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石阳明芹泽千枝实
听着房间里的浴室传来窸窸窣窣的水声,房石阳明一路绷紧的神经终于能够放松片刻——芹泽千枝实还没想起来,至少这次到这里还是安全的。 不知从哪次轮回开始,也许是第一百次,或者第一千次,从千枝实开始厌倦这一次又一次重复的梦境以来,他被杀的次数已经数不胜数了。 上一次是枪杀吗,还是用房间里的那把菜刀?嗯……记忆有些模糊了呢。 大概是难得有能让脑海放空一会儿的时间吧,房石阳明还算有点闲情逸致去放空自己总是处于运转状态的大脑。 等下能不能先喝两瓶菠萝啤再被杀掉呢?说来,好久没能吃上几口正常的饭菜了。之前为了不让他接触到休水的饭食,千枝实只能拿来不多的饼干和泡面给他,但是这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称之为充饥都实在是有些勉强了。而且这次经过便利店的时候也忘记买点食物了…… 当千枝实换上运动服,一身热气腾腾地走出门时,看到的便是刚认识的男子微微蜷起背靠在门旁的墙壁上,一手搭在腹部,一脸苦恼的景象。 她不由轻笑一声,“久等了,进来吧。” 千枝实的房间——或者说是宿舍的布置很是简洁,几乎是空无一物的程度。四叠半的空间里空落落地摆放着一张矮桌,门口的小冰箱不甚起眼,唯一可以被称为大型家具的书柜上却是空空如也。 “什么也没有呢——”千枝实带着一点小神秘的语气感叹道。 “真的什么都没有呢。”房石阳明随声附和。 “不过,冰箱里面……你看!” 至今还是觉得千枝实这种带第一次认识的男性在自己房间喝酒的展开有些意外呢,房石阳明一边畅快地喝着冰镇菠萝啤,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曾经觉得寻常的菠萝啤现在喝来也是人间美味啊…… 淡黄色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混合着碳酸清新口感和刺激性苦味的酒液总算是让房石阳明干涩的喉口缓解几分。冷藏过的菠萝啤先是迅速冷却了消化道,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很快从身体内部掀起阵阵热意。 不用多加思考,房石阳明也能马上应对上千枝实的话语。 毕竟这样的对话,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房石阳明一手撑起自己有些发热的脸庞,一手举起罐装菠萝啤与对面已经喝得满脸红云的青年女性碰杯。 “我对爱与未来已经绝望了哦,阳明你呢?”一反先前活跃的状态,千枝实的嘴中缓缓吐出有些沉重的话 语。 啊,是不一样的话语……已经想起来了吗? 就算是再灵活的头脑经过酒精的刺激,也难免变得有些迟钝了呢。反应慢了一拍的房石阳明默默咽下本来准备好的台词,抬眼看向千枝实。 毫不意外,那双如红宝石一般的红眸中此时此刻正闪烁着熟悉的杀意,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没等房石阳明去探明,就已消散殆尽。 “看来这一次是刀杀啊,要不这次试试砍这里?”迟钝的猎物坦然地向提刀走来的猎人展现自己白皙的脖颈,乖巧而又脆弱。 千枝实意外的沉默,盯着房石阳明因尽力仰起而筋脉凸显的颈部,以及搭在其上的指尖,眼里的光忽明忽灭。 房石阳明有些诧异地看着千枝实缓缓蹲下,一言不发地跪坐在离他半臂距离的榻榻米上。 轻轻叹出一口气,他半支起身躯,向前探去。房石阳明拥抱对方的动作没有受到一丝阻碍,千枝实将头颅安放在他温暖的后颈处,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温度。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发出声响,维持着这个动作不知过了多久。 最终千枝实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她抽出环绕在房石阳明腰间的手臂,双手捧起房石阳明的脸颊,注视着他那双雾蒙蒙的琥珀色眼眸。 逐渐靠近的脸庞让这双眸子微微收缩,随之而来的唇上柔软的触感让房石阳明禁不住闭眼承受对方猛烈的攻势。 将要不能呼吸才堪堪分开的两人中间拉扯出一道黏腻的银丝,炽热的呼吸在这不算寒冷的天气里都几乎要化成雾气萦绕在房间内。 “做吧。” 千枝实头埋在房石阳明的胸膛间闷闷地说,轻微的振动引起房石阳明胸前一阵酥痒,更不用说她伸进他衣内作乱的手带来的燥热。 当房石阳明扶着自己的男性生殖器官将要送进身下千枝实的xue中时,他的头脑中仍是一片晕乎乎的混乱状态,显然聪明的狐狸先生现在还没有理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不等他反应过来,千枝实轻易地将用双手圈住身上人的脖颈,将他的上半身勾了下来。湿润的唇舌色情地舔舐着他易折的侧颈,齿牙细细地研磨那块细腻的皮rou。 “哼……”千枝实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吟,却继续用双腿带着对方劲瘦的腰肢向前迈进,缓慢却坚定。 湿润而又紧致的rouxue终于如愿以偿地尽数吞吃下了属于房石阳明的yinjing,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叹谓。 此时房石阳明方才觉得脑中清醒了几分,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让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有些拘谨地问,“还好吗,没受伤吧?