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篇尾声】无h 小五郎解救纳奥米。和英理离婚,小兰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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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请帮帮我。”——这句话,纳奥米并没有说出口。但是,毛利权当自己已经接受了委托。 毛利侦探真正行动起来,效率是非常高的。没有多久,日暮警官就带领搜查一课踹开了川上家的门。纳奥米的继父,那个从她八岁起就开始长期性侵、虐待纳奥米,并且今年还染上毒瘾、逼她卖yin赚钱的人渣,被以吸毒、贩卖毒品、强jian、家庭暴力的罪名起诉。 据说警察们来得刚巧,踢开门时,纳奥米的继父正毒瘾发作,要把针头往纳奥米身上扎。英武的女警官佐藤美和子一脚把他手上的注射器踢飞,三两下就制服了这家伙。 也许是因为证据足够有力且齐全,案件的流程走得意外地快。日暮警官下一次聊起后续的时候,那个不配为人父的人渣已经锒铛入狱。 “多亏了毛利老弟啊!”他乐呵呵地拍着毛利的肩膀,“也要感谢那个匿名的委托人!如果不是他出钱让老弟你调查,也许这孩子的事情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呢!” 毛利小五郎得瑟地哈哈大笑,笑得小舌头都露了出来。 开始忙这个案件之后,前前后后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毛利小五郎都没有再见过纳奥米。尽管他在那些纸质材料、旧照片中,每天都看着这个名字。 偶尔夜半从梦中醒来,那具白得几乎发光的娇躯,那张美丽的面庞仿佛还在眼前晃动,小五郎的手指移动到她的邮件地址,想着哪怕只是确认一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犹豫了一下,又熄灭了屏幕。 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兰在国中的最后一个学园祭都已经筹备好了。 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把自己从床上挖起来,路过墙角的一堆啤酒罐时踉跄了一下,差点被绊倒。他差一点迟到,不过好在还是踩着线进了会场。 小兰的班级和其他班级的合演剧目排在前面,小五郎耐着性子等了一会,等到小兰出场时,他立刻精神一振,开始高声喝彩,拿着相机噼噼啪啪一阵连拍。 合演的歌舞剧果然效果相当出色,小兰虽然因为没怎么学过舞蹈,没有拿到女一号的位置,不过作为女二号,毛利小五郎认为,比女主角还要更漂亮可爱、吸引眼球。姓工藤的臭小子并没有出现在剧目中,铃木家的小姑娘似乎是导演之类的角色,在台下感动得呜呜落泪。 小五郎一张张地翻着相机里的照片,微微失落地发现纳奥米并没有出现在舞台上。看完小兰的表演,他没多久就不耐烦起来,钻出了剧场,想要抽根烟,但最终还是放弃了。看到不远处好像有卖小吃的摊位,于是小五郎抬脚走了过去。 棉花糖、章鱼小丸子,咦竟然还有捞金鱼的……他漫不经心地走着,随意地停在一个摊位前。这个班级以和风物语风为招牌,服务人员都穿着和服带着面具,什么食物也都冠以妖怪的名字。 “这个什么……樱花妖的大福,多少钱?” 这个摊位生意兴隆,几位工作人员好像一时抽不出空来理他。毛利小五郎抓了抓后脑勺,提高嗓门又重复了一遍。 “客人您好,这个是……”带着兔子面具的少女小跑着从后厨过来。 语音未落,面颊上画着红色花纹的白兔子和小五郎对上了视线。那双湖水一般柔软的蓝眼睛似乎愣了一下,才接上后半句:“……100円一个。” “什么!这么贵啊!”毛利小五郎睁大了眼睛,大声嚷嚷着。看到周围的人都把视线集中了过来,他才讪讪道:“那行吧,给我拿一盒。1200对吧?” 兔子工作人员默不作声地替小五郎打包,双手拿起递给了小五郎,举起手时袖子滑落,露出细白的手腕和柔软的青筋。毛利小五郎一只手接过那个食盒,另一只手把钱递过去,注意没有碰到少女的皮肤。 兔子工作人员看着手上的两张纸钞,默不吭声地呆了一下。 旁边一个戴着猫面具的马尾少女似乎早就留神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纳奥米!怎么了吗?哦哦找零在这边,我来就可以!早就说叫你在后厨就可以了嘛,你又不喜欢面对这么多陌生人,我不用帮忙完全没关系的……嗯嗯没事的回去吧,这个大叔我来应付!啊什么,觉得至少要完成这个接待工作?那行吧,我就在这里看着……”她噼里啪啦语速极快地说了一大串话,别说已经开始眼冒圈圈的纳奥米,连毛利都有些发晕。 