杏子。” 他将泪吮尽,很苦涩。 …… 两人牵着手,漫步林间。就算不说话,也笑意盈盈。 他们到马场时,发现草场特别大,马匹的状态也很好,杏子果断租了两匹。 她换好了骑马装,窄袖白衬衫,褐色马甲,瞪着长靿靴,挺拔的坐在马上。 整个人显出截然不同的英气,意气风发就像女爵。 “亚图姆你好久没骑过马了吧,要先熟悉一下噢。” 她夹了下马肚,慢慢踱了出去。 亚图姆翻身上马。 他刚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会骑马,就算三千多年没有驭马,这也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驾!” 轻装上阵的亚图姆后来居上,工作人员在身后猛追。 “先生!!您没带防具!” 他很快被甩下,只剩一个黑点。 身旁传来马蹄声,亚图姆志在必得的眼神,让杏子也来了斗志,她扬起鞭子。 “驾!” 女爵在草场上肆意驰骋,越来越快,感受裹挟着水汽的疾风,在风中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无拘无束。 颠簸中,盘发散开,她回头向亚图姆笑,发丝乱着滑过她的面庞,恣意而洒脱。 二人你追我赶,杏子一开始就发力,马很快疲累,不听使唤起来,她只能看着亚图姆远超过自己,还在落日中转了个圈等她。 法老王看着郁闷的杏子,向她讲解起他的驯马师傅教授的技巧。 杏子学的很认真,习惯性的压着唇,亚图姆没忍住,踱着马凑上前,吻了吻她。 他的杏子红着脸,没什么力道地嗔他。 …… 回去的路上,换了亚图姆开车,杏子刚到车上就睡熟了,出去玩看着比上班还要累。 不过到家门口停下车熄火的一瞬,她像是有感应,顿时转醒。 “唔……,到家啦。” 她睡眼朦胧,迷糊的翘着头发。 亚图姆揉了揉。 “嗯,到家了,醒一醒吧,不然一会下去着凉。” 杏子眨眨眼,尽快让自己清醒。“我们去一趟超市吧,家里没菜了,今晚我给你做好吃的。” “已经买好了。” “嗯?”杏子顺着亚图姆的目光,疑惑的回过头。几个装的满满的购物袋,赫然挤在后座上。 她愣了愣,这到底睡了多久。 亚图姆其实不算累,但杏子心疼他,不肯让他再来厨房帮忙。 几场决斗的时间,杏子已经把一桌子的菜都准备齐了。 蚕豆可乐饼,蔬菜和鲜虾天妇罗,土豆泥沙拉佐牛蒡,煎烤骰子牛,什锦烧鸟,豆腐味增汤,还有甜品舒芙蕾……,对于两个人来说,丰盛的过头。 满满一桌子菜,都是亚图姆爱吃的,他都无从下口。 “今天怎么这么多菜。” 杏子笑着为他斟上红酒。 “算是庆祝我们正式在一起?” 话音带着俏,就像骄傲的孔雀。 亚图姆撑着下巴,低低的笑,其实本来他以为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后来杏子一直在拒绝他的话……。 现在,他的心终于定了,心底的焦躁被压了下去。 杏子将束发散开,倒上橙汁,和他碰杯。 “亚图姆,干杯。” “你不喝酒吗?” “不了,明天可别酒驾了。” 他嗯了一声,难掩笑意。“干杯,杏子。” …… 洗好澡的亚图姆钻进被子,他看到房间内的小行李箱,醉意让他脑袋昏沉,眼神也失去焦虑。 “你,早去早回。” 他下意识拧着眉,不知是喝醉了不舒服,还是见不到真崎的不满。 杏子在他身旁坐下,冰凉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温声道。 “我答应你。” 那你也答应我,无论我能不能回来。 “别生我的气,好吗?” 亚图姆被杏子哄骗着喝了不少,没有办法消化女人话中的意思,只是顺着嗯了声。 他脸颊微红,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像发烧升腾起热度。 “睡吧,亲爱的亚图姆。” 在杏子的软语中,法老王陷入了昏睡。 她闭上眼,吐了一口气,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再睁开时,眼神坚定而冰冷。 …… 亚图姆被游戏接走,他的东西都被理好,放进行李箱里,一起带走了。 深夜寒冷的街道,她隔着车玻璃,深深看了眼法老王。 和从前杏子爱着的样子一样。 他身上总是笼罩着沉重的气息,却让杏子只要看着,就止不住的心悸。 