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言情小说 - 羞辱在线阅读 - 1

1

    姜南怎么也没想到。

    她父亲居然要把她卖去做乳娘。

    未经生育的身体硬生生的被催熟,落下了奇怪的毛病。

    白天做保姆,晚上做姆妈。

    亲戚朋友瞧不起她,同事仇敌轻贱她。

    就连被她伺候的大少爷,也三天两头的撵她走。

    好!走就走!老娘不伺候了!

    姜南忍无可忍,终于找到了治病的方子,潇洒离开。

    大少爷却后悔了,俯首拦住她。

    “快看,那不是姜勇家的闺女吗?我记得她才刚上大学吧,小小年纪那里怎么长得那么大啊,还……”

    “和野男人乱搞怀孕了呗。你还没听说吗,她三个月前就休学了,听说就是为了生那个野种的。结果野种没生下来,粮仓倒是满得溢出了,真够sao的。”

    ……

    铺着古董波斯地毯的豪宅走廊上,姜南安静的靠墙等在那里,听着周围几个陆家的保姆议论自己。

    胸前涨满的东西不受控制的溢出,在她的胸前的衣料上留下一片氤湿的水渍,让她看上去风sao下贱。

    也难怪她们瞧不起自己。

    她自己都瞧不起现在的自己。

    姜南屈辱的垂下目光,心里绞着一阵阵的痛意。

    三个月前,陆家大少爷陆宴恶疾复发,经常昏迷不醒。

    听说这是陆大少爷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怪病,发作时使人癫狂暴躁,失去理智。需要用人乳做药引,才能压下。

    她爸是陆家一个不起眼的司机,听说陆老太太正在找奶娘给陆家大少爷治病以后,就起了歪心思。

    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张催乳的药方,做成药浴逼她泡了三个月。让她有了未经生育就能不断溢乳的体质。

    然后就……拿了五十万,把她卖到陆家做保姆。

    其实是做陆家大少爷,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的小奶娘。

    怕用药催乳的事情暴露,她爸还对外诋毁她的名声,说她是因为和男人乱搞,怀了野种才被迫休学的。

    天底下哪儿有这样当父亲的人?用药把女儿改造成一碰就流水的产乳机器,还要对外毁了她的名声,让她成为众人口中名副其实的贱货。

    她真的是他亲生的吗?

    被周围人惊诧、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还要听她们对自己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评价。

    姜南安静的靠墙站着,心里却早就撕开一道巨大的血淋淋的口子,疼得她悲痛欲绝。

    变成现在这副下贱yin荡的样子,要不是为了外婆的医药费,她早就一头撞死了。

    姜南忍着屈辱,只有想着病重的外婆,才忍住没逃。

    厚重奢华的红木门被打开,一个身姿挺拔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虽然上了年纪,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气质凌厉,看上去比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还精神。

    也十分有气场。

    她一出来,刚才还在小声议论姜南的那些佣人,就全都不敢说话了。

    恭恭敬敬的站直,和她打招呼,“老太太好。”

    她就是陆家老太太,陆宴的奶奶。

    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在丈夫儿子接连去世以后,依旧能支撑着陆氏的商业帝国屹立不倒的京都女首富杜燕汐。

    她气场凛然的扫了一眼过来的几个佣人。

    冷淡开口,“阿宴现在还醒着,谁先进去喂?”

    几个佣人相视看了一眼,都不敢先进去。

    她们是陆家的老人了,知道这位大少爷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都怕进去以后丢了性命。

    姜南更不用说了。

    她才二十岁,以前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

    现在居然要她进去给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喂奶。

    这么毁三观的事情,她实在做不来。

    -

    “老太太,让我先进去吧。”

    众人犹豫的时候,一个长相艳丽,身材丰腴的女人站了出来。

    她是厨娘张婶的女儿柳烟,听说前不久刚生了个儿子。趁着还有奶水,张婶就让她过来试试。

    不知道她老公是怎么同意的。

    许是为了喂奶方便,她今天还穿了一件低胸红裙。

    那对治病的工具险些都快包不住了。

    陆老太太扫了她一眼,眉头微蹙。

    却也没说什么,直接让她进去了。

    等她进去以后,宽阔幽长的走廊上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陆老太太扫了一眼扭扭捏捏的几人。

    冷声道:“你们都是收了钱的。既收了钱,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别又当又立的,收了钱以后又想立牌坊了。”

    说着,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最左边的姜南身上。

    “等会儿直接排队,一个一个来。”

    等会儿?一个一个来?