纳奥米好不容易才应对完朋友的好意,从零钱匣里拿出几枚硬币,放到小五郎手心。 小五郎注视着她。 “这样就结清啦!”他说。 小五郎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还能发出这么温柔的声音。 戴着兔子面具的纳奥米没有回答,匆匆地跑开了。 学园祭之后,小五郎没有再去关注那个案件的进展,纳奥米这个名字很快就从他的生活中淡去了。 每周预留给纳奥米的钱没有了去处,他于是又拿来买啤酒,成日喝得醉醺醺的。小兰为此十分气恼,向她的朋友们抱怨了好久。好像是想让他再次“改正”,不知道谁给小兰出了主意,她居然想到办法把英理约出来和小五郎吃了个饭。 毛利小五郎现在其实并不是特别想见妃英理。但是想到她在纳奥米的案子里帮了不少忙,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律政女王果然还是那副优雅凌厉的精英样子,两人不尴不尬地寒暄两句,话题不可避免地绕到了最近两人工作上唯一的接触点——纳奥米继父的案子。 谈起这件事,英理对小五郎的表现还是很欣赏的。如果放在往日,听到英理平淡中含着赞赏语气的表扬,小五郎一定高兴飞了;其实现在他也还是很高兴,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说。 “英理。”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让语气郑重下来。 察觉到他的态度,妃英理停下了刀叉,静静地听他说。 “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我也很抱歉……这样拖下去对我们都不好。我是说,我们离婚吧。” 这话说出来就没有回头路了。毛利小五郎在心里苦笑,然而说出口比他原本以为的要容易。 “好啊。”骄傲的女王果然还是那副性子,从来不拖泥带水,妃英理连语气都没有丝毫波澜。她端起酒杯啜了一口放下,然后看了一眼手表:“我下午还要会见当事人,就先告辞了。之后我们再约时间提交离婚届吧,具体空闲时间你可以问我的秘书。” 她提起包,匆匆离去了。高跟鞋的声音比往常要急促许多。 毛利小五郎坐在座位里,按住脸。 英理果然还是爱他的,现在这副样子分明就是方寸大乱。而他……当然也还是爱着英理的。提出离婚的时候,他受的伤,并不比英理少。 只是,这样拖下去对英理不公平。 因为毛利小五郎已经彻底放弃了复合的念头。 他知道他心里永远有一个角落,留给那抹东京的霓虹灯也无法照亮的苍白的月色。即使真的和英理重修旧好,那灯下的倩影依然会在梦中徘徊不去。 毛利兰满怀期待地哼着歌回家。她知道爸爸最近办成了一个大案子,mama也参与了后续审判工作,加上前段时间爸爸一度戒酒,或许这就是父母能够复合的契机也说不定。她推开家门,就闻到浓烈的酒气。轻快的脚步一下子停滞住了。 书桌上啤酒罐子堆积成山,还横七竖八地滚落在地,毛利小五郎喝得满脸通红,口水鼻涕眼泪和酒液混成一滩,还在一边哭嚎一边灌酒。 “呜呜呜……” “爸爸!”毛利兰绕过地上打翻的啤酒跑到小五郎身边,推了推男人,闻到那股酸臭味又忍不住掩了掩鼻子,她又生气又着急,一时间直跺脚,忍不住掐着毛利小五郎的肩膀把他拎起来:“怎么了嘛!为什么又喝成这个样子!” 毛利小五郎勉强抬起头,睁着朦胧的醉眼看了一眼女儿:“是小兰啊……呜呜小兰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我和你mama离婚了……” 毛利兰松开了手。 毛利小五郎立刻跌回去,趴在那滩呕吐物上呜呜地哭起来。毛利兰抿紧了嘴唇,沉默地跑去拿来抹布,替他擦干净书桌和地板,擦着擦着眼泪就落在了地上。她把抹布随手一仍,也掩着面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毛利兰的房间里也传来闷闷的哭声,但下一刻,毛利小五郎的放声大哭就遮住了女儿的声音。 直到天色低沉,毛利兰哭累到睡着了,小五郎还在哭着。别人如果看到或许会嫌弃,一个成年男人竟然能哭成如此涕泗横流的样子。 “英理!……呜呜,英理……”他一抽一抽地把头埋进胳膊,抓起啤酒罐想再喝一口酒,却发现连最后一滴也没有了。毛利小五郎于是把手收回来,圈住自己的头。“呜呜……”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音量微弱到几乎只是嗫嚅,完全无法听见,“……纳奥米……” 毛利小五郎心知肚明,自己绝不会再在现实中和纳奥米有任何交集,因为对她来说最好的未来就是和自己这种人生失败的中年大叔再无交集。 他沉沉地睡着了。 在梦里,素白的月亮向他伸出手,露出寂静又忧伤的微笑。他热烈地拥抱着她,将月亮圈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