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之死(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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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胄靠着殿门,想,自己不应该过来的。 他早该想明白晚间的时候最容易有事。 徐胄有时候觉得大概太好的视力和听力也不好。从前未发现,如今看来简直太便于偷窥,可他分明没有偷窥的意思,这倒显得他像个变态,哪怕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 再也不随便看了,每看一次都能被吓到一次。 在方才之前,徐胄还觉得,哪怕嬴政有那样一副畸形的身体,哪怕嬴政喜欢男人,也不会是做被人压的那个。 这不是偏见,只是下意识的想法——现在看来,人不能有刻板印象。 徐胄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恨不得方才没往看那一眼,谁敢说……谁知道嬴政真会在那就与人…… 徐胄捂了眼睛,但已经看到过的场景在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他总不能当作没看见。 他闭上眼睛,脑中竟是方才嬴政坐在男人身上动作时起伏的肩膀,连着脊背柔韧的曲线。嬴政呻吟的声音沙哑,本来金玉样的声音在磨擦间损伤了似的,更添媚意。 徐胄转去捂耳朵,不能想了,如果再生欲念,那他真可以把自己先阉了算了——徐胄未察觉到,他如今最该动的是脚。 徐胄自己在这不听不看,自然也未注意到殿内情景。 “陛下,有人。”姚贾说话总带有笑意,硬生叫人听出几分促狭,“早知该去寝殿……” “不懂事的宫人罢了。”嬴政下身阴xue容纳着男人yinjing,随着嬴政提腰的动作而在中进出,“不是你偏要在此,被人见了自也是常事。” 动作久了,嬴政的腿酸软,往下坐了几分,体内那物进得深了,惹得嬴政闷哼一声,眉头微蹙。姚贾看得心痒,伸手钳住嬴政的下颔,去舔吻秦王的眉心,直叫那眉头舒展开,才心满意足,反搂住嬴政的腰,轻缓动作起来。 嬴政方才已力疲过,被这样一刺激,手下意识抓得姚贾更紧,垂头时半干的长发落到姚贾肩上,带给人些微痒意。 “陛下抓得臣好生疼。”嬴政手劲不小,姚贾是个实打实的文臣,单动嘴皮子,没有武将那般皮糙rou厚,方才是真真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下面也夹得臣好生畅快……陛下这般,叫臣真是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 嬴政睨了姚贾一眼,嗤道:“将你那口舌功夫用在正事上。” 嬴政方说完,就被姚贾顶撞的动作弄得身躯向后倒了,姚贾就势抽出下身性器,换了姿势,让嬴政背靠桌案,双腿大开,被磨蹭得通红的大腿内侧皮rou与挺立性器下的那糜红rou花一览无余,在姚贾注视下渗出澄清的液体。 “臣可是用在正事上。”姚贾又长驱直入,方才的交合下那rouxue已然湿软,进入时也温顺地包裹住男人yinjing,实在与帝王面上的冷淡不符,“臣尽心竭力,为了游说他国公卿,直将舌头都说麻了,嗓子都熬干了……陛下怎也不心疼心疼臣?” “你如今倒是,来邀功了……”因着身下顶撞,嬴政说话断续,伴随着轻轻的抽泣声,“还未见成效,若真事成,寡人予你高位权利,你想要什么,又有何不可允?” 嬴政说着,虽神色依旧,但语气更柔,似引诱之意,说话之间,停顿时抿唇的动作都让人觉得像刻意。 姚贾倒也不再回,只专心对待这情事,抽插同时伸手握住嬴政身前的阳具。他颇会些巧活,知晓前面的快感也能叫嬴政阴xue受刺激。果不其然,嬴政夹得更紧,而腿不知有意无意,在动作间盘在姚贾腰上,嬴政腿长而有力,勾着男人的腰时顺着交合动作摩蹭着,更带来些奇异快感。 姚贾被磨得受不住,又不愿在嬴政前先泄身,只有在抚慰嬴政yinjing时再去吻嬴政脖颈,渐渐挪到锁骨处,又动作轻柔地舔咬。