    被老太太的目光盯着,姜南心里发怵。

    刚才那个柳烟不是已经进去喂了吗?为什么还要准备下一个人?

    姜南正狐疑着,事情很快就有了答案。

    只听卧室内很快传来一个男人暴怒的声音,“滚出去!”

    “滚!”

    话音落,柳烟光着身子,跌跌撞撞的从屋里出来。

    雪白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勒痕,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像是刚见了恶鬼一般。

    出来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

    刚才急着逃跑,忘了把衣服穿回去了。

    现在被十几双眼睛盯着,柳烟羞愤欲绝。

    立刻一头扑进她妈的怀里。

    哭诉道:“妈,妈你骗我。你不是说大少爷斯文儒雅,是个很好的人吗?为什么他像个恶鬼一样,他好可怕,我刚才差点要被他掐死呜呜呜……”

    她吓得抖如筛糠,雪白的后背上是赫目的伤痕,正汩汩流血。

    刚才她在里面的时候,被大少爷虐待了吗?

    那么长的一道流着血的伤口,姜南看着就害怕,身体也开始微微发起抖来。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老太太要准备这么多产乳工具了。

    因为里面的是一个恶魔。

    进去了,就是九死一生。

    而外面这个老太太,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听到柳烟这样议论她孙子,她直接让两个男管事把她丢进院子里的游泳池里去了。

    让她好好清醒一下。

    后背还有那么大的伤口,现在还要被扔进水里泡。

    那得有多疼啊。

    姜南吓得小脸苍白,又往后退了一步。

    陆老太太的目光很快朝她看过她。

    面无表情,“大少爷不是你们能议论的。”

    “进去吧。摆清自己的身份,要是伤了大少爷,你也别想好好活着了。”

    对方不愧是纵横商场多年的女强人。

    就算上了年纪,那股无形中自带的压迫感,也逼得叫人窒息。

    姜南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实在承受不住。

    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想着病重的外婆,还有刚被扔进泳池的流言。

    姜南心一横,咬牙推开了陆宴的房门……

    “滚,滚出去!我说了不需要!”

    姜南刚踏进昏暗奢华的卧室,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怒吼。

    气息急促,像是一只沙哑嘶鸣的困兽。

    姜南吓得脚步一顿。

    她也不想进去啊。

    可是如果现在出去,她会和柳烟一样,被陆老太太扒光了扔进泳池。

    想起柳烟被赤身拉走,哀嚎求饶的画面,姜南心里就怵得慌。

    “大少爷,我是新来的保姆。我叫姜南。”

    姜南吸了一口凉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一点。

    小心朝陆宴靠近。

    陆宴靠着床沿,坐在灰色的羊绒地毯上,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衣,几乎将他与房间里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的身体在打颤,苍白的肤色脆弱的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前面不远处还有一面破碎的镜子,沾着血。

    姜南想起了柳烟后背上的那道伤痕。

    估计就是被镜子划的。

    想起柳烟的下场,姜南握紧手。

    忍着胸前的酸胀,轻轻上前,在他面前半跪着。

    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你等一下,我现在就给你喂奶。”

    压抑的氛围里,她已经顾不得屈辱了。

    吓得手指发抖,只想快点喂完出去。

    可是刚要解开第一粒扣子,纤细的手腕就被男人用力握住。

    陆宴抬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我让你滚出去,没听到吗?”

