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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配合得好,半月过后,原本没怎么有生气的府宅焕然一新了。齐萱很高兴,要求留下来住两晚,凌瑧没有意见,反正媳妇在哪儿,他就跟在哪儿,一如当初在墨城跟她许诺的那样。这天傍晚,后院摆好饭了,却不见齐景天过来,齐萱怕爹太劳累,就决定亲自去看看,谁知才进到前院,正看见爹在跟一个人在说话,她觉得那人有些眼熟,想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不由得吃了一惊。竟然是从前赵颐府中的侍卫。第七十七章杨毅也瞧见了她,跟她笑着打招呼,“见过大小姐。”齐萱在安顺王府那几天,见过几次杨毅,晓得他是侍卫头子,还颇得赵颐的器重……她张大嘴巴,“你,你不是……”她没说完,齐景天明白过来,呵呵笑道:“你们见过面是不是?来来,那正好可以介绍一下,这是杨先生,爹的一位老朋友,此次朝廷平复叛乱,咱们能顺利回到齐州,多亏他的功劳!”杨毅倒客气的抱拳道:“家主客气了,杨某本该这样做。”这话说得不明不白,齐萱更奇怪了,但此事说来话长,齐景天先跟杨毅作了别,等回到饭桌上,才跟女儿女婿细说起来。原来杨毅多年前就与齐景天认识,那时候他还是要赴京赶考的武举人,但因运气不太好,进京路上丢了盘缠,一时极其狼狈,那时齐景天正好路过,二话不说就出银帮了他一回,杨毅很感激,打算将来定要回报恩人,哪知机缘巧合之下,竟进了安顺王府做了侍卫统领。后来齐家人受到迫害,由于事出突然,那时他也并没得到赵颐的信任,所以帮不上忙,知道实情后,更是自责难当,后来齐景天试着悄悄联络了他,他这才知道恩人并没有死,惊喜之下,也一直暗中帮着齐景天筹谋报仇的大计。听完这个些旧事,凌瑧才终于印证自己的猜测,杨毅两次与自己交手,都故意放水,显然另有实情,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岳父在赵颐身边安插的一个卧底。齐萱也弄懂了,想了想问道:“他毕竟在安顺王府待了这么久,此次朝廷把安顺王府的所有人都抓了,他是怎么脱身的?”齐景天道,“他没有帮着赵颐谋反成功,此次赵颐这么快兵败,他立了大功,朝廷怎么会抓这样的功臣呢?”说的也有道理,齐萱点点头,又问道:“那他今日来找爹做什么?”“是我把他请来的。”齐景天呵呵笑道:“咱们现在缺些人手,我便问他是否有兴趣帮我的忙……他武功非常高强。”这一点凌瑧可以作证,“我与他交过手,他内力十分厉害。”既然是这样……齐萱想了想,觉得有这么好功夫的人贴身保护爹,实在不错,便也没有异议了。说完杨毅的事,趁着女儿女婿都在,齐景天便索性把这两天的所想说了出来,“眼下诸事顺遂,你们俩不必在这陪着我了,回临安去吧。”齐萱放下筷子,“爹……”齐景天笑笑,“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们成婚后就一直陪着我,从初春到现在,眼看都入夏了。我虽舍不得你们,可总留着你们也不像话……不是听说李家表妹也快要成婚了吗?婚期好像是在六月,眼下都快进五月了,再不回去可要误了人家的喜酒了!”听见爹这样说,齐萱才想起来,若有所思的说,“李蔓儿……对了,她婚期是定在六月里的,这几天忙得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说着愧疚的看看凌瑧,“出来这么久,你该想家了吧?”凌瑧倒是不甚在意,“这儿难道不是家吗?咱们说好的,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哪里都一样。”话虽然好听的紧,可还当着爹的面呢,齐萱微微脸红,笑着瞥他一眼,齐景天见两人恩爱,心中甚是欣慰,便又劝自己的闺女,“长启为你着想,你也要多替他想想,你公爹那里也许久没见儿子了,为着我们,他千里迢迢的从临安去到墨城,这份恩情爹无以为报,你往后可要好好孝敬他。”齐萱连连点头,“我知道的爹。可是我们回去了,就剩你一人在这……我舍不得你。”齐景天轻叹,“爹何尝舍得你们?放心吧,爹能把墨城建起来,便也能重新振兴齐家,你们回去了,爹也好专心忙正事……”哎,其实这件事不是没有想过,她也曾在心间盘算过好多次,只是每次都掩耳盗铃的忽略过去,可是她也明白,爹说的是正理,嫁做人妇了,哪儿能整天来在娘家不回去?还显得凌哥哥跟上门女婿似的……齐萱只好答应下来。只是一时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连连叮嘱齐景天,“正事虽然要紧,可您千万得注意自己的身体,腿才康复,可别又出什么岔子了。”“放心,爹有数!”齐景天给女儿舀了一块豆腐箱,慈爱地说,“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从前的厨子也找不到了,现在这个是从芙蓉楼请来的,尝尝怎么样?”齐萱知道爹是在转移话题,可爹拿定了主意,她也多说无益,只好把话全都忍了回去,尝起那块豆腐箱来。豆腐箱是个很实在的菜名,就是拿油炸过的豆腐做成箱子,挖空内里后填进山珍海味做的八宝馅料,上锅蒸熟后浇上高汤烧成的卤汁,吃起来美味又有趣。她小时候的确爱吃,但现在大概因为忽然升起的离愁,齐萱直觉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低落的情绪挥之不散了,回程的马车上,她话也懒得说,凌瑧一直没有发表意见,一直等到回到自己别院,夫妻两个洗漱完毕上了床,才跟她说,“如果不舍得离开,我们再住一些日子也无妨,左右临安有爹在,我不着急回。”他一心为她着想,想叫她开心,倘若她还硬要他陪自己留在娘家,岂不太过自私了?她摇摇头,“离开临安也很久了,我也很想那里,咱们的新院子才住了几天,总空着多不好啊,我们就回去吧。我其实就是担心我爹一个人,不好好照顾自己……”凌瑧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这么吧,我们先回去,过段时间,邀岳父去临安住上一段时间,到时候甘泉那边的别院也修好了,正好方便他颐养身体,如何?”这倒是个好主意,她嗯了一声,虽然还有离愁,却也有了期盼。夜色渐深,周围一片安静,墙角下有息息虫鸣,透过窗传进屋里。安抚好娇妻,凌瑧道:“天不早了,咱们早些睡。”她听话的点头,躺了下来,正打算闭眼,却见他脱了中衣,径直贴了过来,她脸红起来,拿被子蒙住自己,明知故问的嗡浓:“做什么这样啊?”他低低一笑,“从前说好要教你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