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直男痛苦的初次/觉醒的S

    “为什么不能？我还没醉，别来扫兴！”

    邱池晃晃悠悠拿起桌上的半瓶酒，眯着眼朝门外大喊：“人呢，怎么都跑了？怕了？别怕呀……死不了的……”

    眼看又要把酒灌进嘴，胥清再次拦下，轻轻搂住她，顺走她手里的马鞭。

    “邱池，你醉了，我带你回家。”

    趴在肩上的人手里没了武器，只有用手掌拍打他的背：“又是你……你到底跟方有男说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为什么她不理我了？”

    “跟我回去，我就告诉你。”

    这招很管用，邱池乖乖被他扶着出去，像只被顺毛的小兽。两个人一路跌跌撞撞，依旧像当年校友会晚宴后的状态，只不过醉成这样的不是邱池，是借着酒劲向她表白的胥清。他记得当时邱池在一片起哄声中吻了他，她身上很香，嘴唇也很软，比梦里还要美好。

    以为那晚会和她发生点什么，结果却是噩梦的开端。

    算了，都过去了，福兮祸所依，现在也挺好。

    邱池一沾床就开始脱衣服，胥清泡杯解酒茶的工夫，她已经脱了个精光。说服自己，把光溜溜的身体当作一团蚕丝被，他端着茶杯走过去，蹲在她床前。

    “感觉怎么样？头痛吗？”

    越是极力想忘记的话，越是会从嘴里冒出来，就像鱼会吐泡泡，胥清是因为缺氧在水面吐，邱池是为了更深地下潜。

    那时她悠闲地吐着这串泡泡，坐在他床边，如同坐在水底的一块石头上，轻盈，舒适，微微摆尾，表情非常愉快。

    建立在胥清痛苦之上的愉快。

    胥清浑身酸痛，扶着腰坐起来，后面某个部位被撕裂一般，痛得他倒吸凉气：“你……对我做了什么？”

    依稀记得邱池给他递了一杯水让他喝下，然后就完全没印象了。

    “那里很痛吧？”邱池蹙眉看着他，眼中充满怜惜，“你需要习惯。”

    随后怜悯地举起手机，翻动相册为他展示两个男人的性交照片——准确来说是一个男人强jian另一个意识不清的男人的照片，但这个事实一般人看不出，能认得出的，只有胥清这张脸、这具身体。

    “再过两分钟就要发到你父母的手机了，单位那边，可能也……”

    邱池撇撇嘴，一脸无辜。

    胥清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要把她骨头捏碎似的，表情更像是要咬死她，虽然他不会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喜欢你，我需要你陪我。”

    邱池似乎完全不觉得疼，另一只手还去勾他的下巴，摸他浅浅长出的胡茬：“你不是也说喜欢我很久了吗？我住院的时候，你也偷偷来看过我很多次，我都知道。”

    疯了，感觉不像在说假话。

    胥清看了眼时间，离发送只有一分钟，邱池还停在相册的界面，应该是有挽回的余地，先缓和再说：“我求求你，不要发好不好？我陪你，你想怎样都好，我爸妈真的看不了这个。”

    “我当然不会发。”

    邱池笑着将手机递给他。

    “高清原件在昨晚那个人手里，他会定时替我发。”

    倒计时三十秒，胥清掐着邱池的脖子，邱池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挣扎。

    倒计时二十秒，邱池面色紫红，眼球充血。

    倒计时十秒，胥清松开她，邱池咳过这十秒，拉下胥清的脖子和他接吻。

    “别难过，我会补偿你。”

    邱池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说，边说边吹气，从她母亲那里学到的技巧，终于也有了别的用武之地。

    她对这个不幸的男人打开双腿：“你只有我了。”

    “小浪，对于不信任或者背叛你的人，试着从他脆弱的位置下手，像这里。”

    按照樊觉浅所说，邱池会先摸胥清的太阳xue。

    “这里。”

    再摸他的脖颈。

    “这里。”