    他是斯文清俊的长相,哪怕穿着露锁骨的睡衣,赤红着双眼看着你的时候,也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禁欲感。

    被他扣着手腕,姜南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仿佛被烫了一下,发涨发酸的某处变得十分难受。

    胸前的衣服又湿了一些,姜南难为情的垂下长长的睫毛,低声道:“你喝完我就出去。”

    说完,继续固执的去解自己的衣扣。

    她穿的是一件洗的发旧的白衬衫,胸前的布料有点潮湿,在半遮半掩间,隐约勾勒着姣好的弧度线条。

    整个人都泡着奶味。

    这股馨香的味道和记忆里的不同,但是足够让陆宴深恶痛绝。

    “滚,我让你滚出去没听到吗?”

    他突然发了狂,用力将姜南推开。

    姜南向后倒下,细嫩的掌心一下就压在了碎掉的玻璃镜片上。

    钻心的疼痛刺进心底,带着五脏六腑一起疼。

    但是都脱一半了,给他喂奶,总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光了扔进泳池好!

    姜南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

    很快起来,用流血的手把衬衫撕开,扔在一边。

    上前,继续喂他。

    这女人如此不识抬举。

    陆宴被惹恼了,“你非要我弄死……”

    话未说完,仿佛有一团湿棉花打在脸上。

    陆宴呼吸一窒,赤红的眸子登时缩紧。

    馨香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钩子一样勾起了血液里的躁动。

    像是一汪柔软泛滥的桃花潭。

    让人忍不住要深陷其中。

    但是——

    “小少爷,喝完就好了啊。老太太让我以后专门服侍您喝药。”

    记忆力那道恶心的声音再度闯入脑海,陆宴一下想起自己七岁那年被佣人强行喂药的画面。

    恶心的想吐。

    “滚!滚出去!”

    记忆里的画面和现在重叠。

    陆宴立刻一把推开姜南。

    刚解开金属扣,就不小心弹到……

    姜南也很意外,一下愣在了那里。

    被他突然猛推了一下,直接一个踉跄,撞到了床沿的红木边角。

    眼前一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所以大少爷刚才有喝到吗?

    昏迷前,姜南迷迷糊糊的想着。

    觉得刚才与他触碰过的地方有些发烫、发痒……

    第二天,姜南在佣人房醒来。

    刚醒来,就发现自己胸前敷着一块热毛巾。

    毛巾上散发着一股幽香的中药味。

    而她身上不着寸缕。

    姜南吓了一跳,立刻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好。

    毛巾也因为她的动作掉在了地上。

    “哎呦,大功臣终于醒了啊。”

    听到柳烟的声音,姜南这才发现,自己和柳烟是住一个房间的。

    柳烟就睡她隔壁,身下盖着薄毯。上身和她刚才一样,盖着一块浸了中药的毛巾。

    姜南礼貌的问她,“柳烟姐,我们身上盖着的这个是什么?”

    柳烟冷笑,“当然是方便给大少爷治病的中药了,帮你养奶的。”

    她从床上起来,一双晃荡的雪白风景大大咧咧的展示在姜南眼前。

    姜南立刻窘迫的低头,纤白的手指紧张的交握在一起。

    柳烟却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

    嗤笑一声,“是有点狐媚子的天赋。”

    说着,又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姜南的丰润处。

    “身材不错啊,难怪你能把奶喂给大少爷喝。昨天在他面前耍了不少下三滥的功夫吧。”

    什么?

    大少爷昨天真的喝了她的东西?

    听到柳烟的话,姜南很震惊。

    在她晕过去之前,大少爷就把她推开了,应该没喝啊。

    难道是大少爷不好意思,趁她昏迷的时候偷偷喝的?

