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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去亲她的唇。声音轻轻地:“还好吗?”两人都是丝衣未蔽,在锦衾里相抱着,能清楚感受到彼此的温暖。心跳又有些怦然了。眼神躲闪了下,锦虞含糊着:“嗯……还行吧……”池衍嗓音还透着方睡醒的温哑:“哥哥很喜欢。”大抵是睡懵了,锦虞略微一顿:“嗯?”只见他弯了弯唇,附到耳边。故意将声线压低下来:“笙笙好润。”这句太容易叫人浮想联翩,锦虞脸颊蓦然又升高了温。这人最是没正经,她是知道的。怕再被他三言两语带着走,锦虞很快若无其事地言了句其他:“天、天亮了么?”闻言,池衍微阖上眼睛,唇边漾出一缕深意的笑。他靠着玉枕,而锦虞靠着他。秀眉略蹙,抬眼困惑地觑着他:“……你笑什么呀?”池衍缓缓又掀开眼帘,俊眸半敛半睁地含笑看她。静默一瞬后,他惬意埋首下去,薄唇在她颊侧和耳朵之间流连轻蹭。散漫而慵懒地呵着气:“乖乖,现在是夜里。”锦虞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在金銮殿前昏倒,都还未至午时。“噢……”所以,他们是勾勾缠缠了整个白天,醒来天就黑了。这不真成白日宣那个什么了么……锦虞红着脸屏了屏息。渐渐发觉到他声息和姿态都散发着倦懒。帐外隐约还荡漾着烛火的光影。想了想,忍不住低温着声:“你累的话,接着睡吧。”只是怕他晨间为朝中事cao了心,想他好好休息。可这话听到男人耳朵里,意思就千差万别了。池衍抬起头,目光在她眸心停了停。而后微微眯起眼睛:“笙笙是怀疑哥哥不行?”锦虞怔住,这人……怎么突然就危险起来了。她下意识往锦衾里缩了缩。“我这不是担心你没精神嘛……”她是真心实意地在担心,而这人却是逮住机会就想欺欺她。柳腰纤细好似没有骨头,锦衾里徐缓流连过,连延到那双洁白无暇的珠玉,便让人想到那句“莹软酿琼缪,温比玉,腻如膏”。锦虞倏而僵住,轻轻咬唇,动也不动。她方才往里面躲闪,这人就跟故意跟她唱反调似的,全然不安分。知道也习惯了他总不讲道理。了解他,知道自己越避,他便越发不厌其烦地追着她逗趣,偏是要逗得她面红耳赤才好。锦虞只好嗔他一眼,正想去制止。那人却是先附到她耳旁,声调轻沉,仿佛是刻意的:“哥哥要是没精神,那方才是谁泣得那般狠?”秀眉微皱,锦虞张张嘴,想怪他一怪,开口却是欲言又止。微微红肿的唇抿了抿。锦虞轻瞪他一眼,“我说不过你,不与你说了!”见她瘪着嘴,半个脑袋扭到了另一边。池衍失声一笑,眸心带着宠溺,揉了两下她的发:“好了,不闹你了,饿不饿,再躺会儿,哥哥陪你用晚膳。”斜眸瞥了他一眼,锦虞颇为傲娇地低哼了声。而后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去,乖乖窝回他怀里。和他亲昵在一处的感觉,从来便是她的心之所向。如今看似一切都很完满了,但又好像,还差了点什么。锦虞静靠他温暖的胸怀。想起先前他说的那番话,心里默默生了主意出来……*那日过后,岁月便宛如云开见月明。连在暮冬都觉暖意融融,凉风拂来也叫人心旷神怡。两人只要闲下来,就黏在一块儿,像是一分开就不舒坦似的。那人更是霸道强势地告诉她。睡觉只能在他寝殿,不许再回凤栖宫。锦虞面上嗔怪,但心里又是甜滋滋的。故而池衍在御书房处理朝政,她便陪在旁边,枕在他腿上悠闲地翻着花花绿绿的小话本。若是他去上朝了,锦虞便在他寝殿里和乌墨玩耍。说起来,那天元佑说她不在,乌墨便不吃不喝。眼下她回来了,乌墨还真是吃什么都香,津津有味的,都不挑食。因而锦虞时不时就同那人说笑,兴许乌墨也重活了一遭也说不定。池衍每回都是噙着弧度,听着她在身边言笑晏晏。那眉眼间的笑意柔到了骨子里。如此甜蜜动情地过了几日。这天,池衍一如既往地天蒙蒙亮便去了早朝。约莫巳中时分,锦虞才温温吞吞地睡醒过来。她起得晚,原是想随意吃点早膳,那人很快就下朝回来了,反正到时又要用午膳的。但她皇兄真当她上回是饿晕了。对阿衍哥哥是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她每日将早膳吃妥帖了。故而最近她一觉醒来,宫婢们就一个个端着汤盅瓷碗,将她面前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如此还不算,她吃了什么,吃了多少,随时都会被报备到她皇兄那儿,再这般下去,早膳都要成她噩梦了。偶尔锦虞故意赖到午时才起床,锦宸当天便会亲自到宫里来,对她念叨个没完。而池衍即便知道小姑娘身体好得很,但自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那是他未来的妻兄,他是要成人妹婿的。没法,锦虞只好认栽。对着满桌异常丰盛的早膳,唉声叹气,便如同现在。乌墨扬着蓬松的雪尾,趴伏在她腿上。锦虞兴致缺缺地舀了勺糖蒸酥酪,低头吃得漫不经心。而元佑正站在她边上,喋喋不休地向她讲着朝中的事,事无巨细,无一隐瞒。譬如羌王和尉迟亓勾结之事。他们确有其心,阿衍哥哥和皇兄不过顺水推舟罢了。既已定罪,那羌王绝对再无生机。而殷夕兰乃至王室之人,必然会受到牵连。且那势力庞大的尉迟族,历代以来屹立不倒。而今但凭诛九族这一条,便足以令其崩垮没落。尉迟族系一倒,那些依附的官臣自然也就随之土崩瓦解。此事之后,朝中是换了次大血。那些谋私枉法的官员都被彻查革职,而从前被埋没的忠臣义士,终于再得报效朝廷的机会。如今,盛世王朝终于有了盛世的样子。清宁人间也真真正正地清宁安稳了。听元佑激情昂然地说着这些。锦虞不知不觉,胃口也好了不少。刚咬下一口玫瑰莲蓉糕,便闻他忽然之间叹了口气。唇齿间咀嚼着,锦虞微惑瞧他一眼:“怎么了?”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唉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