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情人仍然会是我的情人
神宫寺荼并不知道身后有一个性格恶劣的高专生打算在自己身上找些乐子,甚至还想拉自己挚友下水。他只是遵循着记忆,在安静的东京街头行走,寻找熟悉的建筑。 好在三年过去,东京依然是那个东京,让他不至于迷失在深夜里。 当月上中天时,身形单薄清瘦的病人走进了一处高档公寓。 咒力凝聚,一把钥匙落在手里,成功打开了门。 病人看着成功打开的门,忍不住微笑:看来甚尔那家伙这几年过得还不错,竟然没有把这栋房子卖掉。 关上门,手指摸索着打开壁灯的开关。豁然明亮的灯光下,公寓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没有一丝变动,所有的一切都保持的很好。 明明是昏迷了三年才醒来,但是看着眼前的公寓,竟然没有丝毫物是人非的感觉。 不可否认,神宫寺荼为这一点感到很高兴。 当然啦,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甚尔那家伙自从他昏迷后就再也没在这里生活过。 嘛,应该不会这么绝情吧,当时明明是很喜欢这里的。 神宫寺荼捂嘴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庞上涌现出不正常的红潮。 如果有人伸手摸摸他,就会发现此时这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的体温正在迅速上升。 他也没想到会这么不凑巧,醒来就撞上了每月一次的“发病”期,甚尔又不在身边,甚至还不知道他已经醒来了。 话又说回来,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甚尔还愿不愿意帮自己缓解“病情”,也是个让人感到头疼的事呢。 “真是麻烦啊……”神宫寺荼喃喃自语着,走向客厅。 他已经做好自己扛过去的准备了。 但当神宫寺荼在自己最喜欢的沙发前坐下时,视线自然下落,却看到茶几上放着一部很眼熟的手机。 很简约的黑色手机。 正是他三年前用的那部。 竟然保留下来了么…… 病人忍着体内开始萌发的痛楚和热潮,拿起手机,试探性地按了一个键。 屏幕顺利的亮起。 ‘有人一直在给这个手机充电。’ 这个结论自然而然地在脑海里浮现。至于是谁……神宫寺荼弯了弯唇角,点开通讯录,给置顶的那位发过去一个表情: ——*︿_︿* 手机安静了一会儿。 就在屏幕即将暗下去的前一秒,嗡的一声,一条短信发过来: ——? 接下来便是连续几条短信轰炸: ——你醒了? ——什么时候? ——我以为你要在病床上可怜兮兮地躺到死呢。 ——……哦对,时间到了。你这个可怜鬼又发病了是么? ——等着。 看来不用自己扛过去了。 神宫寺荼慢吞吞地按了一会儿手机,只打出了两个字: 好的。 想了想,又发过去一个*︿_︿*。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忍耐,和等待。等待他的“药”赶回来,帮自己渡过这一次不凑巧的发病期。 神宫寺荼仰起头,靠在沙发靠背上。 有风从窗缝里吹进来,轻盈的窗纱微微浮动着,迷蒙的月色下翩飞。 今夜月色实在皎洁。 而随着月光一起升起的,还有神宫寺荼体内的痛楚和浪潮。燥热在下半身涌起,似乎是因为昏迷三年没有疏解的原因,这次的“病情”异常汹涌。 隽秀温润的男人眉眼间还带着脆弱的病气,呼吸急促,吐出的鼻息都带着guntang的温度,仿佛能把那片月光都染上热意。 不知道甚尔可不可以赶回来,不可以的话,就只能自己动手先疏解了。 ……啊,昏迷三年的人忽然联系,即使是他,也会吓一跳的吧。 竟然还能毫不犹豫的应约,真是难为甚尔了。 差点忘记了,离开医院的时候太急没有打招呼,应该给医护人员添了不少麻烦吧,应该好好赔礼道歉才是…… 纷繁的思绪在脑海中纠缠,神宫寺荼熟练地分神思考着其他的事,不去关注越来越汹涌的欲望。 黑发少年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脑海中。 神宫寺荼呼吸一滞。 心跳又开始加快。 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被压制的欲望和燥热喷涌而出,几乎是瞬间就席卷了全身。 欲色爬上男人苍白温润的眉眼。 压不住了。 ……太糟糕了,不该去那个公园的,不该停留那么长时间的。 