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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能去净弦堂旁听。”顾子深有些意外:“感觉无灼挺关心那小孩。”黎墨夕道:“当时要是阿离不曾上岛,如今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且他年纪虽小却也很懂得照顾人,对我更是有救命之恩,故我也将他当作弟弟。”他有此般心思,肖无灼自是明白,故也特别照顾阿离,上回还难得的向楚瑟开口,请他交代下去多做几件冬衣让阿离替换,因之后百仙峰冬季来临是格外的冻寒,小少年与黎墨夕相同,皆是畏寒体质。顾子深忍不住说道:“所以从父姓果然是对的。”黎墨夕:“……你的思考逻辑与路径还是一如往昔的好。”顾子深喝了一口茶,然后慎重的说:“不敢当。”黎墨夕:“……”穆洵在旁发笑,眼角刚好瞟到窗前木柜,上头放着一黑一银两剑,便说道:“墨夕,你对剑法皆还熟悉吗?”黎墨夕应首:“在结地里那一阵子便时常练习,手感都回来了。”顾子深道:“咱俩好久没比划了,既然你体内放了还丹蛊,明日我们便去山壁那儿斗个两场如何?”黎墨夕爽快的答应,并且还挺期待,忽地又想到什么:“若城呢?最近还是在闭关吗?”顾子深道:“是阿,自从他中低阶符咒画熟了后,他父亲便说要让他闭关上几年把高阶符咒也全练熟。”穆洵道:“他父亲这次大概下了决心,要好好鞭策他,我们最后一次看到他也是一年多前了,同样是哭天抢地的说他被虐待。”顾子深道:“不过这次不是他兄长负责盯他,因若槐哥跟我哥还得准备成亲之事,故若城的压力大概也不会大到整天哀叫吧。”穆洵道:“那可是裴若城,不管是谁去盯他都会哀叫的。”黎墨夕直笑道:“对阿,穆洵和他同寝整整一年,一定最清楚了。”顾子深眼神盯着眼前茶杯,忽地说道:“有时还真怀念当年,除了听课习剑似乎没什么需要烦恼的事,也不会遭遇那么多生离。”幸好,没有死别。黎墨夕知他在说自己失踪的六年,笑笑道:“反正我也回来了,这么感伤真不像顾末宇小朋友。”穆洵笑道:“墨夕你当年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黎墨夕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让位:“子深先答吧,该不会是瓜子…?等等!你得讲除了穆洵之外的事。”他已经看见顾子深要说出沄澜两个字的嘴形了。顾子深收住口后,想了想才说:“我对我过生辰那天,大伙儿在寝房里喝酒的画面印象极为深刻。”他脑中第一个最先想到这件事,以及裴若城醉歪的傻样,然后又道:“对了!墨夕你不还喝到断片吗?当晚到底跑去哪了?石头上?山壁上?月亮上?”黎墨夕见肖无灼偏脸忘了自己一眼,便对他弯弯眉眼。顾子深见他俩的小动作:“干嘛对看?喔对了,你当时喝醉还遇到无灼了!我记得隔日无灼还到膳堂,让我们以后不准拿酒给你,可你当晚到底是跑去哪了?”肖无灼道:“他在我这里。”穆洵一点也不惊讶,只说:“嗯,墨夕睡无灼这儿了。”他当年便私下问过了,也猜对了。顾子深倒是非常震惊:“黎霜!你居然如此大胆!我还想你与无灼是啥时熟上的,没想到那么早就睡到别人床上了!”黎墨夕见他像质问自家小孩般的语气,直笑道:“只是酒醉睡了一碗,没做什么的。”顾子深对着黎墨夕拍桌道:“从实招来,你俩啥时好上的!”黎墨夕捧腹:“你这是质问家里小孩儿呢。”穆洵饶有兴致的询问道:“是冬至之后吗?”黎墨夕不知穆洵为何这么猜,觉得挺有趣,便道:“怎么说?”穆洵道:“你拿了汤圆过来吧,且回去的时候便穿着深色外罩。”黎墨夕这才想起当时穆洵一眼就看出那深色外罩不是他的。肖无灼只道:“不是冬至。”顾子深思良了会儿,像在考虑什么人生大事般,才选了个答案:“难不成是凶兽山试炼?”黎墨夕发笑:“我和他又不同组。”顾子深不平道:“可无灼最后不是救你了吗,别人总说患难见真情啊!快快招来,是不是那时?”“不是。”肖无灼道。“那是清河吗?”穆洵又道。“也不是。”这次换黎墨夕回答。顾子深大叫道:“什么都不是!难道你俩是在课堂上用眼神传递才好上的?”黎墨夕失笑道:“就真的都不是那些,反正也说不明白,就这样了。”他看到穆洵耐人寻味的表情,便道:“子深你与穆洵呢?”顾子深:“我?我自然是第一眼看到沄澜就觉得喜欢,之后越来越喜欢,然后就因为太喜…”“好了好了,你别说了。”穆洵打断他,面色已有些红。顾子深在桌下拽了拽他手,穆洵即往身侧笑瞪过去,而后才朝黎墨夕道:“对了,子深和我今晚过来,还想听听你俩在枕鹤结地里的趣事。”几月前黎墨夕回到顾家那时,已经和顾子深说了部分,顾子深也已全数转述给他听,还搭配了许多表情和手势,可定还有其他有趣之事,他俩都很有兴趣再听。黎墨夕便将结地里三人轮流种菜、烧饭、养鸡的过程娓娓诉来。顾子深表情从诧异转为腮帮子鼓起,大笑道:“仙尊让你烧饭!我的娘呀,罢了罢了,不过是肚子疼而已。”穆洵也忍笑道:“这次锅还烧穿吗?”黎墨夕见他俩样子,抗议道:“我后期烧的挺好,锅也没穿好吗!只是打蛋确实有点难度,那蛋壳总是碎了吧唧,跟蛋花糊成一块儿。”顾子深闻言又是一阵爆笑,道:“罢了,也没比烧锅好多少。”语毕又是捧腹。肖无灼也低笑了好几声。穆洵道:“那仙鸡呢?当真要讲笑话给它们听阿?”黎墨夕点头,道:“我第一天去喂食,仙尊便在旁讲了足足半个时辰的话给鸡听,当作示范。”顾子深兴致满满,积极问道:“那笑话你还记得吗,快说快说。”黎墨夕颔首,把他有记忆的一部分道出:“三个男子抢媳妇,媳妇吓得转头捂,一名爷子上前护,三个男人把剑出,爷子亮出名号响,原是岳父从天降,吓的一人趴倒地,另外一人扑泥里,最后一人踏过去,取得媳妇抢先机。”待他讲完后,顾子深又是捶桌大笑,惊的桌面那茶叶差点整壶翻出。穆洵一阵忍笑:“这结地里的生活还真是有趣快乐。”黎墨夕方才说完就见肖无灼也是胸膛震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