    最后是手腕。

    原来被男人cao是这种感觉，和那个老东西踩着其他脆弱位置的感觉如出一辙。

    还是很痛的。

    “老爹，我和沈瑜不是朋友。”

    初二的邱池攥着书包肩带，无法接受又一个同学突然离开的事实。

    “别难过，转学而已，是很正常的事。”樊觉浅拿起一把剪刀，缓缓朝她走过来，“你母亲把你交给我的时候说过，希望将你培养成和我一样优秀的人。”

    “优秀的人身边不能有太多杂物，小浪，需要清理掉。”

    他剪掉系在书包带扣的毛绒挂件，把沈瑜送她的这只小兔踩在脚下，拂了拂肩带不存在的灰，再搭回她的肩。

    笑得很难看：“干干净净的，这样才好看。”

    还不一定，头以下的体毛被除得干干净净，或许算得上是基本的干净、好看。

    邱池把这具还算干净和好看的裸体挪得更近，撑起脑袋，百无聊赖：“不给我拍几张吗？机不可失啊。”

    是被cao不是被阉，作为正常的成年男性，面对这种近在眼前的诱惑仍然是难以自持的。

    胥清放下茶杯，闭上眼凝神静气：“我知道你的酒量，你没必要。”

    他听见邱池在轻笑：“我要是真的醉了，你会拍吗？”

    胥清没有回答。

    邱池趴到床沿看他，头发松软地垂下来，蹭着他的鼻尖：“被我cao了这么多次，那就奖励你……”

    “樊生浪，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他对“奖励”这个词已经产生创伤后应激障碍了，不想再听，所以打断。开始是一个吻，那结束也用一个吻，简简单单就好。

    不同的是开始的那个吻，是间接接吻。

    颤巍巍站在这栋教学楼楼顶的最高处，胥清攥着一沓刚及格的试卷，回头看稳稳处在年级排名最高处的邱池，那时她还是樊生浪，人称“定海神针”、“海神”。她身后是流动的夕阳，身廓镀上一层金光，单单那样站着不动，就很对得起她的绰号。

    “不上不下的成绩的确很要命，但也不至于送命吧？”

    散步一样地走到他旁边时，邱池嘴里已经咬了一根点燃的香烟。

    “要跳楼换个地方跳，谁都知道我经常来这里，你要是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会很麻烦。”

    胥清看她束在脑后的马尾，居高临下的视角还是第一次：“三好学生也抽烟？”

    “三好学生？”邱池讥讽地笑，吐出个完美的烟圈，看着它飘散在风中，把吸了一口的烟举起来，“试试，葡萄味的。”

    又呛又甜，和她的吻一个味，胥清是这样认为的。

    而和她做过很多次爱的人，在这件事上反而没有多少发言权。要说下面的嘴，方有男可以详尽地形容一下味道，上面那张，迄今为止好像还没认真尝过，目前只认为是酒味。

    就这，邱池还说喜欢她？还不如说是喜欢和她磨批来得更实在。

    眼看电梯门就要打开，方有男连忙挂上笑容，端正姿态。

    迎接她的是一位有酒窝的甜美女人：“有男姐你好，我是邱董的秘书邓冉婷，邱董让我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只是叫她上楼等她一起吃午饭，怎么搞得像要参加什么入职仪式？

    方有男硬着头皮说好，被领着经过各个办公区，同事都恭敬地笑着向她打招呼，甚至有点诚惶诚恐，她更觉得不对劲。

    “我们公司很多都是女同事，来自各个地方的都有，还有一些外国的朋友，都挺好相处的，你不用拘束。”

    直到邓冉婷把她带到一个堆满礼品盒的办公桌前，尘埃落定。

    “这里就是你的工位啦，最里面那间是邱董的办公室。”邓冉婷指了指她身后，又看向她的桌子，“这些是大家送你的入职礼物，先拆开看看吧，我等会儿把资料带过来。”

