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x杨盈【如果】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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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阵仗呢 。” 剑拔弩张的局面被忽然里边传来的声音打断,这声音无疑让杜长史与六道堂等人按捺住了激进的情绪,高举的剑也随之收势归鞘,回过头便见宁远舟已越过他们,屹立于他们之前。 暗藏凌厉的眼神往前方一掠而过,最后定格于那始终背向己方之人,宁远舟神情似笑非笑,讥道,“带这么多人来,吓唬人呢。” 心底暗道这引进使果然不然不是一般的熟悉,他虽未至于过目不忘,但也已经确定自己必定曾经不知何处见过此人! 没等那答案在宁远舟脑海里呼之欲出,安国引进使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便已然解答了宁远舟的疑惑。 “怎么?你怕了?” 这欠揍的声音…居然是这混帐小子! 宁远舟心底直接气笑了,想到当初被坑了一回的,如今还是同样的,出现得出其不意。 “你就是六道堂的宁大人了吧。” 宁远舟心底翻了个白眼,“正是在下。” 丫的,这小子明知故问,他倒要看看究竟玩什么把戏。 “我听朱衣卫回报说,你不过是来充数的?” “是吗?” 李同光眼角余光缓缓上下打量宁远舟,“可看样子,使团里真正做主的人是你吧,你应该很清楚,本使与礼王殿下地位相若,礼王若是刻意避而不见…” 随着话语,李同光微扬的嘴角噙着挑衅的意味,“…便是对我大安无礼。” 宁远舟嗤笑一声,回道,“是又如何?” 李同光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之意,直道:“要么你带本使进去,要么本使自己进去。” 宁远舟没想到与上次见面时先兵后礼不同,此番着李同光看似打算先礼后兵的态度上,却是更加乖张不驯。 他眸色暗沉了下来,暗哑的声音里也开始有了杀意,“你敢?” 铿锵一声,双方刀刃再次相对! 偏偏这长庆侯恍若视若无睹,扬起的笑意已然邪气十足,仿佛觉得此刻发生的波澜正合他心意,甚至也不介意把事情闹得更大。 如若没有在合县的那次会面,没有那次匪夷所思的对话和那自己还没答应的交易,此刻,莫须此子回答自己,宁远舟也可以确定,这小子还真敢当面就直接闯进去。 李同光如此莫测的性子,还有他背后究竟谋算些什么,在还没搞清楚这一切以前,即便阿盈说过此人会是将来重要的盟友,宁远舟都不会让这不可控的人成为他们的同路人。 “礼王大人身体抱恙,让二位久等,实在抱歉。” 于十三掐准了时机出来打圆场,点头示意一切就绪后,宁远舟目光再次瞥向李同光,便道:“既然引进使大人这么想探望殿下,那宁某领路便是,不过呢…还请引进使大人务必屏息静气,否则打扰了殿下休息加重了病情,我想贵国国主也会不开心的吧。” “好。” “请。” 宁远舟带着安国三人去往礼王寝室,一进门,便见那把他们视线阻隔的屏风,轻纱制成的屏风之后,床榻确实躺着个人,还有一名朱衣女子立于榻边,然而却是影影绰绰,终究无法全然探清真实全貌。 “殿下还在昏睡中,尔等若想拜见,在此行礼便是。” 女子嗓音清丽悠悠传了出来,与平日的清冷不同, 带着一丝属于居于上位者的清高傲慢。 宁远舟闻言,心底了然,虽说虚张声势,但对使团如今处境而言,以此法应对,或许正好,随即他便顺应着女子,也就是如意的话,屹立在屏风的之前,对安国众人下达了逐客令。 “诸位既然拜见殿下已毕,就请诸位退下吧。” 而安国众人自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尤其那长庆侯对此更是充耳不闻。 “那眉眼与梧帝相似,是否昏迷属下无法确定…” 随着身边随从附耳轻声禀报,长庆侯眸中的漠然便带上一丝轻蔑之意,毫不掩饰地对梧国此等避而不见的伎俩表示了鄙夷,身边的借机见缝插针,直道:“殿下抱恙,我等怎能就此离去,在下也颇善岐黄之术,斗胆为殿下请脉。” “放肆,殿下贵体岂容尔曹所辱!” 鸿胪寺少卿说完便欲跨步上前,岂料便被一声喝止,下意识止住了步伐,再次被贸然打断,已让他心生恼怒,不过就是他大安的手下败将,竟还这般故作姿态?! 今日在与这帮梧人交涉已是数次碰壁,这一次还是个女人,鸿胪寺少卿语气中已了一丝气急败坏,直问道:“你是何人?!” 然而,当那女子真的走了出来,目光居高临下的眉眼带着了震慑,落在那无礼的鸿胪寺少卿身上,更是带上了一丝轻蔑,华贵的姿态明明昭昭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大梧湖阳郡主,奉诏以女史之职陪送礼王弟入安。” 宁远舟朝如今为湖阳郡主的任如意微微颔首,便面带肃然地转向他人,“尔等还不参见郡主?” 乍听湖阳郡主其人,在场知晓内情和不明所以的人们面上不免带有惊讶,但恍惚片刻便也回过神来循着礼节,向湖阳郡主拱手敬礼。 除了李同光。 