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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只伺候公公一个

    夏溪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不是不喜欢她吗?

    对床伴都这么体贴?也行。

    “好。”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听杨多金试探着问道:“你回来之前,娘娘可同你说了什么?”

    夏溪回想着“别告诉他”,漫不经心道:“说了啊!”

    杨多金心头一紧,连给纪舒绾用什么毒都想好了,就听夏溪继续道:“说你想我想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叫我回来好好疼疼你~”

    杨多金自然知道她在胡言乱语,可见她同自己姿态亲密,便也顾不得那许多。

    最后,他捉住了在他腹部往下滑的手握住,“别闹。”

    他又没有,摸什么呢?有这般好奇吗?

    夏溪遗憾叹息,“好吧。”

    夏溪的手又换了个方向,勾着他胸前的长发打转,“你是不是不喜欢太后?”

    杨多金掩饰住了自己的厌恶,随意道:“做奴才的只管对主子尊敬,哪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夏溪直白道:“我喜欢她。”

    杨多金听得一醋,酸溜溜道:“这话不当着娘娘说,倒在杂家面前表忠心。”

    你看他想听么?

    夏溪嘿嘿一笑,“我也喜欢你!”

    “砰砰”、“砰砰”、“砰砰”……

    杨多金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要跳出来了,怎么会有女子对一个阉人说喜欢说得这么自然这么真诚。

    也不是没有人为了种种目的向他献身,只是那眼里的恐惧、鄙夷、抗拒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是以,他才会奢望起了一个毒妇的真心。

    杨多金险些就要信了,撇了她一眼,“有事求杂家?”

    夏溪点头,脑袋在他肩上一蹭一蹭的,像只野猫。

    “你帮我护着点娘娘呗?”

    杨多金不置可否,“娘娘可是后宫之主,杂家一介奴才能做什么?”

    夏溪一副拍马屁的语气,崇拜道:“公公可是大内总管,司礼监秉笔太监!公公想做的事,有什么做不到的?”

    说到这个,杨多金总算挺起了胸脯。

    是啊,他可是最得先皇和陛下宠信的,哪个太监能有他这等荣光!

    就连那大臣的任命,都得过他的手呢!

    他不点头,谁能越过了他去!

    杨多金骄傲“哼”了一声,“也无甚了不起,还不是被溪姑姑说掌嘴就掌嘴?”

    也是他近来猪油蒙了心,才舍不得杀了她。

    夏溪能屈能伸,捏捏他的脸道:“对不住,要不公公打回来?”

    杨多金见人真的把脸凑过来,无奈地将人按下去,“杂家还能跟太后身边的红人儿计较不成。”

    罢了罢了,他认栽。

    夏溪顺杆爬,“嘿嘿,公公最好了!”

    “既然公公这么好,就答应了奴婢?”

    杨多金也不拒绝,“好哇。”

    “不过杂家替溪姑姑办了这事儿,溪姑姑怎么回报杂家?”

    夏溪莫名想到了将人强吻的画面,眼神炙热地盯着杨多金,意有所指道:“保准公公满意。”

    杨多金暗骂这人不知羞,也不拐弯抹角了,“依杂家的意思,既然嫁与了杂家做对食,那溪姑姑就老老实实住在杂家这儿吧,娘娘那边儿不缺人伺候。”

    他断然不会再给那刁妇扣着她威胁他的机会!

    夏溪不知杨多金的深意,只眨眨眼,暧昧道:“公公的意思是,以后只伺候公公一个?”

    杨多金听得老脸一红,再度“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好的呀~”不上班,她很乐意~

    她都跟小太后酱酱酿酿了,求出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摆会儿烂吧~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把杨多金吃干抹净。

    嘿嘿。

    杨多金诧异地看了夏溪一眼,他本以为这女人还要同她犟。这女人心里头不一贯只把太后娘娘放在第一位么?

    哼,算她识趣。

    杨多金面上不显,语气却轻快了几分,“可别说杂家刁难你,这可是你自个儿应下的!”

    夏溪目的已经达到了,又没了正经样,凑过去亲亲杨多金的脸,胡乱“嗯嗯”。

    杨多金假模假样推了推夏溪,心里头却是受用极了。

    他不管这女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般待他,他可以不在乎,只要她在他面前能一直装下去,他也认了!

    不过,护着慈宁宫那位……

    杨多金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若是没有今晚那档子事儿,他或许还真能答应。

    可现在,把他卖了还要他自个儿数钱,真当他有那么大方吗?

    不过,这些话是万万不能说与夏溪听的。到时候再同他闹,头疼得紧。

    只要人在他这儿,能知道什么听见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

    至于以后?

    以后娘娘没了,她便只能靠着他过活,再大的怨气也得给他咽下去!

    杨多金在心里好好盘算了一番,才故作嫌弃地拍了拍夏溪的脸,“行了,杂家都答应你了,别折腾了,睡觉吧。”

    杨多金自以为此事想得周全,就算以后纪舒绾死了,夏溪再怨,也离不了他。

    却不想,“情”这一字,半点不由人。等情根深种之际,便是一丝委屈、一滴眼泪都能轻易拿捏了他。

    可眼下的杨多金不知道,他甚至还想着,若夏溪实在不识趣,他便也只能将人换了。

    他未发迹之时,在这深宫里受的委屈多了,夏溪对他做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记得有一回,他被老太监欺负,在地上学狗爬、钻跨,吃狗食。

    所以他不觉得自己现在舍不得杀夏溪是因为有多在意她,哪怕是被打耳光,哪怕被玩弄了身子,甚至是因着她被逼着伺候了太后,他都能忍。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太孤独了想有个伴而已,随时能抽身。

    他一个阉人,能对夏溪有什么儿女心思?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至于夏溪,连真正的情事滋味都尝不了,只能对着他个阉人亲亲抱抱……

    哼,那也是她自找的!

    要怪,也只能怪她跟错了主子!可是她心尖儿上的太后娘娘把人送过来的!

    这么说起来,他倒是还要谢谢太后娘娘了?

    也罢,那便让她走得痛快些吧!

    他不是个真正的男人,所以夏溪便是在床上对他放纵了些,他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