她凑的很近,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凝成白雾。 轻轻落下的吻,被风吹散。 真冷啊。 开春了,这样冷夜不多了吧。 车尾灯消失在尽头。 留下她,燃起一支烟。 …… 杏子回到家,她把冰箱里的东西都处理掉,家具罩上防尘布,拉上所有的窗帘。 她没什么行李要拿,空身一人就好。 关掉电闸,屋内一片昏暗。 借着楼道的灯光,杏子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她的家。 一览无余的家已经老旧,小小的,陪她走过了风霜雨雪。 黑色风衣衬得她身影颀长,也冷,投影孤寂地落在白色防尘布上。 她不愿再看,郑重地关上门,落了锁。 …… 杏子首先去拜访了黑泽佑明,对方青着眼,十分憔悴。 “还是没有找到。”他开门见山。 “我有办法救黑泽老师,但我有一件事要你配合。” 忙到了后半夜,出来的时候杏子的身体已经疲惫,但却没什么睡意。 她开着车,路上军方的岗亭闪烁着光,在窗外流离掠过。 杏子想到了第一次看到黑泽时的样子。 当时的她处境艰难,父母离世,欠了很多钱被人威胁,房子被收走无处可去,讨债的人还要去sao扰她的朋友们,但大家都在人生的转折,时局动荡,都不顺利,她不想打扰他们而选择了远离。 那时的她在电视上看到了黑泽老师的消息,和他的介绍,画面中的他在杏子大学的讲堂里,讲述古埃及的文化。 杏子知道,她需要一个靠山。一个让她可以安稳生活,可以复仇的靠山。 亚图姆可能也在冥冥之中指引着她,已经休学两年的杏子,重新在大学选了古埃及学,半工半读地拿到了毕业证书,并且把之前亚图姆留下的文献参透,加上从前神秘学的接触,偶尔在讲座上的惊艳表现,她如愿得到了黑泽老师的青睐。 这些年,黑泽庇护她,她也同样没有让他失望过,比别人加倍的努力钻研,让她在领域内已经大有名气。 于她有恩的黑泽老师,她一定要救。 但杏子知道目前为止,黑泽都不会有事,佐佐木就算抓了他,也是有别的原因,他没这个胆子去杀他。所以她这几天尽管心里惴惴的,但不算乱了阵脚。 路途遥远,杏子开车开得腿僵的发酸。空无一人的研究所,枯木张开的投影,显得比往常诡谲。 她来到自己的工位上,敏锐的察觉自己的东西都被动过了。 看来着急的是他佐佐木。 她从抽屉的反面底部的夹层里拿出冠冕的材料,重新查看过一遍,牢牢记在脑海里,再重新封进文件袋。 做完这一切,杏子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泛起深蓝的天边。 天快亮了。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从来没这么累过。合衣勉强在椅子上睡去。 早晨,最先到的是白井,他看到了睡得不安稳的杏子,有点惊讶。 他想着有什么着急的工作吗,看组长这么累他还是很想分担的,不过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别紧急的工作。 现在和亚特兰蒂斯小组的合作被取缔,所长也不在,他们现在都是一些常规工作,很闲,其实完全不需要加班。 不多时松本和泷山也到了,他们用口型交流了几句,最后都是用摇头作回答。 杏子察觉到人气,也醒了过来。 “你们早啊。” “早上好,真崎组长。” 杏子先去简单洗漱,换好工作服。 “真崎,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原本戴上金丝眼镜的女人准备开始工作,泷山的话让她抬起头。 “没什么,按照平时就好了。” 泷山朝着松本示意,金发女人笑着上前,拉着杏子起来。 “真崎酱,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你去休息一下吧,你看你的黑眼圈,都不美了。” “诶…?松本小姐,你……,做什么。” 杏子半推半就,被松本送到了专用休息室里。 “好好休息,午饭我叫你。” 松本笑着退了出去,关上门。 “……。” 杏子愣了愣,她确实精神还很累,也不愿意驳了他们的好意,只是交代有人找她一定要马上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