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

    中央音乐学院面试前的最后一节小课——何筱柔和一起上课的同学站在声乐老师家门口。

    “叮咚！”声乐老师姓何，在枫叶大学任教，家住沈丹公寓的同一小区。

    这天开门的不是何老师也不是她的老公，而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不施粉黛、明眸皓齿。

    “你好，我们是来上课的。”玛菲笑着道。

    对方露出欢迎的笑容，“哦。你们是声乐课的学生吧？”

    后来她们知道了这个天使般的女孩就是何老师经常提到的女儿，那个在中央高中上学的女儿——妮娜。

    休息时间，何筱柔的同学问何老师，“老师您女儿不也是今年高考吗？她怎么还回来了？”

    何老师很少这么发自内心地笑，“她提前保送了中央大学，不用参加高考。”

    中央大学有多好，好就好在它是全联盟最顶尖的大学，各界名流层出不穷；好到枫叶高中即使是第一名也没有保送中央大学的机会。

    中央大学对于何筱柔两个学生来说就像是天方夜谭。

    “太厉害了，她成绩一定很好吧！”同学说。

    “她数学还行。今天让她来给你们伴奏，她比我弹得好。”

    何老师女儿文文静静地走进来了，“我妈非要让我来，我不好意思献丑了。”她的声音如泉水拍打卵石，清澈无暇，行为谦虚又大方。

    “快别这么说，何老师说了你十五岁就得了莫菲特钢琴比赛银奖，我们的荣幸才对。”玛菲说。

    何妮娜好不做作，带有受艺术熏陶后的优雅潇洒。

    休息时间不长就在快要上课时同学提出，希望妮娜再单独弹奏一首曲子。

    妮娜直接了当地拒绝了，并给出她了的合理解释：“这是你们的上课时间，不是我的表演时间。”

    何筱柔不受控制地望着妮娜微笑着的侧脸出了神。

    ......

    课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同学对何筱柔说：“你觉不觉得何老师的女儿长得像一个人？”

    “谁？”

    “你！一样的黑长直，皮肤白，身高也差不多，主要气质像。”

    “你什么眼神？我皮肤可不白，人家比我漂亮多了，我满脸的痘。”更主要的是气质，天差地别，妮娜身为中央高中学子的自信和骄傲她是一辈子都学不会的，她在尼诺身上也能看到这些特质，而且更加耀眼。

    “你哪满脸的痘啊——还好吧，就额头看到一小颗......”

    “只是最近还行。”

    “不过她就是胸没你大......”

    “......”何筱柔这对胸脯在刚开始发育阶段——还是一个小山丘时她是开心的，但随着持续的长大，这样的变化更多的是累赘。

    一天后何筱柔正式参加了中央音乐学院的面试，中央音乐学院和中央大学音乐学院是两所不同的学校，但都是是联盟顶级的音乐学院。

    今年中央音乐学院破天荒在A区开设了考点，因此中央音乐学院是她唯一挑战的一所S区学校。

    这也是她的最后一场面试。她没有这个资本和底气把目标吊死在一棵树上，广撒网是包括她在内的普通学生的选择。

    申请S区的大学还需要推荐信，推荐人需要尽可能的有名望，何筱柔的推荐信是拜托何老师写的。

    “你艺考结果出来了吗？”面试完就是文化课的集训，没想到在补习班遇到了同班的文艺委员，两人三年都没说过什么话，却在陌生的补习班因为是唯一的同班同学而成为了同桌。

    “出来了。”

    “怎么样？”

    “还可以。”

    “跟你说话可真费劲。”

    “......”何筱柔不懂是哪里费劲。

    过了一会儿，菲菲似乎忘了刚才的不快，问她：“你是B区人？”

    “嗯。”

    “看不出来。”

    她不懂什么叫看不出来。这时数学老师就进来了，“上课！”

    这个集训班上的同学都是艺体特长生，他们大多成绩不咋地，可能学习态度也不算认真，包括何筱柔旁边的这位美女，不过到了最后几个月，父母花了大价钱送孩子到补习班集中上课，他们竟也有了些改变，一个个都成了学霸摸样，下课嘴里讨论的都是题。

    何筱柔的父母为了让她学音乐，上名师小课又课外补习，赚钱B区的钱承担着她A区的花销，尽管没到借款的地步，但这个家庭每月的收入却因此没有剩余。

    而这些都只是开始，今后她如果要上大学还会有更多的开销，父母牺牲自己将一切倾注于她的争吵矛盾都历历在目，如果她不努力那真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