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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笨呢!”江远寒笑而不语地看着他,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手指:“那就要问问老天觉得是谁了。”那个弟子正待反驳,骤然又盖顶一道雷灌下来,他脑子一震,头发直接被劈焦了。他呆了好半天,才看了看江远寒,又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劈完了他,施施然地散开了。江远寒受限于身躯,只能发挥出元婴的实力。但他终究是洞虚境的元神,只要他愿意,念头可以关乎于四时天象,改变天气。他伸手继续拍了拍对方的头,很没天赋地安慰道:“你叫什么,来,我们聊聊小师叔的事。”那个弟子还想挣扎一下,威武不能屈,可看到天上聚过来的云就蔫了,想破头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莫知出去一趟,回来怎么就性情大变了。他露出屈辱的神情,可是江远寒就喜欢侮辱这些正道弟子,他被取悦到了,拎猫似的捏着对方的后衣领,有一句没一句地问过去。实在是太反派了,像个魔头。————奉剑殿。殿内坐着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一位年在三十左右的女修,俱是一身道服。老者名为成山,是玄剑派掌门,也称扶象道人,而女修名为凝水,乃是李承霜的师姐,也称凌波道人。扶象道人垂着眼皮,听着李承霜诉说妖群暴动之时,眸光才倏忽闪了闪。他转头扫了一眼一旁的凝水,没说什么,而是注视了一会儿李承霜的神色,忽道:“你有别的心事?”李承霜沉默片刻,道:“是。”“玉霄神有圣人之心,待众生皆如一。你的心事,想必就是天下事,你说吧。”不是天下事,是……李承霜手指蜷紧,吐出一口气,取出辟寒剑。他一手握住剑柄,将辟寒剑拔出鞘中,露出上面空白的一片魔纹。四下寂静,扶象道人转了转拂尘,良久才道:“师父当年为你选的魔剑,就是为了分离你的情与欲。你……”“师父与师兄的苦心付之东流,是我无能。”李承霜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但大道之途,本就没有捷径。这样,不好吗?”扶象道人半晌不语,他挥了挥拂尘,望向一侧浮沫沉浮的茶面,沉吟道:“不是不好。……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李承霜抬起眼,不知道该如何说。那个人说要自己喜爱他,可又将彼此关系视为过路之人。他为了目的而来,也将为了目的离开,他说“从不说谎”,也说“常常骗人。”如此地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行事随心的人,难道要说自己为了他的美貌而动了欲念么?他心里知道,不是因为什么美貌。但他又实在想不出,对那个人与众不同的理由。扶象道人见他没有说,也就不会相逼,而是启动了掌门令牌,向周围各派传讯,请求解去渺云山之围,布下许多安排之后,又问道:“你刚刚说,落凤琴断了?”“嗯。”“不要回渺云山了。”扶象道人开口,“在望归岛上,更易修琴。”李承霜也并不是非要回去,他的确需要时间来修琴,也修心,便没有回绝。三人又聊了许久,等到李承霜离开奉剑殿,一直寡言的凝水才看向身旁的掌门师兄,担忧问道:“师兄,渺云山的妖母暴动,是不是因为剑纹遗失,让承霜师弟的气息……”扶象道人伸手抵了抵唇,凝水便意会不言。他思索道:“师父分离他的情与欲,本就不是为了在道途上能有捷径。实在是承霜师弟身份特殊,只有残缺一部分,才能保全他的……安宁。”凝水念了声“无量天尊”,慢慢地道:“师兄,承霜师弟有绝世天资,且是作为人族长大的,人妖两族的多年积怨,不应该牵连到他。”“那就让他永远清净,让他身边,永远没有影响他修道的人。”扶象道人闭上眼,“玉霄神心中,只能有众生,不能有自己。”凝水转了转手中的道珠,低声道:“理应如此。”作者有话要说:倘若心事无从说,纵得长生亦漂泊。第九章那名青年弟子名叫范陶,曾经受过小师叔的帮助。也正因如此,范陶以他为榜样,就更不喜欢莫知的做派。但眼下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被对方捏着后衣领,听着对方用半是嘲弄半是玩笑的语气跟他聊天。江远寒从他的口中套出了不少小师叔的事儿,他摩挲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突然道:“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范陶差点儿跳起来,立即反驳:“怎么可能!换了别人,小师叔也会帮忙的!”江远寒瞥他一眼,眸色微沉,磨了磨尖牙。既然换了别人,李承霜也待人和煦。那为什么独独对自己不是那么坦诚温柔?还不如梦里的那个称心合意。江远寒的念头转了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心想他倒是待莫知很不错,难道小师叔心中千回百转不肯说出来的,是因为自己接手了莫知的身体,而他又有点什么微妙的情愫,所以才心怀芥蒂……他的思绪越跑越偏,越来越觉得这么说可能也有点道理,正在此刻,他手畔的范陶突然身子一僵,连忙跟他保持距离,好像要划清界限似的往另一侧退了十几步。江远寒看都没看他,抬眸扫过去一眼,果然见到一片玉白的道袍襟袖。他视线上移,对上小师叔墨色浓郁、冷而无波的眼眸。瞧瞧,对别人都春风化雨的。都出生入死过了,这眼神还像是要宰了自己。“你吓到我了。”江远寒道。李承霜没回答,而是看了范陶一眼:“回去吧。离莫知远一些。”小师叔的话,范陶不敢不听,但他还是疑窦丛生地看了看两人之间含糊奇异的气氛,想开口,又憋回去了。江远寒没拦着范陶离开,唇边带笑地看着他:“什么叫离我远点?”“玄剑派弟子对你的身份不清楚,会有误会,我随口嘱托。”江远寒盯着他:“你怕我伤人。”风声稍稍安静了一刹。“嗯。”“我说我不滥杀无辜。”江远寒道,“你不信。”李承霜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他的指腹摩挲过剑鞘上的纹路:“你也说,你会说谎。”江远寒听得有点闷,他不喜欢这话,但又觉得自己好像非常自作多情。他以为李承霜即便不把自己视为朋友,也该在近日的相处下放下严密戒备——原来不是,对方确实善良正直、光风霁月,但他嘴上说着正邪不分种族,可实际上却疏离孤绝,冷彻如冰。而且这种忽冷忽热好像还是自己的专属待遇,怎么回事?————两人的关系并不如之前在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