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他忘不了她给的爱与痛,所以卑劣追来了
2.她是最深沉的黑 很久很久以后。 在一个边陲小镇,他与那人重逢。 女人常年带着口罩,拿一把小凳子坐河边给人画画。偶尔有大大小小的游客问价,然后高兴摆姿势任她画。穆言是出差来这,工作忙完无端想来乡下景区走一走,然后在这个水乡古镇遇见了朝思暮想的女人。 他心动心痛,热泪盈眶又不敢堂而皇之露面。只是做贼一般,每天偷偷观望,咽下满腔自作自受的酸楚。 他又发现女人长期居住在一家客栈里。 于是,他特意在这家客栈订了间房,思虑再三,决定短租。 老板是个三十上下的男人,长相是阳刚端正的那种帅气,留了一头潇洒的齐肩长发。他是戴着口罩帽子,心情复杂地把自己包裹起来,可能是怕让霍桑认出。当时老板皱着眉,目光一瞬不瞬,狐疑盯着他。 “咳……有点感冒了……” 他急忙下意识解释,颇有点不打自招的慌乱,老板收回眼神,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 气氛一时有些古怪。 在他拿到房卡时,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出现在客栈门口。 “早啊,王哥。” “阿桑啊,今天这么快收摊了?” 女人余光瞥了一眼,随后直接略过高大的新房客,走到一楼大厅的桌边整理自己的工具。 “嗯,可能今天天气不太好,没什么人,我就干脆回来休息一下。” 朗声应道,女人现在眉眼明艳舒缓,倒是放松的样,没有以前那么阴沉。 “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待会儿我们一起吃吧。我最近刚学了新的菜式。” “啊,正好,那就先谢谢王哥了!” 女人话语带着笑意,还有莫名的熟稔,这让穆言难受又尴尬。袖子下的手握紧了拳头,他完全无法插入两人之间,甚至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实在害怕女人冷漠厌恶的眼神,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 “客气什么。敞开了吃,我还得谢谢你帮我品菜呢!” 老板声音爽朗,没管穆言,说完转身走到走廊,拐进一间小厨房。 这里的房子都是木的,建筑外形偏向吊脚楼形状,装修风格也偏复古,地方不大,却让人却觉得有家的安心。 虽然女人没看他,但男人如芒在背,提着行李匆匆忙忙迈向楼梯,几乎落荒而逃。 ——夜晚 男人睡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几乎彻夜难眠。他既高兴于见到曾经的爱人,又担忧于自己恐怕再难以靠近。毕竟,他毁掉了爱人最重视的事业。他像个幼稚的孩子,为了夺得喜欢的人的关注,于是撒泼打滚,好赖做尽。 当他终于后悔时,光却灭了。 道德在强烈谴责,谴责他怎么有脸还惦记着女人,还敢追着不放,如梦魇如影相随。 甚至……… 还放浪地回忆起他们曾经一起zuoai的画面,伴着寂寞的月光,饥渴又下贱地抚慰自己。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做过了。 自女人离开,他便失去了爱和性。只是偶尔在失眠的夜自我安慰,会想起女人沾满欲望的黑眸,还有她侵略性极强的律动。他会想吻上她的红唇,凉薄的两瓣柔软不动声色进攻,将他堡垒摧毁,只能跪趴着喘息,随着挺动起伏跌宕。 男人爱惨了女人占有他的样子。 性感迷人,发丝凌乱,坠在自己脖子旁边,弄的他发痒,更加敏感战栗。他们亲密无间,仿佛这般勾连缠绵,就已经融入对方血rou再不可分割。偶尔额头相抵,诉说粘腻爱语,吐息,薄汗,肢体按揉抚摸。 比熔岩guntang,比烈酒熏醉。 “嗯…” 穆言,这个高大,一丝不苟的男人只能躺在客栈的榻榻米上,躲在黑暗里用手指亵玩自己,时不时发出耐人寻味的低哼。 