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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胡闹,仗着自己看了几年的道书,就要学道士行法。不过不管是不是胡闹,李砚总归是败了。一个昼夜过去,什么都没变。他从屋子里推门出来,行相子在外边等他:“皇爷再等十五年罢。”李砚垂眸,藏不住的落寞,点了点头:“朕知道了。”晚些时候,宫里的李释派人来了,请李砚回宫过年,明晚的除夕宫宴皇爷不能不在。前几日李释就派人来请过两回,都被李砚推了,这是第三回。行相子说还有十五年,劝他以国事为重。李砚叹了口气,放下满屋子的符咒,回了宫中。一日一夜没吃什么东西,心里又难过,回去之后,先提着长剑去武场练了一个时辰。招招不落空,狠戾地带起风声。细雪落在李砚发上与肩上的时候,陈恨正坐在檐下看他,好像是白了头的模样。他忽然想起,已经过去十五年了,李砚已有三十好几了。行相子要他再等十五年,可他还有几个十五年足够寻他?深夜的时候回了养居殿,洗漱之后,李砚躺在榻上,盯着帐子发呆。陈恨做猫的时候偶尔还睡一睡,做鬼之后就完全不用睡觉了,所以总是趴在榻边看着他。好久之后,李砚终于合眼,翻了个身要睡了。三清山上的画满了朱砂的帷裳符咒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陈恨失去意识之前,终于明白,那时行相子说的是——世上本无神仙,却有秘法可使时间回溯。这世上没有那样多的机缘巧合,回首重来,那是李砚耗了十五年同天道争来的。*陈恨猛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坐在忠义侯府的走廊里,拥着火炉,烤火赏雪。大梦三生,溯回最初。这是故事的开头。系统提醒您有一条新消息:紧急通知!遭遇突发事件!系统剧情混乱!……系统很快又发来了第二条消息:造成系统的突发事件为,李砚重生……陈恨猛地起身,掀翻了火炉,翻过栏杆就往外跑,吩咐随从匪石道:“备马!”去找李砚,现在就去。李砚原本压根就不信神佛,要不是那天晚上陈恨显形,还同他说了那句他是神仙的谎话,李砚根本就不会往别的地方想。可是陈恨会说那样的话,根本就是因为重生之后的李砚,他总是这样说他。李砚重生之后关着他,锁着他,却一步也不敢靠近,是因为陈恨那时候不肯给他留念想,非说自己心里没他。挑断衣带的玩笑话也是这样。凡此种种,皆是因果相生,周而复始。这是个圈儿似的绕来绕去的死局,是他自己铸就的因果。这时系统又给他发来了新消息:系统提醒您有一条新任务。去他娘的新任务,他要去找皇爷。策马狂奔,北风夹着细雪,刀子似的划人的脸。陈恨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在地上,扬起地上积雪,催开宫门:“我有要事面见皇爷。”李砚寻他,寻了十五年,走了那样多的弯路与错路。可是他,他却连忠义侯府到养居殿,这样短短的一段路都跨不过去。陈恨抹了把冻僵的脸,下马直奔养居殿。高公公还在,李砚却不在,说是武场练剑去了。陈恨便往回跑,险些从殿前高高的台阶上跌下去。他没有回头,也不知道身后的长安城都消失在了大雪之中。风雪尽头,是李砚拿着梅花枝子做剑使。陈恨向他跑去,可是大雪湮没时空,也抓着他的脚,把他拽入无尽的深渊之中。这回系统给他派的任务是:附加自由任务:随心而动,自有心证(1/1)第130章再续系统提醒您有三条新任务……去他娘的系统,去他娘的新任务。于长久的梦中惊醒,陈恨下榻,连鞋也没顾得上穿,拿了件外裳就往外跑。房里还是贴满了符咒,帷帐上用朱砂大笔画了符,陈恨拨开帷帐,在层层叠叠的垂帘之中瞎转了有一阵儿,才找到了门。他推门出去,只看见夜色之中大雪漫天。檐下檐外,阶上阶下,风雪的尽头是李砚。看见他的时候,陈恨一双眼睛都红了,落下泪来险些结了冰。松松垮垮的披着李砚的外衫,陈恨赤足踩在雪地上,迎着风雪跑向他。李砚接住扑进怀里的人,揉了揉他的脑袋。看见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叹道又惹得人哭了。“怎么……”陈恨不说话,还没止住哭,就急急地凑过去,要亲亲他。“外边太冷了……”陈恨伸手攀住他的脖子:“要亲。”“好。”陈恨把脸上的泪水都糊到李砚面上,这个雪地里的吻,以陈恨的一个哭嗝做结尾。李砚没忍住笑了,用衣袖帮他擦了擦脸:“进去罢。”不经意间看见陈恨连鞋也没穿,抬手便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又把他抱起来:“怎么连鞋也……”陈恨靠近他耳边,亲亲他的脸颊,转移话题:“皇爷,我很想你。”系统提醒您,任务已完成:亲亲他(1/1)抱抱他(1/1)告诉他你很想他(1/1)*陈恨裹着被子坐在榻上,非把李砚也拉上榻,两个人就这么相对坐着。陈恨抿了抿唇,往前一倒,一脑袋栽进他怀里:“皇爷,这不是在梦里吧?”“不是。”李砚把他抱紧。“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些记不清楚了。”“二年腊月,江南平叛结束了,还在江南庄子里。朕赶回来的时候,正巧碰见你头疼。”李砚顿了顿,“你睡了三日了,明日除夕,你再不醒,就没人陪朕过年了。”“那些符纸?”“三清山的行相子道长云游至此,请他画的,困住神仙用的。”李砚道,“你要是不喜欢,再过几日就可以拆了。”“皇爷。”陈恨不自觉就想趴到李砚的腿上去,他可能有一点猫猫后遗症。当猫当久了,就总是想蹭蹭他,躺着露出肚皮来给他挠挠,还想对他喵一声。他果然也是这么做的,把自己用小毯子裹裹好,像陈猫猫似的,又像牛皮糖似的,黏在李砚怀里。腻腻歪歪的,不太正经。李砚用拇指指腹摸摸他的脸:“怎么了?”“做了个梦。”陈恨把脑袋埋在他怀里,闷闷道,“好像梦见了从前的事情。”“嗯。”“就是天道……我造了反……”陈恨往他的胸口撞了两