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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释仍是盯着他,看了有一会儿,问道:“你、真的是忠义侯?”“不……”陈恨心虚地看了眼李砚,“现在不是了。”“那你是陈离亭?”李释太执着,几乎教陈恨以为自己和他结过什么仇。陈恨点点头:“我是。”少年一时激动,一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衣袖,语气却还是淡淡的:“我认得你。”“嗯?”“我知道你。”陈恨不明就里,疑惑道:“什么?”“我从话本子里知道你。”“什么!”陈恨一惊,差点跳起来,心道总不会是吴端的话本子,忙问他,“什么话本子?”“。”“噢。”陈恨松了口气。是民间说书人编的话本子,从江南陈府的二公子讲起,到长安城的忠义侯作结。除却某些夸张的情节,还是很不错的话本子。李释方才抓着他的衣袖,才要松开时,陈恨瞥见他手心红了一片。陈恨下意识把住他的手腕,去看他的手心:“怎么弄成这样?”长清公主上前一看,亦是惊道:“哟,还是我失职了,怎么烫成这样?”少年人皮薄些,李释那手心被烫得通红一片。他低头看了看,用了力想要收回手,道:“烛台倒了而已,没什么妨碍。”陈恨抓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扯过来:“哪有这样儿的?手若伤了,以后拿不得刀笔可怎么好?”“无妨碍的。”长清公主身边的杏枝儿拿了治烫伤的膏药来,陈恨便把着李释的手给他抹。陈恨还像哄小孩子似的哄他:“不疼的,涂上去是凉的,我轻轻的。”李释的眸色一沉:“我不怕疼。”“好好好,你不怕疼。”临走前,陈恨将膏药瓶子塞进他的袖子里:“你回去记得每天要抹。”“谢谢侯……”李释原想喊他侯爷,转念一想,他不是忠义侯了,便改了口,“陈离亭。”怎么直接就喊了名字?陈恨摸了摸鼻尖:“不用客气。”少年人捏着袖中的小瓷瓶,抿了抿唇,忽然轻声道:“陈离亭,我很喜欢你。”他这话咬字轻,陈恨没听见,倒是原本一直坐在一边的李砚黑了脸。陈恨道:“什么?”“‘心在关外定乾坤,身在局中守宫阙。’”他念的是话本子里不怎么通的诗句,也就是那么一个意思,李释定定道,“你是忠义双绝,我很喜欢你。”还一连讲了两遍,李砚的脸色更阴沉了。而陈恨突然受了少年人这么厉害的夸奖,愣了半晌,怔怔地回道:“承蒙世子厚爱。”李释又抿了抿唇,很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来:“我……我会长成像你一样的人。”“啊?好,那你好好学习,天天……”陈恨差点就顺嘴说了天天向上,又拍了拍他的肩,“多笑一些,少年人不用一直板着脸,阴恻恻的。从前有一个小孩子吧,和你差不多大,他也不爱笑……”陈恨随口胡诌了一个故事讲给他听,大意就是不喜欢笑的小孩子会变成大灰狼。其实李释倒不是阴沉,他只是不喜欢说话,他不说话时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就怪阴的,才叫别人都以为他孤僻。李释扯着嘴角对他笑了笑,又朝他作了一个深揖:“多谢侯爷。”偏要喊他一声侯爷才过瘾。送走了长清公主与李释,陈恨关上门,回身时,李砚正阴恻恻地盯着他。不笑的皇爷变成了大老虎。陈恨被他吓得靠在了门上,也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唤了一声:“皇爷?”“你给朕过来。”“怎……怎么了?”“你过来。”“……诶。”陈恨挪着步子蹭过去,李砚冷声道:“你快点过来。”陈恨被他一吓,两三步就跑过去了:“诶,来了来了。”李砚却将右手伸给他,陈恨胆战心惊地捧着他的手:“皇爷怎么了?”“方才撑伞时扎了木刺,朕看不见,你看看。”就为的这个?陈恨松了口气,原是要他挑刺儿,不是给他挑刺儿。陈恨低头,抓着他的手,摸了两三回也没摸见什么木刺儿。才要开口问他,究竟是手心哪里疼,只是一抬眼就看见李砚面色阴沉,好像浑身都冒黑气,陈恨便不敢开口问他。再摸了几回,陈恨实在是找不见,鼓起勇气问他:“皇爷,那刺儿在哪儿?”李砚却道:“你方才讲的那故事,怎么从前没有对朕讲过?”“那故事是奴瞎编的。”李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吗?”“……是。”“以后别给别人讲故事。”“……是。”陈恨仍是问他,“刺儿在哪儿?”“刺儿在这里。”李砚一反手,捉住他的手,直按在胸口。陈恨被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还不敢有什么反应。李砚忽然憎恶起现在是冬日里,衣裳穿得厚了,陈恨的手按在他的胸前,也不知道到底能摸到什么。这么想着,李砚索性用另一只手松了松腰带,又稍解开了衣襟,拉着他的手。只隔了一层薄薄的中衣布料,叫他的手重新按在心口。李砚忽然开口喊他:“忠义双绝。”陈恨慌了,用力想要收回手:“奴、不……不敢当。”李砚定定道:“不单他喜欢你,朕也很喜欢你。”第39章三清(7)——朕也很喜欢你。那时长清公主要他把真心完完全全地捧给陈恨看,李砚回去想了一整日。今日李释又在他面前做了个范例。不过这个范例做得李砚很生气。李砚是趁乱装疯、鹦鹉学舌,只将李释方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看起来好像有意逗陈恨玩儿似的。李砚想着,最差也就得他一句承蒙厚爱,然后继续把人给囚着。把人关起来,这是陈恨教他的。这时的陈恨不似那时的陈恨,总不会再指着他的真心说是烂rou了罢?而他李砚也不是那时的李砚,总不会再拿他毫无办法。他用长剑能挑开的衣带,自然也能用双手再系起来。那时在林姨娘的坟前,他听见陈恨说,十几年的情分就这么熬着,熬来熬去不知道熬成什么东西,他心里难受。他李砚又何尝不是难过?人整日在自己眼前心里蹦来跳去,可是多看一眼他要怕你,多碰一下他就要跑,他喝醉了也不敢多动一下,怕他醒了要骂自己心脏。太难了。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学陈恨,先把他关起来再说。说了吧,索性都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