那里很久没用过,很紧,手指刚进个头就被卡住,滞涩无比。 如果是霍桑会怎么做? 她会温柔亲吻自己的脸,用最细致温和的前戏让他无缘痛苦,只在女人的疼爱下沉沦。她喜欢自己鼻尖的小痣,喜欢双手掐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肢,喜欢挑逗他敏感的rutou,喜欢把他双腿架在肩膀上,一举进攻。 然后他一定会被快感刺激的失去理智,张大嘴巴疯狂浪叫,做她最爱的yin兽荡夫。他喘息连连,求她轻点,慢点,却又口嫌体正直,长腿死死勾住她的腰不让远离一寸。 再然后呢? 亲吻…… 疯狂zuoai的间歇穿插让人失神的热吻,唇舌舔舐,勾缠,津液色情地牵丝。 吻毕?女人惩罚挑逗性地轻咬他鼻尖,下巴,和喉结。 这时他肯定眼红头发昏,几乎丧失意识,只会索取她的冲撞,那刺激如烟花炮火在脑海绽放。 紧接着,他一次又一次攀上高潮,发出sao媚的高亢呻吟。女人听到他呻吟,便变本加厉,把他翻过身抵在床头,一口咬在他后脖颈,节奏越来越快,直到他被逼哭,哽咽着连连求饶。 可现实却是—— “霍桑……进来………我想要你……” 男人皱眉,脸颊微红,偶尔受不了微仰头吐露低沉沙哑的求欢喘息。 他后脑勺和背部抵着墙,摆出求欢的扭捏姿态,整个人如浴烈火般燥热。 上半身是妥帖得体的衬衫,下方赤裸,两条有力修长的腿大大向两边敞开,摆成M型。他一手抱着右腿大腿根,另一只手探入股间,一段时间的扩张后,rouxue开始咕叽咕叽冒水,饥渴的不行。 “嗯…~哈啊………哈啊……”修长的手指一下深顶,模仿着女人性交的力度,凶狠鞭挞内里层层叠叠的软rou:“阿桑………太深了……” 幻想中女人俯身看他,狎昵挑眉,然后在他耳边呢喃低语:欠cao的sao货~ 厚实有力的胸膛高高挺起,然后因灭顶的快感降落,大起大伏,几乎喘不过气来。 “嗯!!~要去了……”男人三根手指迅速做活塞运动,竖纹的后xue说明他已经被疼爱很多次了,以至于如此熟悉和渴望。 浓眉紧蹙,他不苟言笑的脸,变得糜艳,像朵含苞待放被露珠浸润的花,在细雨微风中飘摇,被蹂躏到颤抖流泪。 阿桑………阿桑……… 他自虐似的,绝望又痛苦地在心里一遍遍叫这个名字,好像这样就能缓解思念的伤。 ………… 天光微亮。 江水绿如蓝,青山入云天,薄雾袅袅,山歌莺莺。 这里每天人不少,特别是节假日,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在这种犄角旮旯,没人认识霍桑,也没人知道她曾被冤枉抄袭的丑闻,没人熟悉她的画风。她只是当个默默无闻的画者,守在河边桥头,一守就是大半天。 仅三两游客会上门给她生意。 她也不像以前一样远离人群社会,她慢慢开始走近人群。不再困囿于狭隘的一方枯井,而是拥抱看似平凡中的不凡,安宁中的热烈。 画纸上,每一个普通人,表情生动鲜活,和她深沉的精神世界大为不同。 一切都在如常进行。 她抛弃了过往,忘却了曾经的所以悲伤,试图享受新的生活。 ——直到发现一束总是盯着她背后,难以忽视的目光。 开始,她是没察觉有人在跟踪他的。 是那天,她与这边一个朋友去酒吧喝酒。 五光十色下,人们热情似火,纵情舞蹈。她其实不太爱喝酒,觉得这东西齁嗓子,下肚很难受。只偶尔点一些甜的果酒,鸡尾酒,倒是看起来和她冷漠酷飒的外表匹配。 那朋友失恋了,拽着她手喝的酩酊大醉,嘴里叽里呱啦连珠炮似的阵阵吐槽。 一会儿讲的慷慨激昂一拍桌,倒是把她吓一跳。本来她对身边人的感情生活兴趣不太,也不愿意涉及,但是这个朋友还挺特别。是她刚来这边认识的,和客栈老板很熟,也是第一个热情给她指路推荐食宿的人。 抿了一口淡蓝色的特调鸡尾酒,光影与酒里的冰块相互作用,反映出层层叠叠的光辉,一闪一闪,如酒杯装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海。 那时她一边听朋友絮絮叨叨,一边细品蓝色玛格丽特。 忽然间,思绪越飘越远。 顿时觉得炸裂的强节奏舞曲有些吵耳朵。