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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没擦干净,反倒更湿了。李砚也狼狈,才被海东青扇了一翅膀,现在又淋了雨,这时候低头系马,动作也慢些。陈恨等他等得无聊,随口道:“话本子里常有这种场景,两个人在破屋子里躲了一夜的雨,早晨起来就私定终身了。这种桥段简直就是胡说,身上湿成这样,哪里还会有心思想其他的?”这时候从那破庙里走出来一个人,素衣黑发,淋了雨,一双眼睛稍稍眯着,朝李砚与他作揖:“皇爷,陈公子。”这是贺行。陈恨回了礼,往里边悄悄看了一眼。好么,顺王爷李渝也在,正缓缓地起身,要来接驾。惨了,兄弟见面,分外难堪。※※※※※※※※※※※※※※※※※※※※皇爷今天有点背,被鸟扇了一下,还遇见了最不想遇见的人,唉(努力憋笑)春日游那首是韦庄的雨具先去那首是苏东坡的玄奘和杏仙在第六十四回“木仙庵三藏谈诗”第79章春服(5)道观外墨云翻涌,雨滴敲打在败瓦残阶上,淅淅沥沥,吵扰得很。观里倒是静,只有正中一个燃得正旺的柴堆噼啪作响。李砚与顺王爷李渝相对坐着,一时无言,也就只是那样看着对方。陈恨放缓了动作,挽起衣袖,悄悄拂去李砚衣上的水珠。出猎场时李砚就将盔甲卸去了,身上单薄些。他们还在外边时,雨势忽大忽小的,怕他着凉。李砚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揽住陈恨的双手,将他的两只衣袖一拢,拧出一小滩水,又朝他挑了挑眉。自己都这样儿了,还管别人呢。还没来得及抬手把陈恨面上的水痕擦去,一直坐在李渝身边的贺行一抬手,讨好似的递了块干净的帕子过来。贺行半垂着眼眸,仍是那样笑着。陈恨抬眼看他时,他又笑了笑:“若是早些来便好了,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再不擦擦,就怕要感风寒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与陈恨如此熟稔,李砚与李渝亦是看向他,带着防备、刺探或疑惑。陈恨道了声谢,伸手去接那帕子。只是在陈恨的手还没碰见帕子时,贺行一松手,那帕子就掉进了火堆里。火堆烧得正旺,陈恨不及反应,那帕子就被烧了大半,抬眼见贺行竟还要用手去拾,忙半斥道:“你还弹琵琶呢,手不要了?”贺行讪讪地缩回了手,陈恨自觉失言,又软了语气道:“对不住,是我没接住。”“不是不是。”贺行双手搭在膝上,连连摇头,“是我没有拿好。”“下回还你一方,算是赔礼。”听了这话,贺行才又朝他笑了笑,方才倒像是心疼帕子似的。又默了一会儿,贺行转身抱起自己搁在地上的琵琶:“只怕行宫的人也没这么快来,从前有人说琵琶声像雨珠敲瓦,我斗胆,弹一首解解闷好不好?”他一手扶着琵琶,一手解开裹着琵琶的锦缎。他倒是去哪儿都带着他的这把琵琶。那琵琶还是美人儿似的,柔柔地缠着贺行的颈子与腰。半遮掩着面,贺行从那后边露出半边脸来时,眼波流转之间,也实在是个美人。确实是雨珠敲瓦,也是玉珠弹瓦,轻轻脆脆,回转变化。这曲没完,匪鉴就带着人到了。贺行也不在意,指尖微动,当心一划,就收了尾,轻轻巧巧地将琵琶收起来了。马车就在外边等着。要走时,贺行背着琵琶,快走两步,上前挽住陈恨的手,轻声道:“我听若宁公主说,前儿我送你的花绳你不会玩儿。我在江南学了两手,什么时候我教你玩儿,好不好?”这时候李砚也转头看他。原本同陈恨说好了,到了九原就谁也不理了。后来避雨,算是误打误撞;再后来贺行递帕子,也算是免不了的客套;这会子他二人竟还要好到要一同翻起花绳来了。察觉到李砚看他,陈恨身子一僵,轻轻拂开贺行抓着他的手:“我衣裳湿。”“我教你玩儿好不好?”贺行又想了想,“那我给你弹琵琶好不好?你还欠我一块帕子呢,我什么时候去找你好?”“我……”贺行略弯了腰,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不叫你为难,你什么时候得了空,就派人来告诉我一声,我去找你。”“嗯。”陈恨匆匆忙忙地应了一声,就被李砚扯着走了。爬上马车之后,陈恨掀开马车帘子,往后看了一眼,看见贺行随着李渝上了后边那辆马车,才放下帘子,坐了回去。而李砚皱着眉,一言不合就动手扒他的衣裳。陈恨被他吓了一跳,往后一靠,就靠在了马车壁上:“皇爷!”见他被吓得不轻,李砚一撒手,也不再管他了,只将干净衣裳丢进他怀里:“换了。”“诶。”陈恨抹抹脸,将衣裳往边上一放,背对着李砚松了松腰带:“皇爷,那个贺行……”“嗯?”“嗯……就是人家那样对我,我没法子冷着脸对他。”“你怎么想他?”不等陈恨回话,李砚又道,“还是觉得他单纯?”陈恨解了衣裳,往后一摸,将干净衣裳揽过来:“那倒也没有,其实他也挺通透的。”李砚冷冷道:“李渝要没了,他也思量着要换主子了。”“他或许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陈恨将衣裳换上,低头去系衣带,“不过也没什么,人之常情罢了。”李砚查岗似的查他:“那他什么时候给你送红绳子了?”“托若宁公主送的,奴没拿,交给高公公收着了。”这个回答让人还算满意。李砚再问:“那个琵琶声像雨珠敲瓦,也是你说的?”“不是,奴没说过这话。”李砚更欲再问,却被陈恨一个喷嚏给打断了。“你过来。”李砚用巾子帮他擦头发,“冷不冷?”陈恨摇头,想说不冷,却直打了个哆嗦。李砚腾出一只手来握了握他的手:“手也冷。”正是乍暖还寒的春日里,一场雨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是要淋倒不少的人。李砚一掀马车帘子,对外边的匪鉴道:“快些赶路。”他顿了顿,又道:“回去之后找块新帕子给贺行,就说是还他的。”陈恨摸了摸鼻子,又打了个喷嚏。*回去的路上,陈恨连打了五六个喷嚏,回去之后李砚把他扒了衣裳,用被子一裹,就丢到床上去了。小厨房熬了姜汤端过来,李砚捏着他的鼻子,给他灌了一碗下去。章老太医随驾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