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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就靠着绣针线活养活了秀才一家人,还给秀才生下了一个儿子。她辛苦cao劳,就幻想有朝一日,秀才能够高中,她就能熬出头了。秀才果然有些才华,他一路中了举人后,就进京赶考去了。但是没多久,就有人传信回来,说秀才在赶考路上被山贼所杀。秀才娘悲痛之余,认定了是云溪克死了她的儿子,对云溪各种折磨,云溪克夫的名声就传出去了。邻里人对她指指点点。好不容易熬了几年,云溪在秀才家任劳任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时隔壁村有举人进京赶考,竟然传回一个消息,他好像在京城里见到秀才了。不过此时的秀才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穷酸秀才了,他成为了户部侍郎的东床快婿!现在青云直上,已经成为了翰林学士!秀才父母高兴坏了,连忙托人进京寻儿子。然而他们没等来儿子来接他们进京享清福,而是等来了几个江湖流氓,在一夜之中冲进秀才家,对着熟睡的秀才父母和云溪以及云溪和秀才的儿子一阵乱砍。几人就这样惨死睡梦之中。云溪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杀了他们,直到有朝一日,早就已经功成名就妻妾成群的秀才锦归故里,来他父母的坟头吊唁的时候,他屏退了随从,跪在他父母碑前忏悔。云溪的坟墓就在旁边,她这才从秀才嘴里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原来当年的那场惨案就是秀才买凶做的。他本来将假死的消息传回了家,就是想造成他已经死亡的假象,让他父母和妻儿都以为他死了,他就可以安心地迎娶娇妻。没想到安逸的日子没过几年,他父母就托人去京里寻他。这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被京中言官知道他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父母抛弃妻儿,他一定会丢了乌纱帽。所以他发狠,买通了山贼,让他们去将云溪他们弄死,这样的话,他就高枕无忧了。但是他毕竟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心中还有愧,午夜梦回,可怕的梦魇总是纠缠着他。但是即使他回来忏悔,也只是向他的父母忏悔,云溪这个惨死的妻子和他的儿子,秀才已经想都想不起来了。云溪当年念着夫妻二人成亲后的甜蜜,即使秀才娘对她多般刁难,云溪也没有改嫁,而是一直辛辛苦苦地帮已经‘死去’的秀才赡养父母,没想到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她委托的心愿有两个,一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秀才是个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要让他身败名裂。二是要将自己亲娘的嫁妆讨要回来。“什么时候了,还睡着呢!等着我来伺候你吗?”院外传来喝骂身,光听这声音,就算没见到人都知道这人有多刻薄。云溪见原主的信息看得差不多了,她从床上下来。地上放着一双模样小巧的鞋,她弯腰穿鞋,这才发现鞋面上虽然绣着花看不出来,但是里面的布已经磨烂了。原主本来在自己家的时候,虽然不受待见,但是也不曾少了吃穿,穿戴虽然都是很普通的,但也不至于到一双鞋都穿破的程度。她跟着秀才吃苦,可惜这种男人就是穷困潦倒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会承诺,真正发达的时候,就一心想着攀高枝,要将糠糟之妻一脚踹开。云溪走出房间。这是一间很小很破的房子,脚下是黄泥巴夯平的院子,看着很干净,一只老母鸡引着一群小鸡咯咯直叫,这都是原主一手cao持的。院子被一圈竹篱笆圈了起来。而一个精瘦妇人,站在竹篱笆下,手里抓着剁碎了的青菜叶子,正在喂鸡。“良骥要进京赶考了,你还不多挣点银子,整天想着偷懒!要是盘缠凑不够怎么办?”见她出来,袁氏张口就骂。云溪没有理会她,她感觉腹中饥饿,就朝一间看着像是厨房的地方走去。见她不理人,袁氏更加生气了,她骂得更加起劲,“要不是你搅合,我儿子当初就该娶二姑娘的,云二姑娘可是云夫人的亲女儿,陪嫁能少吗!你呢,不仅陪嫁都没有,还只会吃白饭!我养只母鸡都会下蛋呢,你呢,进了我家一年多,半只蛋都下不出来!”袁氏越骂越难听。厨房里什么也没有,昨晚上半点东西都没剩下。而且,云溪也不会吃吃剩的东西。她就开始生火,准备做饭。袁氏见她进厨房半天都不出来,担心她偷吃,连忙进来查看,云溪正从米缸舀米呢!袁氏先是大惊,随即跳脚叫骂:“云氏你个杀千刀的,你敢偷吃良骥的大米!看我怎么收拾你!”她风风火火地冲过来,将云溪舀米的碗一把夺下,小心翼翼地将碗中的米往米缸里倒回去,然后盖上了盖子。她将这一系列动作做完,才抬起头来怒视云溪,她似乎觉得这样不够,扬手就一巴掌朝云溪的脸狠狠地甩了过去。她咬牙切齿,“你这个女人,难怪我一直觉得这大米吃得太快,原来都是你在背着我们偷吃!”可是她一巴掌没有如愿地打到云溪脸上。在她眼里这个柔弱可欺的儿媳竟然出手拦住了她的手,随即云溪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将袁氏打得倒退了两步。云溪可不是原主,这老太婆想打她就要有被打的觉悟。袁氏摔倒在地,她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溪。“云氏,你疯了?”她当然不甘心挨了打,冲上来就想挠云溪的脸。上一个任务是江湖,即使她现在没了内力,拳脚还在,要打徐氏简直轻而易举。徐氏上辈子没少打原主,云溪就也让她尝一尝被打的滋味。袁氏没想到这个儿媳吃了豹子胆,竟然敢对她动手,她挠脸不成,反而被云溪打到爬不起身,最后她终于老实了。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云溪将她儿子的口粮舀了一大碗出来煮了,又眼睁睁地看着云溪拿着刀去割竹炕上仅剩的一小块腊rou。“云氏!那是留给良骥的…”话还没说完,云溪的眼神扫过来,徐氏就不敢吭声了。云氏一定是撞邪了!袁氏心想。她就坐在厨房,看着云溪将腊rou切丁炒熟,配上一碗柴火大米饭,香味直钻进她的鼻腔。她连忙爬起来,这大米都被云溪煮了,她不吃白不吃,不吃全部都被云氏吃掉了,她更亏了。可是锅里干干净净,云溪用大碗将米饭和菜都盛起来了,她也不理会袁氏,拿了根小木凳出去在院子里吃了起来。徐良骥因为在城里念书,所以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来一次,以前都是云溪卖了绣品,然后将银子给他送过去。正当云溪在吃饭的时候,篱笆外路过一个妇人,她被腊rou的香味所吸引,眼睛就瞟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