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日常工作和外界变化
傍晚的时候赵冬影送刘锦茹下山回到小镇上去，她们来到山上的公路时见到了那辆时常可以见到的破车，汽车停在她们身边，林璐打开窗户探出脑袋问她们去哪里，可以带她们一程。赵冬影想了想就和刘锦茹一起上了车，林璐很热情的让她们把那条狗也带了上来。 刘锦茹和林璐也是认识的，林璐一路上都在和她们吐槽最近的军马问题，部队的需求短时间内扩大，但市场上养马的并没有那么多，于是军队开始自己养马，同时还广泛动员社会各阶层重新学习家庭养殖业，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兆头。研究所的人是主要搞生态平衡的，不过最近他们的主要课题是研究猪，林璐已经写了好几篇猪在恶劣极端环境下生存调研的论文，其中一个是关于家猪野化的问题，野化的家猪因为体型更大，所以战斗力比野猪更强，一旦野化成功，保留了对人类恐惧的野化家猪对经济的负面影响要比真正的野猪更大。 野猪见人会冲上来然后被猎人打死，野化家猪却知道人类的可怕，会避免和人类直接接触。 随着野猪被从野生动物“三有”名单中除名，经济欠发达地区也会把捕猎野猪作为一个可选的收入项，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对付野猪比较有经验，他们会联合起来猎杀野猪，然后把杀死的野猪卖给政府前来收购的人员。野猪rou实际上并不好吃，只能说猎杀野猪是一种遏制这些动物破坏环境影响人类经济的方式，而不是真的要吃野猪rou。 林璐追踪一头野化家猪已经很长时间，她写了好几篇关于这头猪的论文，还给猪起了一个代号叫天蓬，今天她也是在山里追着天蓬留下的痕迹一路被引到了一条河边，然后痕迹在这里断绝，她在水边发现了那头野化家猪没有吃完的食物。猪是杂食动物，平常吃素，但是能逮到什么东西的时候也是会吃的，可天蓬这头野化家猪对素食的爱好远远超过rou食，还有最离谱的一点是天蓬表现出了远离人类的倾向，连山里的人类种植作物它都不太想靠近。 送她们两个来到山下后，林璐又提醒她们最近山里有狼，是政府搞的野化项目。 猎人终究是数量少，而且猎杀野猪是一个风险不小经济收入不算很高的活动，杀掉的野猪也不能卖猪rou，因为防疫标准不达标。为了遏制越来越猖狂的野猪，有大聪明提出了生物防治的法子，这本来是一个很好的主意，然而狼实际上在防治野猪的表现中表现非常糟糕，远远比不上豺，另外狼不只是会袭击野猪，还会跑到居民家里去偷家畜吃，甚至会袭击进山的人类，而豺尽管也会偷家畜吃，却不会主动攻击人。 “所以狼遏制不了野猪的话，生物防治恐怕不太行吧。有没有什么可以有效遏制野猪的东西？” 赵冬影问出这个问题，刘锦茹赶紧拉住她的手摇了摇:“你快打住，野猪的生态地位其实很高，能有效遏制野猪的东西你肯定不想看见。” 林璐拍手赞许道:“对呀，野猪的生态地位其实是很高的，就连金钱豹都不能稳定猎杀野猪，就算是捕获野猪成功率比较高的豺群实际上也是挑着小的杀，而只有一种动物在猎杀野猪的时候不会挑软柿子，所以这时候我们就需要老虎了……” 赵冬影这下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刘锦茹刚才会那个态度。 “你快闭嘴吧……把老虎引进到这里，你究竟是想遏制野猪还是想遏制山里的人啊……” “你不是要回去诊所吗？我送你吧。” 三个人吵吵闹闹的来到刘锦茹的诊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孩见到刘锦茹进门就非常焦急的扑过来说刘主任你来的正好我们遇到了问题，接下来刘锦茹就现场指导这群小年轻给一条军犬治疗，这个过程花了大概一个小时，等忙完了刘锦茹颇为遗憾对两个小伙伴道歉，今天本来应该是休息的日子，可是既然来到了诊所，那就不得不加个班了。 “刘主任，很抱歉，在您休息的时候打扰您，可是我们这边又出事了……您能来一下这个地方吗？遇到了一些……嗯……就是您处理过的那种事情……” 刘锦茹又接到一个电话，那边的人欲言又止，刘锦茹有点想笑:“是狗吗？什么品种？” “就是路边到处能见到的那种田园犬，具体什么品种我也看不出来，这一看就是串的……总之刘主任，对方拒绝联系医院而是向我们这个兽医部门求救，我没敢动他们，就等着您来了……您能不能来看一看？” “今天不该我值班呀，值班的主任呢？” “啊……镇上的养猪场好像是有猪瘟，李主任去那里了，恐怕今天是回不来……” 刘锦茹温和道:“定位发给我，我这就去等我一下，你们不要动他们，不然会有不可逆损伤的。” 林璐一撇嘴:“这又是哪个sao货勾引公狗了？要我说就别管她，她都下贱到跟狗交配了，理她们做什么？” 刘锦茹摸了摸林璐的头顶:“这个世界是非常广阔的，人是会有各种各样奇怪想法的……总之这种事情你也是见得多了，不怕再见一次，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吧。” 赵冬影有些担心林璐会把求救者和狗交配遇到危险的事情捅出去，刘锦茹看出了她的疑惑，柔声说可以相信她，林璐嘴上很凶，实际上从来没有泄露过这些信息，是一个很可靠的人，林璐则是震惊于刘锦茹和赵冬影的关系这么好，她抓着刘锦茹的手有点生气的问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刘锦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乖不要闹，你才是jiejie的乖宝贝。 “……” 这女人是不是喜欢刘锦茹？ 刘锦茹开上诊所的三轮车带赵冬影和林璐去事发现场，三轮车前面可以坐两个人，赵冬影看着坐一起的刘锦茹和林璐，压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魂，嗑CP的想法已经藏不住了。 兽医诊所的两个年轻人已经在院子里了，门被关着，刘锦茹试着推了一下，没有推开，然后他就打电话给里面的后辈，面对后辈惊讶的眼神，刘锦茹表示这两位都是绝对可靠的人，随后就带着她们进了院子，林璐还拎着刘锦茹的医药箱，三个人一进院子，兽医后辈就赶紧把门又一次关上。 帮助留守妇女和狗分开这件事刘锦茹已经做出了经验，她让那位妇女不要乱动，维持跪趴和公狗屁股对屁股的姿势，尽力把屁股抬高，等待自然分开。如果人和狗都不再乱动的话就不会有拉扯，也不需要救援。妇女按照兽医的指导摆好了姿势，但是那条和她相连的公狗显然有很强的领域意识，刘锦茹只能温和劝它老实一点，它再这样乱动下去，就只有带去医院把它的生殖器切掉——这是医院抢救的标准流程，兽医宠物医师虽然也是优先考虑人类的生命安全，但是至少也会是顺带着顾虑一下狗，真进了人类的医院，就是迅速给人和狗都打麻醉，然后把狗的yinjing切下来了。 不知道那条狗是不是听懂了刘锦茹的话，也可能是妇女不再乱动让它获得了一些安全感，加上这些人都离它很远几乎全部都要退到墙根下了，总之公狗安静了下来，妇女的惨叫声也平息下去，大概十分钟之后狗jiba从妇女的体内离开，刘锦茹打开那个医疗箱开始给她做一些简单的治疗。 接下来就是非常震碎三观的流程，刘锦茹对妇女交代了一些和狗交配的注意事项，她的语气很正常，完全感觉不出对妇女的歧视，就好像在给人科普怎么给狗打预防针一样。 “这……” 就算是选择了大公狗做老公的赵冬影看到这一幕也有些绷不住了，林璐鼻孔里哼了一声，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青壮年男性基本上都到城里打工去了，这种事情发生多了刘锦茹也已经见怪不怪，甚至逐渐把它当做一个常态来对待，给她科普一些基本知识才能避免以后她再自己瞎搞又锁起来不得不叫兽医过来帮忙。 