    想起昨晚在暗色里见到的陆宴那张清冷矜贵的禁欲脸,这样一个人,会趁着她昏迷的时候俯首喝她的……

    姜南想的脸上发烫,薄薄的睡衣很快就被打湿了,双腿忍不住收紧了一些。

    柳烟是个有经验的。

    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不齿的嗤笑一声,“meimei生完孩子还这么敏感啊,难怪昨晚能得大少爷欢心呢。这么豁得出去,你也不嫌自己脏。”

    柳烟的话越说越难听。

    姜南也明白了。

    她和柳烟不会成为同病相怜的朋友。

    从她昨晚莫名给陆宴喂奶成功开始,柳烟就把她视作仇敌了。

    既如此,她也不必对她客气了。

    “脏不脏的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昨晚我完成了柳姐没完成的任务。”

    姜南也不扭捏,直接背对着柳烟脱掉睡衣,换上一套干净的内衣,还有一件陆家的保姆制服。

    长发被她从衣领里撩出来,顺滑乌黑,像是漂亮的海藻一般,把小脸衬得愈发皎洁。

    看向柳烟时的目光却很冷。

    “再说了,要是比sao的话。我也sao不过柳姐这样的有夫之妇。”

    “你出来给其他男人喂奶,你老公和你儿子知道吗?”

    姜南的一番话把柳烟堵得哑口无言,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姜南淡淡看了她一眼,淡漠的冷笑一声,和她擦肩、出门。

    她不喜欢这种刺伤别人的感觉。

    但是如果是别人先招惹她的,那她也不必客气。

    “大少爷,大少爷您又要去研究所啊。老太太不是说让她们给您喂完奶再出门吗?”

    姜南离开佣人的宿舍区,刚到主楼的大厅门口,就看到丁婶苦口婆心的在后面追着陆宴。

    陆宴回头和丁婶说话,目光却不其然的和她撞上了。

    冷冷的,像是淬了冰的寒光。

    姜南一怔,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昨晚只是依稀看清他五官的轮廓和俊美的身形。

    现在白天见到了,陆宴更是贵气逼人,俊美异常。

    鼻梁上架着的那副无框眼镜,给他添了几分疏离与矜贵。

    想到长成这样的男人昨晚居然会俯首在自己面前喝药,姜南的脸上就不由得染上了可耻的红晕。

    “就这么缺男人吗?被看了一眼就湿成这样了。”

    姜南正窘迫着,想着拿纸巾擦一下衣服的时候。

    陆宴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低头冷冷的看着她,像是上帝看着蝼蚁一般。

    有悲悯,但是更多的是厌恶。

    “以前我总以为,最堕落的女人是妓女,没想到还有比这更堕落的。”

    “你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非要来陆家做这样的勾当。”

    他高高在上的审判着她。

    字字锥心。

    姜南抿紧红唇,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昨天之前,她还是要脸要面,前途大好的大学生。

    可是现在,她要在这个豪华的城堡里,给一个快三十的男人做小奶娘。

    还要被这老男人指着鼻子骂堕落。

    姜南觉得很屈辱。

    数秒后,她隐忍的握紧手,抬头,用同样嘲讽的目光看着他。

    浅笑,“陆大少爷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你嫌我下贱,昨晚还不是喝了我的奶水,你现在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是吗?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陆宴目光极淡的看着她。

    似乎除了厌恶,对她不会再有任何情绪。

    丁婶眼见着大少爷要生气了。

    立刻过来打圆场,道:“哎,大少爷你要是想去研究所上班你就去吧。就是要把姜南带上,她奶水足,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就喝一口。”

    她这话说的,好像姜南就是一个人形储奶器一样。

    姜南站在一边,脸上讪讪的,有点尴尬。

    陆宴懒得理她,直接迈着长腿上车了。

    他开的居然是辆奥迪,和他家这座豪华的大庄园格格不入。

    姜南觉得有点奇怪。

    正想着,丁妈推了她一下。

    催促道:“姜南你还愣着干啥?这么好的喂奶机会,你别不知道珍惜啊。”

    姜南还没处理好衣服前面湿掉的地方。

    被丁婶一催,有点难堪,“我,我换身衣服再去吧。”

    最好可以不用去了。

    她还是接受不了,让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趴在自己胸前喝奶。

    哪怕他长得很帅,气度不凡。

    但是丁婶的脸色很快就冷了下来。

    气场和陆老太太有点像。

    “姜南,你在和我讨价还价吗?”