毕竟千枝实你还是第一次吧……” “嗯……动一动吧,阳明。”千枝实缓了一会儿才开口,然后又重新俯下头用唇磨蹭着她刚刚在房石阳明颈侧留下的齿印。 房石阳明用双手固定住千枝实的腰部,手下的血rou触感是如此的真实鲜活又充满生机,殷红温热的血液正在这层皮肤之下奔腾而过。 在xuerou依依不舍的挽留下,敏感的roubang进出得万分困难,每次抽插都会引起两人的战栗。 所幸,不懈的攻势终于让xue道敞开怀抱,说不清是谁的分泌物满溢出两人的相连之处,润湿了身下微微泛黄的榻榻米地板。 随着越来越快的动作,千枝实几乎压抑不住嗓子眼冒出的喘息,浑身不断颤抖的同时,深处的xue道也在不受控制地抽搐,发狠地挤压着里其中的硬物。 “我还没有……嗯……绝望哦……千枝实……”房石阳明的唇贴在千枝实的耳侧,如调情一般,说出话语却是认真的意味,guntang的气息仿佛从耳中一路窜向大脑,引来令人着迷的痒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房石阳明在千枝实吻过来之前似乎瞥见了她嘴角挂起一抹笑意。 还没从贤者时间恢复过来,腹中空空的男性被轻易地翻转在地。不,或者说,就算是平常的房石阳明,千枝实也能轻松放倒吧。 “饶了我吧,千枝实。”躺倒在榻榻米上的房石阳明无奈地举双手投降,平时精心整理的中分褐发如今因汗湿而紧紧贴在光洁的额上,间隙中露出的湿漉漉的眼眸无辜且惹人怜爱。 可惜如此示弱只能激起rou食动物强烈的侵略欲望。 千枝实跨坐在房石阳明的胯上,右臂不容拒绝地紧紧按压住他的胸膛,她匀称的身材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总是能让房石阳明暗暗心惊。 “抱歉,刚刚下口太重了,还会痛吗?”纤长的手指在一个个深印在皮rou上的齿痕上轻轻划过,带来若有若无的麻痒感。 房石阳明倒吸一口凉气,他有些好笑地将比成枪状的右手抵在对方的腹间,“你之前毫不犹豫地用霰弹枪打穿这里的时候,可没有道过歉哦。” 千枝实被呛地撇了撇嘴,没有接话,只是埋头专心地舔舐着他的腹肌,不一会儿又转移阵地,用牙齿叼起他胸前的乳粒,毫无章法地大力吮吸,仿佛期待里面能流出一些可口的液体一般。可怜的rou粒如同煮熟的红豆一般红肿起来,痛痒难耐。 说来真是奇怪,也不知道这个孱弱的男人怎么拥有的如此诱人的身躯,一身薄薄的肌rou覆盖在修长的骨架上,看上去倒是健壮的模样,可惜只是个花架子,论战力可能连咩子都不如。总是端着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好似生来就适合被人欺压凌辱,无论是怎样的死状都漂亮异常。 被变本加厉蹂躏的狐狸先生终于忍不住了,大掌罩在千枝实毛茸茸的后脑勺上,想将其拉开,咬牙切齿地说:“你是小狼崽子吗?” 千枝实也不恼,只是摇着柔韧的腰吞下对方再次硬起来的yinjing,身体力行地告诉他“狼”的体力不容小觑。 难得处于这种弱势的状态之下,习惯了掌控局势的房石阳明只觉得快感和危机感一齐占据了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晃着晕乎乎的脑袋就想向上位者求饶,丝毫没发觉自己的神情是多么的诱人。 “哈啊……唔……” 溢出口的呻吟被千枝实的唇堵在嘴边,她做出一个噤声的标识,慢条斯理地说:“差点忘记了,小春还住在隔壁呢。这里的隔音可是有点差劲,如果不小声点,被发现了可就……” 被怪力捂住嘴,房石阳明连开口狡辩的机会都没有,无声的摇头显得他的反驳有些无力。 但无论他是什么反应,也都只能招来大尾巴狼更加肆无忌惮的掠夺。虽是第一次,动作略显青涩,但天生的主导者很快就无师自通,牢牢地把握住主动权,牵引着猎物每一丝感官。 由从容与冷静组成的全副武装被大尾巴狼磨着利齿毫不怜惜地通通撕碎,露出柔软的内里,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有甜美的血液喷涌而出。 终于回过神来的千枝实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房石阳明被肆意玩弄的凌乱模样,悻悻地整理好杂乱的战局,拥着房石阳明沉沉睡去。 意料之中,当翌日早晨,两人并肩走出房间时,恰好撞上小春异样的眼神。 两人并没有依惯例前往休水的食堂,而是按照昨晚的约定,一路行至皿永——初遇之地。 潺潺的水流在阳光的辉映下清澈见底,空气中的泥土味与青草的香味相互交融,显得异常清新。 “就像殉情一样呢。”千枝实难得好心情地感叹。 “嗯,下次再一起努力吧。” 千枝实的手臂环绕着房石阳明的脖颈,两人如亲密的爱侣一般交颈相拥,耳鬓厮磨,如果能够忽略千枝实手上那把霰弹枪的话。 脸颊紧贴着脸颊,黑洞洞的枪口抵着房石阳明的太阳xue,一旦按下扳机,子弹便会飞速地击穿过两人的大脑,迎来无痛的解放。 千枝实紧闭上双眼,腰肢上源源不断传来热量的手臂微微收紧,提醒她的动作。 啊……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最后一次如羽毛拂过一般吻上房石阳明的侧颈,经验丰富的杀人魔小姐还是稳稳地扣下了熟悉的扳机。 温热的液体混合物迸溅在千枝实的侧脸,还来不及去思考什么,她的眼前便立刻陷入一片纯净深邃的黑暗之中。 红与白在水流中交织,融合,稀释,血腥味很快逸散开来。染红的皿永终于与它“黄泉”的称号契合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