赵冬影也了解到镇上三个一线兽医中刘锦茹处理这种人兽交配事件最多，因为她不会把事情泄露出去。 回去诊所的路上，赵冬影注意到路边有一条流浪狗。那条流浪狗看不出品种，体型倒是不小，毛脏兮兮的，不知道会不会咬人。 “那条狗和人关系都挺好的，从来没有咬过人，见到人吃东西就上去蹭人腿……它并非自己去找东西吃，而是见到人就往前靠，就算十个人里面有一个喂它的也够它吃了。” 赵冬影目光跟随着流浪狗，流浪狗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也抬头看向她，一人一个目光交接时，赵冬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挥散了这种说不好是什么样的感觉，再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可是有两个吃奶的儿子在家的mama呢，不能在外面耽误时间了。 恰好林璐也要回去山里的研究所，就顺便再把她送回去。 一路上赵冬影都在旁敲侧击探寻林璐对刘锦茹的想法，也顺便表达了如果林璐对刘锦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可以去寻求得到刘锦茹，果然林璐表现激烈。 赵冬影还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林璐提到那头代号天蓬的猪的频率几乎和提到刘锦茹的频率一样高。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只会认为这是林璐对课题事业的沉迷，但是赵冬影是嫁给了狗老公，还生了狗儿子的女人，她总感觉林璐和那头猪的关系不一般。 那头野化家猪是公猪，似乎是可以成为林璐的老公。 至于刘锦茹……就做林璐的老婆吧。 一夫一妻制，很合理吧？ 回到庄园后，赵冬影发现两个儿子正在地上睡觉。她在盘子里装了一些冲好的羊奶粉，为的就是如果有一天自己无法及时给儿子喂奶，儿子也不会饿到，公爵把两个儿子叼到了奶盆前，两只小狗喝的满脸都是奶，但它们现在显然是喝饱了，趴在地上睡觉。 赵冬影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公爵舔了舔她的脸。 这就是简单的幸福吧。 接下来的十几天，赵冬影都没有离开庄园，这期间小狗睁开了眼睛，也可以自己跑了，它们已经可以自己吃狗粮，不需要赵冬影再给它们喂奶了，不过小家伙们还是非常缠人，不知道长大了会不会好一点。 应该也是不会的。狗和猫不一样，狗对于和人类互动有很高的需求，就算是成年的狗也是经常缠着主人的。 这些日子刘锦茹没有来访，林璐倒是来过一次电话，问赵冬影有没有见过一匹遗失的军马，赵冬影连门都没有出怎么见到。 狗是亲人的动物，但满月的小狗对母亲的依赖程度显然是要比喝奶的时候降低了很多，再加上这庄园是独立的小世界，赵冬影也不需要一直守在两个儿子身边，她可以把庄园里面的水果蔬菜拿到外面卖，让公爵在家带两个儿子。两个儿子看起来要比纯种的狗聪明一些，尽管才一个月多就已经可以理解一些简单的词语，知道狗粮，饭，奶这三个词语的区别，赵冬影让它们安静下来的时候，它们也可以憋住差不多十分钟不叫唤。 这已经很好了，毕竟它们才是一个多月的小狗，能维持安静十分钟很棒了。 赵冬影把羊圈继续建设，去外面卖完蔬菜水果后就是回到庄园做羊圈的简易篱笆墙，最终为那头小羊圈出了大概150平的范围，然后又在镇上买了一些防水布，搭建出了一个6平左右的小棚子，在棚子的地面上又垫高了一点，再铺一层防水布，这样如果下雨了，小羊就可以躲在棚子里，而不是在外面傻傻的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