几番刺激之下,嬴政倒也受用,泄身时或许是因为快意,总之显得心情大好,竟起身去吻了姚贾的唇,舌尖略略扫过男人微张的唇缝。饶是姚贾,在一愣之下,也直接交代出来。 在姚贾愣神之际,嬴政后靠在案上,目光移向门口,但当即,原本还透了光亮的门瞬间紧闭了。 嬴政转过头来,撑着脸看姚贾系好腰间系带,又上前来为他穿衣,没来由地道:“寡人今日刚沐浴过。” “那要臣如何?” “不如何。”嬴政哂笑一声,“下次没寡人的允许,别弄在里面。” “陛下对臣倒严苛,分明旁人都可以的。”姚贾顺手将案上弄乱的简牍列好,“那陛下要罚臣吗?” “嗯。”嬴政应了一声,“如今你赋闲了,把寡人的剑还来。” “那陛下的衣物……” “你要留便留,反正寡人也不会再穿。”嬴政想到什么,随手拿了竹简,轻拍几下姚贾的脸,“也免得下次出使又要费寡人一套。” 姚贾听懂嬴政言下之意,当即心喜,顺着抓住嬴政的手,道:“那陛下还给臣佩剑吗?” “看寡人心情。”嬴政任姚贾动作,“若事成,寡人叫人专给你打一柄。” 嬴政实在会拿捏人心,姚贾最恨旁人言语他身份卑贱品行不端,而嬴政句句不提,华服锦绣,王者之剑,叫人再轻视他不得,而所谓赐剑又何止一柄剑?剑乃身份象征,更遑论君王亲赐。嬴政当真……纵姚贾百般心思,向来不喜王公贵族虚伪嘴脸、装腔作势,也不得不承认嬴政实在是个例外,上位者的傲气尊贵不减,然又实在显得真心实意,当真叫人心生喜爱。 有这般想法的人不止姚贾一个。 夜里,嬴政收拾了干净,才问身边宫人:“徐胄呢?” 那短发怪人的名字大抵多为人所知,身旁宦官老实道:“不知。” “……面子倒大。”嬴政轻哼一声,却也没有怪罪之意。直至上了床榻,外面却忽然吵闹起来。嬴政本只着里衣,闻声随意披了外袍,大步向外走去。 “吵什么?” 殿外,徐胄一手提一个小孩,腿上还扒了一个,看着嬴政出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扶苏、将闾、高。”嬴政抱臂,“你们三个来做什么?” “臣疏忽。”徐胄道,“公子们想见陛下,臣担心公子们找不到路……” 几个小孩年龄最大不过六七岁,小的甚至也有话都说不清的三岁稚子,都跑上去围着自己父亲,吵闹得谁的话都听不清。 “扶苏,怎么回事?”嬴政被吵得头疼,转去问长子。 扶苏不知为何,此时反倒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嬴政没等到扶苏的解释,便皱了眉:“你怎么带着弟弟们胡闹?” “孩子还小……”气氛凝重,徐胄到底于心不忍,出声打破。 “寡人让你说话了吗?” 徐胄闭嘴了。 “来人,带公子们回去。”嬴政道,“扶苏,你要听话。” 嬴政的语气还是柔和下来,他走上去,揉了揉扶苏的头顶。 “你是长子,不可无状。” 嬴政轻轻掐了一下扶苏的脸,将闾见了也吵着要父皇,嬴政没法,好声哄了几个孩子一番,才让几个闹腾的男孩安静下来——他到底喜欢自己的孩子,只是对旁人就远没有那般柔情。 “徐胄。” 徐胄感觉自己大概悬了。 惶恐又惶恐地随着嬴政进了殿,还未站定,徐胄便感觉面上一阵风,他下意识一抬手,刚好抓住了嬴政扔过来的佩玉。 真奢侈,徐胄暗暗咂舌,砸人都用玉。 “陛下生气倒也不必……” “好看吗?”嬴政冷声问。 嬴政问的是什么,徐胄不清楚,他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回答。 “臣不敢来见陛下,在宫中走时遇见了几位小公子,臣怕出什么意外,公子说想来见陛下……” 主打一个答非所问、即兴发挥。 “寡人问你这个了吗?” “好像没有。” 嬴政没说话,只是拿起一旁的竹简,再砸过来。 这次徐胄没躲,额角被砸红了,他弯腰,捡起那卷竹简。 “臣有错。”徐胄道,“但陛下,我真的……” 嬴政倚在床榻上,道:“上来。” 徐胄没办法了,顺着上了床,跪坐在嬴政身边。嬴政姿态随意,伸手去碰徐胄额角的伤,又绕到徐胄过短的头发上。 “寡人已然让你看了。”嬴政动作随意,语气也漠然,“你想明白。” “臣不知陛下意思。” “你愿意忠于寡人么?” “臣对陛下之心无需质疑。” 