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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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曾经历过一段捉襟见肘的生活,对于一个从小就没有为钱而感到困扰的富二代来说,每日的奔波,打不完的工,抛弃他的朋友,落井下石的合作者,每一样都压的他喘不过气。但是好在父母虽然有时会争吵,但家还是完整的。 可是这样的日子也过得不长久,祁阳在一次偶然早回家的时候,看到了父亲被催债的人按在地上打骂,他冲了上去,但那些人太多了,再加上这些日子不分昼夜的打工,他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四手,最后催债的人搬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放下话说下个月还不还钱,就要抓了他mama买了还钱。也是直到那时祁阳才知道,父亲为了还清破产欠下的债跑去借了高利贷。 八千万不是一个小数字,甚至还有每天都在疯涨的利息,依靠他每天兼职打工赚的那点钱根本还不起,而母亲当钢琴老师赚的钱也不多,父亲更是还没有工作。祁阳无比清楚的知道,这钱他们根本还不清。 那一天他麻木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无声哭泣着的父亲,想着自己因为交不起学费没法去上的国外的大学,想着若是还不上钱就要被抓走卖掉的母亲,就这样祁阳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坐了一整夜。 转过天来他如往常一般,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上班。只不过这一次他回来的稍微晚了一些,他去借钱了,虽然当初在破产时已经把能借的人都借了个遍了,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借到钱了,虽然不多,但终归是有希望了。 可是还没等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父母,他就看到了自家楼下的警车,救护车,和围城人墙的人群。他没心情去了解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有人认出了他。 他被拉倒警察面前时,整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警察和医护人员拉着他去辨认尸体,他才像是重新启动的破旧机器一样反映了过来,他的父母跳楼了。 他平静的处理了父母的后事,收敛了父母的遗物,警方跟他说那些放高利贷的本就是犯罪分子亡命之徒,今日又来上门催债,打砸抢掠了一通才走,根据邻居的证词,他的父母在那之后大吵一架,声音大到隔了五层楼都听得清,在之后就是砰的一声,等邻居反应过来不对下楼查看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祁阳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他什么都没有了,他麻木的坐着,即使家里乱作一团也不去收拾,直到房东推门而入。 他被赶了出去,房东退换了押金和房租,直接将他的行李打包扔了出去。本来房东将房子租给他们就是看他们可怜,甚至好心的降了降房租,没想到他们却在这屋子里自杀了。房东说让祁阳理解理解他,他也是为了赚钱混口饭吃,他们家这一闹这房子以后就很难在租出去了,再加上高利贷的总是上门催债,他实在是不想掺和这些麻烦事了,他太害怕了,房屋修缮的钱也不用他出,条件是他现在就得马上离开。 祁阳没有拿那些行李,他只是拿着刚借来的钱又还了回去,然后他去买了把菜刀,平静的来到了那些催债人的公司。 他发了疯不管不顾的砍伤了很多人,他看到了那天去他家要债的领头的人,他不顾身上被打的疼痛,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菜刀,试图砍死那人,但是他还是被拦下来了,他拿着菜刀的手被人用木棍打折,剧烈的疼痛让他再也无法握住菜刀,他已经没有办法反抗了,即使他依旧拼命的挣扎着试图反抗,但还是被人按着脑袋一下一下的砸向地面,额头重重的砸在白净的瓷砖上,每次抬起时他都能看见,被擦的干净反光的瓷砖上映出的自己是那样的狼狈。那一瞬间,他不甘心的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了,可之后,他却无比希望自己能死在那个时候。 但事实就是他没死,因为催债公司的老板来了,他穿着妥帖的西装,但是却给人一种野兽穿上过了人皮的诡异感,他抓着祁阳的头发,让他抬起头,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祁阳的父亲年轻时本就很帅,他的母亲更是不可多得的美人,祁阳也是遗传了两人的优点,他这张脸是真的很能打,即使现在脸上青青紫紫,甚至还有大片的血迹,西装男还是能看出他容貌的不俗。 西装男擦了才粘上了血的手指,让人将他带走去治疗,然后安排了人去将他的信息改为死亡,删掉了祁阳来他公司这一路上所有的监控,抹除了祁阳存在过的痕迹。就这样,祁阳成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当祁阳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箱子里,双手双脚都被紧紧地绑住,一动也不能动,嘴里还被塞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布条,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被关在一个没有光的屋子里,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偶尔还能听到一些说话的声音,而且还能感觉到晃动,他猜自己应该是在船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上的伤只是草草治疗并没有妥善的处理,放置了这么久,已经演化成了剧烈的疼痛,胃里更像是吞了烧的通红的煤块,饥饿引起的灼痛好像从胃部辐射到全身,双手双脚早就在一次次挣扎中被磨得鲜血淋淋。 终于在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船到港了,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被人搬下了船,又抬上了车。如果他能看到的话就会发现,这条路是去往他家的路,他曾经住过的那栋别墅的路,那个西装男将他,送给了那个栽赃陷害让他家破产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