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走点正常剧情）
约瑟又确认了一遍，那个劳什子的致幻饮料听起来跟某种魔药很相似。 一种被称为“心想事成”但是实际上效果很诈骗的魔药，能让服用者在一定时间内看到自己最渴望的东西，据说他的发明者是一条想拥有纯金领地的龙。 这种鸡肋的东西约瑟从来没做过，他觉得不如幻术方便。不过为了确认那个刚在哥谭流行起来的东西是魔药还是新型毒品，约瑟在提前关店之后还去自己的实验室做了一份“心想事成”。 药剂瓶里的粉蓝色液体咕嘟咕嘟向下冒泡，约瑟随手把瓶子塞进袍子口袋里，往从长嘴鸟那里打听来的地址走去。 天还没完全黑，约瑟不太习惯这个时候出门。不过那个地方有点远，不能用传送魔法，约瑟只能靠两条腿出门，而且他还有点，呃，不认路。 没关系，天亮之前肯定能到。 ————————————————————— 哥谭的夜晚从来不平静。 顺利截获货物，红罗宾将在场涉事人员都敲晕，联系了附近警方，然后带着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箱子离开了。 箱子被搬动时，内容物轻轻晃动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如果是普通的毒品，交给警方处理也没什么，但这个暂时不行，它们需要被带回蝙蝠洞化验成分。 玻璃瓶里装着的浅褐色液体冒出气泡，向下涌动破裂。红罗宾看着这据说使用感“极其美妙”的致幻液体，有种直觉，这不是任何一种毒品，而是来自神秘的那一侧的产物。 他想到了约瑟，作为巫师他的履历相当漂亮，或许他会对这东西有所了解，但是红罗宾目前并没有让他插手的想法。 想到这儿，他顺便查看了一下约瑟的情况，看到脱离对方日常活动区域、出现在大半个哥谭之外的红点，他皱了皱眉。 什么情况？ 他最好没牵扯上什么麻烦事……红罗宾刚这么想，他的监视器失去了信号。 得了，他得去看看。 约瑟看到第十九个完全是普通人、不沾一点魔力的那种的守卫，怀疑自己猜错了，这里就是个普通的毒窝，还是说现在的巫师变穷了，连学徒和傀儡也用不起了。 好吧，约瑟自己就是个穷巫师，但是他本来就是个坚决的光杆国王，而不是让一帮普通人给自己打工，这和养一群马用打字机有什么区别。 约瑟走的有点累了，坐在墙角歇脚，顺便思考一下有没有必要继续深入。 他有点走迷了路了。 约瑟在被巡逻的守卫踩到之前把脚收回来，决定再想五分钟的，反正他现在也懒得走，回去的路还挺远的。 五分钟之后，约瑟决定离开。 今天累了，这事等下次再说……他养的花今天还没浇水。 约瑟站起来，顺着墙边走了一阵，周围的环境愈发陌生了。 约瑟：。 坏了，真迷路了。 没有办法，走回头路也不一定能找到路，不如继续往前走，万一就出去了呢。 约瑟干脆不为难自己记路了，顺着墙角边放空边走。 突然，约瑟感觉脚下一阵摇晃，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还是随着地板的碎裂栽了下去。 视线颠倒旋转，约瑟眼睁睁看着视野里掠过一道红，然后他被红罗宾接住了。 追着最后的信号过来结果到了一个一看就不合法的组织据点，红罗宾潜入后发现这里恰好是今天被他截获的致幻液体的生产区。当他继续深入的时候，看守发现了他，在缠斗中有人撞碎了承重墙，导致天花板掉了下来，顺便他要找的人也掉下来了。 这地方怪豆腐渣的，说塌就塌了。 红罗宾接住约瑟后很快打倒了他面前的最后几人，但是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又会有更多的人过来。 红罗宾作势要扛着约瑟跑（约瑟跑得实在太慢了），巫师却先反应过来，制止了他的动作，将他往墙角一推，然后站在他面前。 下一秒，一大群守卫涌进来，天花板的洞上面也有不少人围观。红罗宾和约瑟站得位置并不隐蔽，偏偏所有人都好像看不到他们一样，从他们旁边过去了。 人有点多，约瑟为了防止被踩到，又往墙的方向挤了挤，这使他跟红罗宾完全贴在一起了。 约瑟只比红罗宾高了一两厘米，平常因为驼背视觉效果上会更矮一点。现在两个人贴得极近，红罗宾很轻易就能看到巫师凌乱微长的刘海下眸色浅淡的眼睛。 他偏头，看到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后红罗宾移开视线，去看那些正在焦急地寻找他的守卫。 等大半的人都分散去了别处寻找，周围终于没有那么拥挤了，约瑟才松了把红罗宾按在墙上的力道，转为牵着他的手腕。约瑟想了一下，对红罗宾无声说到：“去哪儿？” 左右他也不认路。 红罗宾尝试着联络其他蝙蝠，无果，这里的信号屏蔽很强，不过情况比想象中的乐观很多。他领着约瑟向一个方向走去。 刚才的地方是致幻液体装瓶的车间，现在他们要去的便是生产的地方了。 之前的战斗打碎了一些没来得及装箱运出去的致幻液体，约瑟在路过浸泡着玻璃渣的浅褐色液体时，感受到其中微弱的魔力波动。 是魔药没错，但是这个颜色……跟“心想事成”对不上。约瑟心想。 实在是奇怪，就算不是“心想事成”，这里也实在不想能够制作魔药的地方。毕竟即使有材料，魔药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制作的，还是说科技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随着他们的深入，疑点也愈发突显。红罗宾解开一道又一道密码锁，但是还没有看到生产线。 红罗宾开锁的时候，约瑟怪无聊的，干脆用魔法探测了一下里面有多少人。虽然现在他们处于隐身状态，但是人太多挨个敲晕也怪麻烦的。 然而，魔力的回馈告诉他里面没有任何生命体，只有一股腐败的气息。 还没能约瑟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红罗宾就解开了密码。 真相就在里面了。 里面空间极大，呈阶梯状的水池里液体的颜色逐渐加深，最高一级的池子里褐色浓到发黑。粘稠的腐败气息扑面而来，约瑟松开红罗宾的手腕，走进水池。 如同黏液一样浓稠的液体裹着他的小腿，约瑟走到池子中央，弯下腰在液体中摸索，然后捧出来一具头大腹胀、四肢干瘦的、只有二三十厘米长的尸骸。 红罗宾皱了下眉。 “这是妖精的尸体。”这里没人，约瑟便直接说到，“也算是原材料。” 气息源头已经在他手上，这里没别的东西了。“走吧，除了这些东西，这里也就只有看守了，最终获利者不在这儿。”约瑟说，“唔……哦对，我得把这个带走。” “你要怎么处理？”红罗宾问。 “还给妖精们。”约瑟说，“我对泡尸水没兴趣，对活妖精倒是有点兴趣……反正你可以监听我。” 他说的轻轻松松，好像在讲今天天气真好。 红罗宾有一点意外，他不知道约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不过真正出乎他意料的是约瑟无所谓的态度。就算是蝙蝠自己，面对其他蝙蝠的控制欲也不总是那么泰然自若的。“你不在乎？”他没忍住问到。 “你想知道？现在？”约瑟手里还捧着妖精的尸骸，“别人的话大概不行，不过你我倒是无所谓。” “毕竟我还挺喜欢你的。”约瑟依旧语气平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