太糟糕了,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少年一见钟情什么的,太糟糕了…… 病人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欲望的浪潮从未如此猖獗,喉结滚动着,从嘴唇里吐出忍耐的喘息声。 三年前的情人仍然会是他的情人。心动和发病为何竟会助长彼此气焰。 欲望如藤蔓在阴影中疯狂向四周伸出触手,在翩飞的白色窗纱下悄然织成暗色的牢笼。 月光被逼退角落。 “吱——” 公寓的门终于被再次打开。 微微濡湿的眼睫一颤,神宫寺荼睁开眼,和匆匆赶回来的伏黑甚尔两眼对视。 伏黑甚尔喘着气,额头上有汗水流下来,眼睛死死盯着神宫寺荼。 面容温润俊雅的青年则冲他微微一笑,眉眼间满是淡然柔和,沉静的眼瞳里带着笑意,笑意下是压不住的沉沉的欲色和侵略性。 他面上红潮在微笑时的瞬间色气逼人。 这一幕让伏黑甚尔一阵恍惚。 一切似乎都和三年前没什么分别 不管怎么样,事情还是很奇怪。 昏迷三年的金主+情人忽然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约你。 离谱吗? 离谱,正常人都没法接受。 但还好,因为伏黑甚尔不正常。 他们之间也绝不是什么正常的rou体关系。 于是伏黑甚尔把钥匙往旁边一扔,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穿病号服的人,忽而一笑,满脸嘲讽:“原来是真的醒了啊,我以为你死定了呢。” 神宫寺荼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然后向他摊开了手掌。 过来,甚尔。 他的眼神这样说。 伏黑甚尔走了过去,蹲下来,紧紧抓住了那只手。 guntang。 烫的他一个激灵。 可是伏黑甚尔却不松开,反而抓得愈发紧。他盯着眼前这人的模样,清瘦许多,苍白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但皮肤那么guntang,散发着热意,烫的他终于有了真实感: 这个人的确是醒了。 “真没用。因为是在病床上度过了三年,所以比自己刚成年的时候还要瘦弱吗?你看起来真可怜。”伏黑甚尔这样说。 可是神宫寺荼了解他。他们实在已经认识很多很多年了。 “放心,不会再昏迷。也绝对不会死掉。” 他这样向伏黑甚尔保证。 伏黑甚尔就像被这句话攻击到了一样,甩开了神宫寺荼的手。他站起来,在高大强壮的身影在神宫寺荼身上投下长长的阴影,沉沉的眼神像野兽一样在那张苍白的面容上逡巡。 “不。会死。撒谎会被我杀死。” 为什么不会再次昏迷呢?三年难道可以等同于一眨眼吗?作这种没有用的保证是最该死的。 窗外的月光被遮住了大半。但伏黑甚尔的杀意比月光更凉。 神宫寺荼完全接纳伏黑甚尔的一切情绪。 他只是很难继续忍耐身体里的和痛楚扭曲在一起的热潮,毕竟他的情人,他的药,已经站在了面前。他的欲望毫不遮掩。 “好吧,甚尔,”病人喘息着,询问自己的情人,“那么杀死我之前,可以和我zuoai吗?” 他甚至仍然在微笑。 伏黑甚尔没说话。 “甚尔,我需要你。”病人无奈地说。 于是伏黑甚尔的嘴唇动了动,唇角的伤疤扭曲了一下。他的视线在神宫寺荼身上游移着,最后落到被欲望催发的下半身。 嘲讽似的说了一句:“……躺了三年还有力气做么?” 神宫寺荼咳嗽了两声,红潮蔓延至他的口鼻,连说话都带着气音。 “我很高兴,甚尔。我以为你会先开口让我结算一下三年前的费用。” 三年前他昏迷的时机很不凑巧,伏黑甚尔帮他缓解了“病情”,还没付钱,他就昏了过去。很令人羞愧的事实是,他几乎是在甚尔身上昏过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吓到他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当然要结算,”伏黑甚尔冷笑,他似乎对神宫寺荼的话感到愤怒,“没人能在我这儿逃单。” 神宫寺荼点头 “好。” “还有医药费,你这三年的所有的治疗费用都是我给你付的。” “好。”声音微哑。 “还有,”伏黑甚尔向前一步,站在神宫寺荼面前。两人的腿挨着,guntang的体温从挨着的皮肤开始向上爬,顺着脊椎,一瞬间就点燃了伏黑甚尔。 他的手勾着自己的裤腰,咬着牙,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我涨价了。” 神宫寺荼的眼神暗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手扶着伏黑甚尔的腰。 嗓音彻底沙哑,却依旧温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