她皱眉寻声看向舞台,性感年轻的男人舞姿火辣,妖娆又张力,可惜不是她的菜。 目光缓缓收回,然后在彩灯明灭回转间,看到一个坐在角落沙发的古怪男人。 那人包的无比严实,又是口罩又是帽子的,还全身上下从头到尾都是黑色,躲在黑暗里简直跟隐形无二。 要不是霍桑从小视力还不错,也发现不了那个男人正在看她。 她漫不经心回视,然后他们在狂欢扭动的人群缝隙中对视,周围一切喧嚣都静了。 明明看不到男人的脸和表情,但她就是莫名觉得好似察觉到了男人的神态和动机。 本来她面色一冷,提前给自己在心里敲响了警钟,还犹豫着要不要报警。但对视不过半秒,那人匆匆偏过头,装作若无其事,一幅没有关注霍桑的样子。 可霍桑十分肯定,那道从进入酒吧就似有若无的炙热目光,一定是来自那个男人的。 只片刻,霍桑余光锁定男人。 两人像在互相试探似的。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霍桑仰头,把酒一饮而尽,招呼了一下调酒师。麻烦人家帮看看自己朋友,她要去上个厕所,这调酒师她也挺熟了,所以还算放心。 朋友趴在吧台,昏昏欲睡,说话大舌头没人听懂。确实喝酒喝多了,她自己顶多微醺,这家伙直接把自己放倒了。 为朋友捋了捋碎发,看着女人那张醉的脸颊酡红,不断胡言乱语的脸,霍桑却没什么表情,暗自思索那男人是不是又在看她。 下一秒,她收手,转身抬脚离开。 一步步穿过人群走向右边走廊。 昏暗的环境下,十分考验人的视力。想要在这种黑漆漆又人头攒动,而且吵闹无比的环境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快速旋转的彩灯也让人炫目,闪的眼疼,恨不得把眼睛闭死才舒坦。 走廊尽头有洗手间,但走廊并非一直到底,中间又多个转弯的岔口和拐角,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 啪嗒……… 低跟皮鞋踩在酒红瓷砖上,整个廊道脚步声清脆回响。 不好,人走远了。 男人立马起身,视线穿过人群想捕捉女人身影,但是那影子左拐右拐渐行渐远。 脸,闪过一丝慌乱,他顾不上装矜持,挤开人群迈步狂奔。 到了转角,整条走廊昏暗无比。 早没了一根毫毛。 他动作放慢,思索着霍桑到底走哪边去了。 帽沿下,俊脸不禁染上愁容。 找不到了……她是在刻意避开他吗?她有没有认出自己? ——下一秒 “呃”——男人脖子突然被后面探出的双手死死锁住,然后用力往下拉,因为过于猝不及防还有身高悬殊,男人难受地痛呼。 好痛,几乎让人站不住。 他甚至被扯地上半身往下倒,全身靠腰腿死死支撑,全身僵硬。 这个姿势让他无比难受。 “你是谁?” 恶魔般的低语响于耳畔,男人本来下意识要挣扎,但听到女人阴沉熟悉的声音,立马舍不得离开,于是顺从对方动作,保持对她没威胁的动作。 “………” 男人没动,薄唇很小幅度颤抖,似乎欲言又止。 没得到回答,女人不敢放下警惕。 啪的几下,干脆利落把男人的手背在后背,然后推着人后背将人按死在墙上。 昏暗的环境下,人的脸有一些不清晰,于是霍桑紧盯着对方侧脸,另一手一把摘掉男人帽子。 她打量一会儿,眸子越来越沉。 “穆言。” 最后,冷冷吐出两字。 穆言眼神闪烁,不敢和她对视,似乎觉得难堪到想要把自己埋到地里。可他又想念极了,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对女人的渴望。 不光是声音,气味,还有她亲昵的爱语和触碰。 可时过境迁,他不敢赌她的感情,甚至觉得犯过错的自己配不上她。但爱火难熄,那份对霍桑的执着也深深扎根进入灵魂,让他最终还是抱着卑劣的目的跟踪她。 细细打量后,霍桑皱眉,暗自想着什么。 她松了手,只见男人依旧浑身僵硬,背对着她保持沉默。气氛一时凝固,几分钟后男人才羞愧地转过身,头却依旧偏过一边垂着。 “你这又是做什么?” 似乎只是单纯不解,女人声音只是疏离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