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计划(本书完结)
时间:23.12.12 地点:广州 内容: 《备忘录》要终止了。 有一种很模糊的感觉在提醒我说“停止吧”,不是我厌倦了这样子的创作,我甚至感觉自己能写一辈子,但我意识到: 玩伴并不会“始终”支持我的想法,一开始的同意不等同于一辈子的同意,伴随彼此联系的变化,有些内容可能会转变为无形的压力,并给玩伴带去伤害。 所以停止更新这部作品是接下来的计划,我也会把更新日记的行为转移到个人空间,也不再记录和玩伴间的相处细节。 我有些任性了,一开始玩伴会因为珍惜我而同意让我写进作品里,但无止境利用玩伴对我的珍惜,终归太过任性自负。 我会以一种柔和的方式继续陪伴她们,直到她们在感觉合适的时候自然而然离开。我不知道“合适”会发生在什么时候,但只希望以毫无负担的方式发生。 … … 我和旸说过:“人生大抵像一把长尺,我们之间相聚了一毫米,如此甚好。也许我们之间的故事,就是一毫米距离。” 我在和她讲这句话的时候,真真切切感觉到了什么是“咫尺天涯”。我不害怕这种距离,也不害怕失去,但我又忽略了一点:我只是我,不代表她不害怕。 我活在自我感觉良好的世界并笃定伴随着玩伴与现实联系的加强,我们之间的联系会自然而然断开。并且我也一再和玩伴重复这一点。但我大抵是做错了。 我这么“笃定”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了玩伴身上,这是一种自负、自大、愚蠢。 既然把联系的主动权交付到玩伴手里,那么我自然失去定义这段“联系”的权利。 那么我每一次重复我的观点的时候对玩伴都是一种伤害,我在重复侵犯属于她的、决定联系与否的自由,这是我的错。 … … 所幸我现在意识到了这点,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决定不再和玩伴提及一切“离开”有关的话题,我只需要专注于做好一件事情:爱。 爱是一种联系,我只需要专注于建立、修补、维持这段联系,剩下的问题交给时间去慢慢地回答。 而与我相爱的过程是情绪调节的过程、自我认知的过程、牵引命运的过程,这个过程整体上是朝着“自在和自由”的方向,耐心发展。 我不再去考虑结果,我只关心这个过程是不是给玩伴带去享受,是不是更有利于改善玩伴的生活。 我也彻底放弃和玩伴保持距离的想法,因为距离感的把控交到玩伴手里就好,玩伴远比我更聪明。 我会像玩伴信任我那样,信任玩伴,而这种信任包含她对我们彼此距离的把控,我相信她的直觉。 … … 《备忘录》终止之后,我会转入纯理论的整理,以零零散散的方式记录我的一些思想、理念、方法、过程和工具,以及在针对一些具体问题方面,提出相对应的解决思路。 它会取代《备忘录》成为我做理论探索的载体。这个载体我打算命名为《联系与时间》,我并没有明确的创作意图,有一天结束它的时候才会有关于它的总结,如此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