    说着,丁婶也不在掩饰。

    直接挑明,“你不过是我们陆家买回来的一个保姆而已。”

    “我们付了钱的,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可以放你走。但是按照合约,突然反悔,你们姜家要赔偿我们五百万的违约金。”

    五百万?

    这个数字带给姜南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她的脸色苍白了许多。

    奶奶的医药费还没凑够,现在又要赔五百万。

    她哪儿赔得起?

    她又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陆老太太昨天有句话没说错。

    既然都被卖出来了,就不要再想着立牌坊了。

    姜南闭上发胀的眼睛,握紧的手渐渐松开。

    将脸面和尊严踩在脚下。

    哑声道:“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丁婶这才满意,“那你快去吧。大少爷最近病情不稳定,要是在研究所发病了,你没给他喂上奶。”

    “到时候你,还有你父亲姜勇,就等着按照违约合同赔钱吧。”

    她用最和蔼的样子,说出最狠的话。

    姜南忍下屈辱,佯装成没皮没脸的样子,在陆宴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及时挤上了车。

    “大少爷等等,我陪你一起去上班。”

    她笑着看向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觉的系好安全带。

    “好了,我坐好了。你开车吧。”

    看着她过度自觉的样子。

    陆宴精致清冷的下颌气得紧绷。

    冷道:“滚下去。”

    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渐收紧,在阳光下能清晰的看到凸起的青筋,漂亮有力。

    也带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却还是没皮没脸道:“不滚。”

    “你要是不怕上班迟到,你就和我耗在这儿好了。反正我无所谓,我的工作就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及时给你喂奶。”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姜南心里是有点羞耻的。

    但是陆宴这种清冷疏离的性子,就得下点猛药多刺激他。

    陆宴似乎被她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气到了。

    但是他的家教不允许他把一个女人扔下车,而且上班要迟到了。

    他确实没时间在这里和姜南纠缠了,只能冷着脸开车。

    车子渐渐发动,离开了陆家豪华的大庄园。

    姜南心里也放松了很多。

    陆家实在太压抑了,她能跟着陆宴出来透气,其实也挺好的。

    就是……

    感觉到胸前潮湿的异样,姜南有些窘迫。

    被丁婶急急的催上车,她还没把正在溢出的奶渍处理干净。

    等会儿怎么下车见人啊。

    姜南纠结半天,悄悄看了陆宴一眼。

    见他在专心开车,才慢慢去抽车上的纸巾,塞进衣服里去擦奶渍。

    还是背对着他的。

    他的余光里依稀掠过一侧雪白的弧度。

    忍不住冷嘲,“还真是花样百出,你以为这样勾引我我就会喝了吗?”

    姜南有些窘迫,尴尬的垂眸,“我,我现在还没想勾引你。”

    “我衣服湿了,想把它擦干而已。不想等会儿下车以后给你丢人。”

    陆宴冷笑,“给我丢人?你以为你是谁?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自甘下贱,别扯上我。”

    “等会儿到了D大门口,你就自己滚回去吧。别再跟着我。”

    他咬牙切齿的说完最后一句,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渐渐收紧,脸上渐渐出现病态的苍白。

    姜南还在那里擦奶,一张纸巾全被浸湿了。馨香的奶味很快弥漫在狭小的车厢内,浓烈醇香。

    陆宴握紧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心底那股作呕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

    手指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几乎快要把方向盘捏碎了。

    眼前的视线也愈发模糊,脑海里全是当年那个保姆令人作呕的声音。

    “小少爷,喝完就好了啊。老太太让我以后专门服侍您喝奶。”

    这声音像是魔咒一般,将他困在一个漆黑的笼子里……

    “大少爷,大少爷你怎么了?”

