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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而床上铺的被子,一丝折痕都没有。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和白天容致身上古龙水味道一致,不过容致现在洗过了澡,他经过陆时今身旁的时候,陆时今闻到了一股柠檬草的味道,很清爽。不管是龙涎香还是柠檬草,都是一种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味道。“随便坐,”容致走到吧台前,拿起一个玻璃杯询问陆时今,“喝水?还是酒?”“你房间里还有酒?”陆时今饶有兴趣地问。容致本来想去拿水壶的手换了个方向,从下面的酒柜里抽出一支酒,用启瓶器打开瓶塞,对准瓶口闻了下,“十五年以上的雷司令,要来一杯吗?”“我看你刚才晚饭的时候就喝了好几杯,还没喝够?”陆时今打趣地问。容致淡淡地说:“好酒要用心品尝,那种情况下,就算是再香醇的美酒,喝进嘴里,滋味儿也跟白开水无异。”陆时今莞尔弯唇,在沙发上坐下,“好,那我陪你喝一杯。”容致在两个玻璃杯里分别倒了半杯酒,一手端着一杯酒走到陆时今旁边,递给他一杯,然后坐下来,晃了晃杯子里清澈透明的白葡萄酒,小抿了一口。陆时今一手端着酒杯但是没喝,另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支着头看容致,笑吟吟地说:“你知道你穿这一身,特别像什么吗?”容致放下酒杯,淡淡问:“什么?”“里写的那种穿真丝睡衣喝洋酒的霸道总裁。”陆时今说出来,自己也觉得好笑,摇摇手说,“错了,不是像,你本身也就是霸道总裁。”容致似觉有趣,嘴角跟着动了动,“我倒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穿真丝睡衣喝洋酒的就是霸道总裁?霸道总裁就是这么定义的?”陆时今小口喝了口酒,啧啧了两声,道:“主要吧,还是得看气质,是你就特别像,要是换个人,很可能就是个土大款。这酒不错啊,比晚饭时候喝的红葡萄酒好喝,甜甜的,好上口。”他说着,直接仰起脖子把小半杯白葡萄酒全都灌下了肚,砸了咂嘴,把空杯子递给容致,笑眯眯地问:“能再来一杯吗?”容致挑了下眉,“这酒虽然尝起来甜,但是后劲很足,小心喝醉。”陆时今不以为然地晃了晃空杯子,“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才半杯葡萄酒,哪儿那么的容易就醉了?该不会是你舍不得好酒吧?”“酒又不真是我的,有什么舍不得的,”容致没接他的空酒杯,站起来,直接把还剩了大半瓶酒的酒瓶给拿了过来,放在陆时今前面的茶几上,“想喝多少都有,但先说好,喝醉了别闹。”“那不能够,我就喝你这一瓶酒。”陆时今大喇喇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不过他也没敢放开了喝,只倒了半杯,容致说得对,这酒的确后劲足,刚喝下去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脑袋里已经开始有点发晕了。他不是贪杯的人,也不是多想喝酒,不过是因为有些话,借着酒劲更容易问出口而已。有些问题,陆时今早就憋在心里很久了,他打算今晚一次性跟容致问个明白。容致也看出来陆时今是故意灌自己,但是没戳破,优雅地举着酒杯小口抿酒品尝,闲适地问:“我走了之后,陆仲泽有跟你说什么吗?”“说了,”陆时今打了个酒嗝,直言不讳道,“他说他早看出来,咱们两个人认识了,嗐,亏得咱俩人前还装得跟陌生人一样,原来早就露馅了。”容致也不觉惊讶,“还有其他的吗?”陆时今眯起已经染上醉意的眸子,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扶手上,“他想拉拢我们,让我们第二轮别投票,等确认真凶是谁后,第三轮的时候再一起投。他还说,他只是帮凶,不是凶手,让我们别投他。反正就是这些话呗,他也拿不出证明自己无辜的证据,说的话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听听也就罢了。”容致:“如果他是帮凶,那么主犯是谁?”“我也问了,但他说不能告诉我,”陆时今笑笑,醉眼朦胧地看向容致,“你觉得呢,会是谁?”容致语气严肃,摇了摇头说:“不好说,剩下的人里,谁都有可能。”“也包括你我吗?”陆时今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问。容致黑眸朝陆时今扫过来,眉心皱了下,口吻坚定:“我知道你不可能是。”“谢谢信任,”陆时今举起酒杯,不正经地朝容致敬了下,“那我也相信你不是。其实我觉得吧,最有可能是陆仲泽一伙儿的,应该是那个高小姐。”容致:“为什么?”陆时今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直觉。你忘了?上午三人讨论的时候,陆仲泽帮高小姐说过话。”“或许他只是借高小姐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放烟雾弹呢?”容致屈指扣了扣酒杯,杯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能进终极挑战的玩家,都不是等闲之辈,我觉得陆仲泽不可能这么蠢,干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陆时今揉了揉太阳xue,努力凝聚涣散的思维想了下,“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有怀疑的对象吗?”“你不觉得李太太的反应有些反常?”容致说,“他俩刚才在宴会厅争论的那一出,就像是在故意演戏给我们看,告诉我们,陆仲泽为什么会投李先生,也告诉我们,他们之间不和。”“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陆时今不解。容致:“混淆视线。假设一下,如果他们是同伙,应该都投了李先生,所以第二轮投票他们轮空,无论他们其中一个是不是真凶,第二轮他们都不可能赢,所以他们得装作不和,分散其他人的注意力,减轻自己的嫌疑,同时让别人也投不了真凶,他们才能有机会去到第三轮投票。假使真凶在第二轮还没被找出来,我相信第三轮的时候,一定会相当精彩。”“那么第二轮,我们要不要投票?”陆时今伸出手掌,比划道,“第二轮能投五票,我们两个占了五分之二,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投谁谁死。”容致:“除非确认凶手是谁,否则还是不能投票,不然投错,即使没有第三轮,我们两个也直接出局。”陆时今歪头:“一直把票捏在手里不投,就不怕别人先把我们投出去?”“除非是凶手,否则下一轮谁都不会轻举妄动。”容致理智分析了下。“那裴总,你会是凶手吗?”陆时今冷不防地问。容致微微愣了一下,“我以为,我们应该已经达成了互相信任。”“我就是想问问你,”陆时今仍旧歪着脑袋,眸子里亮晶晶地含笑望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是、凶、手、吗?”容致半点没犹豫地否认:“不是。”其实容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