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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个女性,刘庆觉得自己一米八一的身形上占据绝对的优势,在这场门板争夺战中必然能取胜,便壮起胆子与“假人道具”博力。“假人道具”一瞬间将门和刘庆一同推开,左脚快速跨进了殷家的门槛,右脚随后就到。刘庆跌倒在地上,随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殷浮在刘庆大声嚷着去开门的时候就醒了过来,看见白天那具“尸体”进屋,同样受到巨大的惊吓。眼看着那具“尸体”如入无人之境,径直往屋里走去。殷浮坐在床上,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无法判断这具“尸体”是否存有视力,会不会伤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殷浮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尸体”,刘庆就倒在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万一“尸体”看得见刘庆,继而伤害刘庆,那可就悲催了。殷浮紧张得手心也出汗了,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幸好“尸体”直接走过刘庆身边,完全无视刘庆。“尸体”的路线是笔直的,再走了约莫六七步,正好走到屋子正中央,便停下脚步。突然,“尸体”高举两手,做出疯狂捶打的动作,仿佛眼前有什么障碍,非要砸破不可。正前方是供奉着殷浮的老爸殷海的灵位。殷浮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僵坐在床上又不敢动作,怕发出声音引起“尸体”的注意。“那是旱魃!”绿毛虫的脑袋突然贴在殷浮的耳边,小声说道。殷浮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做出嘘声的动作。“没关系,它听不见。”敖闻风的虫眼眯成一条线,不甚在意地说。“那是什么玩意?”殷浮却十分警惕,用蚊子一样低的声音询问道。对于自小学习社会主义科学核心价值观的殷浮来说,我国博大精深的妖怪文化他当然一点也不懂。敖闻风顿时想翻白眼,“你不是那个凡人的儿子么,怎么连这点东西也不知道。”你都说是凡人了,凡人怎么会认识妖怪?而且殷海也不曾教过他。殷浮内心禁不住吐槽道。敖闻风接着道:“用你们凡人的称呼来叫,就是僵尸。最初的时候你们凡人为了求雨,将死人的尸骸作为旱魃埋在地里,若是如愿,这死人尸骸便能成为真的旱魃。”殷浮吞了吞口水,想起汉代大儒董仲舒在中所说,求雨时须“取死人骨埋之”,看来指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但厉河村常年雨水充足,根本不需要埋什么尸体来求雨,而且“旱魃”听起来是更糟糕的存在。殷浮小声问敖闻风:“那旱魃出现之后,会怎样?”敖闻风说:“旱魃出世,方圆百里之地尽皆滴水无存。”殷浮说:“这不就是死循环么?求雨,埋下尸体,接着旱魃长成了,引起旱灾,接着又求雨……”“难不成是想让山里的泉水复原?”这是殷浮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敖闻风说:“本座哪知道你们凡人的心思,但本座知道这旱魃经过千年修炼,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超脱五感,最终能变成僵尸王。”作者有话要说:稍微改一下第6章对战殷浮不禁想起恐怖电影里的桥段,一群道士围攻一只身穿龙袍的僵尸王,结果其中一个道士被僵尸王捉住,活生生地被吸干了血……敖闻风接着说:“可惜这具尸体是女子,炼不成僵尸王。”殷浮说:“管它是男是女,为啥这玩意会出现在我家里?敖风风,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敖闻风冷哼一声:“本座对你们家的破事不感兴趣,那东西多半是你父亲做过的那些勾当的失败品,然后很不巧被你同伴唤醒了。”“刘庆他做了什么?”殷浮朝刘庆倒下的方向看去,见刘庆一点清醒的迹象也没有,不由得心急如焚。敖闻风说:“我见他出门撒了泡尿,大概这样令尸体沾到阳气,又或者……”敖闻风瞥了一眼殷浮,欲言又止。此时,旱魃停止了捶打的动作,朝着神台的位置走去。敖闻风说:“不好,它想破坏神台。”“啊?”敖闻风急道:“别在这儿发愣,你家的神台如今是镇压这只旱魃的桩,万一被毁,这只旱魃就会祸害人间。”殷浮:“不是吧,这么不科学。”见殷浮还想问,敖闻风赶紧打断他,“本座并不知道你爸的事,但万一这座神台毁了,这只旱魃的力量大增,到时候不是你我能应付得了的。”敖闻风说得煞有介事,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突然,旱魃的手骨化成利爪,起势扑向神台,殷浮大惊失色:“爸!”这一声惊叫,恰恰止住了旱魃的动作。旱魃的头颅突然转过九十度,朝向殷浮,原是两眼位置的空洞里头,突然冒出青色的火焰。旱魃显然是发现了殷浮,身体同时转向殷浮,抬起化成爪的手,一步步朝殷浮走过来。“不是说它听不见声音么?”殷浮大吃一惊,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想跳下床逃跑,只会迅速拉近他和旱魃的距离,身后是一面墙,除非殷浮有力气打破它才能逃跑。旱魃上身和下身的动作并不协调,只见它上身向前弯曲三十度,做出飞扑的姿势,身下的动作却缓慢无比,一只脚才堪堪迈出了一步。“……”这算是吓唬人的姿势吗?殷浮实在无力吐槽,他盘算着是否要背靠着墙挪到门口,估计这旱魃也追不上,但他总不能丢下刘庆自个儿跑下山啊!这时,敖闻风的虫身压上他的大腿,说:“你可千万别想跑,本座讨厌死这玩意,你赶紧给本座处理掉,免得碍了本座的眼。你爸不是留有很多符咒吗,随便撒几张就能搞定这旱魃。”经敖闻风提醒,殷浮倒是想起殷海的遗物里,确实有一叠作用不明的符纸。恰好殷浮的背包就放在床下,他迅速捞起背包,从里面挖出一叠符纸,可是,仔细一看,上面全是写着“阖家平安”,“身体健康”的字样,分明只是普通的护身符。敖闻风不禁傻了眼,随即大骂道:“呸,你爸那个假神棍,弄的都是什么玩意,本座居然栽在他身上!”原以为是能够生风招雷的厉害符咒,结果只是专门坑骗无知群众的护身符,殷浮差点气晕了过去。听到敖闻风骂自己老爸,殷浮心里极度不爽。“你自己也不是自称龙子吗?有本事你上!”敖闻风仰起头,冷冷地瞪着殷浮,“小奴隶,你这是在挑衅本座?”虽然绿毛虫的毛绒圆脸看不出表情,但殷浮明显感觉到敖闻风语气里的不屑,于是他二话不说,一手拎起绿毛虫,丢到旱魃脚下。敖闻风在地上滚了一圈,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