    姜南刚擦完奶,就看到陆宴脸色苍白,整个人的身体都在打颤。

    和她昨晚见到的一样!

    姜南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昨晚根本没喝她的奶?

    那他为什么要骗老太太?让大家都以为他喝了她的奶,病情已经稳定了。

    他这样会害死她的啊!

    “大少爷,你昨晚是不是没喝我的奶。”

    车子终于安然无恙的到了D大科研院,姜南立刻问他。

    “你没喝为什么要撒谎?现在大家都以为你喝了我的奶,病情已经稳住了。”

    “要是你再出事,老太太一定会认为是我是个谎话连篇的女人,她会弄死我的!”

    骗人的是陆宴,但是最后背锅的人一定是她。

    喂不进奶已经够让老太太生气了,要是再加个撒谎的罪名,她的下场一定会比昨晚的柳烟还惨!

    陆宴要害死她了!

    姜南又气又怕,有种被人愚弄的挫败感。

    但是陆宴不会对她觉得抱歉。

    在他心里,他也没撒谎,只是不想再让奶奶给他塞女人了而已。所以昨晚当她进来,以为姜南喂成功了以后,他没反驳……

    但是对于她这样自甘堕落的女人,陆宴不想解释太多。

    不耐烦道:“你要是觉得这样不好,可以现在就回去找奶奶坦白。”

    说完,他解开安全带,拿起包关门下车。

    背影如同松柏一般的俊美挺拔。

    很帅的一个男人。

    就是这心,也太恶毒了。

    让她去主动找老太太坦白,和让她主动去找死有什么区别?

    想起昨晚柳烟被拖走的样子,姜南心里就直打颤。

    立刻下车,追上陆宴。

    陆宴停下脚步,她就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yingying的,挺结实的。

    看不出他这么清瘦的身材,居然还有背肌。

    姜南摸了摸被撞疼的额头,内衣里垫着的纸巾又湿了一些。

    陆宴转头,嫌恶的看着她,“还跟着我做什么?不是让你滚回去吗?”

    姜南忍下被他愚弄的挫败感,坚持道:“我得跟着你。万一你又发病晕倒了,我没喂奶的事情不就被拆穿了?”

    “或者大少爷你现在喝一口,喝完我就走。这样我回去也好交差。”

    青天白日的,大学校园里有那么多赶课的学生,还有遛弯的老教授。她一个长得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居然能说出要给一个大男人喂奶这种话。

    她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陆宴被她气得脸色铁青,咬牙道:“不喝。”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现在给我滚回去!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

    说完,他就快步朝研究所的方向走去。

    姜南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有点泄气。

    她也是要脸的,她也知道让一个快三十的大男人喝她的奶是多羞耻的一件事。

    但是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外婆,还有日渐苍老的mama,她知道,她不能退。

    无论有多难、多屈辱,她都必须跟上陆宴,成为他的移动药罐……

    姜南咽下喉间发涩的情绪,继续跟了上去。

    怕陆宴烦她,她就远远的跟在他后面,不让他发现。

    直到看到陆宴居然进了物理系研究所。

    她愣住了。

    想想陆宴的气质,还有他今天开的那辆与他身份毫不匹配的奥迪车。

    她立刻掏出手机去D大的官网搜陆宴的名字。

    没多久,就震惊的愣在原地。

    陆宴居然是D大的物理学教授!

    他一个京都豪门的大少爷,不去公司继承家业,居然来大学当教授!

    还是她三个月前刚刚申请休学的大学……

    姜南心情复杂。

    去卫生间又换了新的纸巾垫在内衣里,决定还是去陆宴的研究所等他。

    她不敢乱跑,怕遇到同学,发现她休学的真相……

    姜南没有像之前那样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陆宴还以为她回去了。

    到了研究所以后,就换上白色的实验服。

    他长相俊朗,一件简单的白大褂都被他穿的清冷脱俗,自带一股高高在上的禁欲感。

    换好衣服以后就拿上数据资料去实验室了。

    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姜南被他手下带的几个研究生团团围住。

    “哎小jiejie,你是陆教授什么人啊?女朋友吗?”

