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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拿出了一把匕首。娘子,你等等我……泪眼朦胧之中,他仿佛看见了沈思在对他笑。“把门关上,刚生产的妇人哪里受得了凉?”第57章番外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甚好。刘如玉跟人客套完,便挥挥手让人准备醒酒汤给公主院子里端过去,“快去看看他,别让他发酒疯,若是发了酒疯就把xue道点住,把醒酒汤给他灌下去。”“莫要吓到了思思。”她有意替沈思撑场面,看以后谁还敢说她们婆媳不和!厅中众人也看出了她的意图。其实若不是秦牧是个傻的,他会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一门好婚事。高门显贵,人口简单。忠义侯与侯夫人刘如玉也都不是不好相处之辈。可众人现在竟觉得,就算秦牧是个傻的,好像也是个不错的婚事。夫君满心满意的只有你一个,不必日日与小妾斗法。侯府长辈因为这个原因,心中对你多有愧疚,自然也会善待你,不会在你面前装腔作势,摆长辈的架子。一场宴席吃下来,沈思竟无意之中成为了这帝都少妇们心中最羡慕的那个人。然而,她此刻正对着一个发酒疯的人一脸的无奈。“娘子,抱~”他张开了手臂,语气天真的如三岁的稚童,一边说着一边小步靠近沈思。现在是在沈思的院子里,今日来做客的客人全都在前厅吃宴席,没有一个外人在这儿,沈思懒得装了。冷冷一个眼神扫过去,若是旁人大约早被她这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吓走了。偏生这个人是秦牧,他好像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沈思的冷漠一样,张开双手,想用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抱住这么一块寒冰。“娘子,抱~”他呢喃着。他那带着醉意又小心翼翼的话语让沈思这些天冷战时强忍着的莫名烦躁的情绪,混着一种令人眼红鼻酸的感觉,一下子达到了巅峰。“走开!”像是积压了许久的火山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她低沉的声音喊了这么一句,还伸手推了秦牧一把,但是心中那沉积的令人窒息的烦闷感并没有减少,反而隐隐有增加的感觉。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眶都有湿意。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把的秦牧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面上闪过一些无措,而后自己站了起来。“我错了,是我错了好不好?”他放柔着声音靠近沈思,语调柔软的像是那一吹就会飞的蓝丝绒。你别哭呀……几个字卡在他的喉咙里,秦牧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就是觉得沈思是不想让人看见她哭的。其实也不能算是哭,此刻的沈思在秦牧眼里还是凶巴巴的。凶巴巴地瞪着他,那眼神是真得很吓人,冷且锋利,仿佛下一秒就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眼神里写满了“不要靠近我”。可是偏偏沈思的眼眶是微微粉着的,眼尾处更是微微带上了一些红。甚至那高挺的鼻子上圆润的鼻头处也有了那么一些粉意。更像是一头受伤的幼小凶兽,不顾皮绽rou开、鲜血淋漓,依旧亮着自己的利齿与尖牙,打算殊死一搏。“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她这一副样子,让秦牧没来由的也有些心酸,他想到了之前在帝都城内看人驯服老虎。那四五十岁的驯养人用一种炫耀的语气跟他们讲述,这只成年老虎是他趁老虎受伤用铁笼机关花费了好久的心力才捕捉到的。老虎被皮鞭抽的满身是伤,被用铁链控制着,却依然有着森林之王的霸气,无论如何都不肯配合驯养人。甚至还时不时发出低吼威胁,围观的人,人人都觉得只要老虎能挣脱铁链,这驯养人肯定会死于虎口。驯养人不敢轻易靠近它,只能骂骂咧咧用那种极长的长鞭抽打着。那个时候秦牧就想,或许在老虎受伤的时候,给它上些药,温柔些,不要束缚它,强.迫它,可能那驯养人真的可以语带骄傲的跟别人炫耀,说自己有一个老虎朋友。秦牧放柔了声音,思来想去,还是想要抱一抱这只“老虎”,于是再次靠近沈思,轻轻地环住她,还用手拍了拍沈思的背。有那么一个瞬间,沈思是僵硬着的,感觉手脚都不会动了,只有意识还活着。只有那么两三秒的时间,却突然让沈思心中升起一种类似恼羞成怒的感觉。却没有伸手推开抱着她的人。毕竟都抱了两三秒钟了,她再伸手推开,倒显得她不干脆、不利落。大概是已经发泄过了的原因,沈思心中的烦闷居然渐渐退了下去。“别怕!”到底是心智有损,这人说出来的话毫无逻辑,上一秒还在拼命认错,下一秒就说出了个“别怕”出来。一直站在一旁努力将自己变成隐形人的金盏和银盘,不知怎的就被这两个字戳中了。银盘还好,只是抿了抿嘴唇,将头埋得更低了,趁众人不注意擦了擦眼角,金盏到像是有人直接在他面前切了洋葱一样,眼泪直接就忍不住了。她们都是自幼就跟着寿乐公主的,先皇后去世后,公主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景贤帝与公主有了心结,一年到头不见一次面;皇子公主们对着沈思要么冷漠以对,要么恶言恶语;后宫里的那些妃嫔们要么想借着公主争宠,要么想打压公主来立威。好不容易,以为遇见个刘皇后是个活菩萨,没想到也是个佛口蛇心的……先皇后走的时候,公主才七岁啊!金盏咬着嘴唇,唯恐自己哭出了声。银盘见状,连忙拉着人退了出去。秦牧的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沈思的背,倒真像是把她当成三岁小孩来哄了。“你好烦啊!”沈思的声音闷闷的。听到沈思终于说了话,秦牧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对呀,我就是超级烦的~”秦牧故意学着那三岁小孩说话,奶声奶气的,沈思轻轻勾了勾嘴角,心情都不自觉的好了一些。当她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种不知是无措慌张还是恼怒羞怯的复杂情绪。“说吧,为什么装醉?”沈思故作平静地转移话题。秦牧身上虽然有一股浓重的酒气,但那大多都是从衣领袖口处传来的。他嘴巴里只有淡淡的一点儿,沈思最开始靠近他的时候,确实有被骗到,但待的久了也就分辨出来了。看着沈思一副秋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