嬴政终于笑起来,他指尖落到徐胄被砸得通红的额头,轻轻揉搓着。 徐胄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别动,要不然到时候要留淤青的。”嬴政的动作细心,仿佛那伤不是他砸的一样,“在宫中侍奉你也做不好……过几日便换罢,寡人从来不嫌人多。” 换去哪,徐胄不知道,但徐胄从不主动开口问。 而不知过了多少日,徐胄再游秦国监牢。 好在不是以囚犯身份。 徐胄走路时不动声色地抬头,看着前面李斯,徐胄倒好奇如今李斯是什么想法。 狱中的韩非风骨依旧,只是憔悴很多,想来日子的确难过。 “师兄。”李斯取了酒,在韩非面前坐下,语气平淡,像是闲话,“近来如何?” 徐胄想,这时候其他人应当退让,但他知道,不相干的人早退下了,是李斯让他一路跟着的。 他站在外头,什么都听了清楚。徐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一件事,他从来只是过客,这一切归根结底与他无关,谁对谁错,孰是孰非,徐胄难得管,他在发呆,在想其他事。 他还是没听几句,等这师兄弟俩聊得深了,放轻脚步走出去——他不喜欢待在狱中,那里的气氛很闷,徐胄再如何也受不了那种奇异的感觉,当时在牢里那段时间他甚至也有想过死了算了,穿越这种事情要真发生……他不愿意。 徐胄说不出来是什么不愿意,不过现在大概是要愿意些,为什么愿意——他想着嬴政,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完了。 自己该不会真喜欢始皇帝。 徐胄还没想明白,忽而就被嘈杂的马蹄声扰乱了思绪,那人徐胄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反倒马上的人将一竹简抛给他,仿佛松了口气:“陛下手令,待时候到了,再打开。” 徐胄拿着那烫手的竹简,不知该如何,那带来秦王令的人却已然策马,扬尘而去。 徐胄没了办法,不知什么叫时候到了,直至手中汗液将那竹简浸得滑腻,他才颤抖着打开竹简。 完了。他想,现在和他有关了。 徐胄几乎是飞跑进秦国的监牢,他还在门口,便急着用奇异的声音道:“陛下有令,赦免韩非之罪……” 李斯轻轻将韩非的头放到地上,闻言道:“我知晓。” “你所期望的来了。”李斯这句话是向韩非,“陛下来赦免你了,陛下到底喜爱你,只可惜……” 徐胄没听下去,他看着已死的韩非,尽管韩非的死相一点都不可怖,可徐胄仍然感觉莫名的——他想吐,他手中的竹简落地了,徐胄跑到外面,吐了个天昏地暗。 他第一次真正的,直面一个人的死亡,那个人并非普通人,在他面前的死亡——徐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到嬴政,想到竹简上娟秀的字,秦王饶恕了韩非,可又如此无用。 徐胄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的心理了,他只想到了嬴政写下那竹简时苍白的手,微微凸起的骨节,他此时无比清楚,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自己做了什么,见证了什么,他又将要如何。 他飘忽的思绪终于落地了。 徐胄本被调去管刑狱,少能再见嬴政,但在短短一个月内,他以吐了十四次、晕倒两次、因为好奇查看刑具把自己手划了半尺长口子的战绩而被再次拎到了嬴政面前。 “寡人不需要无用之人。”嬴政也不知是觉着好笑还是不悦,挑起的眉显现不出半点明确情绪,只是显得张扬漂亮,蒙蔽人心的漂亮。 “这不是臣的错。”徐胄有气无力地道,“陛下这般安排好似使箸与人比武,如何能显出这箸的真实用法来?” “那你要如何?” “方士,工匠。”徐胄道,“或者,陛下,臣愿侍奉于陛下身侧,何事皆可……” “你还挑上了。”嬴政蹙眉,“为什么?” 徐胄没有回答,反而膝行向前,拉住嬴政衣袖,在嬴政不解的神色中,他俯下身去吻嬴政的衣袖,唇描摹过那袖上的金丝。 “陛下。”他道,“我已重复过很多遍,是陛下不信臣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