    “什么啊,她一看年纪就很小啊,怎么可能是陆教授女朋友。我看是侄女才差不多。”

    “可是陆教授年纪也不大啊,今年才26,是我们D大最年轻的教授。”

    几个学生将她团团围住,好奇的问东问西的。

    姜南穿着陆家的佣人服,白衬衫和黑色过膝的半裙,长发如瀑,看上去像个乖学生,嫩的能掐出水来。

    除了胸前过分沉甸甸的那对,不了解的人也看不出她是陆家的佣人,还当她是个学生。

    被一群学姐学长围观,姜南十分窘迫,乖乖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偶尔会悄悄低头去看自己的胸脯,很怕自己的奶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洇出来。

    “你在做什么?不是让你回去的吗!”

    正尴尬着,姜南就听到了陆宴怒不可遏的声音。

    性格冷淡的男人,此刻看着她的目光气得恨不得喷出火来。

    姜南害怕的咽了一下口水。

    握紧手,抬头。

    明亮的眼睛盈着笑,“叔,奶奶说你身体还没好全。她怕你忘了吃药,就让我跟着提醒你。”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了,我就给你喂。”

    这话听着好像很正常。

    但是只有陆宴知道,她说的药其实就是她的奶水。

    他看了一眼她前面鼓鼓囊囊的那处,鼻息间好像又闻到了那股馨香的气味,还有那晚打在自己脸上时柔软的触感……

    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这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陆宴生平第一次,被一个人气成这样。

    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她还敢冒充自己的侄女!

    真不要脸!

    哪家侄女追着叔叔喂奶的?

    但是碍于这么多学生在场,陆宴再生气也不能拿姜南怎么样。

    而他带的这几个学生,也单纯的不行。

    居然真的信了姜南的鬼话!

    “哎,你真是陆教授的侄女啊。”

    “陆教授生什么病了,请了一星期的病假了,还没治好吗?”

    “陆教授,你要好好吃药啊。”

    几个学生七嘴八舌的,有的好奇姜南,有的关心陆宴身体。

    陆宴心底的火气越积越多。

    立刻拎小鸡似的,直接把姜南拽走。

    “我不是让你回陆家吗?你为什么还要过来,听不懂人话吗?”

    陆宴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在学校一贯低调,没人知道他的家世,更没人知道,他从小就得了一种必须要靠喝奶来续命的怪病。

    在这里,他可以暂时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而不是像在陆家时那样,被人用一种异样的、怜悯的目光注视着。

    可是现在,姜南毫无边界感的闯了进来,试图打破他竭力伪装出来的正常人的生活。

    这让他觉得很愤怒,很抓狂。

    甚至恨不得要掐死这个毫无分寸感的女人!

    姜南被陆宴愤怒的甩开,胸部重重的磕在坚硬的办公桌上。

    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但是看着陆宴愤怒的样子,她才知道自己越界了。

    她不该来研究所给他添麻烦的。

    她觉得给陆宴喂奶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情,陆宴又何尝不会因为他得的这种怪病而感到难堪呢?

    “对不起。”

    她扶着桌子站好,忍住胸部的疼痛。

    认真和他道歉。

    “我不是故意和你学生说那些话的,我只是怕你赶我走。”

    “是我太着急了,没顾及到你的感受。我和你道歉,你别生气了行吗?”

    看着姜南满是愧疚的小脸,陆宴反倒有点不自在了。

    “你不用和我道歉。”

    他把桌上被撞倒的水杯扶好,立稳。

    语气凉淡,“我知道我奶奶是个很强势的人,或许你有你自己的苦衷。”

    “但是姜南,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喝你的……你死心吧。”

    说完,他就轻轻开门,离开了办公室。

    情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