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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众人纷纷愣住,望向顾子喻腰间配玉。裴若城这才惊觉自己出口太快,眼下他大哥人就在现场,他居然方才还喊的如此大喊!整个人忽地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寒颤。顾子喻知他惧怕兄长,便笑笑安抚道:“是若槐送我的没错,小洵既然修的同是琴律,往后也以能找个琴状的佩饰。”这东西的意义约莫如同灵剑上的剑穗。顾子深随即拍胸:“洵澜想要玉佩的话,以后我刻给你!”黎墨夕揶揄道:“那你怎么不给我刻一把剑?”顾子深拒绝道:“你要玉佩怎不去找肖兄,你不是跟他走得挺近?”裴若槐听见此名,蓦地将视线移至黎墨夕身上:“肖无灼?”裴若城惊奇道:“兄长你认识肖兄?”裴若槐道:“他幼年便住在百仙峰,我们三年前上山修道,自是认识。”顾子喻同样陷入回忆:“潭云仙尊总说无灼的资质很好,虽然比我们小上几岁,当时也未必会输于若槐,只是对方那时年级尚小,故未和与我们同期修习。”峰上每届收的弟子中总会出现几个天资卓越的修道佼佼者,三年前的那批弟子里,剑修程度最高的便是裴若槐,修琴则是顾子喻。顾子喻又道:“我记得无灼不怎么开口,每每在大殿听完课碰上他来找仙尊,都是仙尊滔滔不绝的述说,他就在那静静的听。”裴若城同意的点头,这画面大家都看过不少次,于是他感觉潭云仙尊私下的话肯定也很多。且肖无灼虽然与自己兄长皆属让人不敢亲近之类型,可前者少言淡默,给人疏远之感,他哥则是冷峻严厉,浑身散发锋锐气场,鲜少人敢靠近与之攀谈。哇!他居然还押韵!看来做段子有进步。裴若槐道:“据说他之后已求得灵剑,此剑全黑,来历神秘。”百剑山的结界三年一启,而肖无灼当时并未与他们共同上山,之后却传出他手持奇剑一事。顾子深道:“肖兄的落悬确实非常神秘,颜色还暗,跟墨夕的闪瞎正好相反。”“闪瞎?”顾子喻不解。顾子深随即露出窃笑表情:“对了哥,你可知墨夕的剑名唤什么?”顾子喻淡淡摇头示意。虽然百仙峰的递音符除了通知凶兽山试炼外,还会一并告知家中晚辈替自个灵器的取名,可黎墨夕虽和他家亲近,但终究并非顾家人,故顾子喻自是不知。顾子深咳了咳声,大声宣布道:“他的剑名唤黑土!”裴若槐闻言是面不改色,顾子喻俊雅的面上则显出讶异,问道:“为何唤做此名?来由何处?”黎墨夕神情自然的解释:“因为我的名里有墨字,拆开即为黑土。”顾子喻含笑表示了然:“确实很有墨夕的风格。”这名讳着实有趣,也让他想起眼前少年与自家小弟当年在泥巴坑里玩乐的模样。眼见大伙儿已聊开兴致,顾子深与裴若城便又一搭一唱,将许多峰上趣事轮番说出。顾子喻全程皆是面带微笑的聆听,虽额际已有被热出的薄汗,可仍是温和的听完弟弟们兴高采烈又手舞足蹈的描述,而另一个挺拔的身躯就站在他身侧,挡住所有从树梢透出的炙热日光,半分没有移动。众人在大树底下又聊了一刻钟以上,见时辰已差不多了,才纷纷回房准备下午的修练,顾子喻也表示他俩要在峰上到处走走,回忆一下以往听课的场景。--夜半,百仙峰某间客房里。榻上声响一直持续到子时过后才逐渐平息。裴若槐解开对方手腕上的衣带,拉过被勒出红痕的腕部,放在唇边亲了亲,再将那早已无力的修长手指一根一根的吮过。因顾子喻修的是琴律道,弹琴多在室内,故他身上皮肤一直都偏白,束带勒出的痕迹衬在上头极为明显。此时他清雅的面容正泛着晕红,身躯脱力,眼前这人本来就特别能折腾,今日更像发了狂似的往死里磨,他便问道:“今天怎么了?忽地那么凶。”他话中毫无责怪之意,唇边也浮着淡淡笑靥,只是弯起的眼角带着红淤,仍带着方才的情动。裴若槐将他指尖握在手中,低哑道:“身子疼吗?”他一边问话,一边将亲吻落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上,从眼角至下巴,再到脖颈。顾子喻轻轻摇摇头,气息仍未平歇:“是不是忆起之前修道之事了?”裴若槐点头代替回答,三年多前两人便同住于一寝,心意互通后他更是时常在敲钟之后折腾顾子喻,不让对方准时入寝,有时还故意用上站姿,弄得对方瘫软后才肯回至榻上。顾子喻浅笑道:“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变?”裴若槐撑着胳膊看他,用极低的声音道:“怎么个没变?”顾子喻抬手摸了下他脸,说道:“脸上总是一副冷厉模样,瞧若城与子深怕你怕的不敢直视,你弟弟今日以为要与你同寝,吓的语气都不稳了。”裴若槐吻了下脸边的修长指节,眯起狭长凤眸:“所以你当时便觉得我冷淡凌厉?”顾子喻笑笑:“有些。”“对着你也是?”裴若槐又问。顾子喻笑回:“一开始好像是。”裴若槐放低身躯压住他:“再胡说便不用睡了。”顾子喻仍是浅笑:“我没胡…啊!”他忽地闭眼仰起颈子,吃不消现下的动作。裴若槐一字一句道:“我从见你第一眼起,便和看别人的眼神不同。”“我…知道…逗你罢了…”顾子喻难耐的蹙起眉宇。……直至一个时辰后,榻上动作终于完全停歇,顾子喻已是疲累的沉沉睡去。裴若槐将他凌乱的发丝抚顺,俐落的起身披上衣袍,走去外头打水。百仙峰上的景色未曾更改,一切都如三年多前那般,清幽静雅。他们住的客房与净弦堂相隔不远,以前他剑修结束后总会在此处等待对方,顾子喻和其余弟子一边谈天走出时,脸上总挂着浅淡弧度,可在看见他的那一瞬,便会转成另一抹更为惹眼的笑靥。是对谁都不曾崭露过的模样。裴若槐对着净弦堂的方向凝想了好一会儿,眼下已过三更,视线看去一片黑暗,早是油灯全熄之样,过了半晌,他才打了盆水,回至房间内。--四天后。试炼当日一早,待清晨钟响震耳之际,黎墨夕睁眼瞬间,便听见门外廊上纷乱的脚步声。以往敲钟后还会维持一小会儿的静谧,待大家赖床赖到最后一刻,不得不醒时,踏步声才会逐渐多起。今日既是上峰以来最重要的一刻,大伙儿皆是枕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