方才当如意一出现,宁远舟便发现这长庆侯原本冷静的眼神骤然变色,其视线更是跟着如意为了遮掩身后屏风移动身子的动作而一起移摆,满是激动和欣悦之意,可下一瞬却又不知为何起了隐忍之意,像是为了按捺激动而闭上眼。 可当长庆侯再睁开眼时,那目光之灼热更甚, 直接越过了他,直盯着他身后之人。 “湖阳郡主和我一位故人长得神似,不知湖阳郡主可曾听闻过…” “听闻过什么?” 宁远舟狠狠蹙起眉头,心底的警惕也在长庆侯和如意对话间下一秒提到了极致。 “任辛,我的师傅,亦是我此前最敬爱之人。” 那眼神分明是男人看向女人时的眼神! *** 长庆侯在驿馆扔下一片哗然,言语之间有意地提及把湖阳郡主与任辛的样貌神似之说,却没继续激进地对其身份表示质疑,只留下一道未来宴请使团的邀约,便就挥挥衣袖带人走了。 “他是鹫儿,我过去的徒弟。” 任如意的一句话,解释了一切,可却也让六道堂众人更为戒备起来,作为一个能于战场生擒敌军国主,也作为任如意的徒弟之人,两者兼并的话,便说明此人更不容他们小觑,此后布防规划还得把此人作为首要警惕目标之一。 但不等他们这因为此人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下来,到了子夜,驿馆猝不及防迎来了一场的夜袭。 驿馆三方角落处猛然被落下火星,烧了起来,马匹也受到惊扰慌乱嘶叫,使团里本就为数不多的人员也不得不分散走动起来,不停往返驿馆唯一的水井取水灭火。 宁远舟和如意首先确认杨盈所在居所没有受到影响之后,便留人守在门口前去事故所在地点探查实况。 这场来得蹊跷的纵火,这让他们打算亲自去现场一看,这一来一回不会久,可他们却没料到,引发这场sao乱之人所等的,就是这个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暂时让这处脱离这两人眼皮子底下的短暂间隙。 一个本以为会等不到的时机。 一抹暗影悄然地进入了杨盈的寝室,这一身夜行衣之人知道自己时间不多,甚至是极为短暂,可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做出这极其冒险的决定。 他告诉自己,就一次冒险,能这样亲眼看着她一面的冒险。 就如今日在这地方,他原以为可以忍耐不去注视屏风之后的那张朦胧的面容,就这样完成这一次安国对梧国使团的探访,他本就想好了,只是作为长庆侯出现,他本以为他可以的,然而偏偏到了师傅出现的那一刻,心中压抑的渴望还是按捺不住,顷刻推翻了自己原有的决定。 在他人眼里,自己看向师傅的眼神不够冷静,也带有偏执,然而即便是逾越了,自己此举有迹可循,宁远舟他们只会怀疑自己的异常是源自于师傅。 这样就行了,这就是机会不是吗? 一个让人难以察觉的机会。 他们不会知道的,不会有人知道的,唯有他自己知晓,当下自己眼里装载着的究竟是谁。 可就这样一次的自我纵容,他便不满足了,映入眼帘的面容还是过于朦胧,他还看不清。 他还想看得更清楚。 他告诉自己,再一次冒险就好,能这样亲眼看着她一面的冒险。 还好,他运气尚可。 宁远舟和师傅被暂时引开了,留下看守的还不足以发现他的踪迹,因此,他得以轻轻地在床榻边蹲下,可以这般近的,在她昏睡的脸上凝视,缓缓辗转。 微弱烛火摇曳间,静谧被脱口而出的嘀咕随散开来。 “…你这样子还真的有够差劲的,就为了一个没用的男人。” 他没想到自己再见到她之时,千言万语,最后说的,竟是这么一句对她的埋怨。 更让他没料到的,那原该昏睡的人仿佛感受他轻语中的怨念一般,因而受到惊扰,眼皮竟有一阵细微的颤动。 刹那间,他脑里一片空白,一时间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敢动弹,就这样屏着呼吸看着那双眼睛缓缓的睁开。 没有焦距的双眼里,似是什么都看不清,自然也看不见他,对方还没真正清醒的认知这才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是你啊…” 岂料,微弱的喃喃自语悠悠传来,在他耳边形成一阵轰隆,他眼里瞬间不可置信,可他的理智让他在下一刻便压回了那份可笑的幻想。 “我很累…别烦我…” 熟悉的语调再一次让他不禁仲征,他闭上了眼,不再去看,双手拳头皆必须狠狠地握紧,指尖掐在手心的一丝丝疼,压着那股猝不及防的冲动,不让自己伸手去把人拥入自己怀中。 这人怕是梦魇了吧,但是都这样子了还能不忘抱怨,应该无大碍了吧。 也不知梦中那被她碎念之人,又会是谁呢? 无论如何,都不会是自己… 心又隐隐泛起了丝丝的疼,虽说自己这般只算是自作孽,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碰在那稚嫩的眉眼,对她轻声道,“没人烦你。” 只怕此生,自己也只有这一刻能这般看着她了吧。 可这一眼,足矣。 他的一生注定荆棘波澜,而他已经不想她的余生,因为局势再随他囚于安国朝堂。 此番侥幸重来,他早已决定要她而后余生能唯心而为,为此,他便也不可能去叨扰且掺和在她的人生里。 是以,无论是谁,都好,唯愿今生她能自主选择她心中的良缘,她该是如此自由地遂这心中的愿活着。 此后,他会把她的遗憾都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