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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中有过三个名字。 第一个具体已经忘了,只留下一个模糊的昵称。 每当苏明媚想要我达成她的什么愿望时,那两个绵软的词组便会被当做筹码,从她那两瓣猩红的唇rou间嚼烂了吐出——小光。小光啊——但她从来没有喊过我具体的姓名,后来有了新的代替,便连‘小光’都吝啬到需要谨慎使用。而我也从未曾想起过。名与姓氏都随着赠予它的那个男人,被时光吞噬永远地消失不见了。即使在梦里,我的人生也仅是从八岁那年开始。 第二个叫Peter Su。 Su是随了苏明媚的姓,Peter是继父取的。我说的不是现在这个,是从前国外那个——Doctor Smith。苏明媚一开始叫他老师,叫着叫着后来成为了老史。老史是个膀大腰圆的美国人,公费在华留了几年洋,再回去的时候,一手挽着苏明媚一手牵着我。苏明媚怕死不敢坐飞机,老史迁就她,只能用那双蓝幽幽的大眼睛看着我说:“我们得听mama的,mama最大。”我耸了耸肩,装作无所谓地走开。 我猜想,苏明媚肯跟他走,一半理由就是被老史那双眼睛给框柱了。阿嬷本不赞同她改嫁,但留在苏家吃一粒米一块饼都得被人数着看。更像是过街老鼠的生活。苏明媚是个眼高手低的漂亮女人,不会甘心一辈子过那种日子的。为了我她只能做到寄人篱下的地步,再叫她绞掉秀发去做女工却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幸好阿公在生的时候因着政策改变逼着她学了几年英语,在陪游尚流行的时代,柳暗花明般碰到了老史。三张白星公主号邮轮船票夹在一只新款的奥迪手袋里,并一张大额支票作彩礼,一起送进了苏家。另一半让苏明媚远走高飞的理由便补足了。 阿嬷只得点头。那时候她已经老到做不了任何人的主了。苏明媚把老史给的彩礼钱分作两半,一半留给阿嬷养老,一半带走傍身。出发的那天早上,天还没亮透,苏明媚已经收拾好了那两个皮箱子,掐着我的胳膊把我从拔步床上拔了起来,她说小光啊我们得去给阿嬷磕头了。实际上磕头的只是我,苏明媚不想弄皱她花了大价钱定做的真丝旗袍,把我推出去当代表了。从苏家祠堂一路磕到阿嬷的脚下,天终于亮堂了起来。 红色的朝霞像一条绣工上等的披肩,将整个天际囫囵围住,只在东边漏了个小口。那里是邮轮起步的地方。那一艘永远改变了我与苏明媚命运的白星公主号,如同一头巨兽安静地卧在海港里。旌旗猎猎,人潮如蚁。苏明媚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有离别的伤绪。她挽着老史壮实的手臂登上舷梯,一眼都没回头看过。 老史是个商人博士,有着犹太男人的大钩鼻。他把这趟回家的路程当做蜜月旅行一起过了。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隔壁的床摇得比海浪都来得凶猛。苏明媚那把尖嗓子也掐出蜜似的从头一直叫到了尾。得亏我那年已经十岁了,算作半大的孩子,饿了会自己找吃的。不然要等那两个胡天胡地的大人来照顾,大概是要早夭的了。四个月后轮船靠岸。老史擦着汗,指挥着工人将八大五小共十三个LV行李箱,从闷热的货车厢里提出来,搬进纽约市郊区的独栋别墅里。从此昭告了苏明媚三十岁的新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夏日早晨开始了。而我算是她远渡重洋而来的陪嫁品,儿子只是第二重身份。 大概是天赋异禀的关系。苏明媚在美国生活的那段时间适应得很好。她收起各式花样的旗袍改做洋装礼服,淡妆化成了浓抹。从前绝不轻易裸露出半点的白胳膊白大腿,也在阳光沙滩的逐浪中镀成了一股健康的蜜色。一开始老史对于新婚妻子能否应付各种交际圈还颇有微词,但每每苏明媚一出现,总能轻而易举地夺得所有人的瞩目,以至于后来的老史反而成为了妻子社交上的障碍物。 苏明媚交了很多新朋友,老史便落寞了。他开始把目光转投到十三岁的继子身上。那时候为了应付苏明媚的苛刻要求,我把大量的时间都花费在了学习上。而家到学校的距离仅有1英里远。老史便有了大把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早晨、晚上、节假日,简直要成为一个二十四孝的好爸爸。那阵子苏明媚是家里最忙的那个,听老史说她正在给一个华国的富商搭桥进入华尔街的某个政商圈子,所以,对于自己的第二任丈夫——Doctor Smith,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儿子产生不轨想法的,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先是眼神,再到各种微不可察的触碰。老史每一种晦涩隐秘的变化我都能敏锐地感受到。只是那时刚过完十四岁生日的我,还没有找到比较合适的词语,来定义这种微妙的改变。直到那年圣诞假期,苏明媚回国奔丧,我因患病只得在纽约家里休养,老史留下来负责照看我。原本一切照常,直至那年的平安夜。 那晚我早早就躺在床上休息了,老史则去参加了教堂聚餐。正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见滋啦一声响动,似是一阵风吹开了房间的门,紧跟着是一阵微弱而沉闷的窸窣声,像一条长蛇从床尾钻进了我的被子里。当时我只以为是在做梦。连夜高烧不退时我会出现自己坐电梯的臆想,银色发光的轿厢在快速升降的过程中发出彩虹般斑斓的色彩,似梦似幻。不过,当那条蛇咬住我的脚腕,继而往我宽敞的睡裤里爬进的时候,那种过分真实的冰冷触感让我在半梦半醒间仿佛回到了九岁那年,在苏家露天的院子里用雪水浆洗衣物的场景。