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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个比方打个比方。”格子讨好的笑着说。这一晚,敖先生来得比较早,才十二点半就到了,按部就班的往床上一躺,手还没来得及伸出来就看见郝放直直的坐了起来。敖先生吓得立马跳下了床,转身就要往外跑,却不料郝放大声的嚷道:“你要是走了以后就都别来了。”一听这话,敖先生立在原地不动了,细细琢磨了这句话的意思,这话明摆着就是让他留下。他心里虽然美滋滋,可又不敢笑出来。这大晚上的,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敖先生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便转了身又往床上一躺,这一躺郝放又发话了,他这次说的是:“你把外套脱了给我躺被子里来,要是没洗澡就马上给我滚。”“我洗了。”敖先生瓮声瓮气的说道。郝放不再说什么了,拉开被子又躺了下去。敖先生将外套脱了也上了床,被窝经刚才一闹没了半丝热气。敖先生也没敢往那边靠,几乎是扒着床沿睡的。现在光明正大了倒反像是在做贼,也不敢不知足,能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敖先生就这样安慰着自己。也许是醒着的时候没敢做的事情,这一睡着肢体就不再受大脑控制,敖先生又习惯性的将手搭在了郝放的腰上,这时两人是面朝面睡着的。郝放蜷着身子,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头顶正好蹭着敖先生的前胸,他便是以这一副缺乏安全感的睡姿睡到天亮。天亮了,先醒的是敖先生,他也不动,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怀里的人脑袋依旧是刺刺的毛寸,像是自己用推子推出来。长度超不过一厘米,也就是不超过一厘米的头发穿透了敖先生的毛衣,扎得他胸前的一片皮肤痒痒麻麻。郝放醒了后,见敖先生一双眼睛清明的很,像是醒来了不长的时间。昨天夜时窗帘忘了拉上,这会太阳高照,金色的光芒适宜的洒在了敖先生的脸上,脸上细小的汗毛,两腮旁的胡须,眼睑微微上翘的睫毛,在此刻都染上了金色的光晕。这景色使他看入了迷,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这样与之对视着。过了一会儿,郝放淡淡的说:“我饿了。”敖先生眨了眨眼,那金色的睫毛像是能掉下金粉来。之前倒还倒个英俊的雕像,到了这会儿,便像个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的起身穿上衣服,边扣扣子边对赦放说:“你等等,我现在去买早餐。”然后穿上鞋子出门了。郝放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这感觉又像是回到了一年前。而这中间所经历的心痛、酸楚,也都因为敖先生小心翼翼的每个动作与神情而瞬间释怀。大概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但凡眼前是渴望已久的东西,便不会去计较真实与否,又能维持多久。这就像是人的身体,伤疤好了,便就忘了疼痛。第26章除夕敖先生一直以来有个习惯,便是晚上八点收看黄金档狗血剧。郝放之前从来不看,何宇也不看。对于这个相同点,何宇的说法是,做为一个艺术生,而且还是个学画的,早就被薰陶得半点庸俗进不得身,品味、见识与内涵定不能同凡夫俗子一同而论。郝放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与众不同,单单用看剧口味来定论一个人的内在,肯定是不行的。可是,八点档有八点档的魅力,一般看上个四五集便要上心的琢磨剧情。在敖先生搬进来之前,郝放家的电视还是二十寸的彩电,笨重不说而且画质不好。为了好好的追剧,敖先生立马便换了台四十二寸的液晶电视。当时他追得最疯狂的便是“回家的诱惑”,这部剧在当时很火,有时候走在大街小巷都能听到有人放里面的主题曲。郝放偶尔也会坐下来看上一会儿,因为漏看的太多,敖先生便时不时的给他补补剧情。其实当时并不觉得这部剧与其它剧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无非还是老一套。只是敖先生讲解剧情时表情太过生动,不觉得便被吸引住了。他觉得,敖先生的脸要比电视剧好看些。看电视剧的好处就是缓解压力放松心情,坏处就是容易使人胡思乱想。郝放是个现实派,而敖先生却是个理想派。所以理想派的敖先生会看剧看得眼圈发红,并且将自己代入进去,可郝放却始终不曾被剧情打动过。他常说,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可是当自己也处于一个如狗血剧般的剧情里,便要控制不住的幻想了。去年春节,就在那个漫天烟花的夜里,郝放向敖先生表露了心声。可刚说出口就已经后悔,并且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那天烟花声太大,对方没能听清楚。后来的事情发展的过□□速,都还来不及认真的叹息,那人就已经在他们之间竖了一道绝决的屏障。敖先生占领着主导权,雷厉风行,且来去匆匆。他的再次出现仍旧是与众不同的,任谁见到都会误以为他是个痴心汉。然而什么都不曾做过的他,却像是给了对方多大伤害似的。郝放从来也不是他的对手,rou博战,攻心战样样都不如他。但最主要的是,他拗不过自己。身体里面像是装了块磁石,对方一背过身去他便靠近不得半步,对方一转过身来他又被吸引过去,并且往往只是在一瞬间。有了敖先生不分日夜的sao扰,日子一下便过到了除夕当夜。这一夜不同于一年前的那一夜,郝放在继父那里陪着母亲和弟弟守岁。因为离自己家里近,守完岁便会回家,虽然母亲再三挽留他就在那里住下,但他还是以认床这个理由拒绝了。烟花正是开得最绚烂的时刻,整个城市只有震耳欲聋的响声。郝放缓慢的在黑夜里前进,有些小小的寂寞与惆怅。途中他给敖先生发了个消息,问他在干什么,可对方一直没回。想来今夜是不会回了,他要么就是睡了,要么就是家里太热闹,顾不上看手机也是正常的。郝放承认,当他走到自家楼下,见到敖先生的车就停在那儿时,他差点没忍住要落下泪。敖先生斜靠在车身上,嘴里叼着烟,忽明忽暗。一缕接着一缕的青烟在夜风里摇曳,一碰到敖先生的脸,那烟就散了。他身上穿了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衣领半立起来,脑袋缩进去了一部分。虽算不上是冰天雪地,但也快到零下了,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里站了多久。听见脚步声,见到是郝放来了,他立马将脖子伸了伸。隔着夜色,隔着一层厚厚的镜片,他眼中的笑意却还是温柔的溢了出来。他说:“看你不在家里,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可又想着你应该是回你mama那儿了,所以……”“所以你就像个白痴一样,除夕夜里站在这儿吹冷风?”“可你这不是来了,我没白等。”“……”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索性也就什么都不说了。敖先生拉开后备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