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公主,初雪快乐(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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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某一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种子被寻觅到踪影,那它就会在心底扎根,生长,繁衍,结果。 十八岁的冬天,跨年夜。 池周一在看见许殊胸前凸起的柔软瞬间,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那些阴冷,潮湿的东西,为什么要阴魂不散死死缠着她。 她的眼前闪过很多东西,铁门上流淌的红漆,摔在她脚边的池林斌,电线杆上的小广告,灰色的天空,以及掉落的烟灰。 翻页一样呼啸过去,最后只剩下坐在床上的许殊,安静看着她的画面。 好像所有人都在求她拯救,寻她庇护。 可她又不是什么高尚的救世主。 晃动的视线中,许殊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绕过来,紧紧与她十指相扣。 牵引着她的身体,要向他靠近。 她落入他的怀抱里,像孩子躲进母亲的胸襟,但他的胸膛是赤裸的,裙子堆在腰间,她的脸埋进他雪白的皮rou里。 带着很轻的一点奶味,钻进她的鼻息里,混进她的血液里。 涨的厉害,视线好像都是充血的,一下子红的看人都是迷蒙的。 许殊的手心很凉,一下又一下拂过她的后背,温柔地顺着,要平息她的一切。 有那么几秒池周一真的恍惚是在母亲的怀抱里,带着幼儿渴望的乳香味,母亲抚摸着她,叫她好孩子。 好孩子。 不需要你去拯救什么。 我与你,共沉沦。 池周一闷在那股香味里,忽然笑了起来,嘴唇扯着的弧度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像解脱,又像绝望。 烦透这个世界了。池周一忽然挣扎开来,逃脱了他的怀抱,稍长的发尾泼雪般落下,垂落在他的脖颈上,带起很轻的痒。 许殊没有反抗,顺着她的动作被她压在床上,她的膝盖强硬地分开他的双腿,直至压在他的小腹前,整个人俯身下来,在阴影里,她的嘴唇吻在许殊喉结之上。 从头到尾,她一直都在告诉许殊,我当然知道你的性别,你爱穿裙子还是其他,都是我喜欢的人。 哪怕现在我吻你不再平坦的胸膛。 “唔、……” 许殊猛地抬起手咬住手指,含糊的呜咽声里,眼前泛起水光。 温热的唇rou包裹着硬挺起来的rutou,被舌尖舔舐的乳晕慢慢变大,由浅入深,他感受到被对方手心托起的乳rou,抚摸着,安慰着。 听话地,指缝溢出白皙的软rou。 “好、好涨……”他忍耐不住地抓住池周一的头发,五指深陷进去,却又不敢太过用力。 埋在胸前的人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皮上如同覆了一层薄雪,对视之间送过来的冷冽反倒将他的燥热浇得更上。 他看见她碎发遮掩间的鼻梁,嘴唇,吮吸时探出来的舌尖,黏腻的水声里,他感受到什么的流失,缥缈得如同将他放在一朵云上,失去支撑一般,被虚无包裹。 带着淡淡腥气的奶味在鼻尖萦绕,又在呼吸间流入浑身每一根血管里,血液的涌动间,他像是被蒸腾,又像被灼烧。 冰凉的手指划过小腹,探入腿间,被刺激得屈起来的膝盖将两条腿打的更开,水声更大了,许殊在被侵入的瞬间将手指咬的更重,呜咽声都是摇晃的。 被舒缓开的涨意过渡成惊人的快感,绷直的身体让许殊恍惚自己变成了一根线,被攥在池周一的五指间,随着她的伸展变换。 他禁不住仰起后颈,面色涨红,被含入口中的指节都是湿漉漉的,牵连出一根银丝,上面的,下面的,那些快感都是起风时的浪潮,将他拖入深海。 “慢点…啊额、” 模糊的世界,他看见抬起头的池周一,嘴唇湿润,带着水色的亮泽,舌尖点过嘴角,被额前碎发遮掩的眉眼把轮廓衬得更加锋锐,好像笔尖甩出来的墨,泼到了他的眼睛里。 瞳孔不自觉地颤缩一圈,他看着她靠近,如同被压进阴天里,世界是灰暗的,只剩下池周一鲜艳的嘴唇。 吻上他。 含着他的乳汁。 掺杂他的血液。 耳鸣的嗡嗡声在耳边放大,好像被破坏了的电视机,大脑花白一片。 许殊突然攥紧她胸前的衣服,弓起背,被放肆揉按的敏感点引起的酥麻从脚尖流到了眼尾,把他淋的浑身潮湿。 松开距离的唇瓣连着一条水线,池周一的眼神晦涩不清,低声问他舒服吗? 迟钝的,许殊才想起要回答她。 他依赖地躲进她的怀抱里,拿脸颊轻轻地蹭她的肩颈,手指无力地攥在她时前时后的手臂上。 最后,他在对方低头时指腹按在她的嘴唇上,声音已经被冲的颤颤巍巍的。 “……好喝吗。” 池周一笑了下,张开嘴唇连他的指尖一块含进去。 窗外的烟花声里突然掺进惊呼声,热闹起来。 老小区隔音一般,依稀传进来的嘈杂像是没关紧的水龙头,滴滴答答地流进来。 许殊慢半拍地把自己的手指从她的口中抽出来,上面沾了一层晶莹。 穿过她的肩线,可以看见飘窗外的夜色里,零零散散的白点。 好像那一瞬间,冬天的冷气穿透窗户飘了进来,又被眼前的人隔绝开,他依旧是温暖的。 他又慢吞吞地爬回池周一怀里,把脸埋在她的肩上,嗓音沙哑。 “池周一,下雪了。” 听说一起看过初雪的人,会在一起一辈子。 记忆在开始变大的雪里出现错乱,他又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阴暗的房间。 温盈端着冒着热气的黑漆漆的一碗液体打开他的房门。 他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她走近。 “……喝了吧。” 比起那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他更害怕温盈拿出来的针管。 闪过光芒的不知名液体下一秒就会注射进他的身体,污染他的血液,流遍他的全身。 温盈笑的很淡,眼尾的皱纹像是流动着的什么情绪,爬到他的脚上,才能发现那些黏人的阴冷。 池周一自小便没有母亲的陪伴。 她需要母爱。 而你可以给她这份爱。 …… 温盈说了很多,许殊朦朦胧胧地只听了几句。在他发病的时候,耳朵里几乎都是耳鸣声,眼睛甚至还不能聚焦,他看到的只是一片模糊。 那是什么病。 他是有病还是妄想。 许殊自己也没有答案。 直到池周一抱紧他的那一刻,眼前聚焦起来变得清晰的一切,窗外飘落的雪,在黑色的夜里如此分明。 “公主,初雪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