    突如其来的前辈刚走，邱池的消息就弹出来：「进来。」

    正好，不说她也想冲进去问个究竟。

    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坐在桌前的邱池却头也不抬：“还习惯吗？”

    “你又……”

    “有不懂的就去问石总，她比较严格，提升得会很快，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邱池用稍快的语速堵住她的话，边翻阅文件边笑，“加油，希望下下次出差只带你一个。”

    方有男显然不领情：“我只是个司机。”

    “胥清离职了，你接替他的职位。”邱池这才抬头看她一眼，“你很聪明，还怕自己做不好？”

    她又在发什么疯？

    方有男深吸一口气：“如果我做得好，你是不是就准备去死？”

    邱池忽视她的问题，又没完全忽视，尝试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不是想做生意吗？我是在给你机会。害死了你的宝贝弟弟，一条命加一个公司，再还不清也没办法了。”

    方有男意志倒是很坚定，不受干扰，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就穷追不舍：“你觉得第三次会成功吗？”

    “你们那天是在聊这个啊。”邱池并不是太惊奇，点头道，“应该会，毕竟好事不过……”

    还没说完，对方就走到桌后，怒不可遏地揪着她的衣领。

    邱池闭上眼睛，说出最后的那个字，像是在倒数，叹息般的倒数：“三。”

    没有“二”，也没有“一”，白麝香的味道提前降落下来，柔和地将她包围。也许是樊鸣恩听到了她的召唤，她从天而降，洁白而柔软的羽翼收拢，将她的后背轻轻覆盖。她亲吻她的羽毛，如同亲吻爱人的嘴唇，欣喜，眷恋。完成这个漫长的重逢之吻，她就可以被樊鸣恩带着飞离。

    她们会去哪里呢？像有首歌里唱的那样吧？飞到最遥远的地方，流浪也好，只要是她，都好。

    她期待地睁开眼，看见一个与母亲极其相似的人正俯身吻她，吻得投入，一只手握住她的膝盖，另一只在慢慢解开她衬衫的纽扣，想吻她更多的地方。

    方有男吻她的脖子，她忽然很想在这里留个印子，尤其是刚才瞥见邱池桌上摆的那一张照片之后。那个穿着睡袍、靠在窗边笑的女人应该就是樊鸣恩，她们确实长得很像，甚至感觉年龄都差不多。邱池就好这口吧？比她大的女人？难道是从小太缺乏母爱？这方面还不够了解……

    她想着吻着，呼吸不太顺畅，大概是用力过猛，她尝试着咳了一声，发现连咳都费劲，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一点——是自己的脖子被对方扼紧。

    “想死吗？”

    听不出是威胁的语气，平和得像刚才谈及死亡，邱池说出之后，没有停止回吻她，手指却更用力地嵌进她的脖颈。方有男的手松开了，本能地想要挣脱，她喘不过气，邱池还在掠夺她的氧气。

    “别在这里做，我不喜欢。”

    邱池逐渐缓和力度，吻过嘴角，头埋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前，不舍地嗅着身上的香味：“今晚陪我去一个饭局好吗？资料已经在你的办公桌上了，先认认人，辛苦你。”

    方有男还咳个不停。

    可能下手有点重，或许她需要喝点温水压压惊润润嗓子？

    邱池离开她的身体，准备给她倒杯茶，顺便再道个歉哄哄。手摸到杯把，空杯子被勾起来，脸和身体就被人从后按在办公桌上。

    咳嗽的声音停了。

    “我当然想死。”

    滑下她裤子的拉链，接着是内裤，脱下来甩在电脑上搭着。方有男抓着她的腰，将她翻身面向自己。

    邱池静静地看着她，但她没有看邱池。

    拇指擦过邱池勾着杯把的食指，穿入把手的圆洞，水杯已经把握在她手里。她抚摸杯壁，像抚摸对方的皮肤。

    方有男的眼神和杯子性交，手和邱池的身体调情，话？邱池只觉得是在侵犯她的耳孔，类似于发情的男人见洞就捅。

    “所以我就在这里cao你，cao到你喜欢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