被冻得通红的手指胀痛难耐的感觉,即使已经过去数年,也一下子让我清醒了过来。 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那一双兽一般的眼睛就挂在我眼前。他见我睁开了眼睛也并不后退,反而发出‘嗬嗬’的呼吸声,一只手飞速捂住我的嘴巴,边看着我边把壮硕的身体迅速爬到床上来。一股松子酒的气味慢慢荡漾开来。借着客厅传来的模糊灯光,我看清楚老史那张发红的、毛茸茸的脸上,有全然陌生的冷酷。他整个人坐在我腹部,双腿夹住我的双手,从短裤里重新爬进去的那只手——梦里的长蛇啊——摩挲过我光洁的皮肤,从会阴处往腿心向下一点一点攀咬住我的生殖器。那时候我尚未开始发育,那团东西小小的被他抓住盘在手心里,我听见他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浅笑声,身体下意识地抖索了一下。这却像给老史鼓舞了一般,他咬着牙齿咯咯作响,宽厚的掌心仍透着寒意一下子紧套住我的yinjing。身体伏下压得更紧了。一上一下的缓慢动作中,粗糙的指肚时不时摩擦过rou柱上方的guitou。他的眼睛盯着我。夜色让他蓝幽幽的眼睛更显幽暗,就像是两汪峡谷里的深潭。 老史观察着我的神色,在引来我一阵不适的挣扎后,他暂时停下动作,安慰着说:“Peter,这只是一个圣诞游戏,爸爸只是喜欢你才跟你玩这个游戏的。在美国,每个男孩子都会跟他们的爸爸玩这个十四岁的秘密游戏。爸爸爱你,你也爱爸爸,对吗?”我噙着眼泪点了点头。老史的紧绷着的神色松动了一丝,他继续说道:“秘密游戏的秘密在于只能和爸爸玩,不能告诉mama也不能告诉别人,这是Peter和老史之间的秘密,好吗?”我又点了点头。老史终于松了口气,他用温柔到以至于怜爱的口吻对我说:“刚刚那样是不是不舒服?你别叫爸爸就放开你,好吗?”我只得点了点头。老史贴过来用舌头舔了舔我的脸颊,嗓音低沉地说 :“亲吻也是游戏的一部分。我放开你,我们换个让你舒服的姿势继续刚才的游戏,嗯?”他轻轻地从我身上挪了下来,侧卧到小床的另一边。整个过程老史都很谨慎地留意着我的动作,见我安静地任由他摆弄。他感叹着,握住我yinjing的手又开始缓缓地动作,只是轻柔得仿佛在跟我调情。捂着我嘴巴的手往下捏着我的下巴,微微一侧,老史整张脸便凑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子上,他的嘴巴含咬着我的耳垂,舌头伸出舔舐耳廓时发出黏糊糊的口水声。 真恶心啊!像发情的狗一样喘着粗气。 我被压麻了的双手渐渐恢复了知觉。靠着老史那边的左手并不敢动弹,只有右手借着被子的遮挡缓慢地向枕头的方向移动,手指伸直要探进枕头底下时,老史的牙齿松开我的耳朵,舌头越过我的下颌往我嘴角上游移。“Peter,你好乖啊。伸出舌头让爸爸舔舔好吗?”“不???不要。”我的脸用力往反方向移开,老史捏着我下巴的手一下子上劲了。“为什么不要,爸爸这么喜欢你。Peter不应该让爸爸伤心。”他低沉地说着使劲往回板我的脸。正这时,我的右手抓到了藏在枕头底下的东西,手指扣住冰冷的握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抵在了老史的脑袋上。大概是寒意让老史呆呆地愣了一下,慢慢回过神后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难耐的神色褪化成了一脸的不可置信。“Peter,你知道的,这只是一个游戏。”他用轻快的语气说着,那双蓝幽幽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我,试图如以往发生分歧那般说服我。 “把你的手松开吧。”我淡淡地说道。冷汗不知何时已浸透了我的睡衣,精神倒是比往日恢复了不少。 “噢Peter,这只是父子间的游戏。你别误会了——”老史放开我的yinjing,把那只手缓缓从我裤子里掏了出来,然后,他举起双手,以一个无比滑稽的姿势躺在我的床上。脸上的表情倒是凝重的,但却只让我看了更想发笑。 “我知道这是个游戏,Daddy。但我现在想要你举着手跪到地上去。”我靠着床头坐起来笑意盈盈地说。把枪管对准枕头极快地射出了一发。子弹撞击进棉花里,发出沉闷的响声。 老史铁青着脸,小心地把他那颗头从冒着烟气的枪口上挪开,身体像一条胖乎乎的蚕一节一节蠕动到床下去了。黑洞洞的枪口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我发晕的脑袋猛然抬起还有些昏沉沉的,我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更精神些。 高床软枕之下,冰冷的木质地板上。老史紧张地举着手,庞大的身躯宛如一坨小山,他听话地跪在我的脚下。侧面打进来的灯光映射在那张平日里温善的脸上,自下而上低眉抬眼望着我时,让他看起来像个不小心犯了错误的小孩。 “Peter你原谅爸爸吧。刚刚是爸爸喝醉酒了,所以才——” “把我当成mama了吗?” “是的,就是那样。”老史忙不迭直点头。 “你和mama一直都是爸爸最重要的人。Peter,你应该不会忘记是因为我,你们母子才能来到美国的吧。现在你读着全纽约最好的学校,mama每天都有新的漂亮衣服。我们现在都过得很开心。Peter听话,把你手拿着的东西放下来,我会马上出去。今晚的事情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这又会成为一个秘密,对吗?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